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你還有我
頤達小區(qū)。
蔣樂棋家的住宅處于頤達小區(qū)的別墅區(qū)。
頤達小區(qū)也算是z市市中心的高檔小區(qū),里面綠化很好,小區(qū)面積也大。整體風格有點哥特化。
簡悅跟著蔣樂棋進小區(qū)之后總結了四個字——富麗堂皇。
不過她沒多大心思在意這些。
這會兒外面的雨已經變得小了些,但依舊密如牛毛。難得大冬天的還下這么大的雨。
以前蔣樂棋一直以為這樣狂風暴雨的日子應該只有炎熱夏季才會有的。
自然還真是奇妙。
他脫下外套,將其撐開然后舉在簡悅頭頂。
剛才到現在她一直淋著雨,他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他下意識低頭,無意間才瞥見簡悅博子上的圍脖,他皺了皺眉。
頭頂雨滴的擊打感忽然沒有了,簡悅仰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羽絨服的內層。然后她往蔣樂棋這個方向看過去。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為了迎合她微微彎著身子,直視前方。他身體律動的頻率和她的步伐一致。
看得出來,他也在迎合她的腳步。
以前看到近在咫尺的白可的側臉簡悅總會想起蔣樂棋?,F在她是真的看到了蔣樂棋。
想什么呢!
簡悅晃了晃腦袋。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好好和蔣樂棋在一起干嘛又忽然想起白可?。?p> 她加快腳步,因為她知道勉強自己迎合另外一個人其實會很難受。
此時蔣母正在客廳逗大包玩兒。
客廳比較大,蔣母扔出的飛盤大包都能撿回來。
除了皮和貪吃,大包還是一個很可愛的狗狗的。
嘀哩——
密碼門開了,蔣母聽見聲音往門口看了過去。
門沒被完全打開,蔣母直視過去就只看見蔣樂棋弓著腰在門口換鞋子,換鞋之前先拿出了一雙新的拖鞋給了身后的一個人。
他渾身都濕透了。都這么大人了,還不讓她省心。
她叫到:“你不是去吃個飯嗎,怎么渾身都濕透了?掉菜湯里了?”
蔣樂棋沒回答。
大包聞到了簡悅的味道,嘴里還咬著的飛盤被他吐了出來,搖著尾巴跑到了門口。
由于蔣樂棋剛好擋在門口,大包就在蔣樂棋腳邊搖著尾巴原地打轉,還興奮地叫著。
“大包,安靜點!”蔣樂棋拍了大包腦袋一下。
蔣母這個角度看不見簡悅,她只看見蔣樂棋拿的是她上學期剛買的永久式棉拖鞋。
所以她斷定來的客人應該不是宋梓馨或者蔣樂棋的同學。
簡悅輕言細語地叫了聲大包。大包沖她吐著舌頭。
她本以為他家沒人,所以開門的時候也沒想跟里面的人打招呼。聽見蔣母的聲音,那半開著的門才被她完全推開。
“阿姨好,我不知道您還在家......”
蔣母一見到她可高興壞了,簡悅哪兒是什么客人啊,她就是她親兒媳好嗎?
蔣樂棋終于開竅了,知道把她兒媳自己媳婦兒帶回家了!
蔣母咧嘴笑著,欲言又止,臉色驟變。
“小悅,你怎么也渾身濕透了?蔣樂棋你怎么搞得?你淋雨了,怎么也讓簡悅跟著你淋雨?有這么對待自己兒媳婦兒嗎?”
蔣樂棋愣著,一臉茫然地盯著他媽看,呆板地眨了眨眼睛。
“阿姨,不是......”
簡悅想解釋蔣母卻打住了她:“小悅你別幫他解釋,蔣樂棋!你趕快帶簡悅去洗個熱水澡!”
“行行行,就知道簡悅是你親兒媳,我就不是你親兒子。”
簡悅等著蔣樂棋換好鞋騰出空隙然后才準備換鞋子的,沒想到蔣樂棋換好拖鞋后,完全蹲下身子替簡悅解著鞋帶。
“我自己來就好。”簡悅有些尷尬慌忙蹲了下來。
蔣阿姨看見了還不得認為是她欺負蔣樂棋的啊。
“男朋友幫女朋友換鞋子不是很正常嗎?你腳邊有個小凳,坐下來乖乖等我換好鞋子就去洗澡?!?p> 簡悅往鞋柜旁邊一看,確實有個小凳子,她照做了。
看見兩人舉止親密的樣子簡母忍不住嗤笑。
大包爬在地上看著蔣樂棋幫簡悅換鞋子。
“大包過來,你個單身狗瞎湊什么熱鬧呢?”蔣母做著手勢,呼喚大包過來她這邊。
大包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汪了一聲然后跑過去了。
換好鞋后,蔣樂棋拉著簡悅去了浴室替她放好了熱水。然后從消毒柜里拿了條熱毛巾給她。
“快把衣服脫了,然后先擦擦頭發(fā),我去給你拿干凈衣服?!?p> “嗯?!?p> 簡悅乖乖點頭。
蔣樂棋還沒踏出浴室門,蔣母就拿了一套睡衣和浴袍過來了。
睡衣也是上周和棉拖一起買的,蔣母還沒穿過,浴袍是蔣樂棋的。
等等,蔣樂棋看了眼他媽手里的浴袍。
“這不是我的浴袍嗎?”
蔣母擠眉弄眼:“家里沒有多余的浴袍了?!?p> 蔣樂棋皺眉:“沒洗過啊,你怎么給簡悅穿?”
“不是上周才洗過嗎?有什么不好,挺干凈啊。”蔣母白了他一眼,然后從旁繞過,“小悅,睡衣我?guī)湍隳眠^來了?!?p> 簡悅停住了還在擦頭發(fā)的手,笑著說了聲謝謝。
剛才蔣母和蔣樂棋的對話她沒有聽見。
“蔣樂棋你怎么還不出去?難不成你想和簡悅一起洗澡?”
一起洗澡?
被蔣母調侃的二人的臉頓時就燒了起來,臉燙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蔣樂棋的反應比簡悅還要大。
“媽你說什么呢?簡悅還在這兒!”
蔣母學著他的樣子然后做了個鬼臉,之后把蔣樂棋拉出去了。
沒錯,簡悅在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洗熱水澡,他蔣樂棋就在房間用干凈的毛巾擦頭。
這是差別對待,性別歧視?
不過對于簡悅,他寧愿自己老媽這樣對待自己。
擦著擦著他就想起了簡悅脖子上的那條圍脖。
他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不只是他,高中籃球隊的每個隊員都有一條。
那是高二那年冬天,他帶隊參加市里比賽得了冠軍教練送的,每人都有一條,包括替補隊員。
他知道,見到簡悅脖子上那條圍脖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是白可的。
他看向門口,讓簡悅喜歡上他,要多久?
......
白可蜷在魏可期懷里放肆地大哭。
哭著哭著大概哭累了,魏可期懷里的他漸漸地就沒聲兒了。
好像睡著了,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喝醉了。
魏可期吃力地將他托起。白可很高,她小小的身軀完全不能完全扛起他。她只能弄醒白可,他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靠在她肩上。
KTV包間和酒水費都是她給的,白可醉成這樣怎么還有意識付錢。
不過她絲毫沒有抱怨,為了白可她甘愿付出一切。
付錢的時候老板依舊一臉殷勤,沒話找話問了句“和男朋友吵架了啊?他喝這么多酒?”
這次,聽見別人說白可是她男朋友她只是尷尬地點頭示意。
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她就這樣一個人將白可托回了她經常訂的那家民宿。
出租車上白可抓著她的手,嘴里喃喃。她把耳朵湊近一聽才知道他叫的是簡悅的名字。
她生氣,甩開了他的手將他推開。
“混蛋白可,我好心帶你回去你卻當著我的面叫另一個女生的名字,在你面前的是魏可期魏可期誒!”
但當她看見白可眼角劃過的淚水她又心軟了。
“叫別人就叫別人吧,誰叫我這么喜歡你呢?”
她又重新握住白可的手,將白可的頭輕輕別過來放在了自己肩上。
又擔心磕著白可,她接連換了好幾個姿勢。
白可依舊閉著眼。
魏可期用臉蹭著白可頭顱,輕聲說道:“你還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