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趕人
下午的時候,關(guān)于林天河的資料終于收錄到了金千花的手上:
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
現(xiàn)在在小診所幫忙一個月二三千的工資。
沒什么大本事,家里沒什么錢,贅婿的身份才娶了媳婦,和家里面的關(guān)系都不是很好,自己的女兒最近生病了在江氏集團(tuán)的醫(yī)院救治生死未卜。
關(guān)于林天河的資料就這么多,寥寥幾頁,十分匱乏,看上去是一個很無聊的人而已。
這讓金千花的心里面更加懷疑了起來,一個一個月只能掙兩三千的人,能干什么?現(xiàn)在兩三千塊錢能干什么,養(yǎng)活自己都做不到吧?
出手就是幾百萬,做的生意都是上億的金千花很少聽過以千為單位的價位,她很難想象出來,在她看來,一個人的能力和他賺的錢有直接關(guān)系,就像有些人的身價一樣,有的人身價高,有的人身價低一樣。
林天河沒什么本事,普普通通的醫(yī)科大學(xué)一點已不是什么拔尖的技術(shù),但是從昨天給爺爺治病上來看,又不像什么本事都沒有的人。
金千花越發(fā)的對這個人感到好奇,如果他什么都不會,又是怎么學(xué)會的針灸之術(shù)呢?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秘書,想看看他的想法。
秘書從善如流:“三種可能,第一要不然就是這些都是假的,林天河就是來報復(fù)金老爺子的,這些資料都是他背后的人給他準(zhǔn)備的,他最后就是想要江老爺子的命?!?p> “第二種,有一些針灸之術(shù)可以簡單的記住幾個穴位,達(dá)到回光返照的效果,他通過透支金老爺子的生命,來營造一種他已經(jīng)好了的樣子,讓我們放松警惕把藥材給他。”
“第三種,的確是很厲害,也很擅長針灸之術(shù),只是以前從來沒有展示過,所以沒有被記錄過,他可能還有其他的從事針灸的身份,只是我們還沒調(diào)查出來?!?p> 廢物!
金千花心里罵道:
“你們能干什么?這些可能說了又有什么用,我現(xiàn)在能拿我爺爺?shù)拿鼇碣€么?”
金千花今天換了一身旗袍,配上彎刀一般的細(xì)眉,好像隨時要取人性命的野獸,危險而吸引人,她沉思良久,不能拿自己爺爺?shù)拿鼇碣€這些。
這時候林天河也到了天寶大廈,在一樓的時候他透視了一下,看到了地下室里面的鯊魚,正好和他對這眼神,林天河倒是沒害怕,而那頭大白鯊反應(yīng)卻特別劇烈,拼命地往下面游動,生怕被什么東西追到一樣。
其他幾頭大白鯊看到了,也和它一樣拼命地躲了起來,頓時,下面被攪動的水花飛舞,渾濁的什么都看不見了。
“這些鯊魚,難道還怕我么?應(yīng)該是吧,這些魚大概是怕我給它們下藥,然后吃了他們?!?p> 林天河心里奇怪,不禁暗道。
活蹦亂跳吃肉長大的大白鯊都被嚇成這個樣子,林天河不由搖了搖頭,這是長本事了??!
到了頂層,推開辦公室的門,林天河這才看到了金千花,今天一身黑色的旗袍,這個人的身材被勾勒是十足誘惑,漂亮極了,搭配紅唇。
林天河心里暗嘆一聲,真是個危險的女人,信步走進(jìn)去:“金老呢?”
“我爺爺在休息?!苯鹎Щㄌ袅颂裘迹骸安贿^你可以離開了,沒什么需要你的了?!?p> 什么意思?
金千花明顯是來者不善的態(tài)度,按常理不應(yīng)該啊,林天河疑惑:
“金老的病沒有好轉(zhuǎn)么?”
他這語氣同樣算不上友善,反而是帶著十足的自信,仿佛只要自己出馬,金不換的病一定能好一樣,這副自傲的樣子讓金千花心里很不舒服:
“我爺爺?shù)拇_是好了很多,但我并不信任你。我不清楚你是誰,誰知道你對我們家是不是心懷不軌?!?p> “我爺爺是什么身份,你應(yīng)該也是清楚,一般人連見到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p> “要不是他現(xiàn)在身上有傷,你又有什么資格和他說話?我話說開了,我一直都不信任你,昨天我想了很久,我不能繼續(xù)拿我爺爺?shù)纳鼇碣€,所以....”
金千花敲了敲桌子:
“我念在你昨天也是幫了我爺爺?shù)姆萆希阙s緊走,趁我還沒有改變想法,把說好的藥方叫出來離開,不然...”她接下來的話沒說。
但林天河已經(jīng)明白了,想把他扔下去喂鯊魚。
林天河沒動,他不能走,寶兒的病需要這藥材,自己還沒拿到,倒是這位金小姐,一向霸道習(xí)慣了,現(xiàn)在自己給老爺子針灸以后,還要自己把藥方給拿出來,哪有這樣做生意的,早就該把桌子掀了。
“金小姐。”林天河還沒有離開,反而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正對著金千花的辦公桌,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金千花不由之主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左邊的抽屜里面就有一把匕首,如果林天河有什么動作,她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拿出來爆了他的頭。
“別總看著匕首了,我什么都不會做,”林天河慢悠悠的說:
“我現(xiàn)在可是在你的地盤,我可不想被人推下去喂鯊魚,連全尸都沒有。我女兒還在病床上面等著我呢!”
金千花瞪大眼睛,盯住了林天河:
“你怎么知道我匕首......”
“那不重要,”林天河雙手合十,看著金千花:“我想知道金小姐,是怎么看待生意的?”
生意?
哼,金千花冷笑:
“你覺得你憑什么和我談生意,你有什么?一個月幾千的工資?”
“喲,金小姐恐怕是把我調(diào)查了一個底朝天吧?”
林天河沒有被戳破的惱羞成怒反而是笑了:
“我不是拿錢在和你談生意,我是在拿命和你談生意。”
“你爺爺綜合商業(yè)一道,懂的一個字,就是搏!生意一起是拼博的一種,能不能成,最后能不能掙錢,都是看機緣巧合和運氣的,而生意人能做的就是放手一搏。”
“你拿我爺爺?shù)拿鼇碣€,我憑什么放手一搏?”
金千花不虧是金不換的孫女,被戳破,也就不隱瞞,她從抽屜里拿出匕首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