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去你女兒的房間看看。”蘇月白道。
“可以,那間就是,之前她一直住在西廂房,現(xiàn)在住在東廂房?!敝心昴腥私o兩人指了一個房間,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們自己去看吧,看完了就走,別再來打擾我們?!?p> 說完之后,也不管兩人,直接轉身去了東廂房,然后關上了房門。
兩人目睹著一切,然后對視一眼,走到西廂房推開了房門。
房間不大,但裝飾的卻頗為用心,能看得出來,這房間里的一切都是他們這個家庭能夠做到的最好,這家人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房間的主人活的舒適。
房間里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角落里還有幾處蜘蛛網(wǎng),應該已經(jīng)很久沒人進來過了。
“又是這個。”楚晚晚看著書案上的硯臺和毛筆,然后拿起來聞了聞,皺了皺眉。
“什么東西?”蘇月白走過來。
楚晚晚沒有說話,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打算取一些硯臺里已經(jīng)干涸的墨,取好之后楚晚晚下意識的去摸帕子,卻什么都沒有摸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帕子是拿去給婉兒包扎傷口了。
“諾?!碧K月白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她。
那是一方淺藍色的帕子,上面繡著一枝小小的竹枝。
楚晚晚露出了一個笑容,接過帕子把取了的墨包好。
“這墨的味道跟我在王員外家聞到的一模一樣,等回去好好瞧瞧,看看是不是同一種,如果是同一種的話,可能有點問題,這墨的價格不菲,王員外家能買得起不奇怪,但這家...未免太奢侈了?!背硗韺|西遞給蘇月白。
蘇月白將它收好。
除了這墨,兩人又在窗戶上發(fā)現(xiàn)了跟婉兒小姐房間里一樣大小的小孔,孔上還遺留著淡到幾乎聞不到的迷夢香的味道。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
兩人離開這家之后,又去了好幾家,無一例外的都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筆墨紙硯和窗戶上的小孔。
楚晚晚和蘇月白問過,這墨并不是她們家姑娘平常用的那種。
兩人好不容易走訪完了所有人家,天色也暗了下來,身上病都還沒好的楚小爺早就累的動都不想動了,攤在一處小攤子上等著吃的。
“這么折騰我居然還活著,真不容易?!背硗聿唤l(fā)出感嘆。
“禍害遺千年,放心,你沒那么容易死?!边吷系奶K月白不冷不熱的補刀。
雖說是在補刀,但他卻還是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楚晚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諷道:“跟你比起來,我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您可千萬別客氣。再說了,活千年的也不一定是禍害,那不是還有句話叫千年王八萬年龜嘛。”
蘇月白靜靜地看著她,“說的不錯,你開心就好。”
反諷不成還給自己挖了坑,順便填上土的楚小爺:“呸呸呸!我這是口誤,口誤!”
不管是禍害還是王八龜,反正都不是什么贊美自己的好話。
“嗯,口誤?!碧K月白點頭,看似是在贊同她的話。
“......啊,老板,麻煩快一點!”楚晚晚熟練地轉移話題。
“得嘞,這就來了?!崩习鍛艘宦?。
蘇月白眼神帶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