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聽令:擒得叛亂蠻夷之首,其余一律斬殺!不得傷及無辜!”
玉面少年郎話音剛落,梁上瞬間閃下三人,拔劍上前就是激烈廝殺。
“糟了!這是圈套!快告訴少主,咱們撤!”
“怕不行了……”
少年抽劍就劃了一人的脖子。待局勢稍穩(wěn)、斬殺兩人后,少年才從?;凵磉咍獠阶唛_。
放了哨子,這下連庭院也熱鬧起來,四面八方盡是刀劍錚錚怒拔之聲!
“你們少主在哪兒?”
“不知道!”
其中一莽夫奮力一搏竟靠蠻力掙開了束縛,不顧流血不止的手臂,趁其不備借劍捅了一人。少年眼疾手快,一劍便抹了他的脖子。霎時,血濺四尺。趁其血漿溫?zé)?,又一劍取了另一個的性命。速度太快,快到那人連悲憤交加的表情都來不及換便一命嗚呼。
佛堂霎時寂靜,少年的劍梢滴著血,等待佛堂外一條血路殺來的叛亂眾人,為首便是那烏蘇奚部落的少主。聽這手起刀落的聲音,可是殺了他不少弟兄。
“你可是少主奚吒?”
“你就是皇太孫李昌黎?”
少年冷笑,手里卻收劍入鞘,動作干凈利落,腳邊只有一道血水在側(cè)。
“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太孫。但你殺了我這么多弟兄,該怎么賠呢?一條命可不夠吶……”
“呵,可是你不找對了我嗎?”
“哈哈,少主明白人啊,”少年招了招手,從庭院里隨即來了一眾士兵將佛堂團團圍住。只見他朱唇輕啟,緩緩道:“殺了吧!”
自然還是要活捉叛賊首領(lǐng)的。
一時間腥風(fēng)血雨,而少年卻抽身而退。?;垡姞顔査麨楹?,他只答:“袍子還是借來的,不好弄臟?!?p> “那我這佛堂不還是被你們弄臟了?”福慧無言可懟。
“這…不可避免之事,但晚輩一定吩咐人打掃干凈。”
“不必了,我們自行收拾心里更舒服?!?p> “那如有需要,盡管吩咐晚輩。”
這個小子啊,比他哥哥還難辦!?;蹞u搖頭繼續(xù)念經(jīng),嘴角似有無可奈何的淺笑。
“四面可都圍住了?”少年問身旁的人。
“屬下已派人圍住了,但東南口是橫穿一個山丘,有點難守。”
“嗯,我先帶人去東南口,這邊你善后。生擒奚吒后便押至有司審訊,屆時自會有朝廷的人接應(yīng)?!?p> “是,屬下明白?!?p> 相較少年一行,月白兩人的逃脫事宜卻十分艱難,畢竟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被燭臺砸到腦袋出血也能大步一邁攔住她們的去路。
“你們最好讓開,不然那些個官兵不會饒了你們!”月白護著蘇梅連連后撤了幾步。
“嘿嘿女娃子,我們今日來就是赴死的!那些個官兵算個什么!不聽話現(xiàn)在就殺了你們!”
糟了!剩下兩人一左一右攔在了身后,若后退只能被擒,要逃只能往前!
月白一手攥住蘇梅,一手攥住燭臺,進退兩難!
“蘇梅,待會能逃要先逃知道嗎!外面有官兵,逃出去叫人來!”
“可小姐你呢?”蘇梅忙問,卻見二姑娘輕輕搖了搖頭不予回答。
她剛才那下力道并不輕,燭臺上刮了皮肉還有毛發(fā),現(xiàn)在正穿過月白的手心往柄尾淌血。
一滴,兩滴,三滴。
只能往前!
一咬牙,月白前踏一步將燭臺揮了過去,不必卯足力氣,只是個假把式。如她所料,面前的男人一掌握住燭柄的另一端。比力道自然贏不了,可她要的是渾水摸魚!后坐下移重心,男人的胸部也被迫展開,月白對準(zhǔn)其襠部就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荒_。再然后借由踝部發(fā)力帶動扭腰,趁前面無人阻攔時將蘇梅拽了出去。
“蘇梅!快跑!”
話音剛落,月白以一燭臺擋霍霍大刀的妄想就被一刀擊破。燭臺碎了兩段,下意識后撤也只是有驚無險。
刀尖從她耳邊呼嘯而過,像疾風(fēng)掠耳。
對方攻勢實在過猛,月白躲閃不及正要被砍時恰巧有官兵趕來救了她。
她松了一口氣,四下環(huán)顧卻不見蘇梅的身影,心口又提足了氣來,影影綽綽走了幾步才在東南方瞧到了蘇梅的衣裙。
她怎么去東南了?那里不是大兇嗎?
來不及多想,提起裙裾就是一陣急跑。真應(yīng)該穿騎馬的胡褲來的!月白一邊懊惱,一邊躲著兵跑。
白云寺布置精巧,東南方穿過一片池塘過個橋再爬個坡就能到寺外的芝蘭大街。雖然路程短但費力,再加上芝蘭大街多是文房墨寶的商鋪,讀書人多也多不到哪里去。所以這條小道不常人來。
估計蘇梅是想快點逃出去罷。
話說從正門出去過兩個街也能到芝蘭大街去,但時間要費得更長一些。東南方向的那條路月白只跟蘇梅走過一次,她實在怕會再出什么事。
雷聲轟鳴的安
已審查,請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