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平?jīng)Q定不走了,每天都去練兵,做的倒是像模像樣的,可大都是無用功,反而讓士兵們怨聲載道。
李平壓根就不懂練兵,只會一味的增加訓練強度,卻不知道讓士兵們休息一番。美其名曰,只有艱苦的訓練才能得到精兵悍將。
“老柳,你說城主這兩天發(fā)什么瘋,平時練兵也沒見他管過,怎么這兩天抽了瘋一樣,累死老子了?!?p> 一名士兵對著那叫老柳的士兵抱怨道,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色。他可真是受夠了,這幾天每天都疲憊不堪。
“噓!你不要命了!城主的舌根也敢亂嚼,你忘了那兩人的下場了?”
那被稱作老柳的士兵,聽了這話一陣緊張,慌忙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
“切,沒勁?!毕惹澳鞘勘辛艘宦?,便走到了一邊。
其實也不是老柳太過敏感,而是之前也有兩人抱怨過,可在第二天就不見了他們的蹤影。一時間,士兵們?nèi)巳俗晕!?p> 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最后也落得跟那兩人一樣的下場,跟城主有關的話題更是噤若寒蟬。
“張奎,你說我這練兵練的怎么樣?”李平一臉激動的神色,仿佛他面前的就是十三國最出色的士兵一樣。
李平一向擅長察言觀色,自然能看出李平希望聽到的答案。
“那自然是極佳的,城主您親自出馬練兵,那還用說么。要我說,咱們旭日國鎮(zhèn)國將軍也不過如此了?!?p> 張奎拍馬屁不眨眼,一句一句的話把李平說的極其舒服。這也是李平重用張奎的原因,誰讓張奎說話好聽呢。
“你這話我愛聽,不愧是我看重的人。等陛下封我做親王了,我就舉薦你做城主!”李平笑呵呵的對張奎說道。
說罷,便轉身背著手離開了。干什么去?自然是去吃飯了,至于這些士兵,他可沒功夫給他們準備飯菜。
對旭日國皇帝那邊,李平匯報說會抓緊撤離,而實際上,腦子里還在想著到時候的封賞。
土城的城主等了幾天還是沒有等到水城的人,派人送了好幾封書信催促。
可李平一直都說會盡快,卻遲遲沒有動靜。一來二去的,土城城主也就懶得催他了。
一連幾天,李平天天來監(jiān)督士兵們訓練,士兵們本來一個個龍虎精神的??杀焕钇竭@么折騰一番,渾身疲憊不堪,精神也越來越差。
這一天,李平和往常一樣,在練兵場監(jiān)督著??赏蝗婚g,城門處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便聽到吵鬧聲和哭喊聲??拷情T的百姓們,紛紛往城中央跑去。
嚴弘現(xiàn)在水城前面,心中詫異。這旭日國皇帝腦袋被驢踢了么,這水城分明守不住,竟然還不撤離?
李平聽到這響聲,心中激動萬分。在他聽來,這哪是敵襲的信號啊,這是他加官進爵的預告!
“快,快去迎敵!”李平激動地沖著士兵們喊道。
士兵們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城門方向走去,李平看他們行動如此緩慢,心里不悅起來。
“我說你們,在磨磨唧唧的就別活了!”李平?jīng)_著士兵們大聲的吼道。
士兵們無奈,只能一個個奔跑了起來??吹竭@一幕,李平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仿佛在他看來,只要行動速度快,戰(zhàn)力就一定更強,就肯定能打贏戰(zhàn)斗一般。
李平和張奎自然是跟在了后面,他們還妄想看著火云國被打跑的一幕呢。
這兩天,李平和張奎不斷的練習,火云國敗退了之后,他們應該說什么話才顯得逼格滿滿。
嚴弘看到水城士兵們疲憊的樣子,又看到李平和張奎一臉自信,心中狐疑。
難道,這旭日國故意弄這么一出,是為了引他上當?不行,他可得謹慎點,千萬別陰溝里翻了船。
“難道旭日國只能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么?”嚴弘出聲嘲諷道,同時也想試探一下李平的底氣在哪里。
李平聽到嚴弘諷刺他,立馬就炸了毛,“我是蝦兵蟹將?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說罷,轉身沖著士兵們喊道:“沖上去!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可落在士兵們眼中,李平就是個在那里大吼大叫手舞足蹈的傻辶畐??墒勘鴤儾幌肷弦矝]辦法,誰讓李平是城主呢。
水城的士兵們硬著頭皮沖了前去,可一個個有氣無力的,顯然不是火云國的對手。
甚至根本沒過多大一會,士兵們就被火云國打了回來。
看見這一幕,李平頓時急了。“你們是干什么吃的!趕快給我上!誰敢不出力,我就殺了他!”
嚴弘看著這一切,心里也是搞不明白這是玩什么。按理來說,就算旭日國有埋伏,剛才交戰(zhàn)的時候也該出來了吧。
難道,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所以故意沒有出來?嚴弘越想越覺得可能,索性按兵不動。
在李平的脅迫下,水城的士兵們在一起沖上前來。可很快,就又被打了回去。
李平暴跳如雷,不斷的罵著很難聽的話,士兵們一個個氣的渾身發(fā)抖,可卻無可奈何。
漸漸的,嚴弘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旭日國,好像壓根就沒有埋伏,打來打去一直都是這么幾個人。
“全力出手,別保留了。”嚴弘越想越覺得可能,甚至被自己先前的猜測給逗笑了。
他也沒想到,能做到城主的人,腦子竟然這么蠢。憑借這幾個人,就想擋住他們?
火云國的大軍毫無保留的全力出手,水城甚至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被火云國大軍勢如破竹般的攻破了城門。
士兵們拼命抵擋著,可本就疲憊不堪的士兵,如何敵得過火云國兵強馬壯。
李平蜷縮在后面,渾身不住地發(fā)抖,沖著張奎大吼道:“你不是說沒問題么!現(xiàn)在怎么辦!”
張奎也是被嚇傻了,不斷的搖著頭,說不出來一句話。
嚴弘一馬當先走進了水城,入眼便是李平和張奎的慫樣。鄙夷的看了一眼,抬手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掌。
直到現(xiàn)在,嚴弘也感覺是在做夢一樣。如果旭日國直接放棄水城他都不會意外,可讓這些人來抵擋,倒真是讓他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