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又是醫(yī)院。
“醒了?”
王嶼墨看著床邊的程初堯簡直想翻白眼,但她不敢這么做,好歹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程初堯看她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臉上也掛不住了。王嶼墨會暈倒,他可是始作俑者。
“清清!”
是沈媽媽。
沈媽媽一進病房就沖過來坐在床邊,摸著王嶼墨的頭,心疼地問:“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怎么會突然暈倒呢?”
王嶼墨看沈媽媽一臉慌張的樣子,說話都氣息不勻。
應該是跑過來的。
王嶼墨鼻子一酸,竟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話。
“阿姨你別擔心,沈清清只是工作太拼命了,好好休息就沒事了?!?p> 王嶼墨再也忍不住了,對程初堯翻了個白眼,心里嘀咕著:要不是你,老子用得著這么“拼命”嗎?
程初堯看她翻白眼的樣子,憋不住笑了。又對沈媽媽說:“阿姨,我剛給您打完電話您就來了,您剛才是在附近嗎?”
沈媽媽一聽這話,神色突然有點不自然:“哦,那個,我剛好來醫(yī)院看個朋友?!?p> 王嶼墨知道,沈媽媽其實是來看病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沈媽媽已經(jīng)知道自己胃癌晚期了。王嶼墨看著沈媽媽憔悴的臉,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沈媽媽笑了,拍了拍王嶼墨的手背。
“沈清清,這次算工傷,你的醫(yī)藥費我報銷了?!背坛鯃蚩此齻兡概樯畹臉幼?,也不好再打擾,“這瓶吊針打完你就可以回家了,我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后天別遲到啊?!?p> 說完,程初堯就走了。王嶼墨心想:這老板,還算有點人道主義。
剛回到家,王嶼墨就接到了白曉若和程謹越的電話,來關心她的。王嶼墨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掛了,她可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事上。
回了公司,同事們都以異樣的眼光看她,但是半天下來都沒人來讓她“幫忙”做這做那的。突然閑了,王嶼墨倒是有點不習慣。
午休的時候,王嶼墨在廁所聽到兩個女生談話。
“你說那個沈清清到底什么來頭???昨天她暈倒,程總一把就給她抱去醫(yī)院了,那個緊張的表情喲。”
王嶼墨隔著門都感覺到了那股子酸勁兒。
“聽說她好像是程總的弟弟程謹越的女朋友,你沒看見昨天晚上程謹越突然沖進經(jīng)理的辦公室,然后又黑著臉走了嗎?”
程謹越昨天找程初堯麻煩了?
“兩兄弟爭上一個女人了?沈清清可以??!”
???
什么叫兩兄弟爭上一個女人了?
王嶼墨五官都擰成黑人問號臉了。敢情在別人嘴里自己就是個綠茶婊?王嶼墨感覺自己無fuck說。程初堯雖然對沈清清有好感,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僭越一步。不像程謹越,有個男主頭銜心里還裝著女朋友的閨蜜。
說到閨蜜,王嶼墨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看見白曉若了。因為在不同樓層,不同部門,白曉若和她的下班時間也不一樣,平常只能回去之后聊聊微信。也不知道她在程謹越的部門,因公利私和程謹越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王嶼墨這幾天被工作弄得勞累不堪,也沒心思讓“彩虹屁”開上帝視角看看他倆的進展。
工作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這天,白曉若罕見地來找王嶼墨。
“清清?!卑讜匀魟偟介T口就開始喊。
“你怎么來了?”王嶼墨對于她的到來有些意外。
“后天晚上有個派對,你去不去?”
“派對?”王嶼墨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曉若又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跟她說:“謹越前兩天簽了個大單,說要開個派對慶祝一下,就在他家,他讓我來問問你去不去?!?p> 為什么他不自己來問?“謹越”都叫上了,這兩個人趁我不在都發(fā)生了什么?
但王嶼墨什么都沒問,直接就答應了。
回了家,王嶼墨開始挑衣服。
“主人,我覺得這件不錯?!?p> “彩虹屁”挑了一件娃娃領的藍裙子,下擺還有荷葉邊。王嶼墨白了它一眼。
“哪有人去派對打扮成小學生的?我要的是那種V領小吊帶的裙子。”
“彩虹屁”聽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你怎么穿著品如的衣服?”
王嶼墨笑了笑,沒理它,繼續(xù)找衣服。沈清清是蘿莉,根本沒有什么性感的小吊帶。找了半天,王嶼墨終于找到了一件白色仙女裙。換上之后,“彩虹屁”忍不住“哇”了一聲。方領大領口,露出好看的鎖骨,胸前的蕾絲點綴,讓王嶼墨這個平胸少女也別有魅力。半透明的紗織長袖,襯得手臂更加纖細,下半身是垂感超好的雪紡長裙,遮到小腿肚。收腰設計,細腰盈盈一握。王嶼墨稍微側身,后背的“蝴蝶骨”就顯現(xiàn)出來。
“主人,就它了!太好看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彩虹屁”想了又想,也沒找到形容詞來形容這種感覺。
“又純又欲?!?p> 王嶼墨給它總結了。
“對!就是這種讓人心跳加速又不舍得沾染的感覺。”
王嶼墨笑了,對著鏡子又轉了個圈,裙擺像玉蘭花一樣,開得放肆又矜持,只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
既然穿著“品如”的衣服,當然得像“品如”那么純,光欲是不行的。
到了派對那天,其他女生都穿著惹火的抹胸裙或超短裙。王嶼墨算不得驚艷,倒也讓人眼前一亮。
派對上來的都是程謹越帶的下屬和實習生,還有程謹越的好朋友。程初堯也在,不過他禮貌地和其他人客套了幾杯酒就去樓上書房了。
程謹越跟王嶼墨聊了幾句就去和他的朋友喝酒去了。白曉若抓住機會,把王嶼墨拉了過來,給她介紹新朋友,邊介紹,邊喝酒。王嶼墨就這樣喝了十幾杯,去了兩趟廁所。本來想讓程謹越過來擋酒,結果那家伙自己已經(jīng)喝得不省人事了。白曉若看她還沒醉倒,和她那些“新朋友”一起,一個勁兒的勸王嶼墨喝。王嶼墨又去了趟廁所,回來后白曉若又給她遞了杯酒。
“主人,這杯酒里下了藥。準備暈倒吧?!?p> “彩虹屁”在腦中提醒她。
王嶼墨笑著和白曉若碰了個杯,喝下了那杯酒。酒一下喉,王嶼墨立馬就暈了。
好在王嶼墨喝下去之前讓“彩虹屁”提前打開了上帝視角。
王嶼墨就這么看著白曉若把自己扶著往樓上送,結果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