第二話 測試與來自遠方的思念
當我跟著藤枝小姐來到她所說的測試地點的時候，才注意到這里是我極少來的實驗樓。這地方是學院里人最少的地方，平日里進出的也是些身穿白大褂鼻子上架著眼鏡的人居多。但是聽消息最靈通的李胖子說，這地方實際上就和教學樓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有時候會進行一些武器測試啥的，那個時候安檢會稍微嚴格些。正常情況下需要用到實驗室的學生們進進出出照樣沒事。
呃，說實話我好歹也在國內的海軍學校讀了一年，但是還真沒遇到需要用到實驗室的情況——難不成需要我們臨時調配炸藥用來手工制作魚雷？
怎么可能！這種荒謬的揣測就算是笨蛋也不會認為是真的。
今天的實驗樓的安全檢查就比較嚴格，可以說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沒進門在外圍的時候便看到了荷槍實彈身穿綠色軍裝的陸軍士兵在站崗和巡邏。
當我們靠近的時候，站崗的士兵中一人便快步走向前來，干凈利落地朝藤枝小姐行了個禮。
那人看領章似乎是個中士，怎么也是正式士官。所以我也不敢怠慢，立刻朝他行禮。不過藤枝小姐卻只是笑了笑，朝他回禮后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本棕色證件遞了過去。
“啊，原來您就是藤枝中尉，失禮了?！?p> 那名中士單手接過文件掃了一番后原本有些嚴肅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頓時用雙手將文件遞了回去。
“這位是南宮學員，我?guī)н^來進行測試的?！?p> 既然身為軍官的藤枝菖蒲都需要用到證件，那我自然而然地也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學員證遞了過去。和面對藤枝小姐時不同，那位中士認真仔細地對比了一番我本人和證件之后才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放行。
在通過外圍檢查哨之后，我們算是正式踏入了這個看起來有些老舊的大樓。此刻大樓那極為空曠的大廳里，空無一人。原本這個早春就有些陰冷，進到這棟大樓之后就更冷了——缺乏人氣，簡直就和停尸房一樣。
藤枝小姐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三拐兩拐便帶著我來到了一處樓梯間。然而讓人奇怪的是這樓梯間居然不是向上，而是向下的?？磥響撌菍ｉT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下了兩層樓梯后，藤枝小姐便停下了腳步，帶著我走向一個寫著B2字樣大門。推開門之后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通道兩旁的墻壁是沒有任何裝飾的白色墻壁，慘白的燈光明晃晃地照在頭頂上，雖然這地方沒有一點兒陰暗處，但是依然讓人感覺背后發(fā)涼。
隨著‘啪嗒’的腳步聲回蕩在長長的通道里，那種陰冷的感覺愈發(fā)的強烈，直到我?guī)缀蹩煲滩蛔￠_口詢問的時候，藤枝小姐才在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淡黃色木門前停下了腳步。
“到了?！?p> 藤枝小姐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在這個極為安靜的地方聽起來卻也異常清晰。只見她轉過身后看著說道：“進去之后就會有工作人員幫你進行測試，你需要做的就是完成測試?！?p> “對不起，藤枝長官，我能問下是關于什么的測試嗎？”
對方雖然是位美人，而且看起來也滿和藹的，但是這都不是讓我稀里糊涂參加測試的原因。
“嗯？你的朋友加山雄一和大神一郎沒告訴你嗎？”
“呃，提到是提過，沒說具體的?！?p> 聽我這么一說，藤枝小姐點了點頭，然后才解釋道：“這個測試主要是試驗你們駕馭一種新式武器的能力?！?p> “新式武器？”
新武器測試不是有專門的武器測試人員么？為什么會交給我們這種半吊子士官學院學員呢？
也許是時間緊迫，藤枝小姐在解釋了一句之后便擰開了房間的門然后示意我進去。乘著這個機會，我瞅了一眼里面的景象。
還好，里面雖然是個堪比學院大禮堂那樣的巨大房間，但是身穿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和士兵并不少。
這么一來，剛才我心底里的一絲寒意也消影無蹤。而等門完全被打開之后，立刻有一名有些矮胖的男性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伯木君，南宮學員就交給你了?！?p> “是，還請?zhí)僦π〗隳判摹！?p> 這位伯木君和之前那位中士一樣，似乎對藤枝小姐非常尊敬，按理說她只是一個中尉軍官而已，不應該這么夸張才對。
難道說她有某種強大的背景？
跟著矮胖男性的身后，我一邊打量著周圍那些滿是電纜，蒸汽管道，控制閥之類的設備，一邊在腦海里揣測著藤枝菖蒲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但是很快，領路的伯木君便停下了腳步。我看了看，發(fā)現(xiàn)在身旁的是一個一人多高，看起來和大號圓筒類似的玩意兒。那玩意兒外表看起來極為粗糙，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數(shù)目眾多的鉚釘，身后那些長長的線纜管道也一覽無余。
雖然外表看起來太過丑陋，但是這玩意兒我還是很熟悉的。
模擬機。
“南宮學員，這次的測試很簡單，你需要進到那個儀器里面，按照我們的指令進行一些簡單的操作測試。另外有什么感覺也需要一并回答我們，明白了嗎？”
“沒問題?！?p> 將伯木的要求復述了一遍后我點了點頭，然后再次看向那臺造型粗糙的模擬機。和我之前用過的無限系列模擬機相比，這臺模擬機看起來就像是用鋼板管道拼湊起來的劣質產品。
在詳細的給我講解了一番注意事項后，伯木君便快步走到模擬機不遠處一個類似控制臺的地方，雙手噼里啪啦的操作了一番，隨后我便看到模擬機的外殼緩緩打開來。
“南宮學員，這套衣服你先換上，然后坐到里面去。啊……對了，不用脫掉內衣，只需要脫掉外套就可以了?！?p> 結果伯木遞過來的白色衣服，也是一樣的眼熟——除了擁有大量的類似接口一樣的凸起凹槽外，和我在上無限的模擬機時穿的可以說沒什么不同。
看到這個，我現(xiàn)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藤枝菖蒲她應該和帝國華擊團有關。但是為什么我之前卻沒有在帝國華擊團的人員檔案你見過她？
三兩下套好這件測試服之后，我便朝伯木點了點頭，而他也看了看控制臺，隨后轉身朝著后面比了個大拇指。
在他身后不遠處一個類似中控室的地方，四扇巨大的透明觀測窗后人影幢幢。不過在那堆大白褂里，我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綠色，而藤枝菖蒲的身影也很快出現(xiàn)在了窗戶之后。
“好了，南宮學員，你現(xiàn)在可以上去了。坐下之后系好安全帶?！?p> “好的?！?p> 朝著伯木點了點頭后，我便三兩步爬上了旁邊的移動梯子，然后干凈利落地一屁股坐了進去。
和無限的模擬機不同，這臺模擬機大部分儀表是采用指針式的，駕駛員的平視顯示裝置看起來也是那種可以進博物館的玩意兒，用的還是那種透著淡綠色的屏幕。
而駕駛員雙手控制的操縱桿位置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雙腳的控制也一樣。只不過在操縱桿旁邊多了一些別的按鈕，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那些按鈕是用來干嘛的。
不過頭頂上原本應該是液壓，電力和引擎啟動開關的地方卻是一片空白，想來可能是因為這只是測試用模擬機的緣故吧。
之前龍膽曾經抱怨過，一臺模擬機的價格簡直和真機差不多了。
看來現(xiàn)在的帝國華擊團恐怕也是能省則省。
我剛一坐好，耳邊的喇叭里就傳來了伯木的聲音：“準備好了么？我要關閉艙門了?！?p> “沒問題，我準備好了。”
伯木沒有回答，而我眼前的艙門也開始緩緩關閉。而與此同時，駕駛艙里的儀表和指示燈也開始亮了起來。
測試過程實際上乏善可陳。除了那種物理管線連接測試服讓我有些意外之外，基本上就和過去開無限差不多……
從控制機體最簡單的動作，到進行一整套復雜的閃避動作，最后則是一場簡單的模擬戰(zhàn)。雖然都很簡單，但是卻異常的繁雜。光是讓我測試邁動右腳就做了三次。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我一臉是汗的從模擬機上走了下來。
不是緊張，純粹是悶得。開始還好，但是隨著運行時間變長，駕駛艙里就開始有些悶熱起來。一下舷梯我就將這個問題反饋給了伯木，而他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收到這個反饋了，只是朝我點了點頭說記下了。
之后我又看了眼中控室那邊，藤枝菖蒲的身影已經不在了。而我既然也完成了測試，便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伯木在找來以為士兵帶我出去之后，便也不再理我。
回去的路上，我終于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前心里隱約的焦躁此刻也平息了下來。沒什么比能找到組織更好的事情了。
之前我都打算如果找不到帝國華擊團，那么畢業(yè)后直接殺到大劇院去自薦，而現(xiàn)在既然已經參加了測試，我相信有著無限駕駛經驗的我不可能落選。
是的，我可以肯定，這次測試絕對是和機體駕駛員有關。而帝國華擊團的一線作戰(zhàn)部隊毫無疑問就是花組了。
如果我能加入花組，那么我也能見到之前那些讓人敬仰的前輩們了吧。
也能見到堇。
不知道年輕時候的堇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好不好相處？
如果天宮櫻知道我能和真宮寺櫻并肩作戰(zhàn)，她恐怕會羨慕的哭出來吧。
嗯，哭出來應該不會，羨慕是一定的。
想到之后能和堇念念不忘的摯友們一起戰(zhàn)斗，我的心就漸漸激動起來，連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這一次有我在，有花組的強大戰(zhàn)力，我們一定可以徹底挫敗總裁G那群上級降魔的計劃！
……
“喂呆子，這兒有你滴信！”
測試過后不久，正當我在寢室里復習戰(zhàn)術課之前講解的經典戰(zhàn)例時，一個大嗓門兒猛然在我身后炸開來。
來人的聲音特別有辨識度，音調尖細極具穿透力，所以我一下子就記起他是誰了。
秦柏柏綽號秦大炮，特點就是嗓門兒大。也是我所在的留學生寢室最后一個室友。
白季偉，李響，秦柏柏，這兩年來和我日夜相處的就是他們，雖然之前的我這個人顯得極為木訥不好相處，但是他們依然以同胞老鄉(xiāng)情誼經常對我施以援手，是非常富有人情味的人。
“我的信？謝了大炮?！?p> 一聽到有我的信，一股巨大的喜悅沖擊從我心底里直沖腦門兒。直接將大炮又重提我外號的事情拋之腦后。在這個年代人們之間聯(lián)絡可不像太正二十九年那么簡單，有公共電話，有智慧通訊器?，F(xiàn)在遠距離聯(lián)絡，基本只能靠書信——雖然有電報，但是那玩意兒太貴了。
一把從大炮手里扯過一個白色的信封，隨即朝大炮露出一個笑臉，然后我便顧不得他了，徑直重新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
信封是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貼著國內郵票和國際郵票，還有郵政簽章。而在信封的背面，學院檢查章也蓋上了。
看著信封上那串熟悉的字跡，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是姐姐從家里寄過來的。
小心撕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然后看了一眼身后正拍打著自己床鋪的大炮，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現(xiàn)在就看。
打開折疊的四四方方的信箋紙，一行行娟秀優(yōu)美的漢字映入我的眼簾。
“阿云親啟：
阿云，你在異國他鄉(xiāng)過的還好么？雖然上次你春節(jié)的時候回來過，可惜姐不在，沒能看到你。你現(xiàn)在瘦了嗎？平日里有注意吃飯嗎？有交到朋友嗎？
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擔心，小林和小瞳都在家里表現(xiàn)的也很好，父親將原本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改到他倆身上了，說是一定要讓他們其中一個成為作家——雖然姐也嘗試阻止過，但是父親太固執(zhí)了，說什么也不聽。而母親你也知道，她幾乎什么都聽父親的，所以這兩個小鬼幾乎三天兩頭找我求助。
阿云，現(xiàn)在父親其實已經不再生你的氣了，我聽到過好幾次他和母親說話時都在后悔，如果當初不是逼你逼的太狠，也許你就不會一氣之下報名參加海軍學院了。他希望你在海軍留學畢業(yè)后能在家鄉(xiāng)找份工作，再不濟他打算豁出老臉求人幫忙調你到家鄉(xiāng)附近的部隊……”
姐姐的信很長，但是內容多是些家長里短，比如我家隔壁那戶人家的女兒現(xiàn)在也考上了燕京的燕京大學，比如我之前暗戀過的女孩兒現(xiàn)在即將結婚了這類大大小小的事情。雖然信里沒說，但是我知道姐其實也很擔心我。
實際上在我現(xiàn)在的記憶里，小時候除了媽媽外，就是姐姐南宮楓靈最照顧我。她大我三歲，但是每次和她出去的時候都非常照顧我，而她本人現(xiàn)在也在燕京大學攻讀近年來大熱的靈子學科目。因為姐姐為人溫柔又富有學識，所以在這之前的我對這個姐姐極為尊敬。
即使是現(xiàn)在恢復了過去記憶的我，也很敬佩她。
畢竟有段時間父親病倒了，母親天天往醫(yī)院跑，而家里就姐姐照顧年僅三歲的我，后面還有才出生不僅的小林和小瞳。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懷疑小林和小瞳是不是被護士登記錯了，這對雙胞胎姐弟的性格簡直和我們完全不同，脫跳的要命，幾乎啥事兒都喜歡按著自己的性子來。母親說，父親罵都不起作用，唯有作為長姐的南宮楓靈能夠壓制她們。
“……所以阿云，如果你什么時候有了喜歡的姑娘，姐一定會替你把把關，絕對不能找那個楊梅那樣的女孩子，那種人絕對不值得。
好了，信就暫時寫到這里吧。姐盼著你的回信。
愿身體健康，南宮楓靈?！?p> 合上信紙出了口氣，我這才驚覺腦后居然有呼吸聲，猛然回頭，就看到老白尷尬的臉。不只是他，大炮和李胖子臉上都掛著那種‘偷看他人隱私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溜’的表情。
好吧，是我太過心急了，這年頭這群人沒什么太多的娛樂活動，所以一旦有好友室友有信來，都會想方設法看看，最不濟也要讓當事人告訴下信的內容。
因為之前在華夏海軍學院離家很近，所以基本上也沒怎么寫信。之前在太正二十九年更是沒有寫信的對象，所以現(xiàn)在才一時不察中了招。
“那啥，我們就想看看是不是你相好寄過來的?！?p> 李胖子腆著個臉有些猥瑣的解釋了一番，而旁邊的老白和大炮也尷尬地應和了兩句。
“去去去，什么相好。寄信人是我老姐！”
“什么！你居然有姐姐？！為什么我沒有聽說過？！她漂亮嗎？性格如何？有沒有許人？”李胖子一聽我有姐姐，頓時雙眼放光，原本的瞇瞇眼都瞪到了往常的三倍大。
“瞎想什么呢！你覺得我會透露我老姐的情報給你們？”
沒好氣地瞪了這三個惡心的家伙一眼，但是誰知他們卻對這完全不在意，連往日最穩(wěn)重的老白看起來穩(wěn)重的都有些意動。
而一旁觀的大炮也幫腔道：“那啥……你看我們雖然不能說玉樹臨風，但是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吧……呆，呃南宮你的姐姐就是我們姐姐對吧？”
“對個屁，別以為我之前有些木訥就什么都不知道?！蔽液俸倮湫α艘宦?，隨即小心地將心收了起來：“干哥干姐好做親這種事少了？少打我姐的鬼主意?！?p> “那個，南宮啊，你看我們怎么說也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的好戰(zhàn)友，就真的不能給我們透露那么一絲絲么？”
老白搓了搓手，臉上也稍微紅了起來。
這不怪老白，他比我們大幾歲。聽他說，在他們家鄉(xiāng)這個年紀的男生基本都結婚了。所以他家里人來信也經常催他。但是催也沒用啊！這偌大的海軍士官學員，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的，就連校醫(yī)處都是男的！
一味的拒絕也確實不近人情，所以我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打算使用‘托’字訣。
“唉，老白，大炮，李胖子，別說是我不給你們機會，是真的機會渺茫，擔心你們耽誤了自己啊?！?p> 雖然我沒上過舞臺，但是好歹看安塔娜西亞給天宮她們上了那么多演技指導課，怎么也能模仿個一二了。
所以我直接嘆了口氣，臉上一臉的沉重稍微夸大道：“姐姐她是家鄉(xiāng)遠近聞名的才女，現(xiàn)在更是在燕京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她這個人處對象要求很高的，文學素養(yǎng)，脾氣性格缺一不可……”
果然，在將姐姐的事情稍~微~夸大了一點兒之后，老白三人直接互相沉重地拍了拍肩膀，然后同時嘆了口氣。
“好啦，知道讓你光速失戀了，今天我請客吃飯總行了吧！”
看著一臉傷心欲絕的三人，我心底里雖然有些好笑，但是臉上卻是一臉關切。
“什么失戀？我只是覺得你姐條件真好，是理想中的良配，現(xiàn)在不得不和老白他們展開爭斗有些傷心而已。你以為我們海軍男兒就這么容易放棄？”
李胖子一臉怪異地轉過頭看著我，像是在看外星人。
聽到他這么一說，再看同樣點頭的老白和李大炮，我頓時覺得我之前唯一明智的舉措就是從來沒告訴過他們我有個姐姐。
甚至連照片都沒有給她們看過。一直被我放在箱子一個夾層里。
照片是少見的彩色照片，背景則是某處林園。這照片是姐姐當年考上大學時，和朋友們去旅游時候拍的。
照片里的姐姐穿著一身白色輕紗漢服，系著紅色絲帶，一頭柔順的烏黑長發(fā)上扎著同樣白色的長長發(fā)帶。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少女的嬌羞和可愛一展無遺。和天宮她們這些帝劇女演員相比起來，也不會遜色分毫。
看著大呼小叫催促著我趕緊履行諾言的三人，我急忙將信放回箱子鎖好，然后跟著他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