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宗宗主看著身邊的至空,一臉怒氣:“這像要飯花子一樣的苦行僧竟然是西佛國佛子,這怎有可能?!?p> 至空說道:“怎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p> 笑面佛說道:“慧明確實是西佛國佛子,此事千真萬確?!?p> 地魔宗宗主又是迅速與慶云國外交使臣聯(lián)系,地魔宗宗主使用密法,使得外交使臣聲音直接傳至戰(zhàn)場,只聽外交使臣回道:“西佛國對佛子身份與行蹤一直十分保密,只知道法號是慧明,身具七彩玲瓏心與真佛金身,只要七彩玲瓏心與真佛金身在身,幾乎是不死之身,他身上穿著一件袈裟,雖然看上去像乞丐服,卻也是佛家至寶?!?p> 心魔聽完大驚。
朱宇凡自然也是冷汗直冒,不是他怕西佛國,而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是西佛國動兵,慶云國必然慘敗。
而智木更是傻眼,直接問到:“師父,佛子到底是何身份?!?p> 慧明笑道:“西佛國佛子身份差不多相當(dāng)于慶云國魔皇太子,或者是大乾國的太子。亦或是東皇國的神子,不過佛子擁有一半兵權(quán),可以直接動兵?!?p> 朱宇凡說道:“高僧既然貴為佛子,為何還要執(zhí)意與心魔私斗,為何只身來到這危險的戰(zhàn)場,為何將自己弄到如此田地。”
慧明說道:“因為我要傳播佛法,佛法不是靠佛子二字就能傳播的,而是要身體力行,至于為何弄到如此田地,圣皇陛下不覺得此問很唐突嗎,這一切不都是敗心魔所賜,所以我要為自己的死報仇,難道圣皇陛下看不出,我似乎已經(jīng)必死無疑了嗎?!?p> 朱宇凡說道:“請佛子原諒,雖然佛子心臟缺失,只是我見佛子說話談吐都是與正常人無異,以為佛子修行已經(jīng)出神入化,并不會因此而死亡,畢竟西佛國的功法一直都十分強(qiáng)大莫測?!?p> 慧明說道:“圣皇陛下高看我了,雖然心臟缺失,確實不一定死亡,但是我的修行還沒有達(dá)到如此高的境界。不像貴國的心魔,實力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測,即使被斬首,也不會真正死亡?!?p> 朱宇凡說道:“心魔已經(jīng)修行到了如此境界了嗎,我怎么不知道。心魔,佛子所說之事當(dāng)真?!?p> 心魔這才想明白這慧明真正想法,他竟然是想徹底殺死自己,不讓自己再活命。面對朱宇凡的問話,心魔回答道:“不敢欺瞞陛下,這佛子胡說八道,哪有人斬首還不死的,陛下切不可聽信他的一面之詞?!?p> 慧明笑道:“之前我的徒兒智圓被斬頭顱,不是被我救活了嗎。當(dāng)著圣皇陛下的面,心魔你竟然可以如此說謊。不知道是圣皇陛下的威嚴(yán)不夠,還是心魔你原本就膽大包天呢。”
心魔大怒道:“慧明,廢話少說,你不就是想與我死磕到底嗎,難道我心魔還怕你不成。請陛下恩準(zhǔn),允許我與慧明決一死戰(zhàn)。我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佛子?!?p> 朱宇凡思慮說道:“慧明乃是佛子,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沒有足夠分量的人在場,一旦佛子出事,只怕是以后西佛國人說我慶云國陷害佛子。要是引起兩國誤會,反不為美?!?p> 就在朱宇凡左右為難之時,至空帶著幾名和尚從遠(yuǎn)處慢慢走來,口念佛號:“老僧至空,拜見慶云國圣皇陛下?!?p> 朱宇凡看到至空現(xiàn)身,心中雖然不喜,依然走近兩步抱拳說道:“久見了,至空圣僧。”
慧明上前就要拜倒在地:“慧明拜見師尊。”
至空趕緊上前扶住要拜倒的佛子,說道:“老僧豈敢受佛子大禮。”
智木,智圓,智通見狀都是立即上前跪拜見至空師祖。
至空見慧明之狀,臉現(xiàn)悲痛之色:“慧明吾徒,是誰將你傷的如此之重?!?p> 慧明將事情簡要說明一番,至空大怒:“圣皇陛下,此事西佛國必須要討要一個說法?!?p> 朱宇凡說道:“圣僧還請息怒,此事我已經(jīng)派人查核,如果一切屬實,定將心魔斬首示眾,以儆效尤?!?p> 至空說道:“佛子在我西佛國德高望重,而且佛法精深,從不說謊。如同貴國皇太子,難道陛下認(rèn)為皇太子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慌嗎?!?p> 朱宇凡說道:“地魔宗宗主何在,我讓你查核之事,怎么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還沒有結(jié)果?!?p> 不一會,地魔宗宗主現(xiàn)身說道:“地魔宗宗主拜見吾皇,吾皇讓臣所查之事已經(jīng)查明,請吾皇過目。”地魔宗宗主呈上核查文件。
朱宇凡仔細(xì)看完后,將文件狠狠摔在地上,大怒道:“堂堂一名慶云國四品將軍竟然真的不識字,認(rèn)不出通關(guān)文碟,以至于干出讓堂堂西佛國佛子鉆他褲襠之事,軍部是干什么吃的,此事要是傳出去,我慶云國臉面何在,罰軍部侍郎橫飛三年俸祿,官降三級,舉薦人季勇斬首示眾。至于心魔,雖然無太大過錯,但佛子身份尊貴,他不查明事情原委,就意氣用事,擅自行動,此事過后,要是還有命在,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入水牢三年,受臭水熏身之苦,以思己過?!?p> 地魔宗宗主說道:“陛下圣明。”
朱宇凡說道:“至空圣僧,此事實在是我國之錯,愿以三城之地,賠償貴國損失,不知圣僧意下如何?!?p> 至空不置可否的說道:“此事還看佛子意愿?!?p> 朱宇凡又看向慧明?;勖髡f道:“圣皇陛下處事公平公正,罪魁禍?zhǔn)仔哪幜P最輕,而舉薦智通的季勇卻被斬首示眾,慧明佩服不已?!?p> 朱宇凡說道:“佛子的意思是不滿我的裁決?!?p> 慧明說道:“此乃圣皇陛下國事,雖然涉及到貧僧榮辱,貧僧也不敢妄言,不過既然陛下對于以三城之地割讓西佛國一事,慧明有個不情之請,如果陛下答應(yīng),三城之賠禮我西佛國可以不要。”
朱宇凡說道:“佛子請說?!?p> 慧明說道:“西佛國向來以傳播佛法為榮,以城池掠奪為恥,城池再多沒有向佛之心,對于西佛國來說有也是無,相反如果一城雖非西佛國城池但人們均不排斥佛,甚至有信佛禮佛人,那么雖非我西佛國城池,也是西佛國之有好城邦。所以我想請圣皇陛下允許西佛國在慶云國帝洪都城劃一塊地建立一座寺廟,面積不大三百畝足矣。此廟只允許百姓進(jìn)香禮佛,但不允許官方一兵一卒踐踏生事,當(dāng)然任何官員士族官兵只要不滋事,均可進(jìn)入?!?p> 地魔宗宗主說道:“陛下,西佛國狼子野心,想要攪動我慶云國氣運(yùn)。佛子此舉無疑于在慶云國埋下佛種,是想毀滅我魔族根基?!?p> 朱宇凡說道:“宗主所言在理,不知佛子認(rèn)為呢?!?p> 慧明說道:“貧僧不才,觀圣皇陛下有氣吞寰宇之志,也當(dāng)有容納萬民之心,無論是魔民,神民,佛民,還是大乾國的道民,亦或是天下萬萬千千的普通百姓。否則即使國戰(zhàn)一勝再勝,不能容萬千之民,終會被孤立而無緣,以圣皇陛下之智,必知海納百川方可成海。亦或是圣皇陛下真的認(rèn)為慶云國有能力能把大乾國,東皇國,西佛國之人全部殺光嗎,退一步講,即使圣皇陛下能力空古絕今能將其他三國全部殺光,整個世界只剩下魔族一族,從此魔族就會團(tuán)結(jié)一心,不再分裂嗎。要是如此的話,為何慶云國國內(nèi)還會有互相征伐的勢力。只怕到時候魔族又會分出三六九種不同魔血族群,直到全世界只剩下純魔之人。純魔之后,依然又要再分,因為再純的水也會有雜質(zhì),即使毫無雜質(zhì)的水真的存在,也還會有純水與純水的相煮之時,因為水已經(jīng)變了質(zhì),不能容物,故而不再能容納同是的純水的存在了?!?p> 朱宇凡鼓掌贊揚(yáng)道:“聽佛子海納百川之正理與純水相煮之反理,一正一反如佛家之言的當(dāng)頭棒喝,好,我今日就同意佛子的提議,在洪都劃出300畝之地供西佛國建立寺廟。此事我已經(jīng)深思熟慮,宗主不可再反對此事,并盡快安排下去?!?p> 地魔宗宗主說道:“佛子高論,確實震人心肺,吾皇圣明,臣立即安排妥當(dāng),不過寺廟建立之事,我慶云國從未建過寺廟,只能由西佛國之人來建。我想佛子不會強(qiáng)行要求我國之人來建造寺廟吧?!?p> 慧明說道:“從遙遠(yuǎn)的西佛國運(yùn)材料建立寺廟只怕是二十年內(nèi)也無法完成,宗主真是好算計,我能說宗主這是陽奉陰違嗎,我西佛國愿意出三倍價錢購買慶云國當(dāng)?shù)夭牧希劣诠そ?,自然是由西佛國安排?!?p> 地魔宗宗主冷哼一聲:“佛子真覺得本宗主做事是你可以輕易評價的嗎。”
慧明不再言語,不回地魔宗宗主之話。
朱宇凡則是說道:“一百倍價錢?!?p> 至空說道:“圣皇陛下這是坐地起價,這一座寺廟抵得上一百座寺廟嗎?!?p> 朱宇凡說道:“圣僧來過洪都城幾次,難道不知道洪都城地價之貴世所罕見嗎,況且洪都城乃是群魔朝圣之地,今日寡人允許你西佛國建立寺廟將會有多少大魔與我爭論,口誅筆伐之下,圣僧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壓力與苦心才是?!?p> 至空也是不再言語。
佛子說道:“既然圣皇陛下開了金口,貧僧同意圣皇陛下之言,那就100倍的價格。也請圣皇陛下相信,建立寺廟,甚至在慶云國傳播佛法,對慶云國百利而只有一害。百利在哪里,一害在那里,我相信圣皇陛下與宗主都是心知肚明。至于如何轉(zhuǎn)害為利,相信圣皇陛下與宗主亦會有方法,貧僧就不獻(xiàn)丑多言了?!?p> 朱宇凡說道:“哪里,佛子的智慧與一言一行,都是世所罕見?!?p> 慧明說道:“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認(rèn)真說起來,我今日也不過是一名普通之人,所以與圣皇陛下討論國事到現(xiàn)在還是放不下我與心魔的私仇恩怨。為我自己報仇一事,我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啊。唯有解開心中的心魔,才能真正的得到安息?!?p> 朱宇凡說道:“此事,雖然我有想幫佛子,卻也是幫不上忙,畢竟寡人乃是慶云國的國主,不能因偏袒愛惜佛子而制我慶云國之人性命于不顧,還請佛子見諒?!?p> 慧明說道:“圣皇陛下有大氣魄,大決斷,大智慧,此乃西佛國與慶云國兩國之幸事,貧僧怎敢有一絲抱怨?!?p> 朱宇凡說道:“心魔,今日西佛國佛子要與你生死一決,寡人已經(jīng)同意,又有西佛國至空圣僧旁觀,寡人別的做不到,但絕對保證公平公正,如果有人膽敢插手,寡人親自出手?jǐn)貧?。你還有何話,或者可能的死后遺愿告訴寡人,寡人能做到的,一定幫你爭取。”
心魔說道:“心魔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心魔一生對慶云國忠心不二,對吾皇忠心不二,今日失察而與佛子產(chǎn)生仇怨,致使兩國邦交受損,本罪該萬死,得西佛國佛子與吾皇大量,得以與佛子公平一決,定下生死,生死由命,無怨無悔。如果今日不幸戰(zhàn)死,請陛下能將我的尸體葬于慶云國的英雄種之中,別無他求?!?p> 朱宇凡說道:“心魔你今日雖然犯下大錯,但是你一生為慶云國鞠躬盡瘁,原本就是慶云國的英雄。雖然你今日犯下大錯,但你從未損慶云國的國威,依然是我慶云國的英雄。我相信你能戰(zhàn)勝對手,再顯榮耀。如果你不幸戰(zhàn)死,我必將答應(yīng)你的請求,葬于英雄種下,受百姓供奉,傳萬事之名?!?p> 心魔跪倒在地:“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然后心魔立身,身形一轉(zhuǎn),站立于空曠的大地上,對慧明說道:“慧明,今日你我一戰(zhàn),無論誰勝誰死,恩怨一筆勾銷。請了?!?p> 慧明轉(zhuǎn)頭對至空說道:“師尊,今日弟子一去,再也不能服侍師尊左右,幸得幾位徒弟,他們必能承我大愿,還望師尊能夠好好教導(dǎo)成材?!?p> 至空悲傷說道:“請吾徒放心?!?p> 慧明又對智木,智圓,智通說道:“佛法修行深之又深,日后師父不能陪伴你們左右,你們不可怠慢課程,并好好孝敬師祖?!?p> 智木,智圓都是哭著點(diǎn)頭答應(yīng),智通雙手合十說道:“請師父放心?!?p> 慧明轉(zhuǎn)身走向心魔,口中說道:“心魔,相信你知道我為何要與你生死一決?!?p> 心魔說道:“當(dāng)然。只是你以為,你真的能殺了我嗎?!?p> 慧明說道:“上一次不行,卻不代表這一次不行。”
心魔說道:“放心,這一次你依然不行?!?p> 慧明說道:“既然心魔你如此自信,我們開始吧。”
心魔說道:“開始吧?!?p> 這兩人的戰(zhàn)斗很奇特,說開始不過是如之前一樣,雙眼相對而看。
不知道這一次他們又能看出何新花樣。
但朱宇凡與地魔宗宗主都知道,這一次心魔是真正的遇到了對手。
至空自然也知道,他只是不知道為何慧明要如此安排,哪怕是他背后的靈魂,也沒有想通,為何這慧明如此聰慧,此時卻會如此糊涂,一個大材還沒有展現(xiàn)出光芒,就要草草隕落了,也幸好,他留下的七彩玲瓏心與金身還在,他還有機(jī)會奪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