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孫老板的面包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在車旁抽著煙的孫老板,眉頭緊鎖。不時的狠狠的咂著煙,老遠看到走過來的吳道士他們,扔下煙頭,小步跑了過來。
“吳道長!吳道長??伤愕鹊侥銈兞?!”
“這兩天孩子怎么樣了!”吳道士問道。
“上回喝了您給的藥,一小時之后他就開始嘔吐了,剛開始只是普通的嘔吐,吃什么吐什么。喝了兩天之后,吐出來的東西明顯不對了,青黑色的液體里彌漫著一股濃厚的金屬生銹的味道,一直到今天,吐出來的東西漸漸少了,吐了這么接近三天了,也是吐的沒力氣了,現(xiàn)在他走路看上去輕飄飄的,需要有人攙扶才能上廁所。但是臉色看上去明顯比以前好多了。”
“走,看看去吧!”吳道士等人上了車。
回到了小伙子的家里,吳道士就問那中年婦女:“吐的東西還有嗎?我看看!”
“今天吐的我留下來了?!蹦桥苏f著拿出來一個保溫瓶。
吳道士一打開保溫桶蓋,一股鐵銹銅銹的味道直沖了出來,他拿來一雙筷子,翻檢了一下里面的東西。
鐵蛋和六嬸子趕忙用手捂住了鼻子“什么味道呀這是!”
“好了拿出去吧!”大概是因為味道太濃的緣故吧,馬上叫人把保溫桶拿到屋外去。
吳道士非常嚴肅地對那女人說:“孩子這是得罪人了,這種下法不簡單呀,其一是要自己親近的人做,普通人做不到,再就是下的手法狠毒,沒有深仇大恨不會做這種絕事。說句不好聽的,估計你孩子的為人也不會太好,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人的事,所以才引得別人下這種狠毒的蠱法?!?p> “師父,他這是中的是什么東西?”鐵蛋又問道。
“這種蠱法,我這一輩子也只遇到兩次,一次是我年輕的時候,見到我?guī)煾笧槿私膺^這個,第二次就是發(fā)生在這個孩子的身上。他中的是一種叫尸錢蠱的蠱毒。”吳道士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吳道士轉(zhuǎn)過身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這種蠱毒的核心就是死人下葬時含在嘴里的那個錢幣,收集七枚錢幣之后,將它搗碎磨粉,混合一些特殊的密藥,最主要的是下蠱的方式必須是在男女交合的時候,才可以使用。一經(jīng)種下很難拔除?,F(xiàn)在他中的就是這個東西,如果不解決的話,最終結(jié)果就是全身僵硬,只留一口活氣,三年期滿,氣絕身亡?!?p> “這么狠!你小子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讓人家這么對你!”鐵蛋怒目圓睜問道。
“這個東西好解嗎?”六嬸子問道。
“要想解就必須要知道到底是誰下的,然后找到那個人,才能做下一步解決的方法?!眳堑朗靠戳丝匆贿吿芍男』镒印?p> “孩子??!你這到底是得罪誰了呀!快想想!”一旁幾乎急哭了的女人,一邊摸著小伙子的腦袋一邊問道。
“我們出去吧!孩子他媽單獨跟孩子聊聊吧!”吳道士起身走出了屋子。眾人也跟著走出了臥室。
那個年代男女關(guān)系相對很是簡單,所以中了這種東西要查出源頭,其實也不是那么的困難。于是吳道士讓小伙子的母親和小伙子單獨聊聊,好問問他最近又交了什么新的女朋友嗎?
哪曾想小伙子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
一邊的母親急得臉都紅了:“這個時候命都要沒了,還要啥臉呀!”
“我也不知道是哪個!”被逼急了的小伙子,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
“你也不知道是哪個?難道還有很多個不成?”很是詫異的母親反問道。
小伙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但事到如今,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了口,那也沒辦法隱瞞了。就實話實說了。
原來小伙子自從當(dāng)上了廠里的領(lǐng)導(dǎo)之后,利用職務(wù)之便通過威逼利誘和強行脅迫,先后和十多位女性發(fā)生過關(guān)系,所以現(xiàn)在你要讓他說到底是哪個人,他哪里還分得出來?
這些事小伙子的母親全都不知道。氣的小伙子的母親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眾人聽到屋里動靜不對就急忙跑了進來。拉住了那母親打孩子的手。
孩子的母親嘴里邊哭邊罵道:“真是家門不幸,養(yǎng)出了你這么個東西。我的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讓我以后怎么見你那死去的爹呀!”
這時,小伙子突然自己想到了一個人,嘴里不住地說:“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小伙子口中的她指的是和他一個單位的老職工的女兒,有一次老頭子值班,他家女兒去給父親送飯,就被剛要下班的小伙子看上了。于是小伙子就使了一個陰謀,栽贓說老頭子偷盜公家財務(wù)。隨后就展開了調(diào)查,調(diào)查進度一拖再拖,就是沒有確切結(jié)果,人一直關(guān)在拘留所。于是,他就開始利誘她,答應(yīng)解決她家的問題。接下來的事情不必多說……
小伙子在得手后,并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反而威脅女孩子,如果不肯繼續(xù)跟他在一起,他就要將這個事情宣揚出去,說她是女特務(wù)用自己的肉體來引誘革命小將。可是事情就是那么湊巧,就在他和那個女孩發(fā)生關(guān)系沒多久,女孩的父親,不知是因為勞累過度還是怒氣攻心,竟然在拘留所腦血管梗堵,還沒等送到醫(yī)院就一命嗚呼了。
吳道士聽到那個女孩子的名字,連忙問他是不是某某中學(xué)里誰的女孩,小伙子一聽,就說就是她家的女孩。
吳道士聽到那個人的名字,臉色明顯就不對了,想了很久,雙手一攤:“你惹上他們家,還是回家去準備后事吧?!?p> 原來小伙子所說的那戶人家,女孩子的媽媽是從湖南過來的,還沒解放就住在了那里。
這段時間吳道士經(jīng)常在城里逛游,有一天經(jīng)過他們家門口,憑著自己的專業(yè)直覺,覺得整個房子外面小院子的布局非常的奇怪,這種布局是按照風(fēng)水上蔭尸地的格局來擺的。
于是吳道士就好心上前去告訴他們家一聲,這么擺放對于家里人的健康是不好的。
叩門過后,打開門的是一位穿著入時的少婦,聽了吳道士的話后,很有禮貌地謝了謝吳道士,
“實在不好意思,現(xiàn)在家里沒有男人,所以不方便請您進來喝茶,您的話我記下了,等先生回來后一定會轉(zhuǎn)告先生。方便的話麻煩您留下地址,以后有空一定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