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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密聞

第十一章:沈家老爺

大興密聞 憶里涂鴉 1624 2020-08-24 01:21:21

 ?。ū疚某霈F(xiàn)的一切鬼怪風俗皆是為演繹劇情服務,無有不良價值導向。請讀者們理性看待,杜絕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學?。?p>  建業(yè)城的東南方是為集市。市場的整個北面,被一座坐北朝南的三層大宅給幾近占滿,這便是沈府,同樣也是郡城商會駐地。

  沈雋沉著臉,進入集市,稍收整了下心情,下馬,牽著馬一路穿過眾商鋪。路上的商鋪人員紛紛鞠身堆笑,掌柜也佯裝要離開柜臺,高聲諂媚地打著招呼。

  沈雋也換上笑容,一一點頭示意,碰上關系更近一些的,也毫不吝嗇自己的玩笑。就這樣一路來到沈府。

  沈府,不像是一般富貴人家那樣門戶森嚴。沈雩靋,反倒是因為自身是商人出身,注重實用,所以將住所和商會結合在一起。

  沈雩靋,雖已早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但身姿挺拔,給人感覺精神利索。碧綠的衣服平整到沒有一絲褶皺。帶著一臉和氣的笑容正站在商會門口,門口來來往往的商人們都恭敬問候,沈雩靋皆是點頭回應,只是帶著笑意望著走來的沈雋。

  沈雋趕忙迎了上去:“阿翁,為什么站在門口,外頭風大?!?p>  “聽說你三生有幸,見著了當朝最大的權貴爺哩。還不趕緊說與阿翁聽聽?”沈雩靋籠袖,微弓著身子,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湊過臉來低聲笑問道。

  “小子沒出息,凡人身,惶惶不敢直視。”沈雋亦是躬著身子,低聲回答道。

  “阿翁自是不相信乖孫會如此,可不要拿話誑老夫了?!鄙蝣ъc低聲說完便直起身來,從袖口抽出手來,拍了拍沈雋的肩膀。

  “阿翁,實在是沒甚好講的。”

  說話間,兩人已走進沈府大門。身邊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商人。

  財圣老爺碑屹立在中庭,過往商戶們雖神色匆匆,但途徑此處,盡是躬身叩禮,再復前進。

  沈家爺倆朝著漆黑金漆邊石碑,叩禮。過往商戶們見著了,也都止步,不管之前是否行禮,盡是左手握拳,拇指不漏,右手包著左手五指,躬身叩禮。

  沈雋忙行完禮后,沖著一眾商戶拱手示謝。沈雩靋老爺子也是笑意盈盈。

  眾人盯著了沈雋,欲言又止。

  沈雩靋老爺子揮了揮手,率先越過石碑,步入商會。

  眾人見狀,臉上神情復雜,但也不敢造次,互相對視,咕噥了幾句,留下嘮叨似的“再等一日”,都從大門走了。

  商會一樓,左側略顯凌亂地擺著一些幾案和蒲團座墊,右側被高高的柜臺整個隔斷,柜臺上豎著粗厚的木柱。柜臺里人看外邊的人,盡是俯視。

  柜臺伙計柳唯鏡一看沈家爺倆入了門,驚呼一聲,“咚咚咚”踩著臺階,打開了柜臺旁的一道小門,門還沒完全打開,這伙計尖細的嗓音便傳了出來:

  “東家老爺,少東家,可回來了!剛這商會里可嚷嚷著一片,著實讓小人無法忍受。”

  “莫急著為家里探消息,我沈家做事,素來公平。在這商會一天,就要多為商會考慮。不然,就不要再來這幫忙了?!?p>  沈雩靋收起笑意,盯著柳唯鏡淡淡說道。

  柳唯鏡畢竟年歲不大,眼睛骨碌碌轉了轉,不敢看沈老爺子,只是低下頭去,拱手告罪。

  沈雋笑了笑,拍了拍伙計。和老爺子一同走入柜臺中。柜臺之后,是一眾跪坐在長條桌前,打著算盤,抄記著什么的青年們。沈家爺倆默契地沒去打擾忙碌著的眾位伙計,徑直向后院住所處走去。

  柳唯鏡則一直弓著身子,看著爺倆離開。

  “阿翁……”待到完全進入后院,將所有的喧囂都似鎖在了前院,四周漸漸寂靜下來。沈雋欲言又止,喊了一句。

  沈雩灑微微皺了下眉,旋即恢復了笑呵呵的樣貌:

  “阿翁明白,這事急不來。來的桑翕人是柳生吧?他怎么樣了?”

  “呵。”沈雋輕笑了聲,“雷桐是傻子,所以戲演得很辛苦?!?p>  “我想,很快勇武的雷都尉就會來找我們了?!鄙蝣⑷允切呛堑卣f了聲,“倒是柳生為何如此急躁行事?”

  “說是聽阿爹說,近來一段時間將暫時停止合作。而他柳生家正在和池田家打得不可開交,正是急需物資之時?!?p>  “這次冒險前來,帶來了什么消息?”沈老爺子開口詢問道。

  “柳生被逼急了,原本只打算帶人劫掠一番??墒牵l(fā)現(xiàn)揚州境內武備松弛,而且他篤定我們商會會支持,所以他打算聯(lián)合我們圍城,里應外合整票大的?!鄙螂h開口說道。

  “癡人說夢!”沈老爺子其實內心仍有血性,但說完這四個字后,剛瞪大的眼睛又垂了下去,“這個瘋子!”

  “柳生是瘋子,但孫兒認為當今這上使更是瘋子,孫兒思來想去,只怕他的目的便是是沖著咱們來的?!鄙螂h滿是憂慮地說道。

  沈老爺子擺擺手,沉默不語。

  沈雋看了看老爺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一聲輕嘆……

  卻說那開門伙計柳唯鏡小心翼翼地關好門后,方才敢吐出一口長氣來。惹得周圍幾位打算盤的青年瞟了瞟他。其中一人開口笑道:

  “柳‘大東家’,這是怎么了?”

  “去去去!能被沈老東家大老爺?shù)姆鹗峙囊慌牡暮笊?,能有幾個?你羨慕都不來的!”鎮(zhèn)定下來后的柳唯鏡用手背擦了擦額頭,回擊道。

  “喲,我怎么看著是少東家拍了拍你呢?莫不是嚇得尿了尿,丟了魂,誰拍的你都辨不清楚了?”柜臺中立馬有伙計譏笑出聲。

  “你懂什么,咱們跟著少東家,再過些年,少東家不就便成老東家了么!”柳唯鏡臉色一紅,但仍是狡辯。

  “那你怎么不讓‘老東家’用他那佛手,一掌拍死了你?那可更是前無古人的大事!”青年頭也不抬,手上算盤也不停,也不計較柳唯鏡的狡辯,繼續(xù)笑道。

  “那可是東家!拍死一個人?看不起誰呀?你我這樣的人,一百個也不過他老人家一個字的事。倒是,當今這形勢令人憂惱!”柳唯鏡故意拖長了調,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可妄議,不可妄議!”立馬就有青年趕忙喝止道,周圍青年也立刻附議。一時間,算盤聲響似又大了幾分。柳唯鏡見狀,嘟噥了兩句“都是孬…”便不再說話了,只是繼續(xù)盯著門外發(fā)呆。

  都尉雷桐飄飄然受了一眾官員地夸贊后,便在副官下屬們的簇擁中,領著自己的副官們進了弄玉樓。

  說起這弄玉樓離商會也不遠,就在這集市最繁華的中心位置。弄玉樓為重檐吳殿頂,大堂由屏風隔成數(shù)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都分主賓擺好了若干幾案,最左面擺著一面幾乎要橫斷左右的屏風,屏風后面?zhèn)鱽淼氖钦Z調嘹亮,且盡量在聲情并茂描繪著佛國凈土的聲音。

  雷桐便在小二地引領下,領著眾人來到了最靠近屏風的位置,一眾人分主賓跪坐在各自的幾案后。

  雷桐左右首分別端坐著兩個虬須大漢,右首端坐著的漢子,名叫梁懷義,字德明,是一位作戰(zhàn)勇猛,行事做人卻十分圓滑,頗為雷桐信任的副官。待眾人坐定,梁懷義搶先開口:

  “都尉大人武藝無雙,力挫桑翕歹人,大漲我楚地武人之志氣,當是蓋世英豪!”

  其余人員都是趕忙應和:“武藝無雙,蓋世英豪!”

  左首端坐的漢子名叫周成,表字建明。周成應和完后,也跟著說道:“德明兄所言極是,近年來,桑翕匪患沿海四起,民不堪其擾,我們弟兄也疲于應付。而今天都尉大人力挫歹人,更是為了咱們楚地軍人大漲威風!”

  其余人員也是連忙應和。雷桐大笑著看著眾人:“賊子歹人焉敢犯我大興!”

  “大人說的是!”眾人應和。

  梁懷義此時又開口道:“都尉神威,歹人自是望風而靡。只恨都尉只一人,然沿海禍亂,桑翕歹人入吳,民不堪擾的現(xiàn)狀卻并無太大變化?!?p>  “德明兄所言極是,若都尉領兵,桑翕之亂必平!”周成立馬沖著雷桐拱手說道。

  雷桐聞言,分別望了望兩人,又分別盯著兩人的眼睛:“實不相瞞,今日某家能力挫歹人,全憑重甲加大戟。”

  “不不不,全憑都尉一身好武藝。”眾人趕忙應和。

  雷桐聞言大手一揮:“楚地自是富庶之地,但桑翕小國寡地,屢來襲擾,蠅蚊鼠輩,本不足道哉,然其人身雖短小,手中利刃卻是寶物,借此張牙舞爪,屢傷我楚地父老,某家只恨不能殺虜啖血!今日一戰(zhàn),倒讓某家福至心靈,桑翕歹人所依仗不過手中那三尺短刃罷了,某家披重甲,持大戟,那歹人便措手不及。某家便想,若領數(shù)百好漢,皆披重甲持大戟,那桑翕海禍何愁不平?”

  梁懷義與周成聞言,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譏諷,但又趕忙沖著雷桐拱手,爭先喊道:“大人英明。”“大人心懷蒼生,大氣魄!”

  “只是,重甲、大戟所需錢財實在不少,恐難成行?!崩淄┏烈饕宦曢_口說道。

  “大人,這何需擔心,若得一人支持,這都不算事。”周成朗聲笑道。

  “哦,還請建明教我。”雷桐聞言,難掩喜色。

  “桑翕歹人,為禍海上,而海上卻是楚地商戶的命根。除去桑翕海患,便是助其事業(yè)。所以只要都尉找到商會主事人沈老爺子,陳述利弊,想來沈老爺子定會大力支持。”周成拱手沖著雷桐說道。

  雷桐聞言,略略沉思。

  周成與梁懷義兩人看了看雷桐,又互相使了使眼色,便都眼觀鼻鼻觀心,似都在恭恭敬敬地等著雷桐發(fā)話。

  雷桐佯作突然驚醒,朗聲笑道:“今日來此,只為放松而來,其余事情都不再提,來,兄弟們,咱們舉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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