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追捕中遭遇的雷擊
加瑞特的頭很疼,一大早剛進治安署就被自己的上司叫了進去。
走進房間,只看見史密斯捂著頭靠在椅子上。出于關(guān)心,他開口問了句:“署長你怎么了?”
史密斯把手從頭上拿下,從桌上拿起一張羊皮紙遞了過去。他看著加瑞特的雙眼中充滿了疲憊。
“把你手頭的事情放一放,先處理這個事情。昨天晚上城市內(nèi)有9個人被殺,手法出奇得一致,都是一刀割喉。這些被害者身份遍布各行各業(yè)而且互相之間并無關(guān)聯(lián),恐怕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
接過羊皮紙,加瑞特細細端詳了起來。
看到第一個名字,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看到第二個,他神情開始變得凝重。第三個,第四個......
他從懷中拿出艾莫斯給他的名單對照了起來,最后確認了一件事------這份間諜名單上的人都被人殺了,除了一個。
看到加瑞特的行為,史密斯好奇的問道:“你手上是什么?”
將自己手中的名單遞過去,年輕的治安官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跟署長報告。
“這份是間諜名單。長官,請不要誤會,這是艾莫斯昨天下班后才給我的。我原先也不知道有這份東西。當然,他是如何獲得的我并不想知道,用屁股想也能想到他對我們的囚犯做了些什么?!?p> 老史密斯一邊聽著加瑞特的解釋,一邊端詳著手中的名單。許久后,他開口詢問自己的助手對這件事的看法。
加瑞特稍加思索,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思路。
“兩種可能。第一種艾莫斯干的,據(jù)我所知他對鼬鼠非常痛恨,連夜把他們?nèi)繗⒐獠皇遣豢赡?。況且這個人對律法并沒有什么敬畏之心,他能做出這種事我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有一點不合理。艾莫斯昨天才跟我一起到費茲克,而這些兇殺案在晚上就發(fā)生了。要做到在一天之內(nèi)奔波那么多地點,殺光這些人他或許能做到。但是他是如何知道這些人的住址?如果沒有巨大的費茲克城內(nèi)資源人脈支持他,我想這并不可能。”
“所以我支持第二個想法。在艾莫斯被帶回這里之前,他拖著囚犯的行為無疑像是在游街。在那么令人矚目的情況下,很有可能被囚犯的同伙看到了。于是這個同伙為了自保殺害了其他所有人,以免他自己的信息泄露。而讓這名同伙,抑或是上級無法預(yù)料到的是我們的囚犯已經(jīng)招供了。或者,囚犯留了一個心眼,并沒有把全部的人物招供出來。”
“所以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是名單上那個漏網(wǎng)之魚,那個名叫昆丁的冒險者工會員工。也有可能并不在這份名單之上。不管怎么樣,我要去詢問一下我們的囚犯。”
聽了加瑞特的分析,史密斯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一會,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語言,隨后向加瑞特交代了一點他的想法。
“你分析的很有見解,我的助手。我也贊同你的觀點,這件事交給你去全權(quán)處理。但我要提醒你的一點是:雖然這位艾莫斯是珊妮公主推薦給你的,但請你不要過分信任他,我對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感。”
謝過署長的善意,加瑞特走出了治安署。
下一個目的地治安署大牢是未經(jīng)審判的犯人臨時關(guān)押的地方。兩棟建筑距離很近,就在旁邊。
走進大牢,加瑞特一分鐘都不敢耽擱。他向守衛(wèi)詢問了昨天那個遍體鱗傷的間諜關(guān)押之處后,徑直走到了迪克所在的牢房前。
牢房內(nèi)的人仍舊遍體鱗傷,雙手雙腿各綁著一根木板。呈現(xiàn)紫紅色的傷痕遍布著全身,右眼腫起完全睜不開,對方只能靠一只完好的左眼抬起脖子努力辨別著來者。
聽守衛(wèi)說昨天來的時候傷勢更加嚴重,在岌岌可危隨時會咽氣的情況下神殿牧師并沒有能夠第一時間趕來。一直到傍晚來派來了一個年輕的牧師做了一些簡單的治療,這才保下了這條小命。
等待守衛(wèi)打開門后,加瑞特走了進去并在旁邊僅有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迪克此時心很慌,他認出了昨天將聯(lián)絡(luò)員一劍擊敗的就是此刻坐在他面前的男子。而他的同伴更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在將自己打成重傷后又殘忍地折磨了聯(lián)絡(luò)員將近20分鐘直到鮮血流盡。他不敢想象當時聯(lián)絡(luò)員遭受著多大地痛苦,只求這種災(zāi)難千萬不要降臨到自己頭上。
迪克知道王朝對待間諜的方針一向是絕不姑息,尤其是像他這樣出生在諾曼的平民卻為斐達克出賣自己國家的情報。他曾經(jīng)被金錢迷昏了頭,但經(jīng)過昨天后就開始深深后悔自己為什么會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什么都完了,迪克在心中深深嘆息。
就在他自哀自怨得時候,對面的男子開口了。
“你不要緊張,我是費茲克的治安官,只是來問你幾個問題?!?p> 聽到對方的話,迪克使盡吃奶的力氣點了點頭。就因為這個微小的動作而牽扯到了肋骨的傷勢,一陣劇痛讓他差點喘不上氣。
加瑞特看著對面?zhèn)咄纯嗟谋砬椋睦锢湫χR了一句活該。在他眼里間諜固然可恨,但至少他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為自己的祖國效力,而眼前這個蠢貨則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國家。
“昨天和我一起的人還記得嗎?”
隨著加瑞特的提問,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又出現(xiàn)在了迪克的腦海中。他趕忙開口回答,盡管現(xiàn)在連說話也會讓他感到疼痛。
“我記得?!?p> “你昨天給了他一份名單,上面總共有10個人。據(jù)說所知,這個數(shù)字恐怕并不對?!?p> 迪克知道,加上自己一共在費茲克活躍的情報提供者一共12人。而他昨天給與那個惡魔的是一份11人的全部名單,但惡魔在拿到這份名單后卻對他說了這么一句話。
任何人問起,你只給了我10個名字。不包括安特米科,明白我說的話嗎?
那副微笑的臉上仍沾著飛濺的血跡,甚至當時他在對方的胡子上看到了一小塊碎肉。
回想起這恐怖的場景,迪克知道自己如果敢說真話,下場一定會比聯(lián)絡(luò)員更加悲慘。
“我沒有欺騙您,加上我一共12個人。昨天您斬殺的那位是我們的頭,所以只剩下了11個人,除去我之外還有10個?!?p> 聽到對方的回答,似乎并沒有什么破綻。于是加瑞特接著問。
“這10個人平時的去處,你全都清楚,對吧?”
于是他連忙回答道:“是的,我知道每一個人的動向。”
聽到對方的回答,加瑞特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得問道。
“其中有一名冒險者工會員工,名字叫昆丁。告訴我他可能在的地方。以及,如果出了事他需要躲避的話,會在哪里?!?p> 迪克沉默了幾秒,馬上給出了加瑞特所需要的信息。
“如果您沒在他家找到他的話,那么他就在他的情婦那里。地址是第一大道屬于德克勞區(qū)那段米蘭娜裁縫店的二樓。老板娘就是他的情婦,那里也是她的家?!?p>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加瑞特一刻也不敢多停留。他要趕在這個人逃跑或者被殺前找到他。
走出治安署大牢的門,他發(fā)現(xiàn)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經(jīng)烏云密布,天空中出現(xiàn)的閃電伴隨著小雨開始落下。
“看來要下大雨了?!彼钌詈粑艘豢?,開始向目的地跑去。所幸的是,那里離他家不遠,也見過那家裁縫店。
雨越下越大,也漸漸開始出現(xiàn)了轟隆的打雷聲。冰冷的雨水混雜著冬天特有的氣候敲打在加瑞特的臉上,既冰冷又疼痛。他沒有受到影響,繼續(xù)在雨中飛奔。
五分鐘后,全力奔跑的治安官已經(jīng)到達了他的目的地。走進店鋪直奔二樓,絲毫沒有顧及女店主的阻止。
走上二樓,映入眼簾的是面前正對著的大床。整個二樓并不大,除了一間房間外只剩下了一個陽臺。于是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子。
加瑞特抽出武器,對著床上看著他發(fā)愣的男子大喊:“我是費茲克治安官。昆丁,你因為間諜罪與叛國罪被捕了。躺在那里不要抵.......”
還沒等加瑞特把話說完,男子就意識到了此刻發(fā)生了什么事。說時遲那時快,男子一個箭步跨下了床,打開旁邊的窗縱身跳了下去。
看到男子毫不遲疑地跳窗,加瑞特也馬上轉(zhuǎn)身順著上來的樓梯沖了下去。一路疾步穿過一樓裁縫店跑到店門口,他迅速往左右大量了一下。只看到右邊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子冒著大雨正在距離他20米處向前狂奔。
加瑞特深吸了一口氣,心里咒罵了對方一句,冒著大雨大步追趕過去。
男子的奪命狂奔卻并沒有能夠拉開更大的距離,后面的追趕者依仗著自己本身強大的實力和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越追越近。男子心里感到一陣恐慌,趕忙轉(zhuǎn)彎跑進了旁邊一個小巷子里。
年輕的治安官已經(jīng)將雙方的距離縮小到了一半,這時卻眼見到男子穿進了旁邊住宅區(qū)的小巷子。口中發(fā)出一陣冷笑,熟悉這片區(qū)域的他心里清楚這是一條死胡同。
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加瑞特也跟進了小巷子里。他看到10米外的男子正絕望地四處打量著這一條死胡同,左右三層樓的高墻已經(jīng)徹底斷絕了他逃跑的希望,而正前方大約2米高的墻壁也將住宅區(qū)與后面的路隔開。
“跑啊,蠢東西。怎么不跑了?”因為淋著大雨而心情惱火的治安官惡狠狠地對著面前的逃犯咆哮道。
通過嘴巴上的發(fā)泄,加瑞特的心情舒緩了一些。但對面男子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心中的怒火再次冉冉升起。
這個昆丁看起來是一個百折不饒的人物。在這樣的形勢下他仍然沒有放棄,在看到正前方的角落處有擺放著一架木梯后,昆丁敏捷地舉起木梯架在墻上,迅速地爬了上去。
這么大的雨還要折騰。
這是加瑞特看到男子舉動后心里的第一個想法。于是他高高舉起了右手的武器,凝聚起自己的斗氣雙眼瞄準了梯子準備用斗氣斬斷梯子讓這個害自己淋大雨的家伙摔個狗吃屎。
就在加瑞特高高舉著劍的時候,在一個加瑞特看不到的角度,他手里握著的劍柄上第三個,也就是從來沒有發(fā)動過的以諾語符文發(fā)出了淡淡的微光。
隨著這個符文的亮起,時間仿佛靜止了,正在落下的大雨也停在了半空中。唯一沒有靜止的景象是天空中開始凝聚出一個與劍柄上相同的符文,符文仿佛化身成為了一塊具有強烈吸引力的磁鐵,將其周邊的烏云中閃現(xiàn)的雷電全部吸了過來。
隨著被吸收的閃電越來越多,符文周邊開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紫色的閃電球并帶有動感的節(jié)奏發(fā)出噼噼啪啪的爆裂聲。
時空的靜止并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在紫色的閃電球吸收到一定程度后,周圍的時間又開始了運動。空中指甲蓋大的雨滴恢復(fù)了自由落體的運動,以肉眼不可見的極速向地面砸去。
整個空間中出現(xiàn)了比下墜的雨滴速度更快的異象。失落的神秘上古魔法文明在小小的治安官前顯得如此龐大,仿佛就像一個巨人在面對地表上一只小小的螞蟻。
空中的紫色閃電球開始分解并變化,一道巨大的紫色落雷以絕對的速度砸下。在天空中那枚以諾語符文的引導(dǎo)下,閃電精準地擊中了它的目標------地面上的那個以諾語符文所在地。正巧不巧的是,那枚以諾語符文存在于一把劍的劍柄上,而劍柄此刻正握在一個年輕的男子手中。
順著劍身,紫色的閃電瞬間流入治安官的全身。
聽到身后傳來的巨響與接下來的滋滋聲,正在攀爬扶梯的昆丁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向身后望去。接下來他看到的是40年的生命中讓人最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治安官正保持著劍尖向上的抬舉姿勢,他全身的衣物已經(jīng)被化為灰燼。此刻正覆蓋在他不斷顫動的赤身裸體周邊的是紫色的電光。而天空的那道紫色閃電并沒有因為瞬間擊中目標而消失,仍舊持續(xù)著轟擊著治安官的身軀。
昆丁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前一刻想要逃跑的想法,他慢慢地爬下梯子,雙眼時時刻刻緊盯著眼前的景象。
天空中的那塊烏云下有一個圓形的巨大光球,光球正源源不斷地產(chǎn)生雷電。而雷電唯一的目標正是剛才緊緊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現(xiàn)在距離僅僅十米的治安官。那名年輕而又面容清秀的治安官正源源不斷地遭受著雷電的洗禮。他全身的衣物已經(jīng)全部被焚毀,雙眼瞪得像銅鈴那樣大,眼球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可怕的血絲,他全身的汗毛都因為雷電的洗禮而豎起。
昆丁確信這是異象。除了治安官外,其他周邊的物體沒有因為雷電而受到絲毫的損傷。持續(xù)不斷的雷電在游離治安官的全身后鉆入了他的體內(nèi)消失不見,而后又是新的能量降臨,這樣的雷電傳導(dǎo)--游離在治安官的身體--鉆入消失不見維持了很長時間,形成一幅固定的詭異畫面。
畫面中的紫色雷電就像一條連接空中與地面長長的線,將巨大的光球能量一點點持續(xù)不斷得送入治安官的體內(nèi),而治安官痛苦又無法動彈的神情為這副畫面烙入了一份猙獰的色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瓢潑的大雨擊打在昆丁的身上卻讓他毫無反應(yīng),此時他的雙眼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占據(jù)。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天空中,光球通過時間的消逝而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與光球同時消失的還有那道紫色的閃電,在最后一波的閃電鉆入加瑞特的身體后,整個詭異的畫面隨著加瑞特僵硬的倒地而結(jié)束。
遭受過了這樣的異象后,昆丁堅決地認為這個追趕自己的治安官已經(jīng)死了。他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閃電的破壞力是眾所周知的可怕,而這個年輕的治安官就算身體再出色,也禁不起自然界最大的破壞力持續(xù)折磨如此長的時間。但讓昆丁疑惑的是,除了衣物外,治安官的身體似乎并沒有任何損毀的跡象,甚至連頭發(fā)都沒有掉一根。
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想去確認一下這個倒霉的家伙死透了沒有。
但讓昆丁不知道的是,旁邊三層樓的樓頂上,有另一雙與他一樣觀察到了異象全部過程的眼睛一直潛伏著。
唯一留下的活口就在下面,加瑞特也失去了知覺,滅口的機會來了,還能完美地把責任丟到這個蠢貨身上去。自己只要把他的尸體弄消失,就可以在加瑞特面前制造一種‘這個昆丁就是所有謀殺案的兇手,并且是費茲克間諜的頭目,在殺光所有手下后潛逃’的假象。那樣自己的計劃則可以完美地執(zhí)行下去,而不會再有人追查全都死光的間諜消息了。
當早上他決定自己去解決這個隱患的時候,根本沒預(yù)料到事情會變得這樣麻煩。去冒險者工會打聽出了昆丁的情婦,并找到一個與昆丁熟識的朋友得到了情婦的地址,這些事情并沒有花上他多少時間。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瞬間感到了頭痛。不僅下起了雨------多年的偵察兵經(jīng)驗讓他知道,雨水會影響自己的視線,更何況雨居然越下越大,甚至到了目的地的時候,親眼看到加瑞特捷足先登,昆丁跳窗逃跑的場景。
一直到剛才,艾莫斯都悄悄跟在他們的身后,同樣也目睹了加瑞特遭到雷劈的場景。
不同于身為普通人的昆丁,長期的偵察兵生涯讓艾莫斯的觀察力異常敏銳,再加上他騎士的強大實力,一草一木的變化都逃不過他如同老鷹般的眼睛。在清楚得看到仰面倒下的加瑞特胸口清晰沉穩(wěn)有節(jié)奏的起伏后,他就知道年輕的治安官在經(jīng)歷了這樣的異象后仍然沒有死。而且根據(jù)胸口起伏的節(jié)奏與力度,他判斷出治安官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害。但神智是否會受到影響,那就不好說了。
事情的變化也有艾莫斯不爽的地方,那就是大字形躺在地上的加瑞特全身一絲不掛。使得他在雙眼緊盯胸口判斷呼吸情況的時候,眼角不可控制地撇到了治安官身上的其他部位。
簡直是辣眼睛。
判斷完了形勢,艾莫斯從樓頂跳了下去------是時候把這出鬧劇收尾了。他拿出武器,一步一步走向正在緊恐地看著他的昆丁。
他知道,不能在這里動手。不能留下血液的痕跡讓加瑞特察覺。
痛,好痛,渾身都痛,深入骨髓的痛。
這是加瑞特恢復(fù)神智后第一個念頭。
全身都動不了,甚至包括眼珠。他無法觀察周圍的情況,現(xiàn)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恐怕只有腦子了吧。
稍稍恢復(fù)的感知讓他了解到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似乎自己一絲不掛躺在地上。磚塊組成的路面和表面的雨水為他漸漸恢復(fù)的感官帶來了冰涼的感覺。
冬天,真好。
身體的機能正在從麻痹中迅速恢復(fù)著,好像已經(jīng)能動了,除了疼痛外其余的不適感似乎已經(jīng)在迅速消失。哦對,除了寒冷。
他努力地爬起身子,看了一眼自身與周遭的情況。
果然是一絲不掛啊。
追捕的目標也已經(jīng)消失。
最讓他驚訝的是,他手中的劍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算了,趕緊先回去吧。幸好家離這里不遠,先回去解決自己赤裸的問題再說。
加瑞特像做賊一般探頭探腦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扶梯的距離似乎能夠用來借助跳上旁邊三層樓房的屋頂。
于是,在人們沒有注意到的高處,一個裸男奔跑跳躍在各家的屋頂上并最終跳進了一間一層小屋的院子中消失不見。
擦干了自己濕漉漉的身體,充滿疲憊的加瑞特躺在床上回憶起剛才發(fā)生的種種詭異之處。身體雖然恢復(fù)了機能,但渾身的酸痛都在告訴他今天只能在床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