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糖葫蘆
“那~多謝伯伯!”卿許又朝著白父行了個禮,“那我便帶著白哥哥先行回府,擇日便開始鑄劍!”
“好……”白父還是多有不愿。
卿許俯下身來,將白戎扶了起來,白戎顯然是跪了一晚,膝蓋出血肉模糊,連正常走路都……
卿許微微皺眉,伏在白戎耳邊,壓低了聲音:“你多重啊?”
白戎扯了扯毫無血色的嘴角:“要抱我?”
卿許看到白戎這副賤樣就忍不住的想要伸手賞他一掌,但是卿許忍住了。
“廢話真多!”卿許一把將白戎橫打著抱了起來,悶哼一聲,“真重!該減肥了……”
“放我下來吧!惹人非議,攝政王妃!”白戎十分不安生。
“……”卿許一聲不吭,一鼓作氣的將白戎抱上了馬車。
卿許抬起手來輕輕拭去了額上的虛汗:“回府!”
馬車驅(qū)動,緩緩駛離了白府。
坐是馬車上的卿許還是忍不住發(fā)問:“你為什么會被逐出師門!”
白戎不言,只是抬頭一邊冷笑,一邊盯著卿許。
“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白戎低下了頭,喃喃自語:“你真的好漂亮……”驚艷了我的一生……,白戎將后半句盡數(shù)吞下。
卿許被他盯怕了,走出了馬廂,同小廝坐到了一處。
馬車內(nèi)的白戎,低頭不語,淚水悄無聲息的滴到了地板之上,他現(xiàn)在哪里都很疼,可有一處的疼痛直接蓋過了所有,是心疼……
“你真的會嫁給攝政王嗎?”馬車?yán)锏陌兹职l(fā)問。
卿許處于車外,吵雜聲蓋過了他的聲音,卿許全然不知。
“你要吃糖葫蘆嗎?你要吃的話我買給你,吃點甜的就不會那么疼了!”卿許撩起簾子來,問白戎。
白戎微微搖頭:“沒用的?!?p> “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那時候你家里看的嚴(yán),不讓你吃這種女孩子的玩意,然后我就隔幾天就買來,從狗洞偷偷給你塞過去,經(jīng)常會沾上狗毛,我讓你丟掉,你不肯,開心的連著狗毛一起吃了下去,結(jié)果鬧出了胃病……”
白戎似乎想起了,笑出聲來,但不知是因為疼的緣故,還是別的緣故,笑聲中流露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
卿許跳下了馬車,急急忙忙的買了一串糖葫蘆,再次跳上了車。
卿許硬是將糖葫蘆塞到了白戎的手里:“我給你說??!糖在我們的腦子里是獎勵的設(shè)定,所以吃糖的話會很開心的,開心起來,就會忘記一些疼痛了!”
白戎抬起頭來,端詳著手中的糖葫蘆,淚水順著臉頰滑下。
卿許看著白戎的淚水,慌了神:“怎么哭了?很疼吧……可是我沒有拿麻沸散,這可怎么辦!”
卿許茫然見看到了不遠(yuǎn)處正在換牌子的濟世醫(yī)館,欣喜躍然眼眶。
“快!”卿許招呼著小廝,“到前面停一下,我拿一點藥。”
“好嘞!”小廝的辦事速度很快,立馬便停到了藥館前。
卿許連忙跳下了車,跑進(jìn)了醫(yī)館:“咱這里麻沸散有嗎?”
“不好意思!小姐~麻沸散暫時缺貨了!”柜臺內(nèi)的老人淡淡的說。
“小姐?”卿許看了看自己的服飾,恍然回過神來,看來他是沒有認(rèn)出來自己……
“為什么會缺貨呢?”卿許很是疑惑。
“就在昨晚,一個貴人,將小店的所有麻沸散,不管是半成品還是原材料,一并給收走了。真是奇怪……”
卿許來不及想太多,連忙回到了車上。
卿許掀開了車簾,對白戎說:“這里沒有,你忍一忍!馬上就到府了!”
“恩!”白戎已經(jīng)將卿許買的糖葫蘆吃的只剩下了一根簽簽。
卿許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口是心非的男人??!哎~”
“以后可以再買給我吃嗎?”白戎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
“以后再說!現(xiàn)在你的傷最重要!”卿許拉上了車簾,對著小廝說:“麻煩快一點!”
“好嘞!”
片刻后,馬車就停在了林門前。
卿許簡直愛死這個小廝了,直接縮短了一半的時間!
卿許轉(zhuǎn)身將白戎從車廂里抱了出來,跳下了車,一邊走一邊對小廝說:“記得去我那里領(lǐng)賞!”
小廝點了點頭。
“師父!”易安輕輕喚了卿許一聲。
卿許因為白戎太沉了,所以顧不得給易安說話,就這樣抱著白戎飛快的走回了自己的臥室,一路尾隨的易安簡直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卿許將白戎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一邊把著脈,一邊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隱隱冒血的膝蓋,眉頭緊皺。
“不對??!”卿許看了看白戎的面色,“你身上還一其他的傷嗎?”
白戎微微點頭:“有”
“我就說,如果單單只是膝蓋上的這一個出血點,脈博不可能回這么微弱!”
卿許轉(zhuǎn)身走到了藥柜面前,從藥柜里掏出了包白色的藥粉,放入了茶杯中,用水細(xì)細(xì)沖開。
卿許將茶杯遞給了白戎:“喝吧,喝了就不疼了!”
白戎抬頭看了看卿許,微微一笑,一飲而盡。
“不用這么著急的!不燙嗎?”卿許很是震驚,她并無試過水溫,但是那水冒著茵茵熱氣,顯然溫度定然不低。
白戎將茶杯放到了卿許手中:“還好!主要是我現(xiàn)在很冷……”
卿許這才放下心來,將茶杯放到了一旁:“你的傷,我身為女子,還是不便……”
卿許看了看立在門框處的易安微微一笑:“乖徒兒!”
易安醋意正濃,故意裝作沒有聽到的模樣。
卿許走到了易安身邊,將手中的黑色瓷瓶放到了易安手中:“好徒兒~師父知道你天賦異稟,所以為師給你口述一番,相信你可以掌握的!”
易安別過頭去,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卿許繼續(xù)加強了攻勢:“乖徒弟~你若不幫師父我,我只能自己上了,萬一傳出去……”
卿許掩面而泣:“那你師父我就嫁不出去了……可能,可能還要被浸豬籠,抄全家,總之就是很不好很不好,你幫幫師父好不好~”
不遠(yuǎn)處的白戎看不下去了:“我自己來吧!”
“你自己怎么來!”易安突然覺得這是給很好的機會,可以公報私仇的好時候,邪魅一笑,“我?guī)湍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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