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爺我也會淪落到鉆狗洞的地步?!?p> 在老城主的指導(dǎo)下,白羽趁著天黑,城主府警衛(wèi)松懈,從城主府某處的狗洞鉆了出去。幸好其體型瘦小,擠擠還能勉強(qiáng)過去,若是再年長幾歲怕就難了。
夜已深,白羽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了,可是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硬是睡不著,站起身來,點了油燈,坐在桌旁,將這垢痂放在桌上,一直盯著,盯啊盯,盯啊盯,也不知何時,趴在桌上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聲雞鳴便讓白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天還未亮,白羽風(fēng)馳電掣般地趕往巡理司,掄起鼓槌便是一通擊打。
……
一位睡眼惺忪的人從后堂走向公堂前公案旁的椅子坐下,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此人面態(tài)雍容,旁邊跟著一位瘦小的隨從,其頗似讀書人。
“升堂!”理事卿用驚堂木拍打公案后大聲道。
“威……武……”公堂兩側(cè)的衙役大聲呼。
“傳擊鼓人上堂?!崩硎虑涞?。
白羽埋著頭上堂,“草民叩……見大人,”一邊說著一邊跪下。
“這大清早的就擊鼓鳴冤,你有何冤情啊?”理事卿問。
白羽答道:“草民……白羽,在運(yùn)城……郊區(qū)務(wù)農(nóng),昨晚我的雞……丟了,”一邊說著一邊打哈欠。
理事卿以驚堂木擊打公案后大呼:“雞丟了?我看你昨晚是去偷雞了吧,不然怎會如此困倦?”
白羽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媽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隨后道:“回大人,小民雞丟了睡……不著啊!”
理事卿道:“雞丟了就睡不著了,你可真是雞情四射?。 ?p> 白羽抿嘴偷偷一笑,隨即帶著些許憂傷的表情答道:“大人……有所不知,這雞是小民的……愛寵,感情頗深??!”
理事卿低下頭來,忍俊不禁,待情緒平復(fù)后道:“還有這事?是本官孤陋寡聞了,那你說說,這雞是怎么丟的?”
白羽如釋重負(fù),答道:“昨晚小民發(fā)現(xiàn)雞……不見了,今早又前去查看,仍不見其蹤影,但發(fā)現(xiàn)了這個,”隨即將垢痂拿了出來。
“這是何物?呈上來?!崩硎虑涞馈?p> 師爺帶著一個黑木方盤放在白羽面前,白羽將垢痂放在方盤之中,師爺隨即呈上。
理事卿觀察片刻,勃然大怒道:“大膽刁民,竟敢以此污穢之物戲弄本官,來人吶……”理事卿話未將完,手中握著令簽正打算發(fā)號施令,突然被師爺?shù)穆曇舸驍唷?p> “大人且慢。”師爺隨即上前,對理事卿秘密地說道:“大人,這莫不是……”
理事卿若有所思,突然將頭轉(zhuǎn)向師爺,與其四目相對。片刻后,他再使驚堂木,道:“本官突然有點急事,耽擱一下,馬上回來,”隨后帶著垢痂急匆匆地向后堂走去。
……
須臾后,理事卿重新上堂,又使驚堂木,道:“此案無須堂上議,白羽隨本官前來,退堂!”
白羽遂跟理事卿及軍師一同前往后堂。
在巡理司的一隱蔽房間內(nèi),理事卿擋住了白羽欲前行的腳步。
“公子且慢?!崩硎虑洵h(huán)顧四周,完畢后對著白羽嬉皮笑臉道:“嘿嘿嘿嘿嘿,鄙人曾江海,是巡理司的理事卿,主管審案和判案?!?p> 師爺拱手道:“鄙人潘鴻運(yùn),是大人的師爺,大人不愿干的都由我來干,”言語之間略帶著些不滿。
理事卿轉(zhuǎn)頭看向師爺,以眼神對其呵斥,示意師爺不要說話,后對白羽道:“是鄙人眼拙,讓公子見笑了,公子稍安勿躁,皮大人馬上來見公子,”說罷,正轉(zhuǎn)身離開。
白羽用手擋住了理事卿,問道:“皮大人是誰啊?”
理事卿目瞪口呆,道:“公子莫非不知?皮恒皮大人是巡理司的司長。運(yùn)城及運(yùn)城周邊的治安都由巡理司管轄,巡理司共分三處,一處巡視處,運(yùn)城的巡視監(jiān)督歸此處管,包括對牢房犯人的監(jiān)視;二處情報處,顧名思義就是情報的收集整理;三處理事處,一處二處不管的都由三處管,在下就隸屬三處。皮大人就是巡理司的老大,對三分處統(tǒng)一調(diào)配管理?!?p> 說罷,理事卿便離開了,走之前順手捏了捏白羽的屁股,擠眉弄眼對其耳朵小聲說道:“皮大人很好相處的,你懂的?!?p> 此時白羽的心中百感交集,他嚴(yán)重懷疑這個皮大人取向有問題,甚至這個理事卿也有問題,亦或是兩人的取向都有問題。
通過剛才理事卿的話白羽也明白,這皮大人在這巡理司一手遮天,他此刻終于是抱對了大腿,只要他討好了皮大人,他便前程似錦,在這運(yùn)城呼風(fēng)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