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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變

第19章 野狼特戰(zhàn)隊

暗夜變 藍夜蟲 7708 2020-03-28 18:42:47

  60S時間能干些什么?夠我們折返房間收拾必要行當,匆匆下樓,在樓下找到我們被收繳的通訊工具和武器,全都打包于重重的背囊之中了。但是,我們沒有馬上出去,四人還在靠近窗臺的位置關(guān)注著外面的動靜,此時,我想還剩20秒左右的時間。

  可以看到,老板娘烏仁圖雅已經(jīng)帶著她的六個跟班舉著手走出了客棧來到了客棧得院子里,他們走的很慢很小心,不敢多說話,怕落得個和之前三個顧客一樣的結(jié)果。

  “投還不是不投?”花權(quán)道。

  “不投,最多戰(zhàn)死沙場!”滕格泰道,這話說的符合他硬的氣質(zhì)。

  “當然,”仇七妹淡定地點燃了一支香煙,“投也是個死!”

  “他們應(yīng)該的暫時不會讓我們死的,我們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我道,“我賭他們不敢開炮!”

  “但我們也要逃,”花權(quán)道,“怎樣沖出重圍?”

  窗臺離馬廄不遠,那里的馬正在召喚我們。我、仇七妹和花權(quán)拿起那“六惡漢”丟下彎刀(手機沒有充能,只能拿這個當武器了),我道:

  “事到如今,我們唯有拼了沖出重圍了,是死是活靠運氣了!”

  我們相互的打氣般地怒吼著,但是掩蓋了不了炮火的轟炸聲及客棧的倒塌之聲——坦克向這里開了一炮,爆炸之地是離我們的另外一半空間,整個客棧隨著爆炸而坍塌了一大半,并且燃燒了起來——他們可能嫌火來的不夠猛,都往這里扔著火把呢!

  可能是出于不想我們死得那么快,還沒有開第二炮呢。

  我們在爆炸之后,便從余震之中清醒過來,執(zhí)行的剛才的方案,也就是從窗臺處跳出去,到馬廄各自找一匹馬,然后殺出重圍!事實上我們也是這樣做了,并且還是順利,都騎著馬沖出了院子,然后朝著一邊重圍拿著彎刀沖過去!

  當然他們是拿著AK步槍、重機槍、手槍的家伙,完全沒有將我們拿著冷武器的人放在眼里啊,只當我們是從古時穿越而來的笑話——當然,我們沒有真的硬撞過去,只是吼著制造一些氣勢,然后在夜使者的包圍圈中兜著圈子。

  “給我抓活的!”這估計是總經(jīng)理胡作天用喇叭的提醒,所以夜使者們并沒有開槍,但是他們拿出了大刀和弓箭,首先一陣箭攻,沒有得逞,然后是騎著馬提著刀潮浪般拍打過來!

  滕格泰的雙管獵槍為了我們開了個好頭,一管槍對面就得人仰馬翻一個,換彈的手法還算快,但還是快不過滾滾而來人馬潮,于是他另外一只手的左輪手槍輪子轉(zhuǎn)動,又是一槍一個。

  與此同時,仇七妹也沒有閑著,她釋放的“粉筆擦”在人馬潮之中制造了滾滾白煙,并且散上了鋼珠炮子,整的重圍的一角的人馬甚是狼狽沒有死卻喊出了死一般痛苦叫聲。于是,我們突圍的方向就轉(zhuǎn)移到了那混亂的一角,我和花權(quán)(他的一只手受傷并不能很好地把握著韁繩,只是將韁繩套在臂肩上,另一手手提著武器)一左一右,騎著馬揮舞著彎刀廝殺過去!

  但是,對方人太多,單靠我們四人的話很難沖出重圍,只是被一次次地人馬之潮沖拍而回,然后和沖上來的人兜著圈子。

  這樣耗下去,被生擒是難免的事情了。如何是好?

  這時候,客棧已經(jīng)完全倒塌和燃燒了起來,火光通天,將這個戰(zhàn)場照的異常的明亮,人也不會感到寒冷了。而且風突然驟停了,遮住云朵也散開露出微藍的月亮——想不到今天還是圓月,來這么幾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的景色,幽遠、寧靜而干凈,在這相對海拔較高的偏遠地區(qū)第一次感到離月亮是這么的近。如果有空閑的話,我還真想賦詩一首呢。然后呢,傳來了一匹狼的哀嚎,然后接著是一片狼的附和,仿佛是哀悼一首絕世相思之歌,在這赤裸裸而寧靜的空間里回蕩不止,完全蓋過了此地進行的打斗槍火之聲。仰目可以看到,在不遠處光禿如牙的山頭,背景正好是后面的圓月,出現(xiàn)了幾匹狼的身影,在巨大而藍調(diào)月亮背景下顯得相當?shù)木薮?,仿似天狗下凡?p>  當然我們自然沒空閑多留意一些,眼下我們已經(jīng)被重重人馬之潮所困,滕格泰的子彈和仇七妹的獨門暗器都已經(jīng)用光殆盡,剩下的武器只有手上的彎刀,而我們面對的是數(shù)十支步槍的怒視——當然我不相信他們會開槍的,因為那個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下了活抓的命令。但是,除了下馬頭銜之外,我們還能干點什么呢?

  當然,剩下的只有禱告了。但是,于我而言,既不信佛也不信什么主,真的不知請哪位大神來拯救我了。

  但是,狼來了。我在馬上,借著客棧的通天之火以及微光的月光,成片成片不知數(shù)量,如泥石流一般滾滾而來,身手敏捷,疾跑如飛,兇神惡煞,為首的有九只巨大的狼——直到它們撲過來,我才曉得它們有多么的巨大——像野牛一般大小的狼,但僅限于前面的九匹狼,后面的狼群還是一般的大,不一般的兇猛!

  這些來勢洶洶狼,沖破重圍,撕咬人與馬。那些被震驚夜使者便開槍朝狼群打過去,打倒了一只又一只,但狼群是人群的好幾倍,子彈有怎樣抵擋這些發(fā)了瘋一樣的狼群!于是,原本圍得像鐵桶一樣的夜使者便或者人仰馬翻,或者潰散,整個戰(zhàn)場亂作一團又一團,實在難以形容!

  原本圍住我們的一部分夜使者,被幾只巨狼撕破了缺口進而潰散逃命,為首一只獨一無二的赤色眼睛、灰白色毛的巨狼更是異常的兇猛,利爪和獠牙所撕咬之處,血濺四起。于是,這部分的夜使者能潰散的跑了,反應(yīng)慢或者來不及反應(yīng)的都死于利爪之下、血口之內(nèi),包括人和馬。

  有些狼想要張牙舞爪朝我們這般人撲過來,但是這赤目巨狼怒目而視、嗤著帶血的獠牙,其他狼都不敢向前而去追趕那些夜使者們——我感覺,這赤目巨狼是狼群的領(lǐng)袖,它像是在保護我們,為我們而來!

  除了身形巨大和赤目之外,這匹狼前腿中的一條腿大腿上綁著一條帶(腿上的帶又連同綁著肩背的帶,所以運動時不會掉下來),帶上扣著一個手機!一個帶有手機的赤目巨狼?奇怪是相當?shù)钠婀至耍@肯定不是普通的狼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它的兇光暫時性消失了,并且朝我咧嘴一笑,竟然開口道:

  “對不起了兄弟,我來遲了,讓你們受驚了!”

  它說的可是人話!這確實讓我們受驚了,比夜使者的襲擊還要來得兇狠些!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我不是見過會說話的巨貓嗎?公司的醫(yī)療部不是還有什么羊啊狗啊什么,都會說話??!

  “閑話少說,我?guī)銈儧_出重圍,離開這里吧!”赤目巨狼補充道。

  這時候,坦克的炮火又開始了轟炸——炸沙土飛揚、狼只飛濺、血流成河卻又很快被風沙所吸收成塊,然后炮火口向我們這邊轉(zhuǎn)過來了——

  我們騎馬,在赤目巨狼引導(dǎo)下進行逃躥,穿越炮火飛沙、槍林雨彈(胡作天大概已經(jīng)將活抓我們的成命收了回來,而下達將我們殺死的命令吧,畢竟殺死總比跑了好一點),雖然都躲了過去,但是一坦克炮彈在我們旁邊爆炸了,差點把我們都炸暈了,雖然手腳和腦袋還算齊全,但是我們的馬卻沒有逃脫厄運(或被炸或中彈),血肉模糊的它們最后吐了最后一口氣霧。我撫摸著我的坐騎敖登格日勒(星光),雖然和它相處的日子并不長,但還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它死前的最后目光還在盯著我,并沒有感覺到它有多痛苦(雖然身軀被炸掉了一半),眼里盡顯溫柔……

  依靠坦克的火力、子彈的掃射和手榴彈的威懾,夜使者好像又重新占據(jù)了優(yōu)勢,勝利的方向盤好像開始往他們那邊轉(zhuǎn)了過去?,F(xiàn)在,人、狼、馬已倒了一堆又一堆,沙土里的血凝結(jié)一地塊一小塊遍布,這些生命有的已經(jīng)死亡,有的身體有所殘缺而痛苦呻吟,有的沒有知覺不知死活,在這片焦土里到處一片慘烈的景象!

  我將涌上來的悲傷咽了下去,不讓眼淚流下來,手提著彎刀,轉(zhuǎn)而對赤目巨狼道:

  “不逃了,戰(zhàn)斗!”

  沒有等它或者其他人的回答,我已奔向了正在廝殺狼群的夜使者騎兵!

  三位同事及九匹巨狼緊跟于我的后面,殺奔回去!

  然而,有的人的行動比我們還要快,而且來的是一群人,一群騎兵,大概百來人,拿著火把揮舞著殘月彎刀嚎叫著疾馳而來——是以赤那為首的塞外狼!他們將剛凝結(jié)成陣的夜使者軍團又沖得潰散并展開廝殺,坦克的炮口繼而轉(zhuǎn)向塞外狼騎兵開炮,塞外狼騎兵以燃燒瓶進行回擊——先是扔瓶后又將火把扔了過去,坦克的外圍鐵殼都燃燒了起來!

  赤目巨狼一口咬住了我的衣服下擺,將我拉住,并道:

  “我們走吧,這不是我們的戰(zhàn)爭!”

  當然,這原本就是塞外狼和夜使者的戰(zhàn)爭,只是我們被卷了進去!

  “你和你的狼群不是塞外狼這邊的么?”我對赤目巨狼道。

  “它們是我們的人……不,是狼!”滕格泰搶先道。

  狼群是我們這邊?

  “來不及解釋,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話吧!”赤目巨狼道,“你們騎到我們的背上,我們帶你們走!”

  于是,我們趴在巨狼背上,緊緊抱著巨大后背,它們帶著我們遠離的戰(zhàn)火通天的戰(zhàn)場,往漆黑的夜戈壁而去。

  大約狂奔了二三十公里才在一個光禿的山頭的淺洞里休息整頓。赤目巨狼說要為我們?nèi)フ尹c吃的東西,一共五匹狼出去了,剩下四匹狼留下來保護我們。我們試著和留守的狼進行交流,但說話它們都沒有回應(yīng),只是警惕地嗤著獠牙瞪著我們,然后到洞外放哨了。真是冷雪的家伙。也難怪,巨狼們身上有傷,也有人的血,應(yīng)該不想我們靠近的。

  我們在附近找來了干柴,花權(quán)用他的火機生了火,我們四人圍著火坑在取暖,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由于出來匆忙,并沒有帶什么干糧的,經(jīng)過這么一翻折騰自然是又累又餓了。

  “你說這些狼是我們這邊的……狼?”我對滕格泰提出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巨狼應(yīng)該是我們的同事——”滕格泰望著皓月若有所思道。

  “同事?”我道,“像酒壺一樣?”

  滕格泰自然沒有明白酒壺是什么?于是,我便解釋了一番。

  “是這樣的?!彪裉c了點頭道,“但你所說酒壺是屬于內(nèi)制的,而這群狼是外制的,也就是說在公司編制之外的。我曾聽仇老大說過,我們編制之外還有一隊動物系類人同事,叫作‘西北野狼特戰(zhàn)戰(zhàn)隊’,平時它們會像動物一樣生活于野外,到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它們可能會幫得上忙的……我想,仇老大說的就是它們吧?!?p>  怪不得那赤目巨狼身上有綁著手機了……

  “我們公司大部分動物系類人同事,大多數(shù)是編制之內(nèi)的,也就是說多數(shù)都待在公司里面,一些內(nèi)務(wù)、醫(yī)療等方面的工作,因為它們?nèi)绻酵饷孀邉拥脑?,會嚇到少見多怪的人類的,對它們和人類都不利?!背鹌呙醚a充道,“編制之外的很少,但狼的習性應(yīng)該不會和人類生活于屋檐之下,像西北這一帶或者森林、草原、荒地、雪山等這般自然之地才是它們的家園。”

  仇七妹好像知道得比較多——也難怪嘛,她可是仇老大的侄女啊。

  于是我問道:“和普通動物有所不同,還能說人語,它們來自哪里?”

  這一直是我見到酒壺這只巨貓之后存有未解疑問,由于公司的人保密或者不愿多說等諸多的理由,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解釋。后面的我見到的怪人怪事多了,也就沒有再多問。

  “仇老大大概和你說過鄭天宇教授的故事吧?”仇七妹道,“當年,鄭天宇教授在739實驗基地(也就是西北部的這里一帶)用魔鬼魂和天使愛做了很多的實驗,包括人和動物,還用人的基因和動物的基因混合實驗,后來人變成了動物般怪物,動物變成了可以說話的人,這很諷刺吧?這是動物實驗之后變成得和同類很不一樣了,也就是發(fā)生了異變,變得聰明了,類人化了,再經(jīng)過人類文明的培養(yǎng),成就了今天的它們……現(xiàn)在都很難定義它們是人還是動物了,只能用類人動物來形容。后來的故事你可能都聽說了,就是做實驗的人變成了怪物,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發(fā)生了暴動和生化危機,政府部門到了不得不摧毀739基地的地步,鄭天宇也就攜帶著天使愛出逃而到目前為止不知所蹤,魔鬼魂卻不知怎么落入了暗黑救世主的手里(也許他也是739內(nèi)部的人,現(xiàn)在也無從調(diào)查了,救世主的面目至今仍是個謎)……而身為當時是739部隊研究人員之一的仇老大也逃出來了,成立了美好世界公司,然后對實驗人體異變的怪物殘余(有害于人類安全的)進行了清除,而對于還對人類暫無危害的動物實驗體進行了打聽下落和收留,將其大部分留在了美好世界里工作,致力于美好世界的建設(shè)……再后來魔鬼魂再次肆虐人間,這是由于暗黑救世主成立了暗黑世界,他有魔鬼魂的原病毒在手,經(jīng)過不斷的實驗和改進變異,由人變成了的怪物可以受到思想上的控制了,成了魔鬼傀儡,他便不斷地散布魔鬼魂病毒,企圖通過魔鬼傀儡搞亂世界再拯救世界,成為當之無愧的救世主……就形成目前的美好世界和暗黑世界兩個對抗勢力……我知道就是這么多了?!?p>  這故事,如果我有能力的話真想把它變成一部小說啊,如果能拍成電影則更好了,必定票房大賣。

  約一小時左右,赤目巨狼帶著他的團隊回來了,口里叼著一只山羊。我們問它這大半夜的哪里來的羊,它說是從附近一個農(nóng)民的羊圈里抓的,以后它會補償給那個農(nóng)戶的。

  我們便簡單宰了羊用于燒烤,烤了半個小時,應(yīng)該可以吃了。

  “你有名字吧?”我對著赤目巨狼道,“狼哥?”

  赤目巨狼笑了笑,像聽了個極其好笑的笑話,然后道:“狼一般的壽命也就是十多二十年,雪狼的壽命較長有60年左右,但我們并不是雪狼。但是,我們變異狼壽命應(yīng)該會長一點,具體是多少還需要時間的驗證……所以,我們相對于你們的人類來說,還是個孩子呢,別叫哥了……”

  接著它又道:“我的名字叫小天,這個名字還是我的父親鄭天宇教授給我起的呢,但是做實驗的時候我還是個狼崽呢……我是西北野狼特戰(zhàn)隊的領(lǐng)袖,也算是你們的同事,其他巨狼也是的特戰(zhàn)隊的成員。”

  原來它還尊稱鄭天宇教授為父親,也可以理解,畢竟它可能并不知道其親生的父母是誰,是鄭天宇成就了現(xiàn)在的它。

  “是仇老大叫你們過來的?”我道。

  “當然,除了那個光頭佬還能有誰呢?!毙√斓溃暗緛砦覀兾鞅币袄翘貞?zhàn)隊原來就在這一帶活動,只不過一直也沒有做什么……我在這里主要還是要找尋父親的下落,說不定哪天他回來了呢……前幾天我接到了仇老大的通知,說你們在這里可能需要照顧一下,所以剛才我們就出現(xiàn)……”

  看來剛才滕格泰和仇七妹說的并不假,也不用一一驗證了。

  “其他的巨狼好像對我們比較警惕,不想怎和我們說話。”我道。

  “是這樣的,”小天道,“其余的八匹巨狼也是變異狼,但它們變異沒有完全,不懂人話,身上的野性也較大,變異只是使它們身軀變大了腦袋并沒有跟得上,和你們交流不上也很正常,你們別跟它們計較……而今晚我?guī)н^去的小個狼群,則是這里附近真正的土狼,它們只不過尊我為領(lǐng)袖而已,當然它們更不懂人語了……”

  原來是這樣的,那些狼群只不過是臨時招募過來士兵,西北野狼特戰(zhàn)隊就這九匹狼,只有小天這個領(lǐng)袖會說人話。

  “來一塊肉,小天?”滕格泰扯下一塊羊腿給小天。

  “不了,”小天笑道,“剛才的戰(zhàn)斗也不知吃喝了多少的人的肉和血呢,現(xiàn)在都打著嗝呢……”

  “那來點酒?”滕格泰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酒囊,遞了過去。

  小天還是拒絕了,道:“酒這東西使我們精神麻木,降低洞察力、聽力和嗅覺,也不好喝,而且讓我們的舌頭麻了沒有任何知覺,像你們?nèi)祟愇餮b戴的領(lǐng)帶一樣吊著……我絕不會再喝第二次酒了,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那還真可惜了……”滕格泰喝了幾口酒扯著羊腿吃。

  我奪過他的酒囊,也喝了幾口,暖暖身子,并將酒傳遞下去。

  “下一步怎么樣打算?”花權(quán)道,“客棧已經(jīng)化為了灰燼,現(xiàn)在又被夜使者和塞外狼盯上了……或者我們回家?”

  回去的話,感覺這里的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目前只是得到了一個白色的保溫瓶,并沒有其他的收獲,暗黑世界的附屬勢力在這里,并有進行魔鬼魂的生化實驗,回去的話這趟西北之旅算是白行了;留在這里的話,身陷兩股勢力的斗爭之中,身處險境,還不知有沒有回去的機會……

  “或者我們向仇老大請求更多的援助,將這里的暗黑勢力一舉消滅?”仇七妹提出己見。

  “或者我們先找個容身之所,再慢慢計議?”滕格泰道,“我可以再找一個類似星馳客棧的根據(jù)地,但安不安全不能完全確定了,必定這一帶布滿了塞外狼和夜使者的勢力……”

  我沒有說話,但其實更傾向留下,但留下有沒有好的計劃……

  “想那么多干嘛!”小天打破這嚴肅的氣氛,“我放首歌曲來給大家輕松輕松,搞點氣氛!”

  越是它躺下,前足爪尖在其手機屏幕滑動、點擊,然后有節(jié)奏的旋律響起,它也隨之跳了起來——

  “心里的花/我想要帶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

  這是《野狼disco》旋律啊,看來小天對于當下流行的音樂還是相當有掌握趨勢的,它隨之搖頭擺尾跳了起來,其他特戰(zhàn)隊成員也隨著音樂忘情地跳了起來,首次感染,我們也站了起來隨著節(jié)奏擺弄著身體,揮舞著手中羊肉……

  “這歌最近成了我們西北野狼特戰(zhàn)隊的戰(zhàn)歌了!”小天興奮的道。

  正在歡歌樂舞之際,忽然聽到人馬聲嚎叫,由遠及近看到了一撮撮火把的浪潮飛火流星般涌了過來。巨狼們停下了舞姿,警惕地嗤著牙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火把。滅火撲香已經(jīng)來不及,唯有以隨時迎戰(zhàn)的姿態(tài)進行警戒——暫還不知道來的隊伍是哪方的,是夜使者還是塞外狼,但無論哪一方都是不懷好意的。

  來的是塞外狼,大概有四五十人馬,有的拿著彎刀,有的拿著步槍,有的拿著火把,身上不是炭黑就是血染的樣子,剛才的戰(zhàn)斗他們是贏了還是逃了?他們將這個淺洞弧形圍住,像是準備著另一場戰(zhàn)斗。在他們之中,我還看到老板娘烏仁圖雅及其六惡漢,他們原來還是沒有事的。

  正在雙方都沒有動靜之際,塞外狼那邊簇擁出了一個大人物——是塞外狼的老大赤那——他在馬上喘著粗氣,還沒有緩過氣來,當然對于他這么龐大的身軀奔襲了這么遠來說,自然是吃不消的,他胯下的馬更是如此。他下了馬,穿過巨狼的防范線,來到火堆前一屁股坐下,扯下了火堆上的一個羊腿,奪過滕格泰手中的酒囊,就是一頓的吃喝。

  我示意小天及其他人都放下警戒,塞外狼那邊也放松緊張的神經(jīng)。氣氛有所緩和,只有赤那大聲的吃喝,和小天綁著的手機在播放著音樂。于是,我們四人又重新的坐了下來。

  “會聽歌的狼,有意思!”赤那將那條羊腿吃光了,才留意到小天及其音樂。

  小天嗤了一下牙和怒目而視作為“友好”的回應(yīng)。

  “它不但會聽歌,可能還會唱歌呢……”花權(quán)補充道,但不敢說下去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小天好像有點不高興。

  “這有什么稀奇的,”赤那笑道,“我和我的兄弟也是狼啊,我們就會唱歌!”

  說著,他還真想組織他的兄弟們唱起歌來,但是我的插話阻止了他的繼續(xù)發(fā)揮:

  “剛才的戰(zhàn)斗打贏了?”

  “當然,否則怎么會到這里,”赤那道,“我們是狼啊,怎么輸?shù)?!那邊光頭總經(jīng)理讓我給砍了,坦克也燒了,剩下的小卒有本事的逃了,沒本事的都死在了我們的彎刀之下!他們現(xiàn)在的骨頭可能給剩下的狼都給啃光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他的手下附和著喊了好幾下。

  “你們是怎樣找到我們的?”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赤那笑道:“烏仁圖雅在你們的包裹放了狗屎,所以我們的狼的鼻子就遠遠地嗅到了!不是嗎,老板娘?那一定是放了跟蹤器了——剛巧我們手上也有這樣的跟蹤器,是一對的,離得遠就會顯示紅燈,離得近的話就顯示綠燈……我們就來了?!?p>  或許,我們的包裹里真的有放這樣小機器玩意兒呢,但我們現(xiàn)在不會去驗證。

  “你們不會想著逃跑或者回家吧?”赤那笑著道。

  “當然不會!”我笑著道,“我們之間還有約定的合作呢,不是嗎?”

  “很好,你記得最好!”赤那道,“我相信你是遵守承諾的人!”

  “死了這一幫的人馬還有加上總經(jīng)理,況且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我道,“我想安長空不會就此擺休的,肯定還會有更精彩的內(nèi)容?!?p>  “當然,”赤那眼神落到遙遠而漆黑的遠方,“我們和他們還會有一場戰(zhàn)爭的,戰(zhàn)爭的規(guī)模和慘烈程度要比今晚來得猛得多,那將會是一場決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道。

  “等吃完這羊肉,都跟我回寨里去,好好準備最后一場的戰(zhàn)爭。”赤那道,“你們留在這荒山野嶺的不安全,我可不想決戰(zhàn)還沒開始你們就被別人吃掉了!”

  “那最好不過了。”我道,“但我們要帶上這九匹狼一起去。”

  “這個不是問題?!背嗄堑?,“它們是狼,我和我的兄弟也是狼,一起回狼窩也很正常嘛——我想我們應(yīng)該會相處得很愉快的!”

  小天狠狠地瞪著他一眼給予回擊。

  “我勸你最好不要惹它們,”我道,“它們可不是好惹的!”

  “當然,”赤那笑道,“因為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好吧,時候不早了,我們現(xiàn)在回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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