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文打開火折子,點燃一張紙巾,借此看清了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
這是個兩人高的山洞,周圍十分潮濕,只有一條通道可供選擇。
經(jīng)過漫長的行走,嚴成文終于看見了光亮,那是火的亮光,同時他還聽見了一些聲音,像是在默念,對話,聲音太小了,他聽不清。
他抬著手槍,慢慢地向光亮處挪動著腳步。
“……出來吧,嚴警官。”
光亮里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
“鄭志強!我以危害公民性命的罪名逮捕你,請立即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嚴成文站了出來,用槍指著眼前這個男子,并記住地上那個奇怪的圖案。
他在想,要不,做完這次任務(wù),就辭掉官職,回家娶個媳婦平平安安度過一生算了。
一個身披白袍的男性站在圈外,背對著嚴成文,開口說道: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有關(guān)鄭志強的故事。
他7歲的時候,母親因為偷男人被村里人發(fā)現(xiàn),將她活生生打死,尸體拋進深山野林里,不得安葬。
父親從此郁郁寡歡,在他14歲的時候自殺,獨剩他一人留在這座冷漠無情,骯臟的丑陋村子里。
從此之后,他自力更生,餓了就進山里打獵,或者挖野菜草果為生。
在每天渡日如年的痛苦之下,他二十歲了,這是年輕力壯敢于拼搏的年紀,他選擇離村而去,嘗試忘掉這一切。
可惜,命運無常,他注定無法逃離童年的噩夢。
在他四十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人,奇人得知他的童年遭遇后,為他感到不憤,把一個寄有惡鬼的木牌子交給了他,并且把如何飼養(yǎng)和驅(qū)使惡鬼的方法也一并交導給他,之后,再也遇不見那個奇人了。
當他得到奇人的相助后,心中停息的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猶如加了火油的材火堆一樣,燃燒得更加兇猛,更加地灼熱。
他回到出生的地方,最初的噩夢。
他在村子里潛伏了35年,用了7年的時間打消了村民對他的疑心。
但是,他今年七十五歲了,由于每天需要用到自身的血液供養(yǎng)惡鬼,始終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感覺自己的壽命將要結(jié)束,他開始急躁,他怎么能甘心?!?p>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但牽連到無辜的人,這就是你錯誤的地方!鄭志強!”
嚴成文冷聲道。
“我可不是他,你應(yīng)該見過他的,我只是過來收獲當年的成果而已,順便,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p> 白袍人轉(zhuǎn)過身軀。
“!你是那個二楞子!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快說!”
嚴成文用槍指著對方,大聲喊道。
“別急,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先送你一點禮物吧?!?p> 砰!砰!
“沒有用的,拿好我的禮物吧,這可是非常好的東西,你會喜歡的~呵呵…”
白袍人像鬼一般,突然來到嚴成文身前,伸出那根尖銳的指甲,刺進他的心臟部位。
“啊啊啊……”
嚴成文捂著痛疼不已,仿佛被上百只螞蟻噬咬著的心臟,躺倒在地,背部弓起,身體卷縮起來。
“我們會見面的?!?p> 白袍人只留下一道聲音在這處空間里回蕩,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地上的那顆心臟。
“啊啊啊……”
視野修煉模糊,陷入黑暗,嚴成文痛昏了過去。
“看見有人了!”
“一隊進去搜捕犯人,另一隊進去搜尋幸存者!”
“快點!跑快點!”
“這邊!這邊!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幸存者!好像是隊長說的嚴警官!擔架!快點!”
別墅里回歸正常,一切異象消失不見,像是重新藏入黑暗,等待下次的現(xiàn)世。
這次只捉到了謀害鄭州甲夫婦的犯人,令人意外的是,犯人竟然不只是清潔工,還有一個同謀犯:鄭少異!鄭州甲夫婦的親生兒子!
先前的絕戶兇殺案再次被錄入檔案,成為無頭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