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安和柏?fù)碚骖D時都噤了聲。
就像是冬天里的兩只蟬似的。
“The boss check out。”
譚佳人憤怒的拍下桌子,平靜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馬爾代夫一周行,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
譚佳人看著那一堆自己和柴少安拾來的貝殼,當(dāng)然還有柏?fù)碚嫠偷哪且粋€白的無暇的貝殼。
茍如玉發(fā)過來的信息有幾十條了。
不是要譚佳人幫她帶這個,就是要她秀美美的照片。
她爸媽倒是沒叫她買什么。
只是要她注意安全,玩的開心。
但是,給父母帶點東西回去那是必須的。
她現(xiàn)在的手里只有這一串貝殼,總不能帶串貝殼回去吧?
譚佳人在紙條上寫下要買的東西。
她是個路癡,方向感很差。
她是C市土生土長的人,在汽車導(dǎo)航?jīng)]出來之前,她出門都很少開車。
異國他鄉(xiāng)的,她要出去的買的東西也不少。
要不,還是叫柴少安陪自己出去吧!
譚佳人給柴少安發(fā)了個信息。
柴少安很快就回了。
現(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等買東西了。
譚佳人將那張紙條放在自己的包里。
“去那邊看看?!?p> 譚佳人拉了拉柴少安的衣服,往人多的地方一指。
柴少安非常自然的拉著譚佳人的手。
其實無論哪里,人多的地方套路就是那么幾個。
用一些夸張的手法來吸引人的眼球,從而得到自己賣東西出去的目的。
不過,只要佳人開心就好了。
花些錢是無所謂的。
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譚佳人踮著腳也看不到里面在賣些什么。
柴少安利用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生生的開出一條道路來。
“哦,原來是賣工藝貝殼??!”
有句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沒想到,這里的旅游業(yè)這么發(fā)達(dá),貝殼的工藝也這么發(fā)達(dá)??!
有用貝殼做的精美的房子,有用貝殼坐的各種擺件。
譚佳人越看越覺得驚奇。
“要是我們把撿的貝殼帶來就好了,可以叫他幫我加工一下?!?p> 攤主是本地人,大約是各種話聽多了,他什么語言都來說上幾句。
聽到譚佳人這樣說,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什么都能做,你,想要,做什么?”
譚佳人好笑的看著他,“你真的什么都能做?”
他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當(dāng)然?!?p> 譚佳人笑著問道,“那你能做簪子嗎?”
攤主懂得顯然只是一點語言,對于更深層次的文化顯然不懂。
“簪子?筷子?”
“不是筷子,是簪子!”譚佳人用手比劃了一下,“就是長長的,很漂亮的,用來簪在頭發(fā)上的?!?p> “就是筷子!”攤主對自己的理解非常的自信。
“算了,我們走吧!”
譚佳人放棄和他交流了。
“等一下?!辈裆侔舱f道,然后他又問攤主,“有筆和紙嗎?”
攤主很快就找來遞給柴少安。
柴少安在紙上描繪出一個具體的形狀,考慮到貝殼不及玉石和金銀堅固,柴少安只在簪子頭上畫了淺淺的波浪紋路。
“你看一下,能做嗎?”
柴少安將簪子圖放在攤主的面前。
攤主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能做,不過,貴!”
“沒事,多少錢都可以?!辈裆侔矂傉f完,后背的衣服就被人拉了一下。
譚佳人小聲的在他耳邊問道,“你不怕被宰??!”
溫?zé)岬臍庀⒖M繞在他的脖子周圍,如麝如蘭般的香味鉆進(jìn)他的鼻子。
“沒事,只要你喜歡?!?p> 柴少安拿起那張簪子圖給譚佳人人看,“你看,還需要加點什么嗎?”
譚佳人看了一眼,“這個款式很好,我很喜歡。”
“不過,你畫畫畫的這么好??!”
“恩!我還有很多才藝,以后你就知道了。”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譚佳人覺得無聊,去看其它的工藝品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攤主將簪子遞給柴少安。
“好了!”
柴少安放在手里掂了掂,“我能在上面加一行字嗎?”
攤主搖了搖頭?!霸挘視f,字,不會寫。”
柴少安笑笑,“不用你寫,我自己來?!?p> 攤主搖了搖頭,“字,很難寫的,真搞不懂,你們?!?p> 柴少安寫好了字,又請攤主細(xì)細(xì)的雕琢了一下。
攤主數(shù)著柴少安給的錢,笑的見牙不見眼。
“看好了嗎?還想買什么?”
譚佳人直起腰,“剛開始看的時候,覺得哪個都好看,但是看久了,就覺得都不如我們自己做的好。對了,簪子做好了嗎?”
“恩!閉上眼睛?!?p> 譚佳人依言閉上眼睛。
柴少安走到她的身后,解開了她胡亂綁的頭發(fā),佳人的頭發(fā)很漂亮,集長,直,黑,密,順,柔于一體。柴少安輕輕撫摸了一下,這種柔順和香氣,讓他的心里滿漲滿漲的。譚佳人只感覺他的手在她的頭發(fā)間穿梭。
“好啦,睜開眼睛?!?p> 柴少安將簪子放在自己的手里,遞到譚佳人的面前。
“你看,喜歡嗎?”
簪子整體是白色的,偶爾有幾顆黑色的顆粒,但是并不難看,反而就像是玉璧里的翠種一樣,帶著獨特的美感。
簪子的頭微微有些弧度,上面是竹節(jié)一樣的圈紋,上面還雕刻了一朵盛放的芙蓉花。
“謝謝,我很喜歡?!?p> 柴少安眼里的溫柔寵溺就像是要化開一樣。
“那我?guī)湍泗⑸??!?p> 譚佳人和柴少安回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
譚佳人滿載而歸,她自己提了兩大袋,柴少安的手里也是滿滿的,連肩膀上都掛了一袋。
柏?fù)碚鎻姆块g出來的正好看到這一幕。
“佳人,買了很多東西嗎?怎么不叫我一起去?”
柏?fù)碚嬲f著,從譚佳人的手里接過袋子。
“哦,我。”譚佳人還來不及解釋,柏?fù)碚嬉呀?jīng)眼尖的看見了譚佳人頭上的簪子。
“這么廉價的簪子,佳人你是在哪里買的?”
譚佳人有些惱怒了,她摸了摸簪子,“廉價嗎?可是我很喜歡?!?p> 柏?fù)碚娌胖朗亲约赫f錯話。
但是他一看到譚佳人和柴少安親密的從外面回來,他一個人卻孤獨在等待。
那種落差,那種難受,那種嫉妒,讓他口不擇言。
“東西也要看什么人戴,佳人戴著簪子,簪子都增光了?!?p> “是嗎?”譚佳人笑笑,“也許是簪子給我增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