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焰(阿七)好像回到了前世照顧孤兒院的小朋友一般,對雙拾照顧得無微不至,每天換著花樣做吃的給她吃,岳松簡直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肖焰(阿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突然有了責(zé)任感。雙拾也十分懂事,總是幫著阿七打理王府的大小事物。上到庭院衛(wèi)生,下到洗衣做飯,什么她都搶著做。這讓阿七又感動,又心疼。這么小的孩子,還應(yīng)該在學(xué)校無憂無慮學(xué)習(xí)生活才是,肖焰(阿七)一邊哀嘆古代的奴隸制度太殘忍,一邊又可憐自己已是局中人。
有了雙拾的幫忙,肖焰(阿七)確實(shí)輕松許多,多余的時間她就拿來做鍛煉,畢竟和岳松打了賭的,不能讓人給看扁了。
肖焰(阿七)依著記憶先畫了一張草圖,一個大概像健美車的東西,這個就像騎自行車一樣,主要用來增強(qiáng)腿部力量,增強(qiáng)心血管功能。肖焰(阿七)還記得上次把岳松過肩摔的情景,當(dāng)時真閃到腰了,阿七虛胖,這腿部必須練結(jié)實(shí)才行。岳松總是很好奇阿七弄的東西,一邊幫著弄,一邊躍躍欲試。肖焰(阿七)也很大方,樂意讓他幫忙也愿意跟他分享。
肖焰(阿七)想的是,前世很多美女都是大長腿,雖然古代不能露腿,但是把腿腳練好了,以后有什么危險,逃跑肯定方便。額……怎么會想到逃跑呢?
第一件健身器材弄好后,肖焰(阿七)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連畫了好幾張圖給岳松,當(dāng)把圖紙交給岳松時,岳松用相當(dāng)崇拜的眼神看著阿七,阿七都傲嬌得懶得搭理他。等他幫著做好后,肖焰(阿七)特別有成就感。
因為除了健美車,肖焰(阿七)還弄了擴(kuò)胸器、引體向上、仰臥推舉、仰臥起坐等簡易功能的東西。包括擴(kuò)胸器、引體向上、仰臥推舉,這些用來鍛煉上肢力量及胸大肌力量的工具,雖然不是特別好用(畢竟不如現(xiàn)代方便)但是好在就地取材得剛好,勝在像樣和精致。(沙石,木頭和鐵是主要材料)
肖焰(阿七)都憑著記憶和岳松鼓搗了好多天。而且那個最重要的仰臥起坐,每次練完肖焰(阿七)都累成狗,卻樂此不疲。肖焰(阿七)最喜歡練這個,岳松看不懂這個東西有什么好,阿七偏鐘愛這個,肖焰(阿七)跟他做了解釋:“這個主要用來鍛煉腰肌群,減少腰腹部多余脂肪。如果不練好這個,以后瘦下來,肚子上的肉松松垮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唉……你又體會不到,起開……”
岳松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是體會不到,不過看這些新奇的玩意兒擺滿院子,還是挺好奇想試試,索性陪著阿七一起練,不減肥也可以強(qiáng)壯身體。
肖焰(阿七)也樂意岳松陪著她一起練,練著練著把雙拾也抓著一起練,三個人倒也相互監(jiān)督著練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周,肖焰(阿七)明顯覺得自己瘦了好幾斤,雙拾雖然還是瘦,但卻看起來不那么弱了,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很好,岳松就更不用說了,健碩了許多。
這些改變在他們自己眼里還不是特別明顯,卻在另外三人眼里有著很大變化。
靖安王、岳柏和連翹三人這天一起從城外山莊辦事回來,看見阿七、岳松和雙拾都顯然很震驚。沒想到胖阿七又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rèn)知。
連翹:“嘖嘖嘖……死丫頭……你可真厲害呀,王爺?shù)牟记f、客棧和當(dāng)鋪都被你盤活了,看來以后王爺?shù)谋材鼙荒恪?p> “咳咳……”
“咳咳……”
岳柏和岳松同時咳了兩聲,顯然有些緊張剛剛連翹說漏嘴的話。靖安王倒是沒有在意,他饒有興致地參觀著滿院子的器材,沒有因為連翹的話而改變好奇的興致。
連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岳柏和岳松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說話。
肖焰(阿七)又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靖安王這段時間起早貪黑有事在瞞著她,他不說,她也不問,反正兩個人也沒什么交集,除了晚上陪他睡覺(肖焰(阿七)還是地鋪)但靖安王回來都已經(jīng)大半夜了,他不吵她睡覺,她知道他回來也不招呼,兩人就那樣相當(dāng)有默契的過了十來天,加上今天,兩個人已經(jīng)十一天沒有白天見過面了。
靖安王有些憔悴,眼睛周圍有濃濃的黑眼圈,本來臉就黑,好像這些日子更黑了,再加上總穿黑色的衣衫,就更顯得讓人親近不起來,黑不溜秋像包公一樣(肖焰(阿七)夸張了,實(shí)際就是黑了點(diǎn)兒而已)。
院子瞬間的安靜,和靖安王嚴(yán)肅的樣子,雙拾第一個覺得壓抑,還好這丫頭現(xiàn)在聰明了,連忙說:“我去給王爺?shù)共?,順便看看廚房有什么吃的沒?!?p> “我……我去幫忙……”岳松忙跟著跑了。
“我也去看看……”岳柏也跟著走了。
“哎……我……我……”連翹我了兩聲,有些尷尬的杵在院子里。
“你?你最好以后別叫我死丫頭,要不然,我哪天在你飯菜里放把鹽齁死你,把你齁成傻子,看你還整天亂喊?!毙ぱ妫ò⑵撸┯镁娴囊馕秾B翹說著。
連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這里不僅多余,而且尷尬,聳聳肩膀,慢悠悠的回他后院去了。
大家好像都是很默契的突然走開了,院子里,除了來回飛舞的蜻蜓蝴蝶,就是潺潺泉水流淌的聲音,微風(fēng)吹拂帶著絲絲花香,靖安王看著滿院的器材有些入神,肖焰(阿七)不知道該不該說點(diǎn)啥,緩解緩解氛圍。反正也不好意思再“嘰嘎,嘰嘎”的鼓搗這些器材,只好坐在一邊埋頭玩手上磨出的小繭子。
靖安王:“這些……都是你做的?”這是肖焰(阿七)都快把手上的繭子摳出血來的時候,靖安王說的第一句話。
肖焰(阿七)愣了愣:“?。苦拧译S便弄的,跟岳松打的賭,現(xiàn)在都過去一半多的時間了,再不加緊練,我就要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逼鋵?shí)肖焰(阿七)只是隨便說說的,畢竟跟岳松相處得挺好,那句“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恐怕岳松自己都忘了。
可如今在靖安王耳里聽起來總是覺得很不爽:“你是不是很想回去?”
肖焰(阿七)翻了翻白眼,心想:“靖安王你似不似傻?我這么努力在這里減肥,鼓搗出這么多東西出來,為的就是想贏賭約,不想走嘛……真是的,你是什么榆木腦袋?居然問我是不是想回去?回哪兒?皇宮?那陰森詭異的地方,給我一座金山老子也不想回?!?p> 本來是想說“不想回”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嘴里說出來的卻是:“是啊……想回啊……怎么?”
其實(shí)靖安王所問的不是阿七所想的,他問的是阿七是不是想回他原來的世界,畢竟自從有了阿七的出現(xiàn),他的世界變得有了顏色,他不想她離開。
這些日子他的變化很明顯,他時刻都在擔(dān)心太后會給他施壓,所以天天起早貪黑的去調(diào)查小太子和小公主們遇害的案子,除了調(diào)查案子之外,還要去城外山莊照應(yīng)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吏國國勢不穩(wěn),其他相鄰的國家都在給他們國家施壓,尤其是番國,那個國家就是游牧民族,整天以武力掠奪他國,這使吏國邊緣城鎮(zhèn)糟了秧,難民紛紛逃往商國避難,但是皇上又不準(zhǔn)難民入城,貪生怕事只顧自己知足。
靖安王和洛千君商議好,洛千君出錢,靖安王出力,拿出自己城外山莊臨時修建了避難所(那是當(dāng)年靖安王的父皇送給他母妃的山莊)這段時間靖安王忙得腳不沾地,可即便這樣,每日還是要從城外山莊趕回來,就想躺在床榻上看著阿七在地鋪上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模樣。那樣,他仿佛才能安心,才能好好入睡一般。他自己并未查覺,他只是自己告訴自己,他是病情需要,不能在外過夜,如果在外突然犯病會傷及無辜。
這樣他便每日心安理得,不辭辛苦的半夜回來,第二天又天蒙蒙亮起床趕回山莊。其實(shí)他這樣做更多是為了國家,為了那些難民,他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善良得質(zhì)樸。但他這樣辛苦只得到皇上口頭贊揚(yáng),私下反而說他多管閑事?;噬犀F(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麗妃娘娘的肚子上,反正自己國家局勢穩(wěn)定,他就不在意他國國情如何。他胸?zé)o大志,他只是癡癡的愛著一個像母親一樣的女人,那女人也只想靠著他安穩(wěn)的生活在宮里。
別說皇上,就是太后這段日子都放任了,這些日子她和凈元在寢宮紫醉金迷對外面的事不聞不問,置之不理,活得像在天堂。但凈元的用意卻是想拖住太后等待璇姬歸來,他的野心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所有的人都暗渡陳倉,各懷鬼胎,唯有阿七,在靖安王的保護(hù)下,安安心心的過著自己的生活。起初靖安王也怕阿七聽到風(fēng)言風(fēng)語而胡思亂想,為了讓她安安心心在府里呆著,機(jī)緣巧合下替她買下雙拾,事實(shí)證明很管用。阿七不僅好好呆在府里,而且又鼓搗出了新奇的玩意兒。
只是靖安王看見這些東西,起初是開心的,轉(zhuǎn)身卻又想,阿七畢竟不屬于這個時代,她的腦子里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想法和鬼點(diǎn)子,這是他不可控的,如果有一天有一個離開的契機(jī)存在,她會不會突然離開?所以他忍不住問阿七“你是不是很想回去?”他只管問了,卻沒闡述清楚自己問的意思。
阿七這段時間被岳松禁止出門,好在有雙拾陪著,再加上需要減肥,在府里呆著也不悶。就是有點(diǎn)生氣,他很想去找菜老頭兒,他想知道他是怎么穿越來的?他來多久了?怎么沒有穿回去?總之心中很多疑問,想去問個清楚。
每次想出門都被岳松用各種理由擋回去,后來在肖焰(阿七)的美食誘惑下才說,沒有王爺?shù)拿罱^對不許出門,這可把肖焰(阿七)氣得不行,這不等于軟禁嗎?所以每每知道靖安王回來,肖焰(阿七)都想找他理論,奈何他每次回來都半夜,而且每次睜開眼都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忍了下來。今天他自己要往槍口上撞,那她就不客氣了“噌噌噌”火氣直線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