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意”
“貴妃如何?”
看來商永言還是在意的,實在是可笑。
“皇上,皇后娘娘,貴妃這燒是可以退的,只是能否醒來還全憑貴妃自己,不過民女會盡力的?!?p> 此事必然是件棘手的事,可這或許對煜承有益,應瀾自當竭盡所能。
“這……此話何意?”江如雪有些不明,不過倒也是希望這懿貴妃永遠都醒不來。
“貴妃娘娘墜水,再加上此次大火受到驚嚇,元氣大傷,民女如今也餓只能保貴妃娘娘性命無虞?!?p> 這話在江如雪聽來倒甚是滿意,若這一次懿貴妃真的醒不來了,這后宮之中便無人能夠入得了商永言的眼,此番商永言便是她一人的了。
“應瀾姑娘可是無論如何都要讓貴妃醒來才是?!?p> 江如雪也不過是假意關(guān)心罷了,實則嘴角的幾分上揚雖然不經(jīng)意,可應瀾還是捕捉到了。
向來宮中都是如此,應瀾知曉江如雪自小便指給商永言,后來便順理成章成為了皇后,自小便喜歡商永言,又怎能容許另一個女人霸占著商永言。
此番若是懿貴妃醒不來便正合了江如雪的意了。
“皇后娘娘放心,民女定竭盡所能。”
應瀾寫了藥方子,不過只是幾味尋常的藥罷了,不過最為重要的便是應瀾自己的藥丸罷了,這便是當初她師父教與她的,這世上除了她師父便只有應瀾能夠知曉了,只是應瀾的師父早已故去。
“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這里暫且無礙了,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必擔心?!睉獮懼荒坏恼f道。
這皇家的事和她應瀾無關(guān)。
“皇上,應瀾姑娘也說了,妹妹暫且無大礙了,皇上還是歇息片刻吧,這幾日一直擔心妹妹的身體,皇上休息甚少,不論如何還是身體重要?!?p> 商永言也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此事,務必只得在后宮之內(nèi),爾等可明白。”
商永言這話便道出了真正所圖,雖說素來后宮不得干政,可是后宮又和前朝息息相關(guān)。
若懿貴妃此事被前朝知曉,其家人勢必是要問責,此番倒是對商永言的朝政不利了。
應瀾覺得可笑,究竟還是自己多想了,他商永言向來都只是為了自己罷了,旁人都與他無關(guān),此番也只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罷了。
只是這江如雪和青鸞都一心一意的對商永言,應瀾只覺得不值得罷了。
說罷商永言便拂袖離去,可江如雪還在原處不曾離開,商永言走后,江如雪屏退左右,只留她和應瀾兩人。
江如雪仔細打量著應瀾,此前也從未見過應瀾,不過這并無大礙,她江如雪想要做的事勢必是要做到的。
“不知皇后娘娘留民女在此處所為何事?”
“本宮聽聞應瀾姑娘一人便找到了真難素巡撫中毒一案的真兇,倒甚是佩服。”
應瀾輕笑,此番言語想必江如雪定是為了什么事,江如雪素來高傲,又怎會佩服一個不起眼的應瀾。
“娘娘,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只管開口便是了,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這應瀾倒是個聰明人,如此倒是省事不少。
江如雪輕啟朱唇道:“你方才說了,這貴妃能否醒來便要看她自己的造化,是也不是?!?p> “回娘娘,正是,不過民女來的也算及時,貴妃娘娘應該會無大礙的。”
“本宮知道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宮的意思?!?p> 江如雪露出一個略有深意的笑,面對著應瀾。
明爭暗斗,你死我活,應瀾怎會不明白這些。
“皇后娘娘,民女是奉皇上的旨意來此救治貴妃娘娘的,其他的只怕民女沒什么本事?!?p> 只是這全天下,便也只有應瀾有如此本事了,若應瀾愿意。
應瀾是一代神醫(yī)徒生的弟子,承襲了神醫(yī)幾近全部醫(yī)術(shù),當然若要殺人也自然輕而易舉。
“本宮說你有這本事便是有這本事,難道你不相信本宮嗎?”
此番便是絕佳的機會,江如雪才不會顧及前朝如何,她想要的一直便只有商永言罷了。
“皇后娘娘,娘娘還是不要為難民女了,民女只是醫(yī)者罷了?!?p> “若你想,你便是最好的殺手?!苯缪┤缡钦f道。
“瀾兒,你便是我最好的武器。”
應瀾忽而想起了煜承說過的這句話,這十年來她確實成為了煜承最好的武器,江如雪說的沒錯,若她想她便是最好的殺手。
她是徒生的弟子,她也有如此本事。
只是她只聽煜承的,她的命也是煜承的……
“娘娘,貴妃娘娘能否醒來確實不是民女能夠左右的?!?p> 既然并非她應瀾能夠左右,江如雪自然有的是辦法。
“即如此,本宮也不勉強應瀾姑娘,只是本宮希望應瀾姑娘一切還要遵從天意。”
天意如何,一切不過是事在人為罷了。
江如雪言外之意,應瀾自是明白。
看著江如雪別有深意的笑,應瀾也只是淺淺一笑,便屈膝行禮退下了。
皇宮中的明爭暗斗,應瀾從不想?yún)⑴c,這一世她只想為夏家報仇,若非煜承的意思,應瀾是半點都不想沾染。
天意如何,應瀾不知,最終結(jié)果究竟如何,應瀾也不強求,這便是應瀾的態(tài)度了。
若懿貴妃死了,前朝必定有所動亂,如此一來只怕商永言也難以平復,這倒是合了商永言的意了。
……
懿貴妃發(fā)生如此大事,前朝倒是無人提及,即便是懿貴妃的家人也還未曾得知此事,不過或許煜承已經(jīng)猜測到了應瀾的心思。
“姑娘,煜大人來了?!?p> 應瀾算了算時候,便是早朝結(jié)束之時,這煜承已經(jīng)稱病多日了,怎得今日便來上朝了。
自德崇公主逝世后,煜承秉性大不如從前,少年奇才已然是浪蕩公子,但也只有應瀾明白其中的緣由。
應瀾正好奇之時,煜承已出現(xiàn)在應瀾的面前了。
“屬下見過大人。”應瀾半跪在地,自然是恭恭敬敬。
“他可有為難你。”
他所指,自是商永言。
“不曾,屬下只是奉命來醫(yī)治貴妃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