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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人設(shè)的世子妃

第二十九章:到底是在替誰謀劃

  虞王和王后聽得儲祥宮大火,立刻結(jié)束了宴席,往失火處趕。

  本就住在后宮的嬪妾都跟在后頭,想要看一看熱鬧。

  路上宮人來報(bào),世子無恙,不過世子妃為了救世子從火光中撞破了一扇門,現(xiàn)在正昏迷不醒。

  儲祥宮的火撲了大半時辰,還是沒有滅,虞王和王后到的時候,還燒的正旺呢。

  火焰帶來的熱氣,讓一眾人都不敢向前靠近。

  想想若是關(guān)馥瑤沒有那撞門的勇氣,此刻怕是早已葬身火海。

  “火怎么會燒的這么旺,從來沒有一座宮殿走水的這么嚴(yán)重?!庇萃醯谋砬楹艿唬瑳]有被火的走勢震驚,只是覺得奇怪。前段日子剛下過雨,天氣干燥也不見得起的了這么大的火,而且,偏偏在今日,這肯定不是天災(zāi),有人刻意為之。

  數(shù)十年的平靜,看來要隨著這場大火,灰飛煙滅了。

  虞國,要不太平了。

  他的眼里倒影著熊熊大火,招來在他身邊伺候最久也最信任的呂公公,“呂鑫,吩咐廷尉,查?!?p>  “是?!眳析螘猓肆顺鋈?。

  “世子妃剛到,就起了這么多事端。王上也要找欽天監(jiān)查一查這星象才是。別沖撞了虞國的氣數(shù)?!?p>  說這句話的,是宮中最不喜熱鬧的的孫美人,她是高門清流之女,喜詩書,不屑爭寵,除了特定的宴席,在后宮中絕對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王上寵幸,對她來說,也是隨機(jī)事件。

  不過除了詩書,她最信的就是天象和異聞。認(rèn)為其中規(guī)律能印證人間百事。所以她總愛研究些旁人看不懂的東西。

  孫美人不會輕易開口,一旦開口,此話落到了很多的心中。

  韓黎君像聽到了笑話,“把人為的禍端寄托在虛無之處,若是此信念傳了下去,這天底下就沒有犯人和詭計(jì)了?!?p>  許美人趁機(jī)想踩上一腳,裝作憂慮,道,“燕公子,此言差矣。孫美人的話是有道理的,自古星宿天象都是玄機(jī),否則欽天監(jiān)就沒有設(shè)立的必要了。這火源要查,人,也要查。虞國前朝后宮一向是太平的很,為何世子妃來了就。。。”

  “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替王上作主了。”王后杏目圓睜,厭惡之神,就差不能剜了許美人。

  “本王先去看看允言和世子妃。你們高興的,就一起去,不高興的,回去?!庇萃醪粣奂m纏后宮女人的斗嘴和心機(jī),里頭人的明爭暗斗,只要在可控范圍,他都不會理睬。

  很多人自然是對世子和世子妃沒什么興趣。但是這個時候,走,肯定是會被留下口舌。當(dāng)國世子,王位儲君。她們這些人是后宮嬪妾,裝,也要裝作關(guān)心,去瞅一眼。

  一行人到了偏殿,殿中站著很多人,卻都不敢發(fā)一言。剛才他們都見識過了盛怒的江允言,駭人可怕。似低壓的烏黑云團(tuán)里面夾雜著風(fēng)雨雷達(dá),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里面靜到虞王好像都能聽得到每一個人的步伐快慢。

  太醫(yī)診過了脈,在珠紗帳外寫著配藥的方子。

  江允言在里面,守在關(guān)馥瑤身邊,小心的幫關(guān)馥瑤剪破衣服,露出傷口,在傷口上涂著燙傷的藥膏。

  “石太醫(yī),世子妃如何?”王后關(guān)心道。

  石太醫(yī)如實(shí)稟告,“世子妃有福,生命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不過是沖擊太大昏了過去。燒傷的傷口先用醫(yī)箱里隨身帶的膏藥抵一下子,抑制后續(xù)的潰爛。臣已經(jīng)在配藥了。至于后續(xù)是否留下傷疤,臣只能竭盡全力去救治。有的地方,卻是燒的嚴(yán)重了些。”

  “命保住就好?!痹S美人寬慰道,可是她心里卻笑得樂開了花,早上這個世子妃還可憐兮兮的裝,現(xiàn)在真是報(bào)應(yīng),看的解氣。

  “你們都走吧,本宮這里都好,不必掛懷,明日再去向父王母后請安?!苯恃詿o心顧著外面的關(guān)懷。

  虞王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而且他也不能在這里多呆了,今天的事情,他要頭疼許久了。

  “好好休息。本王先回去處理政事?!?p>  王后心疼,想來看看,可奈何江允言不讓靠近,只好吩咐了幾句,讓宮人好生伺候,跟著虞王離開了。

  里頭都隔著珠紗,外頭的人都瞧不見里面的樣子,興致闌珊,都離開了儲祥宮。

  “你們也都退下吧。”江允言支走了滿殿的宮人和太醫(yī)。

  “是?!?p>  只安靜了一會兒,宮殿的門又被推了開來,江允言聽到了腳步聲,一個人,熟悉的步子。

  珠紗被挑起,人走了進(jìn)來。

  “我說你夠狠啊,放火燒自己的宮就算了,還把剛?cè)⒌檬雷渝脕碜骺嗳庥?jì),你真是絕了。這個料加的猛,外頭的人都猜是人禍,還有幾個傻子要找欽天監(jiān)?!?p>  “我本是想等火在燒一會兒,安排一鳴進(jìn)來救人,誰知道這個傻丫頭,自己冒失的沖出去了?!苯恃郧闳f算,把關(guān)馥瑤給漏了。他也沒有料到,關(guān)馥瑤會為了救她,寧愿被火燒身子,身上現(xiàn)在好幾處都沒有好皮了。

  他想起關(guān)馥瑤從火光中沖出去,滿身沾了火舌子的景象,后怕的上藥的手抖了抖。

  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不敢想。

  “容貌這么好看,難怪你會緊張。不過身上燒的有點(diǎn)嚴(yán)重,好在臉保住了?!?p>  “韓黎君,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苯恃圆豢蜌獾呢?zé)怪道。

  韓黎君俊秀的臉上,佯裝無奈,“那不開玩笑了,談您世子殿下的大事還不行嗎?”

  “都安排好了嗎?”江允言問道。

  “比預(yù)期的結(jié)果還要好。前段時間,你在儲祥宮東殿深居簡出,一批批的公文信函遞到東殿,一反平日常態(tài)關(guān)心政事,足以讓暗地里的人起了疑心。很多人都想一探究竟。如今儲祥宮主殿新婚失火大亂,所有人都來救火,東殿的侍衛(wèi)都撤走了。對于他們來說,正是個好機(jī)會,東殿趁亂溜進(jìn)去了六波人?!?p>  “幾波人可有撞在一起的?”

  “沒有,我也不會讓他們撞在一起的?!表n黎君的發(fā)絲半散著,他捋起一撮,撥弄著發(fā)尾。在他眼里,這些事情,都不夠有挑戰(zhàn)性。

  “那就好,不枉我那段日子一直在里面寫了那么多假折子了?!苯恃允媪艘豢跉?。

  “你那折子作的是夠逼真,王室軍政專用的八百里急件的暗紋黃封皮都仿的跟真的一樣,我要是細(xì)作,我都會選擇看那一本就夠了。來里面盜取機(jī)密的細(xì)作全都上當(dāng)了,都抄了假折子的信息。離去一個細(xì)作,我就會換上新的假折子,所以每個人抄取的折子內(nèi)容都是不一樣的?!?p>  聽他的暗探來報(bào),那些細(xì)作還喜滋滋的視若珍寶,他就想笑。

  “來盜取信息的人多半是真的細(xì)作旁邊敢死的小人物,讓暗探仔細(xì)跟緊了,查查對應(yīng)折子的內(nèi)容都送去了哪個主子那里,然后這條消息又最終會出現(xiàn)在哪個國家,我們就能知道,他們是在替誰賣命了。”

  “都安排妥當(dāng)了,你就放心吧。等消息就好。而且今天這件事情,不僅能炸外敵,還能炸一部分內(nèi)敵呢,多少人要利用這件事情鬧個事,你就看著吧?!表n黎君斜靠在床沿上,江允言現(xiàn)在緊張的樣子,他瞧著新奇。

  韓黎君挺佩服江允言的心機(jī),虧得他能想出這種辦法炸出藏在身邊的老狐貍。

  “這次炸出來的,可能是急性子的,怕還有些藏得深的狐貍尾巴還沒有漏出來?!苯恃試@息了一口氣。

  “那倒不一定,畢竟每個人的方式不一樣,本來這也是一次試水,能有結(jié)果,就是好的。來日方長,慢慢來吧?!?p>  “萬一里面有燕國的細(xì)作呢。你會隱瞞嗎?!苯恃杂种匦绿骊P(guān)馥瑤上藥,此刻他正背對著韓黎君,看不見他的神情,試探一問。

  “江允言,你不是傻子,你會拉我一起替虞國謀劃的那一刻,你肯定做足了調(diào)查。”韓黎君冷笑,燕國兩字對他而言已等同拋棄,“說的好聽點(diǎn)我是燕國公子,可實(shí)情,你怕是比我還要了解吧。何必還問呢,疑人還用,你不是找死么?!?p>  “誰不想多聽聽好話?!苯恃哉Z氣輕快,似乎是想要揭過這個話題。

  韓黎君揉搓著手指,神情閃過一絲不明的涵義。

  “允言,我一直很想問你,你替你父親謀劃這萬里江山,是真的關(guān)心百姓疾苦,恐后繼者不堪重任。還是你自己想要這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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