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滅匪之時!”
洛不二發(fā)聲,QH縣再一次轟動,呈現(xiàn)出一派歡欣鼓舞、欣欣向榮的姿態(tài)。
匪幫陰云籠罩了QH縣三十年有余,隨著狂風(fēng)幫的毀滅,格局被悄然打破,聚集在QH縣之外的匪幫散去大半,治安或是生活在悄無聲息中,朝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如今,第一匪幫斧頭幫作亂,洛大人再一次出手,他們又怎能不喚醒鼓舞呢?
“何必呢?”入夜,洛不二身形融入夜色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莫雨柔眼底有些不解,仍舊無法理解他的想法。QH縣之旅,唯一的目的便是避開黑衣人的追蹤,又為何要強行參入期間的爭端呢?
“罷了,不管不二如何打算,我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biāo)便是踏入武道!”莫雨柔剛烈如火,如今血海深仇纏身,洛不二賜神奇功法,又會坐以待斃?
夜色中的QH縣,安靜而祥和,行匿于大街小巷,唯有片段零星的雞鳴狗吠聲,洛不二腳步不緊不慢,卻又無處可尋,如暗夜中的幽靈一般。
忽而向左,又忽而向右,方向直指府衙高府。
萬民請愿,血書相呈,徹底打破了平靜的生活,同時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以無辜的平民相要挾,為達目的而不折手段,同意卻不代表逆來順受,心底冷哼一聲,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魍魎魑魅,竟然將矛頭指向自己,心底不免有些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異樣之感。
“夜半時分,防御竟然如此嚴(yán)密,十個小隊嚴(yán)防死守,有意思!”高府防守嚴(yán)密,可以說是沒有一絲的空檔,洛不二心底沒有絲毫失落,反而是幸喜若狂。
不過是上百普通人,又怎么擋得住他洛不二的腳步?
身形掠過,幾個呼吸間便來到墻角之下,腳尖輕點,如飛鳥一般翻墻而入,無聲無息。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清晰的府邸地圖,臨行前洛不二早已對高府的每一處位置,做出了清晰的判斷,不免對莫雨柔也生出了幾分的欽佩,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舉目無親,其中的艱險可想而知。
融于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朝向目的地逼近……
幾分鐘后,一處燭光閃爍的屋設(shè),幾道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似乎在爭吵著什么,洛不二嘴角撇了撇,眼底寒芒一閃而逝,心底有些不屑,三家聯(lián)合,其心各異。
順著房檐而上,趴在屋頂,輕輕推開一絲磚瓦,房間中的一切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
僅僅是三言兩語,洛不二便對他們的身份有了判斷,分別是高家家主高俅、王家家主王烈、趙家家主趙觀錫、斧頭幫幫主杜彪,唯有首座的青銅面具少年,不知身份。
“放肆,王烈你特么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對少主的決定有意見嗎?”高俅面色鐵青,拍桌而起,指著王烈破口大罵。
“簡直一派胡言,我王烈行得正坐得端,對少主忠心耿耿,不像某些人,妄想借少主之力,暗地里還不知有什么勾當(dāng)。”王烈絲毫氣勢也不弱,迎頭反擊道,語氣中盡是挪移,視線時不時向首座的少年看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狂風(fēng)盜雖是高家扶持,卻是少主的爪牙,這些年不斷為少主輸送錢財資源,如今狂風(fēng)盜被滅,斷了少主的財路,少主出手有錯嗎?”
聞言,洛不二臉色微微一變,盡顯差異之色,他想了各種可能性,偏偏沒有想到狂風(fēng)盜的背后,竟然就是高家,虧的他數(shù)里相迎,滿臉感激,若不是今天高俅相閉,他還真的就相信了這個雙面小人,隱藏的不可謂不深。
很快洛不二便壓抑了暴躁的情緒,且讓你們多活幾日,待日后定當(dāng)一一清算。
“呵呵,少主出手自然沒錯,可為何石洞門會參入其中,你莫要告訴我高安是意外歸來?!?p> 高俅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了一絲的慌張,很快便穩(wěn)定了情緒,呵斥道:“你這無知之輩,只看到我兒歸來,可曾想過那洛不二是什么人?如果沒有我兒相助,只憑斧頭幫,能夠確保斬殺洛不二嗎?”
杜彪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這話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斧頭幫嗎?
“呵呵,高兄未免也太看得起那個小畜生了吧,狂風(fēng)盜那四個廢物如何能與我斧頭幫相抗,武者又如何,我斧頭幫上下三百號人,無不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精兵悍將,我杜彪更是在少主的幫助下,登臨武道,又何需高少爺相助,簡直是畫蛇添足!”
杜彪霸氣道,雖沒有點明,但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分明就是告訴你高俅,你兒子高安不過是溫室的花朵,他斧頭幫何需這樣的廢物相助。
接連被懟,高俅怒不可遏,偏偏杜彪的話,又十分在理,高安雖是石洞門弟子,但實力也不過氣旋一星境,與杜彪相仿,實力上卻和杜彪有著天地之差,數(shù)十年的血雨腥風(fēng),可不是說著玩的。
心底不免有些慌張,高安歸來,他自然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如今被王烈杜彪將此事擺在了明面上,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少主本性多疑,雖然不會立刻出手,心底卻也會有著一個疙瘩,后患無窮。
果然,首座少年凌厲的目光掃過,若有若無的氣息彌散而出,高俅只覺遍體通寒,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高階氣旋境,氣旋七星境!”屋頂上,洛不二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前世他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可今時不同往日,氣旋七星境武者,殺他如屠豬殺狗,屏住了呼吸,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
“零少息怒,縱是小人天大的擔(dān)子,也絕不敢生出異心。少主之威,小人怎敢觸怒?實乃是另有隱情,小人此舉乃是為少主再添良將,絕無私心可言?!?p> 高俅跪倒在零之前疾呼道,非他膽小懦弱,只是眼前的少年太過可怕殘忍,少主最忠實的犬牙,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條漏網(wǎng)之魚,這便是他的行事準(zhǔn)則。
少主懷疑,他尚且還有一絲生機,可零若心生懷疑,他高府上下除了死亡沒有第二種結(jié)局,他又怎敢遲疑?
聞言,王烈杜彪冷笑連連,唯有趙觀錫漠然而視,從頭到尾面色不曾絲毫變化,倒是讓洛不二警惕不已。
“零?難道他不是高俅等人口中的少主嗎?”洛不二心底喃喃道,只覺事情愈發(fā)的復(fù)雜了起來,一個小小的QH縣,荒蕪之地,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存在,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零不曾移動絲毫,單單只是眼神便可震懾高俅等人,聞言眼底的寒光倒是弱了幾分,生硬的話音響起:“說!”
高俅哪敢遲疑,連忙說道:“與我兒同行的還有一少年,名叫藍洋,實力雖低微,只有氣旋二星境,可他的身份卻不簡單,乃是石洞門副門主藍妄的孫子,也是藍家三代唯一的男丁,只要藍洋臣服于少主,在石洞門少主便有了立足之地!”
“藍妄!你特么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藍妄這個瘋子有多么可怕!”王烈杜彪齊齊色變,饒是趙觀錫臉色也難看了幾分,更不說零了,愣是被高俅氣的渾身顫抖,高俅此舉分明是在玩火自焚。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少主花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也不曾順利打入石洞門,此乃天賜良機,怎能輕易放棄?”零怒急,高俅倒是不怕了,仰著頭看向王烈等人怒喝道。
腦海中石洞門的信息緩緩呈現(xiàn),洛不二心緒卻是愈發(fā)沉重,石洞門在南晉域只是二流勢力,比起風(fēng)劍宗這樣的頂尖勢力,如若草芥,卻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門下旋轉(zhuǎn)境武者數(shù)十位,氣旋境武者不知數(shù)目,這位少主的胃口未免也太過之大,完全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
想到這里洛不二心里是絕望的,本以為這小小的QH縣,憑借氣旋三星境,可縱橫而行,待半個月后石洞門招生,和莫雨柔隱匿身份加入其中,猥瑣發(fā)育,緩緩圖之。
偏偏被這個神秘的少主盯上了,對方還意欲圖謀石洞門,特么的還猥瑣個屁,哪怕躲過了這一次的狙擊,自己也無望加入石洞門了,除非自己又足夠的自信,能夠避開對方的眼線。
可是他有這個實力嗎?
答案是顯然的,單單這個零,便不是他能夠匹敵的存在。
“特么的,勞資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重生半月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饒是他再好的心性,此刻也是有些氣急敗壞,愣是爆了粗口,若非尚存這幾分理智,早便破頂而入,問問這群混蛋,你們到底有幾條命,如此這般的作死!
“你特么放屁,且不論藍妄如何,藍洋雖只有氣旋二星境,卻含著金鑰匙出生,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秉性張揚無忌,石洞門的天才妖孽都不放在眼中,豈是可以降服的?難不成我們還要冒著觸怒藍瘋子的風(fēng)險,用強的不成!”
王烈怒指高俅破口大罵,高俅分明是拿他們一群人的性命安危玩命,他如何能忍?
“高俅,你過了!”趙觀錫沉聲道,語氣有些不善。
杜彪“……”
表示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面對這樣的瘋子還有什么好說的。
王烈趙觀錫杜彪齊齊將視線轉(zhuǎn)向高座上的少年。
“高俅,你越舉了,石洞門如何打算,少主自有定論,非你可以插手!”零冷聲喝道,房間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高俅仍有些不甘,想說些什么,卻被零打斷:“此事我會向少主一一稟告,你的問題如何解決,待少主決定?,F(xiàn)在我們的目標(biāo)只有那個小畜生,其它的事情無需你插手,膽敢斷少爺?shù)呢斅?,絕不可饒恕?!?p> “至于藍洋,暫且不要理會,洛不二的事情也無需他插手,半月之后石洞門招生,想來這段時間他不會輕易離開,具體如何行事少主自會有所考量,此事到此為止,多言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