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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變

第7章 流浪詩人牧小強(qiáng)

暗夜變 藍(lán)夜蟲 7932 2020-03-21 20:55:22

  我緊緊地握著口袋里的手機(jī),看著女主人的動靜,以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危險;阿可更是滾到了沙發(fā)的后面躲了起來——看來他所言非假?。?p>  但是,她只是將茶具輕輕放于臺上上,然后的彎腰拾起墨鏡,并重新戴上。

  “怎么,嚇著你們了吧?”女主人道,“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得了眼疾,是沙眼,見到教強(qiáng)的光眼淚會流個不停的……但是,不用害怕,是傳染不了的。”

  為了驗證她所言非虛,我還特意戴上上帝之眼,發(fā)現(xiàn)她的負(fù)能量值只有3%,基本可以斷定她不是魔鬼魂患者了。

  我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并放開緊握的手機(jī),叫喚阿可出來做好。大家都失了禮,所以場面還是有點尷尬。

  為了緩解局部的氣氛,我便說了話:

  “你怎么稱呼?”

  “我姓周。”她下意識地抬了抬她的墨鏡,生怕它再次跌下來嚇到別人。

  “周女士,家里就你一個人?”

  “還有丈夫,經(jīng)常出差,到未去過的地方舉行畫展,或者流浪……”

  “你丈夫是畫家?”

  “嗯?!敝芘康?,“別人都叫他流浪的詩人。”

  “哦,我有看過他的油畫展,在燦星島。”我道,“那時我還是讀大一的學(xué)生呢……他的畫抽象而有寓意,雖然很多都看不懂,但心底總有一種莫名的共鳴……如果能一睹他的真容,也還算幸運了。”

  “不巧的是,他不在家?!敝芘课⑽⒁恍Γ悬c苦澀,“一年到頭也沒幾天回家的。”

  這位流浪的詩人畫家,我也聽過他的一些事情,但多數(shù)是關(guān)于他的風(fēng)流韻事的。據(jù)說,他每到一個地方,都為這個地方作一幅畫,請來一個女裸體模特(除了專業(yè)模特,其中也不乏崇拜者、失足女或急需金錢接濟(jì)的人),畫的不是現(xiàn)實主義或超現(xiàn)實主義,而是抽象派的,這其中之后也會和他發(fā)生性關(guān)系,為了獲得更多的靈感……不過,這都是途聽道說的,真實性不得而知。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想不到他家里還有一個獨守空房的妻子呢。

  顯然,我和阿可都不是能慰籍寂寞少婦的人。于是阿可道:

  “我們還是趕緊處理害蟲的問題吧:那些蟑螂在哪里?”

  阿可對于消滅寂寞不擅長,但消滅害蟲還算是專業(yè)的。

  “哦,你們隨我來?!敝芘康馈?p>  我們隨她走到了后花園的一個房子里。這房子外面也有很多有意思的盆景和花,甚至可以說鳥語花香,空氣新鮮迎面撲來,心情好像也不錯了,緩解了剛才的些許壓抑。

  屋內(nèi)較陰暗,只有一扇窗戶,窗戶被厚重的深色窗簾遮住,不讓陽光肆意侵入;由于長久沒有打理,屋內(nèi)有一種發(fā)霉的異味,相當(dāng)難受。

  周女士捂著鼻子和嘴巴,開了屋的燈,并打開了窗,風(fēng)吹過了幾巡之后,情況才有所改善。

  進(jìn)去之后,里面卻是一間畫室,墻上有掛二三幅畫,都是色彩的沖撞、線條的纏繞的抽象油畫,應(yīng)該是流浪詩人之作吧。里面有擺著畫架,架上有拉起了粗布,地上包裹好的畫亂成一堆,有散落的顏料、畫布和未清理的顏色。除此之外,就是這里不滿了灰塵,甚至有蜘蛛網(wǎng),顯然很久已經(jīng)沒有打理了,和別墅內(nèi)的清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說明流浪詩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

  當(dāng)然,還有蟑螂。隨著燈光和外面的陽光照耀,蟑螂四處亂竄,應(yīng)該有上百甚至上千都不為過,往粗布里,地上散亂包裹的的畫下面,往人的腳上亂撞,甚至有一些還飛了起來。

  周女士嚇得躲到了門外,不敢往里看,又忍不住時不時瞥一眼,臉上雖看不到驚恐的眼睛,但卻可以看到驚恐抽動的面部肌肉,她對于不干凈和蟑螂有一種恐懼也是自然的事。這就可以理解女主人為什么沒有打理這里了:進(jìn)來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了,加上灰塵和蟑螂,還有打掃的勇氣嗎?所以,就讓它自然發(fā)展下去吧,但是應(yīng)該后面的蟑螂猖狂了起來,入侵了別墅的其他領(lǐng)地,所以周女士才不得不叫我們過來吧。

  “周女士,這里就交給我們吧,你可以先去忙了,這戰(zhàn)爭的場面你估計也不想看到吧。”阿可道。

  周女士也就點頭,趕緊掩面離開了。

  阿可放好了背包,拿出了防毒面罩、護(hù)目鏡、帽子等,都一一戴上,并叫我也裝備上。

  阿可往各個角落散一些驅(qū)蟲粉,往蟑螂剛才的避難所散,很快剛才的蟑螂如處于熱鍋之中一樣亂躥,混亂重演。

  “快,除蟲劑開起來了!”阿可喊道。

  我開啟了如滅火器一般除蟲劑,白霧滾滾噴射而出,我斗志昂然地開始了追殺行動,瞬間屋內(nèi)籠罩了白霧。然后我們關(guān)閉了窗門,跑出去花園處,卸下裝備,大口大口的喘氣。

  周女士也關(guān)注地過來了,為我們帶來了毛巾。我們濕了毛巾,拭擦的付出的汗水。

  “周女士,這里還是要清理干凈才行,否則死了這批蟑螂,后面還是會回來的,并會在里面繼續(xù)繁殖下去的。”阿可道。

  “你們可幫忙清理嗎?”周女士道。

  “我們只負(fù)責(zé)消滅害蟲,不負(fù)責(zé)清潔的?!卑⒖傻?,“如果要清理的話,是要加錢的,畢竟要清理干凈里面可是要費不少功夫的。”

  阿可雖然生性膽小怕事,但是剛才的表現(xiàn)還算是英勇的,可能是經(jīng)歷過多次了吧。而且,他的生意頭腦還算可以的,不知是業(yè)務(wù)需要還是生活所逼。總之,他工作起來的樣子還值得點贊的。

  “錢不成問題,你們放心去干就是了?!敝芘匡@然對阿可的服務(wù)態(tài)度還是滿意的,她又滿意的離去了。

  約半個鐘,我們戴上口罩再次打開了畫室的門和窗,讓除蟲劑的氣霧散發(fā)出去。自然,戰(zhàn)后場景是尸橫遍野,相當(dāng)?shù)膽K烈,這倒讓阿可多少有點成就感。

  下面我們要做的清理戰(zhàn)場,搗毀蟑螂的老窩,將這里打掃的干干凈凈如同別墅他處一般便可。我們將里面所有的雜物都搬了出來,清掃干凈,甚至連蜘蛛網(wǎng)什么的都清理干凈了,這費了我們不少的功夫,大半個下午才搞掂,天色也傍晚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將畫室的地毯弄出來,讓女主人自己處理就行了。

  此時,我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起來了。女主人備了晚飯,叫我們放下手頭的工作,先吃飯。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存在的,做業(yè)務(wù)的去到哪吃到哪是經(jīng)常的,雖然阿可面皮有點薄,但在我的拉拽和女主人的熱情之下還是去了。

  晚飯是相當(dāng)?shù)呢S盛,一頓狼吞虎咽飽足之后,我甚至不想去干活或者回去,只想在沙發(fā)里好好的躺。

  “天色也黑了,你們可明天再來,工錢我還照付的?!迸魅说馈?p>  “剩下工作也很簡單了,我們還是完成了再回去,留下這點手尾可不好?!卑⒖蓤猿忠压ぷ魍瓿桑€是相當(dāng)?shù)木礃I(yè)的,或者明天有明天該做的事情也未可知。

  女主人也不再堅持,讓我們?nèi)ダ^續(xù)干活。這次她跟我們來到了畫室,可能是畫室清理得比較干凈的緣故吧。

  我和阿可將畫室的地毯抽起來,卷起來,然后扔到外面去。過程之中,還是發(fā)現(xiàn)地毯之下還是隱藏著很多的蟑螂,遂繼續(xù)趕盡殺絕。但發(fā)現(xiàn)地板上有裂縫,是一個方形的拉板,方向板下應(yīng)該是個通道。

  “蟑螂應(yīng)該是從下面上來的,下面才是蟑螂的巢xue……”阿可道,“這下面是什么空間?”

  “地下室?!迸魅说?,“應(yīng)該是躲避臺風(fēng)或者危險的,我們有下去過一兩次,后來基本沒有下去過了,基本算是廢棄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消滅蟑螂的工作才剛剛開始呢。

  “我們下去看看情況再說?!卑⒖傻馈?p>  雖是這么說,但當(dāng)我拉開木板,現(xiàn)出黑漆漆的洞和一陣撲面的潮濕異味的時候,可以看到阿可恐懼而扭曲面部肌肉的。但話是你說的,總不能這么在別人(尤其是女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吧,那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我和阿可拿著手電筒,沿著潮濕而吱吱作響的木梯下走,手電筒照在漆黑的空間仿佛相當(dāng)孱弱,漆黑如同一群蚊子浪潮一樣沖過來又退下去,加上踩著木梯的作響,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阿可卷縮于我身后,拽著我衣服,仿佛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別拽著我,小心看梯子,別摔了把我也推倒了?!蔽业馈?p>  “飛哥,你相信這世界有鬼么?”阿可道。

  “你非要現(xiàn)在談?wù)撨@個問題么?”我道,說話的聲音在漆黑的空間里回蕩也是相當(dāng)額詭異。

  “但是你后背的衣服都濕透了……”

  “那是因為我剛才干活的緣故……”

  說起來我還真的有點害怕,畢竟這樣的場景還是少見,但總不能表現(xiàn)出來,也硬著頭皮上。

  “飛哥,你看這是什么?”阿可的手電筒為我打開了視線。

  一堆植物搭木梯沿,卻是幾撮的水草!這里雖然潮濕,但還不足以有水草,潮木也不會長出水草,水草應(yīng)該在水里的。那么問題來了,這水草從何而來的呢?

  越想越恐怖,恐懼使我們卻步,好奇心使我們前進(jìn),無論如何也要繼續(xù)往下走,不探個究竟來,以后說不定為此時時噩夢呢。

  在手電筒可見的范圍里,木梯很快到達(dá)了地面,而到達(dá)地面之前,一根繩子懸掛于我們的眼前。我想,應(yīng)該是要拉一下的,說不定會帶來一片光明呢。

  對,這繩子是燈的開關(guān)。我拉了一下,地下室的天花板上的數(shù)盞橘黃色燈泡閃爍著,斷斷續(xù)續(xù)、此起披伏,有的不再亮了有的還在堅持有的已經(jīng)開花了。經(jīng)過一番的忽暗忽明的斗爭,這些燈泡最終還是為我們撐出一片天空來,雖然看到的只有天花板。

  地下室是豁然開朗了,空間比想象中的大,但顯得空蕩蕩的,有一些當(dāng)了很久桶裝水,上面的標(biāo)簽都被黑色的霉所侵蝕、剝落。此外還有一些柜子,柜子里放被子之類的;有冰箱,但已經(jīng)壞掉,半開的門里空蕩蕩的,只有一些被啃噬過的膠袋殘片,里面的食物估計被吃的一干二凈了;此外,地下室里還有一些生存的工具和雜物,不一一足道。

  當(dāng)然,少不了蟑螂,遍地蟑螂在這些物件之間隨著光的照射來回穿梭??磥?,這里無遺是蟑螂的老巢了。

  “看來今晚是無法搞完了,還是明天再來?”我道。

  阿可點了點頭,一來是因為這里太陰森了,另一方面如我所說。

  “走吧,別忘了后面的關(guān)燈……”阿可第一個往回走的,他還恨不得瞬間離開這里呢。

  阿可走上了木梯,我打開了手電筒,伸手便想去抓住繩子開關(guān)——但是,“嗖”的一聲飛來了數(shù)條纏繞的藤蔓,將繩子一端拉到了天花板,借著天花板的燈泡可以看見,藤蔓間纏繞水草,而這些藤蔓另一端通向燈光看不到的黑暗角落(那里的燈泡壞了)!

  情況不妙,阿可見狀猴子般往上爬,往木梯的出口去,但是另一撮的藤蔓的又從黑暗之中飛出,抓住了拉板,死死的拉上!然后,這些藤蔓像擴(kuò)張血脈一樣,不斷變大變多,如盤根般橫向生長,最終將出口死死封住了!

  樹怪?!或者其他什么妖魔鬼怪?總之,已經(jīng)別無退路了?錯,我還有新手機(jī)——上帝之手!現(xiàn)在,我就要開啟離子刀模式了,砍斷這些死藤蔓!但是離子刀是怎么弄出來的呢,是按哪個快捷鍵的呢?這慌亂之中腦袋都是空白的啊,只怪沒帶該死的說明書來??!要什么說明書啊,語音模式啊!

  我戴上了墨鏡(只能手環(huán)一直戴著),開啟了語音模式,對小云朵道:開啟離子刀!

  “系統(tǒng)緩存,請稍等……”

  “好了沒有?”

  “上帝之眼系統(tǒng)已啟動,正在為你啟動離子刀……”

  手機(jī)上端現(xiàn)出,離子輸出槽,一把離子高速流構(gòu)成的、寬如手機(jī)80厘米左右、藍(lán)光離子刀接上了手機(jī)上!

  說明書上說,該離子刀最多能維持60秒,但對于我來說太充裕,砍掉這些藤蔓是手起刀落的瞬間,于是我這樣做了。

  “快把天花板也劃個洞,好讓我們出去啊……”阿可嚷道。

  這時,我的自信心爆棚了:我有上帝之手,何懼你妖魔鬼怪,來多少殺多少,老子就是天下無敵……然而,離子刀熄滅了,60秒過了……

  又“嗖”的一聲,數(shù)條藤蔓飛,抓我了我的手機(jī),又“嗖”的一聲縮回了黑暗之中,我的手機(jī)被搶走了……

  我和阿可呆呆地看著我空的手,驚呆了!

  這下好玩了,武器沒有了……

  “帥我不過三秒吧……”阿可哭笑道,“這下可玩完了……”

  他不知是出于無助還是害怕敲打拉板,就算上面有回應(yīng)也是暫時無法打開這洞門的。

  “先看一下對方是什么來頭嘛”我道,“未必我們打不過他的,先別尿褲子了。”

  “你只是個比我還菜的菜鳥,誰相信??!”阿可絕望道。

  “你相信預(yù)言嗎?”我道。

  “相信,老大說過的,我都信?!卑⒖赡ㄖ鴾I道。

  “那你就應(yīng)該相信我?!?p>  既然我是預(yù)言中人,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就掛的,這個邏輯不知有沒有打動阿可,但他好像變的安靜了些,眼睛少了些恐懼多了些堅定。

  “我就看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呢!”我抬了抬墨鏡,視線伸向黑暗,“小云朵,開啟微光夜視儀?!?p>  手機(jī)雖然被搶了,但還在可作用的范圍,上帝之眼也照常能用的,就算不在接受范圍內(nèi),這副眼鏡也有它獨立強(qiáng)大的系統(tǒng)。

  黑暗漸漸淡化,顯出一堆如草堆的藤蔓,這些藤蔓纏繞之中,有一個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被纏繞,眼睛閉著,死灰色的附體,水腫而蒼白,發(fā)出腐臭的氣味,應(yīng)該是被這些生命力極強(qiáng)的怪異所絞死的吧!

  “看到了嗎?藤蔓里面有個死人,這些該死的植物!”我道。

  “當(dāng)然看到了!”阿可道,“不用上帝之眼都看得見,他走出來了!”

  然而好像不是這樣的,不知是藤蔓操控死人,還是死人操控著藤蔓,總之兩者的結(jié)合體(藤蔓人)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然后又停下了,那死人抬著頭朝我方向,然后猛然睜開眼睛——赤紅得發(fā)光的眼睛!

  “該死,是魔鬼傀儡!”阿可嚷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眼鏡里有數(shù)據(jù)顯得的好嗎?!蔽业?,“但我的武器被搶了,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的手機(jī)就在那人身上。

  那人嘶吼了一聲,之后口里滾滾而出的是蟑螂,源源不斷如流水,并且很快形成了潮浪,而這些潮浪正洶涌朝我們拍打而來?。?!

  如果你有密集恐懼癥,那么肯定暈過去了,就算沒有沒關(guān)系,這成千上萬的蟑螂大軍也足夠讓你嚇得夠嗆的了!

  這才是蟑螂的源頭!

  我趕緊解下背上滅蟲劑(因為是來找蟑螂源的,當(dāng)然是有備而來的),噴射滾滾白浪,將這些蟑螂浪潮退了又退,腳下眼前堆積一堆又一堆的蟑螂尸體,比電影里看到的任何戰(zhàn)場都要慘烈的多!

  藤蔓人口中雖有源源不斷地的蟑螂輸出,但它們死也近不得我們的身??茨氵€有所少的蟑螂,我的滅蟲劑應(yīng)該還是夠用的!

  果然,藤蔓人閉上了嘴,并且閉上了眼——寂靜,一片寂靜,但我預(yù)感將有不祥的事情的發(fā)生——

  果然,這些堆積如山死去的蟑螂發(fā)出微弱的“嗤嗤”聲,因為數(shù)量眾多所以微弱的聲音漸漸匯成了大合唱,唱起來還是相當(dāng)?shù)恼鸷车模鸫a有種讓人魂飛魄散的心跳。原本,我都不知道蟑螂有沒有眼睛,眼睛能不能用,現(xiàn)在知道了——它們現(xiàn)在的眼睛變成了發(fā)光的血紅,復(fù)活了,然后瘋狂的朝我們卷浪而來!

  我再次噴射滅蟲劑,但好像沒有效果了!

  “那個魔鬼傀儡在超控它們,它們也變成了魔鬼傀儡了!”阿可嘶吼道。

  “那又如何?我們連這些小強(qiáng)都對付不了,人更是靠近不得半步啊!”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公司業(yè)務(wù)員嗎?”

  “是又如何?”

  “每個業(yè)務(wù)員都配有相應(yīng)的武器,難道你和黃伯老頭子有仇嗎?”

  “我有?!?p>  “哼?”

  “我有武器!”阿可道。

  阿可拿出了他的武器,卻是一個溜溜球,上面有公司標(biāo)志,這溜溜球有鳥用?

  “這一定是個不普通的溜溜球咯?”我道。

  “那是?!卑⒖傻淖孕藕孟駚砹耍八拿纸凶鞅┝聒B……”

  “我管它叫什么名字呢,能救我們嗎?”我道。

  “我可以試試,或者叫它試試——”阿可道,“因為它是個有生命的溜溜球!”

  這個溜溜球看上去確實很不一樣,合金鋼體,繩子也是也是鋼絲構(gòu)成,鋼絲繩末端有個佩帶的指環(huán)。

  阿可戴上了指環(huán),握著溜溜球,然后如棒球般向前空甩了出去——

  溜溜球甩出兩米左右,停留在半空之中,雙輪還在不斷旋轉(zhuǎn),驅(qū)動著空氣,然后不可思議的發(fā)生了事情——它如同變形金剛一樣發(fā)生了形變,變成了一只會飛的金屬小鳥!

  暴力狂鳥仍連接著鋼絲,鋼絲可長可短(在一定長度內(nèi)),鋼絲連著指環(huán),而指環(huán)戴在阿可的中指上,阿可操縱暴力狂鳥!這是我的推理邏輯,但應(yīng)該不會錯的。

  果不其然,阿可擺動手指,如同無形操縱的著人偶一樣,然后喊道:

  “噴射你的怒火吧,暴力狂鳥!”

  暴力狂鳥從口中噴射出漸大如扇形的火浪,將沖過來蟑螂浪潮燒死了一大半,焦味彌漫整個地下室,如同穿梭于滿是燒烤檔的小食街一樣。

  爽!

  “再來,燒它們成灰吧,暴力狂鳥!”我附和道。

  暴力狂鳥再度噴射的時候,噴出的卻是火柴般的火焰,然后啞火了,只聽到它在咳嗽……

  “你看它的體型,應(yīng)該就沒有裝多少燃料了,僅此一次……”阿可苦笑道。

  “它還有什么技能?”我道。

  “它的翅膀還有兩顆小導(dǎo)彈——”阿可道。

  火焰都算是比較厲害的了,那么“小導(dǎo)彈”應(yīng)該不會差的吧……

  “那還等什么,發(fā)射??!”我道。

  “你找地方躲起來,躲到木梯后面吧,最好掩上耳朵!”阿可道。

  于是,我趕緊照辦。

  阿可再次手指動了起來,無法形容手勢指示,然后“嗚嗚”兩聲,暴力狂鳥翅膀上的兩顆小導(dǎo)彈的半弧形射出,墜落于涌來的新一輪蟑螂浪潮上,“噼啪”兩聲如鞭炮般的悶響,還是有點效果,起碼炸飛了幾只蟑螂……

  我嘆了口氣,苦笑道:“它還會什么呢?”

  阿可笑道:“它還會唱歌?!?p>  “我要它唱歌干嘛呀!”我道,“死亡的葬歌嗎?”

  “葬歌它倒不會唱,搖滾還是不錯的……”

  “它還會什么?”

  “你要它怎樣?”

  “我要它幫我拿回手機(jī)!”

  “好!”

  阿可手勢操控著暴力狂鳥,后者翅膀多了兩把鋒利閃光的小刀!它狂怒嘶叫一聲,朝藤蔓人飛了過去!

  藤蔓人又睜開了的赤紅的雙眼。

  “嗖嗖嗖”藤蔓不斷飛出,“啪啪啪”地朝暴力狂鳥鞭打過去,顯然是想把這架“飛機(jī)”打下來。

  暴力狂鳥想要閃避的話,是很困難的,因為它由一條鋼絲繩相連。但是它沒有閃避,而是拍翅刀落,如切蘿卜一樣將來者條狀跺成碎狀,如同一個刀法精湛的廚師一樣,快得刀影都看不到!漫天碎藤撒起落下,煞是好看!

  就趁這眼花繚亂的當(dāng)兒,它飛身掠過藤蔓人衣襟,雙腳精準(zhǔn)地抓住了手機(jī),再繞個半圈回到了我們這邊,停在我眼前的半空!

  我拿過手機(jī),向它敬了個軍禮。它再度變形,變回了溜溜球,落回到阿可的手里。

  “這是個好家伙?!蔽屹澋?,“說實話,我也想要要一個,黃伯老頭子那里還有么?”

  “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阿可道,“現(xiàn)在該用你那家伙發(fā)揮發(fā)揮了——”

  “是的,阿可師父!”

  “誰是你師父?別亂說,沒大沒小的……”

  閑話也別扯了,我對小云朵道:“開啟火燎模式——”

  “火燒蟑螂?”阿可不解道。

  “要不怎樣?”我道。

  “你那火燎效果還不是和暴力狂鳥的差不多,還不是一次就玩完了……”阿可道,“況且蟑螂是燒不盡的,殺了那個魔鬼傀儡才是治本!”

  “也對,你的思路怎么這么清晰了!”我道。

  “哪里哪里……”阿可摸著后腦勺笑道。

  “那好,小云朵,”我道,“開啟槍彈模式——”

  “等等——”阿可道,“你先測測對方的病毒感染率,看看還有沒有救?。 ?p>  “他一看就是死人一個??!”我不屑道。

  “這是流程,萬一判斷錯誤呢?”阿可堅持道。

  也對,試試智能手環(huán)的測試針和上帝之眼測量運行過程也好。于是,我墨鏡系統(tǒng)里作好了瞄準(zhǔn)坐標(biāo),手冷不提放地抬起:

  “發(fā)射測試針!”

  針打在了對方身上,對方當(dāng)然顯得不痛不癢,而墨鏡里顯示的測試結(jié)果是:感染率93%!已經(jīng)救不了啦,只有殺死他!

  槍彈模式已經(jīng)開啟,我眼鏡里的瞄準(zhǔn)坐標(biāo)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藤蔓人的腦袋——只有打腦袋,才能殺死魔鬼傀儡!手機(jī)里裝的四顆子彈,也是專門針對魔鬼傀儡的設(shè)計的,里面裝有一支魔鬼魂病毒的藥物,使其麻醉或休眠。當(dāng)然,子彈也起到殺死宿主的作用,宿主死了,寄生物自然也是無法生存的。

  為了一擊即斃,我要四彈齊發(fā),四顆子彈一起發(fā)射,殊途同歸(這些彈軌是會轉(zhuǎn)彎的)。

  “四彈齊發(fā)?。?!”

  藤蔓人本身移動并不快,藤蔓也無法阻擋子彈,就算能阻擋也阻擋不了四顆子彈,所以總有一顆打中了藤蔓人的腦袋。事實上確是這樣。

  但中彈的藤蔓人還沒有死掉,他咆哮一聲,蟑螂不斷涌出,藤蔓開始變粗變多不斷伸展,直到藤蔓如樹干般大,地下室遍布了生長的藤蔓,空間被堵塞得越發(fā)少,天花板正在開裂,泥土掉落,藤蔓要破土而出了!顯然,這是藤蔓人最后的掙扎,他想將我們一起埋葬于這里!

  得想想辦法才行呀!

  但其實,并不用太著急,因為子彈里的藥物開始起作用了,藤蔓人眼睛暗淡了,變成了死灰色,掛了。藤蔓也猥瑣干枯如稻草般,躥動的蟑螂也停了下來,死了,死了一堆又一堆。最后,人倒在了干枯和死掉的蟑螂之中。

  好了,消滅蟑螂的工作算是基本完成了,我和阿可也可以大口大口地喘氣了。

  那么另外一個問題來了:這里怎么會困有魔鬼傀儡呢?

  這時候,天花板開始躁動,通道傳來了“嘭”的一聲,然后傳來了腳踏木梯的“咯吱”聲,一個身影出現(xiàn)了——

  來的卻是女主人周女士。她見地下室如此狼藉和慘烈的場景,自然驚叫不已,但是她的目光(墨鏡里)落到魔鬼傀儡的尸體上的時候尖叫卻戛然而止,然后她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察看他死灰色的臉,然后身體不停地顫抖,眼淚止不住從墨鏡里流出來。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死者又是誰?誰殺了他……這或許是她的內(nèi)心獨白吧。

  我們想要解釋這一切好像還需要很長很長的語言組織的,應(yīng)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太突然太不可思議,對于普通人來說要怎樣解釋她才能理解呢?

  但是,她只是淡淡地道:“我認(rèn)得這人——”

  這讓我相當(dāng)?shù)捏@訝的。

  “他是誰?”我道。

  “他是我的丈夫流浪詩人牧小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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