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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密聞

第二十四章:又見顧卒(中)

大興密聞 憶里涂鴉 2407 2024-04-06 16:53:28

 ?。ū疚某霈F(xiàn)的一切鬼怪風俗皆是為演繹劇情服務,無有不良價值導向。請讀者們理性看待,杜絕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學?。?p>  送走了李鶴衍,譚池影便在琢磨著怎么將情況反映給自己父親。他不想讓朝廷產(chǎn)生太大震動,但又想挽救那些悲慘遭遇的所謂賤民。

  他不明白顧卒為何會有那么變態(tài)的追求,更不明白為何明明覃老確定已死之人,為何尸體仍在,人卻又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大牢里。

  腦中一團亂麻,每當這個時候,譚池影便會凈手沐發(fā),燃起香爐,打坐靜守。

  覃老躺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一張臉上總是掛著慈祥的笑容。

  卻說凝魂后的顧卒正在衙門大堂中接受李鶴衍地審訊。

  李鶴衍居于大堂正中。心中充滿了埋怨,恨不得當堂掐死顧卒。畢竟屬地出現(xiàn)這么大一件事,自己在朝堂的風評必受影響。更不要說政敵會如何借題發(fā)揮了!

  戴業(yè)誠居于其右側(cè)斜置的小長桌上,也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執(zhí)筆親自記錄卷宗。心里滿是對顧卒將此事一力擔之的態(tài)度感到慶幸。自己在官場上好不容易爬摸滾打,到現(xiàn)在這一把年紀的地步??刹荒芘R了,晚節(jié)不保,但他也清楚,自己想全身而退也怕是沒那么簡單。所以他不禁在心里慶幸著。但又不免帶著些埋怨,這一死一囚幾無二致,怕不是另有隱情。

  顧卒雖低頭跪在堂中,神情倒是老神在在。聽著李鶴衍帶著怒意地質(zhì)問,用真摯沉穩(wěn)的聲音回答著。

  “顧卒,你可知罪?”李鶴衍略壓怒意說道。

  “罪臣知罪?!鳖欁涞椭^跪在地上,“玩忽職守,致使轄境出現(xiàn)刺殺國公世子的惡劣情況,罪臣知罪!”

  “哼!算你識相,國公世子被刺案,事發(fā)前你在何處?”李鶴衍一聽,剛壓住的怒氣一下就又迸發(fā)了出來。如果不是事情現(xiàn)在在可控的范圍里,李鶴衍恨不得將顧卒給剮了!

  “罪臣正在世子接風宴上和大家一起飲酒作詩?!鳖欁湔Z氣沉穩(wěn),“罪臣在酒中豪興大發(fā),做《酒飲》一首:

  醉眼浮生似大夢,酒清人昏莫言愁。

  云心出岫蓑衣翁,釣把晚霞千里征?!?p>  顧卒講得繪聲繪色,李鶴衍眼里愈是要噴出火來,幾欲將桌上東西就這般砸到顧卒身上去!但考慮到升堂威嚴,以及顧卒同朝為官這一身份,只是恨恨地重拍了拍桌子:“好你個顧卒!罔顧升堂威嚴,何敢在此間仍如此輕?。啃⌒奈宜鸸魉藕?!”

  “大人恕罪,您大人有大量。罪臣只是按照律例,如實還原當時,無有任何不敬之心!”顧卒不知道自己這具凝魂的身體是否經(jīng)得住差役地棍打,故而趕緊開口辯解道。

  再說這衙役聽見李鶴衍的話后,手中都不約而同地握緊了幾分身前的水火棍,表情也越發(fā)嚴肅起來。

  話說這水火棍,歷史淵源可追溯到幾百年前。這水火棍最初是役卒們用來驅(qū)趕犯人的棍棒,長約齊眉,底端有一段紅色的部分,其他部分則為黑色。水火棍的名稱來源于其顏色和形狀,紅色代表火,具有警戒和提醒的意義。黑色代表水,表示嚴肅和莊重的含義。因此得名“水火棍”。水火棍的這種顏色配置,寓示著不容私情、公正無私的執(zhí)法態(tài)度。

  再說李鶴衍聽了顧卒的辯解后,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聲:“少在此詭辯。我且問你,你便對答即可!不然我定不饒你!”

  “敬受命?!鳖欁潆m言語恭敬,但神情卻是無比淡然。

  “既是為國公世子接風,他又如何入了險地?”李鶴衍看著顧卒,心里對顧卒的表現(xiàn)仍是有些摸不太準。他既沒有蒙受冤屈的無奈感慨,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掙扎表現(xiàn)。讓李鶴衍覺得像極了一團棉花。

  “擎國公世子,‘餐風飲露’,不受谷菽,無垢之體。自不愿赴宴,所以其安排隨行護衛(wèi)代為赴宴。”顧卒靜靜說道,“至于世子是如何入了險地,下官實屬不知?!?p>  李鶴衍緊盯著顧卒,似乎想從他這令人討厭的置身事外的平靜中讀出真相來。但對于他這置身事外的篤靜,李鶴衍又有些拿捏不準。但他同樣很清楚,左右此案結(jié)果的因素有很多,首先,犯罪分子已然伏法,但如何能讓朝廷信服,這是讓人頭疼的事。所以顧卒的老神在在,置身事外,讓李鶴衍更為惱火!他恨不得拎起顧卒大聲斥責他,問問他自己這么頭疼是為了誰?

  有時李鶴衍也想,干脆簡單粗暴地將罪名歸給顧卒算了。但一旦這樣做,自己作為一方之長,羽毛必定受污。沒準事后,落人把柄,實屬頭疼。

  念頭就在電光火石間,李鶴衍又細問了關于顧卒行蹤的一些問題,又傳喚了事發(fā)當晚相關的一些人,得到的回答與顧卒所言幾無相差。

  又安排人洗凈顧卒,比對了卷宗所記的體表特征,查驗真身。也確實無誤。

  卷宗擬好了,李鶴衍又犯頭疼了。此時,譚池影帶著覃老來到衙門,拜訪李鶴衍。

  “賢弟,幾日不見,正想再登門拜訪,誰承想,倒是賢弟先來愚兄此處了?!崩铤Q衍迎出門來,笑意盈盈,絲毫不見剛才掛在臉上的憂思。

  “李大人,關于我遇襲一案,是否已有結(jié)果?”譚池影身后背著古琴,已不想再糾正李鶴衍的稱呼了,只能權當沒聽見。

  “愚兄不才,這幾天來,審問附近大大小小商戶住民,更是提審顧卒及衙門一眾役卒,經(jīng)過這沒日沒夜地努力,總算是全部查明了?!崩铤Q衍賣寶似的喊著,“卷宗在此,賢弟請查閱!”

  “卷宗密案,小子不敢?!泵鎸f過來的卷宗,譚池影拱手不肯翻看,“還請李大人簡要告知。”

  “顧卒玩忽職守,放任治下才出此惡性事故?!崩铤Q衍拿著卷宗靜靜盯著譚池影,慢慢說道。

  譚池影心中莫名涌起一陣反感,他知道事情真相不是這樣,但他又不清楚問題在哪。倒不是對自己陷于陷境而不滿,也不是自己親身涉險而如此結(jié)果而不滿,他在這一霎那間,一時竟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何不滿!

  譚池影在這一霎那內(nèi)心失守,但終歸是“橫縱麒麟兒”,就這一瞬間,他又靜守靈臺重歸平靜:

  “辛苦李大人在今日勞碌奔波,如有什么需要小子協(xié)助之事,還請李大人盡管開口?!?p>  “有賢弟此言,愚兄心下不勝歡喜!眼下確有一事相求。”李鶴衍打蛇上棍,滿臉笑容地說道。

  “李大人請說?!弊T池影心中知道李鶴衍現(xiàn)下最需要的便是自己的一封信,甚至是一句話。那利于佐證其卷宗真實性的一句話。譚池影知道這件事再查下去,無非是多死幾個人罷了,結(jié)局不會有任何變化。畢竟憑平凡人力又怎能破解神鬼之事呢?雖然目前譚池影并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如此反常的情況,只能歸因到鬼神作祟了。

  “不知能否請賢弟附書一封,以此佐證卷宗?”李鶴衍滿臉堆笑地看著譚池影。

  “李大人自不必擔心,不過我想請李大人再提顧卒,并申請旁聽?!弊T池影拱手說道。

  李鶴衍聞言明顯一滯,但立馬認真說道:“這是自然,愚兄立馬著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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