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負能量滿滿源源不斷的人?”
“對?!?p> “這個人就是我?”
“舍汝其誰!”
對于這個答案,我多多少少有些驚訝,有些難以接受。對此,我只能笑一笑了。
“不要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仇十九有點怒然,“你是拯救世界的關鍵人物!”
“好吧,你說我是拯救世界的人沒關系?!蔽覈烂C道,“但是你說我是‘負能量滿滿源源不斷的人,這就過分了。不錯,我是有多多少少負能量的人,但也不至于‘滿滿源源不斷’吧,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正能量的……”
“拉倒吧!”仇十九道,“你打心底就認為自己是個廢柴!”
沒錯,我是個廢柴,連對外都不敢說出這兩個字。但那又如何?廢柴就不應存在這世界了?
“那廢柴又如何拯救世界?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我當然不服氣,至少要在一點爭贏他,至于這一點是否顯得自己太蠢了也顧不了。
仇十九摸著他頭上的玄武,笑道“那是因為你是一個負能量滿滿源源不斷的廢柴,不一般的廢柴,廢柴自有廢柴的用處。”
“好吧?!蔽胰瞬环?,“負能量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你如何看到的?怎么的滿滿源源不斷了?就算是飯桶,你也要看到它裝著飯才能認為它是飯桶??!”
“這個比喻實在妙極了?!背鹗判Φ?,“因為我是真的看到你的‘飯’,并且裝的滿滿的!”
我想我不再想說話了,因為溝通不了,說不定他是個瘋子呢。
“怎么了,生氣了?”仇十九道,“好吧,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你還記得之前在我們公司作了體檢了么?體檢報告我看了,所以才來找你的。”
“負能量值也能測出來?”我驚訝道。
“當然?!背鹗诺?,“那個像電磁共振的機器測量的數據負能量值就是其中之一,你的尿檢、精檢、血檢也能檢查出來(還能檢查感染病毒率),而酒壺手中手機大小的東西,也是能測負能量值的,或許你也見過?!?p> “那我的負能量值是多少?”我多多少少有點好奇。
“250%?!?p> “那是多大的數值?”
“一般來說,負能量值極少有超過85%的,恐怕地球上的人類也是屈指可數?!背鹗诺溃耙驗樨撃芰恐党^了這個數值,就算世界沒有摧毀他,他也會摧毀自己的?!?p> “連壞人也是?”
“壞人也是有正能量的,他的義氣呀對錢權利的欲望呀理想呀等等,這些還是有正能量的。”仇十九道,“就算十惡不赦的惡人,也沒有達到這么高的負能量值。”
“那我算什么?”
“250啊!”仇十九又摸著他頭上的玄武笑道,“開玩笑啦!”
“那些被魔鬼上身的人呢?”
“你還真會找問題?!背鹗诺?,“之前說過,魔鬼魂最容易感染的人群就是負能量值較多的人,負能量超過50%的人群就是它最好的宿體,負能量值越大它就越喜歡,在其身上就能發(fā)育成更強大超異能體。被感染的人,隨著魔鬼魂在他身上的發(fā)育,負能量值也會相應高漲,但一般都不會超過100%。被感染的人,判斷他還有沒有救的標準有兩個:一是負能量值,一是感染率。負能值超過85%、感染率超過80%,基本救不回來了,除非有天使愛。”
“這就是驀書瑤和劉光逖的區(qū)別了?”
“可以這么說?!?p> “那我負能量值這么多,為什么沒有被世界或者自己摧毀呢?”我道。
“當然說明你是一個不普通的人,一個能拯救世界的人,如鄭天宇教授所言?!背鹗庞逐堄信d致地摸著他頭上的玄武了,“其實,在驀書瑤事件之前,我們的人已經接觸過你了,并為你做了測試,認為你就是鄭天宇教授所預言的人、我們想要找的人?!?p> “哦?”我道,“我怎么沒有任何印象?你們的人找我干什么?”
“殺了你!”仇十九淡淡道,仿佛“殺”字和他沒關系似的。
“為什么殺我?”我當然無不驚訝。
“因為你已經感染了魔鬼魂!”
這個答案讓我相當的驚訝。
“但為什么我沒有被殺呢?”
“這說來有一段話,我就簡單的說一下?!背鹗诺溃爱敃r,暗黑世界派出的一個雇傭兵,這個強大的雇傭兵代號‘天使殺手’,他利用負能量感應器(一個在數十公里能感應負能量的儀器,多用于尋找負能量的人)找到了你——那時你喝的醉熏熏——然后向你注射魔鬼魂病毒……之后,我們派出業(yè)務助理羅鸝和另一個業(yè)務員冷雪,也找到了你,發(fā)現你雖感染了魔鬼魂,但它對你起不了作用,所以取了你血液樣品回來作測試,結果另我們相當的驚訝,確定了你是我們要找的人,調查你和保護你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從那時起你們就一直有暗中保護我?”
“當然。幸好,天使殺手只是向你注射了病毒,并沒有售后服務,所以并沒有發(fā)現和意識到你就是預言中的人。”
“如果我自身能抵抗魔鬼魂的話,那是不是說明我身上有抗體?”我道,“那還要天使愛干嘛呢,還尋找什么天使愛??!”
“當時,我們那樣認為?!背鹗诺溃爱敃r研究發(fā)現,你并沒有抗體,有的只是滿滿源源不斷的負能量,也許正因為這些負能量以毒攻毒讓你百毒不侵——這就是你的特殊之處了。”
我點了點頭,對自己加以肯定,心中燃起了人生的希望,不知是不是正能量在燃燒呢。但我到底身上有沒有正能量呢?我想應該是有的,可能是休眠已久了,要不我早就給世界或者自己摧毀啦。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仇十九接著道。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尋找天使愛?”
“不但如此。”仇十九道,“你的業(yè)務范圍包括尋找鄭天宇教授及天使愛、對坑暗黑世界組織、消滅或者拯救被感染病毒的人,有時還真的需要去幫助客戶處理一些真正的小害蟲?!?p> “但我還沒有具備這樣的任職資格的吧?怎樣找鄭天宇?這樣殺魔鬼傀儡?”
“不用擔心,我們會培養(yǎng)你的。”
“那你給出怎樣的酬勞?”
“月薪酬是你現在的三倍,你覺得如何?”
“但我是一個將要拯救世界的人?!蔽业?,“難道你就為這樣的人開出這樣的待遇?況且業(yè)務范圍涉及生命安全的東西這么多,誰愿意拿命去搏呢?”
“我明白的,畢竟你現在還不是一個正能量滿滿的人,當然要獅子開口了。”仇十九道,“做這樣正義的事情本應該不是用金錢去衡量的,拯救世界還不是拯救你自己?但我還是理解你的,畢竟現在是面試,你當然可以提出你的要求。好吧,你開個價吧?!?p> “十倍?!?p> “你還是的回去考慮一下吧。”仇十九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X港的憤青們的處理還需要我遣派很多業(yè)務員過去處理的?!?p> “X港的暴動也和暗黑世界有關?”我驚訝道。
“你認為暗黑世界會錯過這樣一群‘資質優(yōu)良’的人群嗎?”
我想這類人群應該有很多的負能量的,可能有一些人已經感染了魔鬼魂病毒了。
“最后再多說一句話?!背鹗诺?,“你最好考慮快點,越快越好的,總有一天你會主動找我來著的?!?p> 不知這是威脅還是什么,總之我現在就不答應,誰會相信你拯救世界這一套?就算相信我也沒能力沒膽量去做啊。
仇十九一點電話,門打開了,他走了。留下了我,還有18號繼續(xù)為我的服務。但就算按摩技法,也無法平息我腦中的翻滾的思潮。頭痛了。
我從玉女按摩店回來了,回到住處,想好好的誰一覺,或者一覺醒來思潮被滿滿的負能量埋葬了,也就什么都好了。但回去之前,我還是想買醉一番,于是去了情人街酒吧。
差不多關門的凌晨三四點才回去,此時已經在醉的邊緣了,但還有三分的意識,起碼還能自己回去。
去他媽的美好世界,都與我無關,我連自己的世界都拯救不了哪來的拯救世界?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拯救天下蒼生?仇十九不是個瘋子那腦袋也是有問題。我不是瘋子才會跟你玩呢。
我的住處位于“菁英公寓”的五樓,頂樓,沒有電梯,這狀態(tài)爬上去是費力了點。之所,選擇在住五樓,一是因為價格比下層的要便宜,二是五樓有一個闊大的天臺,從這里可以看到校區(qū)風景,是個吹吹風的好地方,如果沒有去情人街而想心境更加寧靜更純粹地喝酒,我會選擇自家的天臺。
爬上五樓,沒有吐,大汗淋漓,救已清醒了一半。我氣喘吁吁地靠著,頂樓的欄桿,漫無目的地瀏覽眼下的夜風景,吹著帶著海水咸威風,思緒又清醒了一半。我想,當時的墨面對腳下的如此的高度和夜色,她在想什么呢?或者她已經不是她了,她的思想已經被魔鬼操控了,那魔鬼在想什么呢?
“如果想跳下去的話,麻煩你快一點,時間寶貴。”說話聲是從我身后左邊的遮陽臺的黑暗之處傳來的,那里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此人一身黑色緊身衣,像是長袖長褲的泳衣,披著一個紅色的披風,戴著一個狐妖的白色半面具(未遮嘴巴以下,下巴的毛刮得干干凈凈),面具眼睛紅色眼熏裝,看一起來有點詭異。這么一身的奇詭的打扮,莫非又是什么cosplay?
平時,其他樓層住客偶爾也會上來天臺的,所以我并不感到奇怪,奇怪的是其本人。值得關注的是,他的旁邊還擱著一把長長黑色劍鞘的日本刀。
“我還找不到跳下去的理由,生命寶貴?!蔽业?。
“我替你找一個,如何?”帶狐妖面具的男子道,從聲音分辯的話,應該屬于二三十歲范圍,聲帶略帶磁性,聽起來的話還是覺得比較舒耳,但話本身的意義卻令人不寒而栗。
“說說?!?p> “我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p> “就是說你的出現會使得我跳下去?”
“不,你跳不跳下去跟我沒關系,是使你死!”妖狐面具男淡淡道。
“你是來殺我的?”
“原本是這樣的,但是現在計劃有變,暫時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跳下去,在死之前你還是有點用處的?!?p> “那你想干嘛?”
“帶你走?!?p> “去哪里?”
“你管不著,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跟我走?!毖婢吣兴坪跤惺愕陌盐?。
“你是誰?”
“你本該認得我的,但是那晚你喝的比今晚醉了很多?!焙婢吣泻每蠢w細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就像演奏鋼琴一樣。
我試著想,壓根沒有線索也不知如何回想,但之前仇十九說過的某截話一閃而過,我試探性地道:
“你是天使殺手?”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妖狐面具男帶著刀鋒般微笑,“但那確是江湖人送的外號,不錯我就是天使殺手——妖狐!”
暗黑世界的病毒傳播者之一,雇傭兵!看來,光頭老大的話多多少少有點實話的。
“你要帶我回暗黑世界,替你們尋找天使愛,對么?”我順著仇十九的思路試探地道。
“看來你已經和美好世界的人談了?!毖拗讣?,仿佛對他漂亮手相當的愛不釋手,一雙殺人的手卻如此一塵不染確實有點過分,“那就走吧,我和一起,時間寶貴,還有其他人的脖子等著我去砍呢?!?p> 我搖了搖頭,盡量表現得輕蔑而淡定,但其實已經身處漩渦之中而找不到一根可抓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根稻草。但我不能讓聲音和表情出賣我的恐懼,眼睛也不往他那邊看。
“那是你要逼我的刀出鞘了?”他的指尖落在了旁邊日本刀的刀柄上了,“我刀出鞘總是要見血的。”
“你不會殺我的?!蔽以囂叫缘氐?。
“死是不會死,但少胳膊或者腿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妖狐道,“所以,你還是要把頭搖下去嗎?”
我點頭。
“你確定你能打過我或者能逃脫?”
我搖頭。
“那你能確定什么?說話!”
“你不會殺我。”
“然后呢?”
“如果你要帶走我,我就跳下去,這樣你就不能同救世主有交代了?!?p> “那你跳吧,等著呢?!彼恍嫉氐?,視線還是離不開他的手指。
像我這樣貪生怕死的人,又怎么玩跳樓呢,但糟糕的是心思被他看出來了,這多多少讓我尷尬。
妖狐站了起來,提著刀,步步逼近。
三面是高空,逃跑已已經沒有可能了,大不了跟他走,反正起碼暫時用不著死。正這么打算來著。
“犯不著跳樓呢!你若不愿意跟他走,跟我走總可以的吧!”
蘿莉妹的聲音,她的身影也出現在樓梯出口,她的傘尖對著妖狐。
“恐怕你一個帶不走他吧,女仆?!毖^也沒回看,滿不在乎道,“主人我最多讓這里最多多了一具女尸而已?!?p> “誰是你的女仆!給我滾,臭不要臉的!”蘿莉妹慍怒道。
“加上我一個應該可以帶走他的?!绷硪荒新晭缀鹾退纳碛巴瑫r出現在蘿莉妹身邊。
此人身穿一身雪白的古漢服,披肩長發(fā)飄飄時而遮擋他那滄桑的臉——這臉雪白有痕,有一刀疤,從左眉間一直拉到鼻梁到達另外一邊臉頰,雪白的肌膚有冒起的胡渣,如春風里野草。樣貌還算俊俏而陽剛十足,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
他手里還有一把劍,一把劍身鏤空的劍。應該是個劍客,如果按通俗的定義的話。只得關注的是,他還穿著一雙人字拖,不知是出門太快還是預感有雨到來。
他眼睛45°看著地上,不知余光有沒有關注到對手,還是他只關注對手的腳。一個看腳的劍客,有意思極了。
“終于和你碰面了?!毖@回足夠重視了,起碼眼睛還是留在對手的身上而不是自己的手指,“冷雪,聽過你好幾回了,總碰不上,別人總在討論我們碰上了會發(fā)生什么呢。”
冷雪冷冷道:“冰與火的碰撞。”
看來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了,有趣極了,一個看手和看腳的人的對決,刀與劍的較量,冰與火的碰撞!
妖狐拔出了刀,一把如雪的潔白無瑕的刀,可能血都染不了,卻留下不少的影;而冷雪不知啟動了劍柄的什么開關,鏤空的劍身從從劍柄和劍身位置迸發(fā)出火龍出來,形成了一把火劍!
什么?他們的刀劍應該互換才是吧,這樣才符合他們各自的風格!算了,這個問題應該是不容我討論的。畢竟眼前三人都是cosplay界的,我是怎么也進不了他們的二次元世界的。
冷雪看著蘿莉妹的腳道:“帶走他,這里交給我?!?p> 妖狐也轉而看著蘿莉妹手上的傘,笑道:“女仆,不要走太快,主人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就回去追你的?!?p> 蘿莉妹還給他一個鬼臉,然后穿過我旁,爬上了欄桿,對我道:
“抱住我腰,快點!”
我當然是什么十分不解:她要做什么呢?不會是跳樓吧?但是,可以抱到她的腰肢,我還是十分愿意的,所以照辦了。
“抱下一點,你就要吃到我‘豆腐’了……”蘿莉妹拍著我的腦袋怒道。
她真的跳了下去——只不過,在跳下去之前,傘打開了(這次不是槍響),傘花旋轉著,使得我們不至于下落得太快,甚至可以說是如羽毛一般飄落,情景十分的浪漫,尤其是能抱著蘿莉妹的腰。
真是一把多功能的傘,我真的想象不出它還有什么功能了,除了遮雨避陽。
“錯過了他們決戰(zhàn),你不覺得可惜嗎?”我道。
蘿莉妹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看,高手過招,總會傷及無辜的?!?p> “所以,我還是覺得和你在一起比較安全,尤其當下。他們要決斗,一邊去吧。”
“你說他們誰勝誰負呢?”
“關我什么事?”
“有一個可是你將來會是你的同事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呢?”
“老大叫我們暗中保護你來著……”
“暗黑世界的人怎么這么快就派人過來找我了?”
“你說呢?”
“難道他們知道我是那個人?”
“應該是?!?p> “但他們怎么知道的呢……”
不知不覺間到落到了地面,蘿莉妹瞪著我,示意我放開手。我還是回敬了她一個傻笑。
她還沒有回答,四處張望,仿佛在掃視周邊有沒有危險。
“我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彼馈?p> “去哪里?”
“你鞋帶開了呢……”
確實,于是我便彎腰重新系好,一冰涼金屬物又頂住了我的后腦勺,然后……比黑夜更黑的黑幕落了下來……
當我再次醒來,眼簾映入的是小純純超大的臉,簡直如屁股一樣的大!見鬼,我差點跳到了天花板上!
不錯,醒來的地方應該是美好世界的某一個房間,應該是上次那個房間,一如白色,我攤在床上,頭痛極了。
“快點把這杯水喝了吧?!毙〖兗冞f過來一杯水,并在床沿坐下,床也瞬間凹了下去。
“蘿莉妹呢?”
“她出勤了,很快就會回來的?!?p> “你們老大呢?”
“出差了。”
“那酒壺呢?”
“應該在忙。”
“那……”
“你怎么不關心一下我呢?”小純純不滿道,并且拂了一下頭發(fā),應該是想散發(fā)一下她的魅力吧。
她大概還想用她的“小拳頭”捶我的胸口并說“討厭”之類的話,但我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你最近好嗎?”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轉了一個圈,仿佛在展示著什么似的。
“應該挺好的……”
“我變瘦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么?”
真的?瘦字應該和她暫時沾不上邊。但我還是禮貌的一笑,算作是回答吧。
“我瘦了o.5公斤呢……”
“那還不是一泡屎的重量……”
“你說什么呢?”
“我說你也變漂亮了……”
“討厭呢大叔……”
我正琢磨著怎樣把小純純支開,然后們“嘟”的一聲破碼而開,進來的正是我大救星蘿莉妹,她總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
“純姐,老大發(fā)了一些文件過來,要你過去處理一下?!碧}莉妹對小純純道。
小純純嘆了口氣,咕嘟一通,走的最后還不忘拋過媚眼過來,像是在說“記得打電話給我”之類的話。
“她很熱情吧,有沒有把你嚇著了呢?”蘿莉妹笑道,并且把門給關上。
我只能苦笑,不便評論。
“放心吧,她對每個人都是這么熱情的,可別想歪了哦”蘿莉妹燦爛的笑道,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笑話。
“那可不好說哦。”我笑道,“像我這么有魅力的美男子,連你都會不禁地喜歡上我,何況她呢,能把持得住嗎?”
“鬼才喜歡你呢,想得美了!”蘿莉妹一把推倒我于床上,“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
我笑道:“那要不要一起做……做個夢呢?”
“鬼才和你做呢!”
“我敬告你,以后不許這樣做了——”我嚴肅地道。
“什么呀?”
“當然是用你那把破傘撮我了!”我道,“每次都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撮我一下,最起碼也要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嘛!”
“嘻嘻~~”她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單是這一點我可能就會原諒她了。
“過來,我們說一下悄悄話吧?!蔽遗牧伺拇策?,示意她過來。
“房間就我們兩人,還用說悄悄話?”蘿莉妹道,“這里的隔音相當好的,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到的。”
“那你就不怕我對你那個……”我搓著手,壞笑道。
“你就不怕我再用雨傘撮你一下了么?”
“怕。”
“怕你最好老實點,把話題擺正一點?!?p> “那我們說點別的?!?p> “說?!?p> “冷雪怎么了?”
“他在醫(yī)療室,受了點傷?!?p> “他敗了?”
“沒有,妖狐也受了點傷?!?p> “勝了?”
“也沒有?!?p> “怎么回事?”
蘿莉妹搖了搖頭,聳了聳肩,應該不清楚過程。
沒有勝負的決斗啊,至于過程是怎樣呢也無從猜測,但既然沒有勝負,也許還有下一次的對決。
“有冷血應該會有無情吧?”我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四大名捕有的角色啊。”
“他的女朋友就叫吳晴?!碧}莉妹道,“以前也是我們的同事,后來離開了,也離開了他,下落不明,他很受傷,變成了現在的滄桑大叔了。”
“那應該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誰知呢?!?p> “回到我被電暈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什么呀?”
“就是妖狐怎么知道我是那個人的呢?”
蘿莉妹的臉色有點變化,轉陰了,并且真的坐在了我旁邊,對我說了悄悄話:
“我懷疑,我們公司可能有內鬼?!?p> 這個分析極有可能成立,兩大神秘組織的戰(zhàn)爭,難免會有一些彼此滲入,要不消息也不會傳得那么的快。
“所以,你對我司的人也不要全以信任,誰也不知道哪個是內鬼呢?!碧}莉妹道,“我一定要把這想法告訴老大,讓他安排人暗中徹查。”
我點了點頭,對她的想法加以肯定。
“可以肯定的是,”蘿莉妹道,“你絕不是那個內鬼?!?p> “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是你們公司的人!”我道,“我也可以肯定,你也不是那個內鬼?!?p> “為什么呢?”
“因為你救了我呀!”
“那你有沒有認真考慮加入我們公司呢?”蘿莉妹道。
這個不好說。我的腦袋現在處于迷霧之中,不知哪個是該走的方向。
“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相當的危險。”蘿莉妹道,“暗黑世界組織知道了你就是科學怪獸鄭天宇教授預言中的那個人,他們必定派更多的人或者魔鬼傀儡來得到你,不擇手段,甚至用你的朋友、家人的生命來要挾你……所以,為了你自身的安全,你最好選擇一個較安全的地方,這里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也可以把你要保護的人安置在這里,我們會保全他們的安全的?!?p> 我不說話,也不作任何表示。
“好吧,我讓你看些東西?!碧}莉妹道。
蘿莉妹走到床對面的白墻旁,手掌按在墻上,然后出現紅色的指紋區(qū),指紋識別完成,墻體鋪展出一張大屏幕,她滑動點擊一些文件夾,打開了小視頻。第一個小視頻,播放的內容梗概是一個中了魔鬼魂病毒的人發(fā)生超能異變,變成了一個怪獸(如同電影《異形》般的樣子),在鬧市掠殺驚慌的人群;第二個小視頻是一個科研機構(我猜就是美好世界的科研部)一個鋼化玻璃困住的中了病毒的人,其病變不成功,最終體裂爆炸,化為一灘黑色的死水;第三個則是一個病人被皮帶綁住手腳于床上,病變的的時候黑色靜脈如老樹盤根般冒起了,痛苦使她不斷的掙扎,撕心裂肺的叫喊,而這個她就是墨……
“這些人原本已經很艱難的活于世界了,身上的負能量不斷積累,然后被暗黑傭兵團的人下手了注射了病毒,然后變成了魔鬼傀儡,不斷的掠殺或者感染其他無辜的人……”蘿莉妹似乎含淚但目光堅定,“如果我們的世界都變成了魔鬼傀儡、行尸走肉,那么這還是我們的世界嗎?他們有負能量是他們的錯嗎?就必須變成怪獸嗎?她們不值得被拯救嗎?像他們這樣的人,像墨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都是暗黑世界下黑手的對象,魔鬼傀儡還會不斷出現,掠殺和感染人,不斷毀滅世界,就算面對再大的困難和危險,難道我們不應該阻止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下去嗎……”
“你說的我都懂。”我道,“其實,我心里早就有一個決定了。”
“什么決定?”
“我決定加入?!?p> “不說一下原因嗎?”蘿莉妹好奇地盯著我看,就像我是個怪物一樣。
“因為我愛你,我愛墨,我愛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女,誰要毀掉這個世界的美女,就是毀掉掉我的人生美好世界,我就不得不挺身而出,就算魔鬼的也不能更改!”我喊口號般喊完了。
“切,沒點正經……”蘿莉妹笑了,燦爛的笑了,含淚的笑了。
我也笑了。
“感不感動?”
“屁!”
“來嘛,抱一下嘛……”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