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李長民通過電話，對方完全同意了潔清公司的報價，甚至還有些詫異。
“不是說大型設(shè)備嗎，怎么這么便宜。”
“……”王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辣椒千辛萬苦的砍價，就是擔(dān)心報價太高了，李長民會有意見。
結(jié)果人家的確對這個價格有意見了，意見確實太過便宜了。
王凱小心翼翼的道：“既然這么便宜，要不……您再捐幾臺？”
王凱也知道這不太可能，雖然是大佬，但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說是便宜，應(yīng)該也只是人家無形的裝個逼。
沒想到……
“好，那就再加五臺，他們公司是在哪個城市？”
“真的？我代表塞羅德帕斯科的孩子們感謝您。他們在哪個城市……”
王凱眼睛看向一旁正目瞪口呆的小辣椒。
小辣椒還沉浸在對方一言不合加五臺的豪爽中，看到王凱的眼神，她楞楞的搖頭。
“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在哪個城市，要不我把您的聯(lián)系方式給對方的總經(jīng)理，讓他跟您聯(lián)系？”王凱提議道。
“不用，你直接跟他談吧，讓他們就近送到最近的長民公司，我會安排人運輸?shù)??！贝罄羞€是有自己的逼格的，怎么能隨便一個小公司的總經(jīng)理就能拿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掛了電話，王凱馬上又給潔清制造公司打了過去。
“您好，我是黃海波，請問您找誰？”王凱用的是自己的那個衛(wèi)星電話打過去的，對方不認(rèn)識這個號碼。
“黃總您好，我是路行者工作室的王凱?！蓖鮿P先進行了自我介紹。
“哦，您好您好。我在視頻上看到過您，沒想到居然有機會跟您通電話。”
“哈哈，黃總客氣了。”
王凱把李長民要多訂五臺設(shè)備的事情跟對方說了，對方表示沒問題，倉庫里的存貨還是足夠的。
接著王凱又詢問了他們公司所在的地點，得知他們公司總部就在京城時，王凱讓他直接把東西送到長民集團京城總部去。
“那個，王先生?！彪娫捘穷^，黃海波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之前您工作室的呂小姐答應(yīng)給我介紹長民公司的高層，您看……”
王凱的電話是開著免提的，這句話工作室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王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辣椒。還三十六計，這會要怎么圓過去。
王凱心急如焚，要是讓這位黃經(jīng)理知道，什么聯(lián)系上長民集團高層是騙他的，他收回多送的那臺設(shè)備是小，要是他惱羞成怒給自己下絆子，直接攪黃了這單生意，拿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巴跸壬?，王先生？怎么了？“那邊見王凱久久不回話，有些疑惑的問道。
“喂？信號不好，您聽得到嗎？”王凱又用出了裝信號不好，這百試百靈的老招式。
“哦，聽得到?！?p> “這衛(wèi)星電話就是這樣，信號時好時差的?！睋?dān)心對方不信，王凱多解釋了一句。然后繼續(xù)說道：“黃經(jīng)理，您剛才問的是？”
“我問您看什么時候可以幫我介紹長民集團的高層?！?p> “這事啊。”高層王凱到是認(rèn)識，而且還是他們的最高層。但是李長民應(yīng)該不會愿意見這個黃經(jīng)理，沒看到人家連給他們公司打電話都不愿意嗎。
王凱決定還是要先問清對方的目的，要是只是想請長民集團幫點什么忙，也許李長民能同意呢。
“黃經(jīng)理，恕我直言。您是一家機器制造公司的高層，和長民集團又沒有商業(yè)上的交集，您那么想認(rèn)識他們的高層，是偶遇什么事情嗎？”
“這個，王先生……”
聽出黃海波的語氣有些猶豫，好像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王凱鼓動道：“黃經(jīng)理，不滿您說，我跟長民集團的確很熟，他們的董事長我管他叫李叔。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長民集團幫忙，跟我說作用可能比他們的區(qū)域經(jīng)理更管用?！?p> 聽王凱這么說，黃海波是真的震驚了。他直接把王凱誤會為了李長民的自家子侄。難怪一個剛剛成立的公益基金會能夠得到長民集團的支持，據(jù)說還是李長民先生個人的捐助。
至于為什么王凱姓王不姓李，那解釋可就太多了。有可能是王凱不想靠父輩的影響，所以隱姓埋名，靠自己發(fā)展。還有一些更加惡意的猜測，比如私生子……
“咳咳！既然這樣，那和您說也一樣。我就是想要一張珠寶會所的會員卡，可是這不是沒有門路嗎？”
“會員卡，那沒問題。你們送貨過去，我讓那邊的員工拿給你。”
“誒，謝謝，謝謝。我親自去送貨，馬上就通知人裝貨?！?p> 不就是一張會員卡嘛，至于嗎？
王凱感覺黃經(jīng)理有點反應(yīng)過度，在他的認(rèn)知中，會員卡不就是消費打個七八折那種卡片嗎。相信李長民家大業(yè)大的，不會在意這點小事情的。
王凱又打電話給李長民。
趁著電話沒接通，王凱暗暗腹誹。李董事長注重自己的身份逼格，苦的卻是自己這個中間人。
本來這種事情，只需要給他們雙方相互介紹一下，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們自己談了。
結(jié)果這弄來弄去，自己變成了兩邊的傳聲筒，可把自己累壞了。
他跟同事們吐槽道：“我非要好好說說李叔，讓我累死累活的傳話，他不知道我們這邊已經(jīng)是休息時間了嗎？”
“喂，李叔。”話剛說完，電話接通了。
“嗯，搞定了，他們等會送到你們公司的京城總部?！?p> “沒事，小事情。不累不累，應(yīng)該的……”
王凱的行為受到了大家一致的鄙視，他打電話時那個表情，像極了傳說中的狗腿子。
“李叔，我聽您做了個小決定，希望您別生氣?！?p> “哦？說來聽聽。”
“我替您答應(yīng)送給潔清的黃總經(jīng)理一張珠寶會所的會員卡。”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小凱，你知道珠寶會所是什么地方嗎？”
“不知道啊，是您集團的哪個分公司吧？”
“你這么說也對。珠寶會所可以看做長民集團最高級的銷售分公司，只不過是辦成會所的形式而已。會員卡就是進去會所的門票?！?p> 聽到這王凱就放心了。他之前還擔(dān)心要是這張會員卡能夠打折的額度太高，會不會給長民集團造成大的損失。
結(jié)果居然只是一張門票，那就更無所謂了。
留了點時間給王凱消化剛才的信息，李長民繼續(xù)說道。
“珠寶會所每年只會發(fā)放三十張會員卡，二十張記名人員是從會所申請的人中，挑選資產(chǎn)最高的人。還有十張不記名的是送給我們集團認(rèn)為應(yīng)該結(jié)交的人。這種不記名的會員卡，只有第一次使用時才會綁定使用者的名字?！?p> 聽到這，王凱感覺到有點不對靜了。
“目前珠寶會開業(yè)九年，會員總共有270人。資產(chǎn)最低的會員，個人資產(chǎn)都有八千萬。不記名會員卡更是身份的象征，聽說黑市上，已經(jīng)炒到了三十萬一張，而且還不會有人賣?！?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蓖鮿P慌了，沒想到自己胡亂之下，居然替長民集團送出這么珍貴的東西。
“既然你答應(yīng)了他，那就給他吧。
不過實名的他肯定排不上，不記名要是送給他，董事會也不會同意?！?p> 李長民考慮了一下。
“這樣吧，名義上這張不記名的會員卡我是送給你的，你也算我們的合作伙伴，送給你董事會也不會有太大的反對意見。
你怎么用我就不管了，反正也沒說過不記名的會員卡不能送人?！?p> 王凱小心的問道：“如果沒有這個事，我能得到這張會員卡嗎？”
“我本來打算是到年底給你的，你是我們最有價值的合作伙伴之一，值得一張會員卡?！?p> 王凱捂著自己的心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把原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價值三十萬的會員卡送了出去。
難怪那個黃經(jīng)理會這么痛快的再免費送一臺設(shè)備呢，算起來還是他賺了。
強忍著內(nèi)心的悲傷，王凱說道：“那就麻煩您等會讓下面人把會員卡轉(zhuǎn)交給黃經(jīng)理?！?p> 說完，王凱就掛了電話，獨自一人回到房間，祭奠自己逝去的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