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人世界
“哎哎,可不帶揭人短處的啊?!睆埵宓睦掀乓彩莻€心比天高的,結婚幾年都不肯給老實巴交的張叔生孩子,最后跟這個比她年輕好幾歲的男人跑了,張叔開始傷心了幾天,之后也就照常過日子了。
于他來說也沒什么影響,大概就是兩個人沒緣分吧。
“走走走,咱們回去慢慢說,讓人家小兩口啊,二人世界!”陳媽樂滋滋的拉著張叔急急忙忙離開,好像怕自己再待一會兒就會破壞帝千邪和涼煙的相處機會一樣。
“咳咳……”張叔他們一離開,帝千邪確實是有些尷尬,他比涼煙大了好幾歲,平時也習慣了冷漠威嚴,一時還找不到什么話題。
“你不要太自責,小孩子嘛,總會難免有些小磕碰?!?p> “帝少,我想問你,哎呀算了我也不直到該不該問,那個楚小姐,她和千尋的關系怎么樣啊?!?p> “當然很好了,他們自然是很好的,比任何人都好的關系啊!”這一點來說,帝千邪還是很自信的,畢竟千尋是楚伊人的孩子不是么。
但是也沒必要跟涼煙說,這種事情只會影響她和千尋之間的感情。
“這樣啊?!睕鰺熡行┦洌緛磉€以為能找到千尋受驚的原因,現(xiàn)在看來肯定跟楚伊人沒關系了,既然關系很好,那肯定不是她嚇壞了千尋。
“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些?!?p> “我跟你說啊,你可別怪我神經兮兮的,就今天下午的時候,楚小姐來了家里,說了一通話,千尋呢,當時我也看不出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后來楚小姐走了之后,他就開始發(fā)熱,我可能是想多了,可能真的是千尋做了噩夢?!?p> “我知道你擔心千尋,但肯定跟伊人沒關系的,放心,別人會傷害千尋,她不會的,你也不要成天的提心吊膽?!?p> “那我知道了了,要不你先睡,我在陪會兒千尋?!?p> “沒事,再坐會兒,要不,聊聊你這幾年的生活?”帝千邪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反正千尋已經睡著了,聊聊天也影響不到他。
“我的生活,乏善可陳,沒什么可說的,不過帝少,我之前上學就學的設計,現(xiàn)在我有了涼家百分之五的干股,那我可不可以以這個作為投資,跟你談一筆生意呢?!?p> “過來,坐下慢慢談?!钡矍帮@然很感興趣,涼煙是唯一一個在他的面前,還有心思談事業(yè)談合作的女人,到讓他有些刮目相看,跟那些滿腦子全是愛情的女人比,真的是有趣多了。
涼煙依言坐下:“是這樣的,我暫時呢,也不想回涼氏,就像自己做個工作室,你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私人秘書了,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只是個掛名,我也幫不了你什么?!?p> 她雙手交叉,很有誠意的盯著帝千邪的眼睛,雖然有些怯意,但仍然硬著頭皮勇敢道:“我想,能不能給我一個小小的工作室,參加你們設計的一些邊緣項目,可能不會掙錢,但是很有意義很需要創(chuàng)意的那些,這樣就算我搞砸了,也不會給你們帶來什么損失。”
“哈哈,涼煙,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這點錢我還是配得起的,再說你現(xiàn)在是帝豪集團少爺?shù)奈椿槠?,你就不能膽大一些,貪心一些?”帝千邪好笑的勾起嘴角,笑容散漫而又性感,涼煙有那么一瞬間幾乎看呆了,趕緊轉移了視線。
“這樣吧,帝豪集團名下的洛亞珠寶呢,有高奢線,你先去學跟著實習幾個月,看你自己的時間,每天什么時間有空什么時間去,等熟悉了之后交給你管理,涼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就自己留著,我可不要,未婚妻這點小小的要求,我還是能夠滿足的……”
涼煙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就知道帝千邪是個很難纏很狠辣的男人,但是自己這段時間的接觸以來,為什么跟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你和左寒月醫(yī)生,你們的感情怎么樣?!睕鰺熯€在發(fā)呆,沒料想帝千邪問了這么一句,嚇得她手抖抖了一下,急忙搖頭。
“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p> “那就好,你要謹記,我是很討厭別人對我不忠的,你幫我趕走身邊的麻煩,但是不要成為下一個麻煩,好好聽話,你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懂了么?”
剛還說他溫柔,下一秒就冷的渾身掉冰渣,涼煙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唾沫,長睫毛撲閃了幾下搭在眼睛上,然后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帝千邪心中暗笑,這丫頭一時剛烈如火,一時又溫柔似水,嚇一嚇,又跟只小白兔似的,讓人舍不得欺負,算了,暫且放過她吧。
病房是個套件,里面兩張床,外面一張沙發(fā),今天沒帶洗漱衣物,只能先將就著邋遢一晚了,涼煙堅持要睡沙發(fā)卻被帝千邪攔下。
“哪有讓女孩子睡沙發(fā)的道理,我去睡,你陪千尋?!?p> 說完也不給涼煙反對的機會,直接就拿了條毛毯出去了,睡到三更半夜的時候,涼煙做噩夢驚醒了,渾身是汗,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穿了拖鞋到儲物柜里面找了一條備用的空調被去了外面。
昏黃的燈光下,帝千邪的長腿已經搭在了地上,沙發(fā)很低,這么睡也不算太難受,但涼煙還是有些觸動,她嘆了口氣,輕輕的把被子搭在帝千邪的身上,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這么關心我,嗯?”好看的眼睛迷迷蒙蒙的,顯然是被她吵醒了:“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哭了,千尋沒被你嚇醒吧?”
涼煙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不好意思啊,剛才做了個噩夢,我的老毛病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想到了那些遭遇,她恨,然而現(xiàn)在還沒法給孩子,給自己報仇,她只能躲在夢里哭泣,哭自己這么多年被推下懸崖的青春。
“我也會做噩夢,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是要聊一會兒,還是繼續(xù)睡?”帝千邪打了個呵欠,把手枕在頭下,臉歪過來看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