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禮的話音落下,這場及笈禮正式結(jié)束,江城和江晏也站起身來走到江望悅的身邊向著受邀的人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坐著的人除了皇后也紛紛起身回禮
“今日江某很是感謝各位的光臨,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阿福帶諸位夫人還有皇后娘娘去宴席廳”說完江城朝阿福示意了一下
“是”
“皇后娘娘,諸位夫人請”阿福彎腰很是恭敬的對著眾人說道
皇后率先起身離開了座位,皇后一起身,那些夫人們也站了起來立在原地,等到皇后在錢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去,站著的那些夫人才開始抬腳走
江望悅本來端正的站著看著那些準備走的夫人,可卻突然瞥見一個穿著藏青色的華服,裝扮低調(diào)的夫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滿是探究的味道,不過那眼神轉(zhuǎn)瞬即逝,那夫人也很快就離開了
江望悅皺眉,這位夫人她未曾見過,卻以這樣的眼神打量她,難道就是沈家的那位老夫人
“想不想給那個徐夫人一個教訓”江晏不知何時貼到了江望悅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江望悅:“嗯??”
江望悅一時半刻沒太明白江晏的意思疑惑的看著江晏,卻見江晏得臉上露出了幾分…陰險的笑容
然后江望悅就看見江晏不知何時手里出現(xiàn)了一顆小石子,只見江晏的手指一動,那顆石子便飛了出去,正好擊中正要抬腳過門檻的徐夫人的腳踝上,然后那徐夫人就臉朝下,華麗麗的摔了個狗吃屎,頓時不顧場合的叫喊起來,一旁的丫鬟們見狀趕緊去扶,
江望悅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臉看向江晏暗暗的為江晏豎了個大拇指,做得太棒了,我喜歡
其實江望悅雖然不喜歡徐夫人這樣的人但是也不屑于和她們爭辯或者對她們做點什么,這些人除了說話難聽、惡毒了些,不過光有些老虎架子罷了,不值得在她們身上多費口舌,不過她哥為她出氣她還是很感動的
江城看著自己兒女的那點小表情雖然有些苦笑不得,但是內(nèi)心還是想說一句“做得好!”,誰讓她想詆毀自己的寶貝女兒的,不過作為主人也不能看著不管,便走上前去,只見徐夫人頭發(fā)也有些散亂,頭上的珠釵也掉落在地鼻子還有額頭都在流血,狼狽不堪,因著她這一摔一些尚未離開的夫人也駐足觀望,徐夫人心里一邊暗罵這該死的門檻一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竟然在這么多夫人面前丟了這么的臉,顯然她以為只是門檻絆著了她
“徐夫人,我這門檻也不高啊,你這怎么的就摔著了,快快,扶夫人去客房里把大夫叫過來”江城看了一眼徐夫人,雖然流了血但是就是些皮外傷并沒有什么大礙,便對著身旁的下人吩咐道,說完那下人便走上前去準備為徐夫人引路
“徐夫人,以后走路可要看著點腳下,老是朝著天上看這不摔著了吧”一個穿著暗紅色的華服的夫人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其她的一些夫人也應和著說道,因為她是徐丞相的夫人又有一個四姝之一的女兒,整天鼻孔朝天看不起她們,早有夫人看不慣她了,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徐夫人聽得氣得咬牙切齒,但奈何如今她這副樣子,說再多都是丟人,便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在丫鬟的攙扶下隨著那引路的下人走了
“諸位夫人請快些去宴席廳吧,想來皇后娘娘也是在那里等著了”江城看見徐夫人走了,對著那些沒有離開的夫人說道
那些夫人見人走了沒有多大意思,朝著江城點了點頭示意后也離開了
江望悅和江晏一直就站在她們身后靜靜的看著
“你說及笈禮邀請的不都是一群得高望眾的人嗎?這差距也太大了些吧,都是不知道暗地里想著什么的人”江望悅嘲諷的說道
“什么德高望眾,不過就是一群道貌岸然之人,裝都裝不像”江晏嗤笑道
“你們兩個怎么還在那傻站著,快點隨我一起去宴席廳”江城站在門口說道,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江望悅和江晏兩人對視了一眼,跟在江城的后面去了宴席廳
到了宴席廳后除了那個摔了一跤去包扎的徐夫人,其余的早已坐好皇后正坐在主位上
江望悅?cè)说搅搜缦瘡d后向前給皇后行了禮“拜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皇后穿著皇后獨有的華服一臉的雍容華貴
“謝皇后娘娘”
說完三人起身走到皇后左下方的專門空出來的三個座位上坐下
待到江望悅?cè)俗潞缶吐犚娀屎笳f道:“本宮很是高興能為悅兒簪笈,如今悅兒已過及笈,若是哪位夫人家中有好的良配定要為悅兒引薦一番”
江望悅聽到皇后的話真是忍不住想翻白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京城中的那些傳言這些人哪個沒聽過,誰會撇下這個臉來為她引薦,江望悅正想著這時阿福走到江城的身邊,附耳說了什么,說完后江城點了點頭,然后又看了一眼江望悅
江望悅:???看我干嘛
江望悅疑惑了一瞬,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那些坐著的夫人們,卻沒有看見那位穿著藏青色的衣服的夫人
而底下那些坐著的夫人們聽見皇后的話后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不過可能是聲音太小,江望悅沒能聽清她們具體在說什么,不過也不用聽想想也就知道她們會在議論什么了
“皇后娘娘可真是為著江小姐著想啊,不過怕是江小姐心里已經(jīng)有了良配,就是我們家中有適齡子弟怕是也無用啊”一位夫人開口道,只是語氣里帶著些嘲弄的味道
江望悅瞥了那位夫人不一眼,以為意,不過坐在旁邊的江晏倒是臉色有些難看
江望悅拍了拍江晏示意他別為這種人生氣
“這位夫人敢問你是哪位啊?”江望悅慢悠悠的問道
“我是兵部主事余旦的夫人”那余夫人頗為倨傲的說著
江望悅“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那你所說的家中有適齡的子弟可是你的兩個兒子嗎?”江望悅問完后不等那余夫人回答繼續(xù)道:“聽聞余夫人家這兩位公子一個欺女霸市,一個整天泡在賭場和青樓里,若是我心中沒有喜歡的人…夫人怕不是想引薦這兩位公子吧”
余家的兩位公子因為父母的官位高,好事沒做幾件,竟干些齷蹉不堪的事,不過因為余主事的包庇,這些事雖然被壓下來了,但是京中的人基本都知曉,不過這還是上輩子在京中待著才知道的
江望悅此話一出,那余夫人的臉色瞬間不好了,指著江望悅說道:“你…你怎么能這么誣陷我兒”
“余夫人你這說的什么話,我都說了我是聽聞,這話也不是我說的,你怎么能說我誣陷呢”江望悅一臉受傷的說道
“皇后娘娘,你要給我做主啊”江望悅看向皇后委屈巴巴的叫道
皇后看著江望悅委屈的樣子,眼神不太自然的閃了閃,便對著余夫人訓斥道:“這話也不是悅兒說的,你這么大的人了,竟還如此不懂事”
聽見皇后訓斥,余夫人只好打落牙齒往下咽
“是,臣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