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流兒如此評論自己的身材,唐霜咬緊了牙,死死的捏著拳頭,恨不得撲上去就揍他一頓。
江流兒笑容燦爛宛如夏花。
雖然真實身份沒有被江流兒看出,但聽了這些話,她心中怎么就那么憤怒。
不就是性征不明顯嘛,有什么大驚小怪!
忍,只有忍,才能體現(xiàn)出心胸寬大。
重點是胸寬大。
既然物理條件不允許,那就創(chuàng)造一些心理條件。
這是唐霜此刻的想法。
江流兒四下看了看,顯然沒有看出唐霜的情緒變化。
這陷空洞中光線不是很好,差不多勉勉強強能看見對面是個人。
洞中無風,但陰寒之氣足以令一般之人瑟瑟發(fā)抖。
“小和尚,這是哪里,太黑了?”唐霜一邊說著,一邊跟在江流兒身后,時不時還能踢到一些東西,在地上滾動,發(fā)出一些清脆的撞擊聲。
這地下空洞,比上面的洞窟要寬闊很多。
江流兒從乾坤袖里取出一顆夜明珠,洞中一下明亮起來。
一瞬間,唐霜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鐵青。
兩人已然走進了白骨堆中。
唐霜尖叫之中,竟然直接跳到了江流兒身上。
“快把他們拿開?!?p> 江流兒也有些出乎意料。
他手一揮,一道雄渾的真氣由袖中噴出,將四面散落的尸骨聚在了一起。
片刻之間,一座白骨山儼然立在兩人面前。
“下來吧!雖然我們關系好,但你這樣肆無忌憚騎在我身上,實在不雅!”
話語之間,江流兒將神識朝更深處的黑暗中延伸而去。
唐霜跳了下來,還在心有余悸。
她一手抓著江流兒的衣角。
“我們走吧,唐公子!”
“去哪啊,你看這里遍地白骨,會不會還有妖怪?。??”
江流兒轉(zhuǎn)身看著他,笑了笑:“這還是入山時候的唐公子嗎?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我很穩(wěn)的。”
江流兒的話,唐霜也是半信半疑,一個小和尚能有多大的本事。
“果然如此?!?p>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江流兒朝走,唐霜躲在他身后,那一粒丹藥下去,她已經(jīng)漸漸恢復了。
“剛剛洞窟里面那幾只尸血妖只是幌子,妖魔真正的本體在前面。我?guī)闳プ龅羲?。?p> 江流兒加快步伐,唐霜小跑才能趕上,生生把江流兒的袍子拉了起來。
“唐公子,幸好我這件衣服質(zhì)量好,不然只怕早被你扯壞了。”
“還不是你走太快,妖魔在哪?”
“快了,就在前方。不過你要有點心理準備,我的感覺告訴我,那只妖怪會很丑。”
越是朝地底深處走去,陰氣就越來越重,一路的白骨。洞中還散發(fā)出陣陣臭氣,令人作嘔。
走了兩分鐘。
若說剛剛那座白骨山已經(jīng)夠大了,眼前這座尸山那就更加不可思議。
密密麻麻的白骨之上又堆放著許許多多的尸體,尸體之上還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的東西。
像是在進食。一把一把的從尸體上面撕下腐肉,塞入口中,大腹便便。
那妖魔的下半身已經(jīng)和尸山融在了一起,仿佛是腔腸動物一般,從哪吃進去,從哪弄出來。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她比剛剛哪些更惡心。”
“這種東西,死的時候就飽含怨氣,死后靠著吸食活人而慢慢成魔,她會將一些吸食的人變作尸血妖,可以稱作尸母吧,她的根基就是身下那些東西!”
臭氣熏天,尸蟲時不時從腳下走過,唐霜胃中一陣翻滾。
江流兒若有所思:“但有一點很是奇怪,這種大妖的形成,需要很多血食,一般來說只有大規(guī)模死亡時才會形成這種妖魔。這荒蕪人煙的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多尸體,實在令人不解。罷了罷了,解決了她再想。”
“你快別想了,她好像要攻擊我們!”
“她打不贏我,但就是……”
江流兒話還沒有說完,那惡心爛東西就好像要打嗝一樣,整個身軀忽然膨脹,蟒蛇一般的脖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莫非這真是個腔腸動物?
一個人形的東西從口中話了出來,身上粘著黏液,搖搖晃晃占了起來。
原來尸血妖竟是這般形成的。
“雖然他們都打不贏我,但我看見這個東西就反胃。唐公子,我看你也修養(yǎng)得不錯,要不這個你先去處理?!?p> “我也不想碰!”
但尸血妖才不會聽人話和你商量,渾身的黏液讓人看著就不舒服,以極快的速度朝他二人撲來。
江流兒一拳打出,落在尸血妖身上。瞬間粉碎,但就在這段時間里,那老妖怪口中又吐出一只尸血妖。
“這到底什么時候是個底?”
“只要他一直吃,就不會停止?!?p> “那怎么辦?你還能堅持嗎,我看你一拳打出就能滅了尸血妖,想必其中蘊含的真氣也不少,要是一直這樣車輪你,我只怕你真氣會散盡?!?p> “沒關系,我真氣多。煉氣期的我別的沒有,真氣很多。等我待會將他們一鍋端了?!闭f到真氣,江流兒是既自豪又傷感。
眼看第二只尸血妖就要撲來。
“快快快,給他一拳!”唐霜很緊張的說著。
然江流兒改了策略,并沒有出拳。
滅霸一般,打了個響指。
“嘭。”
一道閃電落在尸山,頓時熊熊烈火燒起,只見老妖怪在火焰之中扭動著身子。
但江流兒的天雷不是他能承受的。
沒一會,整座尸山就在烈火中消失了。
“這樣一個響指就就結(jié)束了?”
“應該算是結(jié)束了吧,不過我剛剛還發(fā)現(xiàn)洞外還有兩只,待會出去,一并殺了吧。”
一樁大事落下,唐霜也松了一口氣:“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這里了。”
江流兒笑道:“沒關系,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與唐公子你有緣,這都是命里注定?!?p> “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一身白袍,平平無奇,看身體氣場,也不是很厲害,但為什么對這些妖魔了解如此多,看起來也不像煉氣人士?!?p> 過了片刻,他又說道:“你對我有嗯,并且看年紀也與我相仿,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哥哥吧!”
江流兒詫異了:“我們年紀相仿?”
“對啊,我今年十八。你呢?”
江流兒想了想,我做你十八代祖宗怕是都夠了:“那倒是,我今年二十。”
“對了,之前你說你說什么生化寺的,還是大唐認證的啥。但據(jù)我所知,大唐遠在千里之外,你現(xiàn)在到底住在哪里?”
“我說我要是住在韋陀寺,是韋陀寺的人,你信嗎?”
“那之前我問你,你還不承認?!?p> “唐公子,之前你對韋陀寺意見這么大,我說了不是自尋不痛快嗎?
算了算了,這個洞窟里面臭哄哄的,我?guī)阍琰c出去吧,人都變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