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利維坦
接過菲利普遞來的水袋和面包，加瑞特坐在地上吃了起來。午餐保持了難得的安靜，看來剛才消耗的體力讓所有人都急需補充營養(yǎng)。
除了維羅妮卡之外。
加瑞特咬了一口面包，口中慢慢咀嚼著，雙眼緊盯這個貪婪的圣者。
果然不出所料，在將所有的盔甲全部裝入空間后，她盯上了那些封存在水晶中的植被。經(jīng)過門羅的翻譯，維羅妮卡得知了這里的一切植被都有神奇的魔法效用，這讓她的眼睛再也無法從這些寶貝上離開。
她曾經(jīng)嘗試用魔法將這一塊塊水晶移入空間，但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利用精神力鎖定，魔力搬動的方法無效，這讓她更加堅定了將這些東西全部納入自己收藏的決心。
很明顯，這些水晶具有徹底禁魔的效果。
在嘗試動手搬其中的一塊但卻紋絲不動后，她理直氣壯地要求在場的男士幫助自己完成體力上的工作。但不知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問題還是這些僅存植被對舊時代的代表意義，所有人都拒絕了她，其中甚至包括她的未婚夫菲利普。
然后維羅妮卡開始了她一貫的作風(fēng)，用錢收買。
她以高傲的態(tài)度喊出酬勞的數(shù)字時，那副丑惡的嘴臉明明白白地表明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高達二十枚金幣的酬勞是這些窮鬼不能拒絕的誘惑，而代價僅僅是動動手幫她搬搬東西而已。
但當(dāng)她看到這些男士清一色坐下啃著面包，理都沒有理她時，她才意識到了一點。在最窮的加瑞特發(fā)家致富后，再也沒有人會為了錢看她臉色。
菲利普是亞美利亞領(lǐng)主的兒子，他的父親尼爾沃特森既是圣騎士又是侯爵，他很富有。
克里是諾拉德商會的幕后老板，就算他每個月從收入中抽取百分之一，那也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shù)字。
加瑞特已經(jīng)擁有了成功的產(chǎn)業(yè)并在不斷擴大，從他的店鋪每個月的進貨量以及西維爾商會所交易的海鮮數(shù)量上來看，這個家伙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擠入了萊德崔克富人中靠前的位置。
門羅從自己這里卷走了足足一千枚金幣的經(jīng)費，天知道之前他還從中貪污過多少，反正自己對待他一向大方。
無奈之下，她只能低著頭找上了羅梅婭。在對方說暫時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后，維羅妮卡表示可以先欠著她，到時候無論她看上了什么，自己都會買給她。
銀龍美滋滋地拍了拍手中的面包屑，起身將那一塊塊水晶往圣者的空間內(nèi)搬。她一氣呵成絲毫不費力的搬運過程讓維羅妮卡感到陣陣心痛。
天知道這條眼光刁鉆的龍到時候究竟會花掉自己多少金幣。
但不得不說，羅梅婭是一個很好的勞力。她力氣大而且速度又快，恐怕任何雇主在看到這樣的勞動力后都會心動。
她甚至在其他人啃完面包前搬完了所有水晶。
留下空蕩蕩的花園，所有人繼續(xù)上路。幾分鐘后，門羅就將他們帶到了下一處實驗室的門前。
這是一個異常龐大的建筑，足足有三四個倉庫那么大?？粗@龐大的規(guī)模以及圓形的頂端，加瑞特想到了位于薩羅內(nèi)城的封印之間。
大門前的的墻壁上用羅瑞安語寫著紅色的警示，門羅正在仔細看著它們，嘴唇不停微微翻動。
片刻過后，他結(jié)束了喃喃自語。
“這是第一個生物所處的實驗室，羅瑞安人找到了一只稀有的擁有巨大力量的深淵生物，并將它囚禁其中。在這個實驗室中，它無法逃脫。但上面警告所有人不要輕易進入，生物在里面并沒有被限制行動?！?p> “而它強大的破壞力與敏捷的速度，讓除了實驗室主人泰格洛尼茲以外的其他研究員束手無策。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所有人要在這位主人的陪同下進入，不然不能保證安全?！?p> “里面有一個小隔間，存放著部分魔法書籍，還有關(guān)于深淵的書籍?！?p> “但這上面所描述的深淵生物名稱我沒聽說過，可能是他們對于那些高等惡魔的稱呼方式與我們不同吧?！?p>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然后好奇的問：“利維坦是什么？”
“什么？！”除了安娜和加瑞特以外，其他三個人一條龍都發(fā)出了質(zhì)疑的聲音。
“你確定上面寫著利維坦？那東西只存在于傳說中，深淵里都沒有它們的身影，恐怕早就滅絕了或者根本就是假的。”菲利普皺了皺眉頭，顯然門羅說出的話讓他無法相信。
但沒等到門羅開口，另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證明了這種生物真實存在。
“不，它們是真的，只是很少很少而已?！笨死锩嗣约旱南掳?，繼續(xù)說道：“還記得上次封印不斷被沖破，我們?nèi)ァR坦’的另一邊嗎？加瑞特也在的那次?！?p> “那種異象是由一個神秘法陣造成，它由一個獻祭法陣供能，你親手摧毀了那處獻祭法陣，還記得嗎？”
“而那個神秘法陣被隱藏在相反的位置，盡管花了我一些時間，但最終還是找到了它?！?p> “我會一些古倫特語，那個法陣的名稱叫‘腐蝕’，多古怪啊。”
“在那個神秘法陣的中央，擺放著一顆巨大的器官。通過對旁邊符文的辨認，我了解到那就是利維坦的心臟，整個‘腐蝕’中最必不可少的核心材料。”
“所以，雖然我們沒見過它們，但相信這些古老的深淵生物依舊存在，只是它們數(shù)量異常稀少罷了?！?p> “但如果說羅瑞安人能成功捕獲它們，我還是愿意相信的。畢竟古老神秘的魔法文明究竟強大到什么地步，誰也說不清?！?p> 聽了克里的解釋，門羅開口詢問是否還有進去的必要，如果那種傳說之中的深淵生物擁有強大的力量，那么貿(mào)然闖入恐怕是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
他的話導(dǎo)致了一片沉默，每個人都陷入了思索中。
最后，菲利普打破了沉默。
“我們必須進去，如果關(guān)于深淵書籍部分屬實的話。”
“它們能幫助神殿更好地了解深淵的一切。說實話，我們現(xiàn)在對那片詛咒之地還是保持著模糊的印象，如果它們真的能幫助我們破開迷霧看到真相，那么這個險我們必須冒?！?p> “利維坦可能很強大，也可能很弱小。說不定打開門之后，迎接我們的是一次輕松的旅程?！?p> “更說不定，經(jīng)過這一萬多年漫長的時間，它早已死去?！?p> 隨后，他看向了門羅與安娜。
“我是神殿騎士團的副團長，克里是神殿的審訊官，羅梅婭名義上是神殿的主教，維琪是神殿的特別顧問，就連加瑞特也是神殿的騎士，我們所有人都有義務(wù)和責(zé)任為神殿出力?！?p> “這里只有你們與神殿毫無瓜葛，我不能要求你們?yōu)樯竦蠲半U。如果你們選擇呆在門外，應(yīng)該不會危險。相信我，沒人會怪你們?！?p> 但回答他的是安娜的微笑，與門羅的搖頭。
“你說出來的話真愚蠢。企圖丟下我們，我能理解為是神殿排外嗎？”
聽了門羅的諷刺，菲利普笑了。
是的，在這些伙伴中，沒人會丟下其他人。遇到困難，他們會攜手一起克服。遇到危險，他們會攜手一起面對。
他拍了拍門羅的肩膀。
“自己小心，游走在后方，利用遠程去攻擊。”
說完，他推開大門，率先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后，龐大的內(nèi)部空間映入眼簾。
加瑞特驚嘆著這里與薩羅“封印之間”的相似之處。同樣的圓頂結(jié)構(gòu)，同樣密密麻麻的符文與法陣，同樣的寬闊場地。
唯一不同的，這里沒有黑色的裂縫，正中心位置躺著一頭神秘生物。
它閉著眼睛全身癱軟在地面上，身長約五米，高度與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全身的皮膚是一種蒙蒙的灰色，前后四肢強壯有力，上面覆蓋著斑駁的鱗片，在末端有著鋒利但黯淡的黑色利爪。
如果要拿一種生物作為對比，加瑞特覺得它像一只超大型的蜥蜴。但蜥蜴沒有那圓形的巨口，里面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尖利牙齒，在這一點上，它像前幾天曾遇到過的賽壬。
看到怪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不曾呼吸，菲利普還是決定小心為上。他向伙伴們示意不要發(fā)出聲響，并指了指遠處的一扇小門。
那里可能就是他們的目標(biāo)，那堆放書籍的地方。
所有人都靠著墻壁，躡手躡腳地前行。雖然那只生物看上去并沒有氣息，但誰也不愿冒險。
但就在他們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那只神秘的生物睜開了雙眼。它慢慢站起身子，雙眼緊緊盯著這些入侵者，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黑色的唾液從細小的利齒間流下，滴在火山巖鋪成的地面上，發(fā)出了呲呲的輕響后冒起了陣陣輕煙。
門羅是第一次看到這些神殿的同伴們戰(zhàn)斗，他在聚集斗氣之余被這些人之間的嫻熟配合所驚訝。
聽到動靜的羅梅婭第一時間沖了上去，被動防守從來不是她的風(fēng)格。
克里從原地神秘消失。
一道星箭從維羅妮卡手中射出，疾駛向目標(biāo)。隨后她右手一揮，兩道黑色的空間門出現(xiàn)在加瑞特與菲利普的面前，兩人毫不猶豫第一時間鉆了進去。
羅梅婭已經(jīng)沖到了怪物的面前，一顆拳頭帶著呼嘯的風(fēng)向目標(biāo)襲去。但下一秒，驚訝的神情出現(xiàn)在她臉龐上。
那只怪物竟然有著與它龐大身軀所不符合的驚人速度，它迅速向后一跳，躲過了這襲來的重擊，然后伸出左邊前肢拍向羅梅婭。
但下一秒，克里突然在怪物伸出的利爪邊憑空出現(xiàn)。他閃耀著全身的斗氣，用手中的黑色長劍斬向怪物伸向同伴的利爪。
這一次，利維坦沒有能夠躲開攻擊。長劍重重砍在它的前肢上，與鱗片產(chǎn)生碰撞后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隨后，他再度消失。
怪物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它向銀發(fā)女人攻擊的前爪在旁邊突如起來的干擾下沒能順利命中目標(biāo)，反而多出了一絲淺淺的傷痕。雖然傷勢不重，但上面帶有著它最厭惡的圣光，這次攻擊雖然沒能讓它流出血液，但那微微飄起的輕煙卻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圣光的攻擊能夠穿透鱗片，對它造成傷害。
但它還沒來得及將前爪收回，一記星箭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看著那黑色的能量，它本能之中感受到了特殊的規(guī)則。
于是它靈活地將頭一扭，躲過了這次攻擊。
在它雙眼看不到的右邊與后面，兩個黑色的空間門悄然出現(xiàn)。
菲利普爆發(fā)出斗氣，用手中的“信徒”全力刺向它的心臟部位。從空間門中出現(xiàn)之后，那一系列的變化已經(jīng)落入他的眼中，他知道自己處于怪物的視線盲區(qū)，它將躲不過這一擊。
但他失算了。
利維坦具有并不弱于他們的智慧。作為深淵最古老的生物，它擁有著強大的實力，以及對危險元素的預(yù)知。
也就是通過這種感知，它爆發(fā)出全身最大的速度，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向遠處退去。它的目的是躲過背后那襲來的令它從靈魂中感到恐懼的能量，而從右邊襲來的圣光也借此機會一同被閃避過去。
趴在距離這些對手們十米開外的距離，它看向了那恐怖能量的來源------那個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剛才的一霎那，深淵生物最恐懼的凈化規(guī)則向它襲來，它知道自己必須要躲開這次偷襲，不然會遭受難以想象的傷害。
加瑞特站在原地，他沒想到剛才那一擊會落空。原本滿懷信心，這將是對深淵生物致命的一擊，但對方鬼魅般的速度讓這一切變成了空想。
趁著怪物虎視眈眈的時刻，他靜下心，在腦海中快速思索。隨即，他果斷地做出了決定，將佩刀收起。
對于這種的對手，他的攻擊恐怕無濟于事，速度上的差異導(dǎo)致了命中對方的概率無限接近于零。
所以他決定不斷干擾利維坦，讓它遭受停滯，以換取同伴將其擊殺的機會。
對方勢必要找一個方向突破，無法從巨大囚籠中出去的它只能誓死一搏，將自己這些人全部殺死。
不同于自己，它沒有退路。
只要等到它發(fā)起攻擊，同伴能量拖住它哪怕一瞬間，自己就可以利用“落雷”成功干擾到它。
卡維爾村里那個潛藏的褻瀆者就是這樣被抓的。
想到這里，他與同伴一起形成一個包圍圈，慢慢向利維坦靠近。
加瑞特悄悄伸出右手，眼睛緊緊盯著利維坦，一刻也沒有松懈。對方隨著這個包圍圈的緩慢接近而步步后退，漆黑的眼睛不斷掃過每一個人。
機會突然到來。
利維坦雖然盯住了在場每一個目標(biāo)，但有一個人它無法鎖定，因為對方并不在這個時間之中。
克里憑空出現(xiàn)在它的左側(cè)，他手中的劍已經(jīng)換成了一把匕首，帶著灼眼的圣光狠狠向它刺去。
利維坦立即感受到了這一切，它馬上向右躍起，本能地躲過了這卑鄙的刺殺。
加瑞特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知道向右躍起后到落地這一瞬間對手無法再次快速移動，于是他馬上鎖定目標(biāo)，伸出了右手。
維羅妮卡從加瑞特收起武器的那一刻就了解了他的意圖。她刻意分散出一部分精神力鎖定在加瑞特的身上，讓自己能夠感知到對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甚至是呼吸。
當(dāng)克里從迷霧中出現(xiàn)并偷襲的那一刻，維羅妮卡馬上感知到加瑞特的右手開始移動。于是她立即爆發(fā)魔力，在同伴出手之間瞬發(fā)了兩個空間門，一個在菲利普的面前，一個在羅梅婭面前。
所有的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利維坦落地的一霎那，它就看到了面前三米處出現(xiàn)了兩個黑色的傳送門，那圣光的臭味不斷從右邊的那個門中飄出。它馬上感到了危機，于是準(zhǔn)備再次爆發(fā)，竄向遠處。
這次它甚至已經(jīng)計劃好了路線。在躲開攻擊的同時，它要迅速跑到那個開啟黑色大門的女人面前，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將她一撕為二。
但下一秒，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從頭頂傳來一陣奇怪的能量，在落地的一瞬那結(jié)結(jié)實實命中了自己。在接觸到身體后，那股能量鉆入體內(nèi)不斷游走，麻痹了全身每一處。
但無法動彈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那股能量里面包含著凈化規(guī)則。它們正在體內(nèi)不停肆虐著，吞噬著。
它趕忙調(diào)動體內(nèi)的能量前往鎮(zhèn)壓，這才救回了自己古老而又漫長的生命。
但這僅僅是開始。
下一秒，一把匕首從右邊襲來，帶著濃烈的圣光。雖然只是在身體上撕開一個小小的口子，自己的鱗片擋住了匕首的扎入，但那該死的圣光已經(jīng)從那微不足道的傷口處瘋狂涌入，不斷撕裂著自己體內(nèi)的暗能量。
它感到了驚恐。
一把長劍同樣帶著圣光劃過脖子，帶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不斷涌出，試圖對抗著入侵的圣光。它們滴落在地面之上，開始腐蝕起火山巖的材質(zhì)。
這把劍不同于尋常的武器，鋒利的它竟然可以劃破自己的鱗片。雖然脖子處的鱗片不如其他部位堅硬，但遠不是普通金屬可以順利割開的。
隨后，一個帶著光屬性的拳頭落到了左邊的眼睛上。巨大的力量使得眼球瞬間爆裂，痛苦在它心中蔓延，但它此刻無法嘶喊發(fā)泄。
因為再一次，那股帶著凈化規(guī)則的神秘力量從頭頂降臨。能量再次透過自己的鱗片與表皮之下的能量防護鉆入身體中開始肆虐，麻痹的感覺再次傳遍全身。
隨后，一支黑色的箭精確地擊中了右眼，碰撞之后所產(chǎn)生的能量消磨了周圍的一切，讓它原本的右眼眶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拳頭大的空洞。
感受到生命在不斷流失，它在絕望中企圖用古老的倫特語開口乞求。但全身的麻痹讓它什么都做不了。
終于，兩道圣光與那令自己麻痹的能量在體內(nèi)匯合。它們之間彼此攻擊但又無法消磨對方，這種碰撞產(chǎn)生了強烈的摩擦，瘋狂地攪碎周圍的一切，然后轉(zhuǎn)戰(zhàn)下一處。
隨著它們來到心臟位置，利維坦終于度過了生命中最后一刻。
死前的那一刻它在心中悲哀。古老漫長的生命帶給它無限的痛苦，從深淵各種生死相搏中生存下來的它不幸被強大的羅瑞安人捕獲，開始了漫長的囚禁生涯。
它被那個該死的羅瑞安人毆打，進行各種殘忍的實驗，但至少還能活下來。優(yōu)勢永遠在自己這里，對方雖然擁有強大的實力，但人類短暫的生命注定了笑到最后的一定是自己。
果然，時間消亡了一切。羅瑞安人在自己的瘋狂中死亡，那個殘忍強大的泰格洛尼茲也不例外。它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這個法陣因為能量衰竭失去功能的那一刻。屆時，自己將重獲自由。
這個時間會很漫長，可能是一萬年，可能是兩萬年。但自己擁有接近無限的生命，這點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自己好久沒有品嘗到過肉的滋味了，尤其是美味的人肉。
經(jīng)過一萬年的等待，美味的肉終于來到了面前。但它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些食物擁有強大的實力。到最后，自己成為了那個失去生命的一方。
它在心中發(fā)出了最后的嘆息，隨后靈魂灰飛煙滅。
所有人都用精神力探查到古老生物的死亡，只有加瑞特那個傻瓜還在那里不斷釋放著落雷。
在同伴們都露出輕松神情收起武器后，加瑞特又接連釋放了五個落雷。他不明白，為什么怪物明明還站著，自己的同伴卻仿佛結(jié)束了戰(zhàn)斗一樣。
在小心翼翼的戒備中，他停止了落雷的釋放。隨著怪物的轟然倒地，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自己的攻擊才導(dǎo)致了怪物在死去之后依舊全身緊繃，保持了站立的姿態(tài)。
門羅吹了個口哨，勾住安娜的腰。從戰(zhàn)斗開始到結(jié)束，他們倆從未出過手。但同伴們的強悍表現(xiàn)與那嫻熟的配合讓他耳目一新，安全感瞬間爆棚。
尤其是維羅妮卡的空間門，讓團體之間的機動力得到無限增強。
從戰(zhàn)斗開始的一霎那，他就一直激發(fā)著斗氣。但直到怪物倒地的一霎那，他都沒有出手的機會，身邊的安娜也是如此。心上人全程緊繃著弓弦，但脫手的機會一直沒有來到。
利維坦極快的速度是一個原因，同伴們強橫的實力是另一個原因。
克里那隨時消失的身影，菲利普強橫的斗氣，加瑞特恐怖的閃電能量，維羅妮卡對于機動力的支持以及神秘吞噬一切的星箭，這些都讓門羅深深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