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大哥,我們分開不過還不到十分鐘,囡囡怎么又不見了?”
李長林感覺事態(tài)愈發(fā)嚴重了。
“我也不知道,囡囡突然就消失了,就在我眼前,而我卻無能為力,該死!”
林向榮有些哽咽,一晚上連續(xù)失去兩次女兒,自己卻毫無辦法,對這位年輕的父親打擊極大。
“老公,我們該怎么辦?”
莫小婉看到往日意氣風發(fā)的丈夫?qū)ε畠旱脑俅问й櫼彩譄o策,不免有些絕望。
“死老鼠,你能感應(yīng)到囡囡嗎?”李長林此刻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事情大條了,我感應(yīng)不到那小家伙了。”
“你說什么?!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和我說方圓五公里之內(nèi)你都能感應(yīng)到嗎?你不會和我說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囡囡已經(jīng)在五公里之外了吧?!”
“事情不太對,你們分開后我一直都能感應(yīng)到囡囡,我的毛發(fā)一直停留在原地,但感應(yīng)突然間就消失了?!?p>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囡囡是一瞬間脫離的方圓五公里,就像瞬間移動一樣。走,去幽蘭亭,我要看一眼現(xiàn)場,一定有問題!”白鼠篤定道。
“林大哥,帶我去幽蘭亭看看吧,說不定會有蛛絲馬跡。”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小兄弟,在來找你之前,我已經(jīng)報了警,現(xiàn)在幽蘭亭已經(jīng)被警方封鎖了,你不一定能進去?!?p> 雖然發(fā)生在囡囡身上的事情很離奇,但林向榮畢竟也只是普通人,這種突發(fā)時刻,報警是最佳選擇。
“林大哥,相信我!讓我去現(xiàn)場看看?!?p> 李長林沒有對林向榮過多解釋什么,說了他能相信嗎?與其浪費口舌,不如親自去現(xiàn)場勘察,找到囡囡才是最重要的。
“老公,不如就相信這位小兄弟吧,囡囡第一次失蹤就是他找回來的,再說就是去幽蘭亭看看?!?p> 莫小婉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身上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勸道:“更何況這位小兄弟本來就有恩于我們,要求也不過分。”
聽到枕邊人都這么說了,林向榮也覺得再拒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于是點點頭,同意了李長林的要求。
“四哥,那你們先吃著,我去幽蘭亭那邊看看?!?p> 李長林此刻是一秒鐘都不想耽誤,撂完這句話就沖出房門直奔幽蘭亭。
林向榮夫婦向剩余幾人說了句:“多有叨擾,此間事了,林某再邀請幾位去府上做客,以表歉意?!闭f完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啥情況這是?我怎么云里霧里的?二哥,你看懂沒?”
楊易撓了撓頭,感覺剛才像在演電視劇。
“我怎么知道?咱們就在這等大林吧,我總感覺這小子和之前不太一樣了?!?p> 張易居對剛剛那一幕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滄浪廳幾人暫且不提,李長林沖出包間后,三步并作兩步,很快就來到了幽蘭亭。
此刻幽蘭亭已經(jīng)被警方封鎖了,門前拉著一條警戒線,旁邊還有一位輔警站崗,警示外人不要隨意闖入幽蘭亭。
李長林估摸著憑自己是進不去了,只好在原地等待林向榮夫婦。不多時,林向榮夫婦也來到幽蘭亭外。
林向榮率先向前和那位輔警攀談,交流了大概兩三分鐘,輔警轉(zhuǎn)身進入幽蘭亭,不大會兒功夫又跑出來,對李長林說道:“隊長同意你進去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讓林先生這么信任你?!?p> 言語略帶諷刺,大概是不滿于林向榮不等警方勘察完畢,就帶來這么一個毛頭小子,還說要看看現(xiàn)場。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名偵探嗎?
李長林也管不了旁人的譏諷,只要能讓他進去就行。
李長林推開房門,踏入幽蘭亭,看到房間內(nèi)有一男一女兩名人民警察在交流案情。
時間緊急,李長林也顧不上和他們搭話,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來到了餐桌旁。
“白鼠,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了嗎?”
“你自己看看啊,用你的眼睛好好瞧瞧?!?p> “我的眼睛?我能看出什么?不是你要到現(xiàn)場勘察嗎?”李長林表示不解。
“那你之前怎么看到囡囡的?早和你說過了,你現(xiàn)在不是普通人了。”
“那你看不到嗎?”
“這不是為了鍛煉你嗎?玉不琢,不成器,廢話那么多。”白鼠義正言辭道。
“……”
雖然知道死老鼠是在故意偷懶,但就像他說得那樣,玉不琢不成器。如果不趁此機會多鍛煉鍛煉,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成長?
李長林決定先從林向榮一家三口就餐的餐桌開始檢查。
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大型餐桌,桌面蓋著一層明黃色的桌布,餐桌旁邊環(huán)繞著四張座椅。
李長林將餐桌里里外外看了個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痕跡。
接著他又分別檢查了地面,甚至去墻角找了找,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
“這屋子擺設(shè)和滄浪廳沒有什么不同,桌椅板凳、地面、角落我都看過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啊。”
出師不利,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李長林有些沮喪。
“為什么一定要把目光鎖定在地面呢?抬頭看一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鼠知道李長林之前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靈異事件,經(jīng)驗不足,特意出聲提醒。
李長林抬頭往天花板望去,赫然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上有幾道墨色的不規(guī)則的線條圍繞著一片羽毛在蠕動。位置正對著囡囡的座位。
“那是什么?”
“一個單向傳送的法陣,看來對方也不簡單吶。至于羽毛,可能是媒介吧?!?p> 李長林頭已經(jīng)開始大了,“又是血衣又是法陣,對方到底什么來頭?”
白鼠也頗為頭疼,線索還是太少了,僅憑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他也分辨不出來。
“有辦法找到囡囡嗎?”
“距離太遠,我感應(yīng)不到印記了。但囡囡應(yīng)該沒有危險,對方只想擄走她。”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找不到囡囡不還是白瞎?!”
李長林有些生氣,既氣死老鼠當初的自以為是,也氣自己現(xiàn)在的無能為力。
“大偵探,找到什么了嗎?”
正當李長林暗自懊惱時,突然聽到屋內(nèi)女警官的聲音。
就在李長林尋找線索的時候,原本在交流案情的兩名警察停止了交談,饒有興致地看李長林翻翻這邊,搜搜那邊。
等到李長林停止翻找,女警官這才出聲。
“呃,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崩铋L林訕訕道。
“呵,我看你翻得那么起勁,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女警官語氣略帶嘲諷。
“靈玉!”男警官為人老派,出身呵止?!安缓靡馑夹⌒值?,靈玉她平時就這樣,你別往心里去?!?p> “沒事兒,我從來不和女人置氣,尤其是胸小的女人?!?p> 李長林性格一向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這位女警官先陰陽怪氣,李長林自然不會客氣。
“你!流氓!你再說一遍!”
陳靈玉長相不俗,性格豪爽,平日里在警局深受領(lǐng)導、同事的喜愛,哪聽過這種渾話。
李長林眼光往陳靈玉胸前一瞥,回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胸小的女人,胸小的女人,怎么樣?”
男警官沒想到李長林看著老實,言語卻這么辛辣,急忙打圓場:“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TA市泰山區(qū)派出所刑警大隊隊長陳靈玉,我是副隊長胡澤生。”
“就她還是大隊長?!”
“小兄弟不要以貌取人嘛,靈玉雖然年紀不大,但人家是公安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加入刑警大隊以后屢破奇案,憑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坐上隊長的位置。此次調(diào)查林小晚失蹤一案,由她全權(quán)負責,我從旁協(xié)助。靈玉畢竟年紀不大,辦案敏銳,但為人處事較為欠缺,所以就由我這個老油條來從旁協(xié)助?!?p> 經(jīng)胡澤生這么一說,李長林才弄明白二人的關(guān)系。
不過陳靈玉和胡澤生看著也是個普通人,解決一般案件還行,像這種帶有靈異性質(zhì)的案件二人估摸著也幫不上什么忙。
現(xiàn)場已經(jīng)勘察完畢,幽蘭亭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囡囡的事情從長計議吧。那邊二哥他們還在等我回去聚餐呢,想到這兒,李長林抬腳便準備離開。
“喂!你也覺得這案件不一般吧?”眼看李長林要走,陳靈玉慌忙喊道。
“陳警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長林裝作若無其事問道。
“想知道?那就隨我來。老胡,我先回局里了,你把現(xiàn)場拍下來后和外面的小劉就撤吧。”陳靈玉說完這句話,就大步走出了幽蘭亭。
“小林子,跟上她,這位陳警官說不定知道些什么!”
“我也這么覺得,陳靈玉,等等我!”李長林也跟著走出了幽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