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沐冰嵐真的沒有時間去過多憂傷,只是一時被寧澤給刺激了,讓她一個人靜靜就好了。
聶靖軒也沒有給她時間憂傷,聽寧澤說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就立即去找她了,至于這倆客人就自便吧。
沒人理他們倆了,好吧,打道回府。
“東漓的狩獵日快到了,期待嗎?”白栩善意的提醒她。
“期待啊,當(dāng)然期待了,看你表現(xiàn)了。”寧澤也很好奇他會這么追求沐冰嵐,剛剛接觸后,她覺得沐冰嵐不是會被輕易打動的人,也不知道白栩有什么后招。
白栩和寧澤的相處方式似乎一直就是這樣,也不像是尋常兄妹,各有自己的打算,之前他們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這次都很想看看對方有什么手段呢。
不過寧澤的贏面可比白栩大,誰讓沐冰嵐一見她就失控。
媛兒對于王妃剛出去一會又莫名其妙的回來,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的行為很費解,誰又惹到王妃了?是王爺嗎?結(jié)果,又過了一會,王爺也來了,得,這下齊了。有王爺在,她也放心了,那就不去打擾他們了。
“嵐兒,怎么了?你。。?!?p> “如果有一天。。。算了,時間到了,我沒事了?!便灞鶏梗粚?,是沐冶,沐冶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就不允許自己沉浸在傷痛之中,更不允許將痛苦的情緒轉(zhuǎn)嫁給別人,傷心是一個人的事,快樂才是需要分享的。
聶靖軒抱抱沐冰嵐,她這么堅強(qiáng)的女子居然也會這么傷心嗎?
但是沐冰嵐不敢貪戀他的懷抱,不然一顆脆弱的心,她要怎么收拾?一刻就好,就這一刻吧,聶靖軒,我喜歡你。
“嵐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甭櫨杠庉p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沐冰嵐下意識閃躲,結(jié)果又沒躲,靠,她現(xiàn)在怎么這么矯情啊,還有,聶靖軒又犯規(guī)了,扛不住了。心動的感覺是真的,心底的擔(dān)心害怕卻比一切都還要真實,算了,活在當(dāng)下吧。
聶靖軒嘴唇柔軟的觸感撩動著沐冰嵐的心,她可能真的逃不掉了。
蓬萊閣里,剛和好的兩個閣主似乎一點都沒有競爭者的自覺性,在蓬萊閣里亂逛,更沒有分別近十年的生疏感,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好像本就該有那么一個人陪在另一個人身邊。
“快十年了,蓬萊閣,我又回來了。”不過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也不屬于時睿,這里現(xiàn)在屬于沐冰嵐啊,她才是新閣主。
“阿珩。”你終于回來了,幸好,我等到你了。
時睿一開始覺得,凌珩是氣他搶了蓬萊閣閣主的位子,所以才一氣之下出走蓬萊閣,后來才知道,他想要閣主之位,不過是想拿來給時???,證明他是最棒的,結(jié)果時睿缺席了,孤身奮戰(zhàn)贏了又怎樣,還不是一無所有。
凌珩從來就無心權(quán)勢,他一直都是個很單純的人啊。就連一己之力創(chuàng)辦凌霄閣也是單純?yōu)榱撕蜁r睿作對啊。
時睿又幾時醉心過權(quán)勢,不過是不想讓凌珩失望而已,蓬萊閣閣主之位是他這些年的負(fù)擔(dān)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凌珩是支撐他的唯一動力,現(xiàn)在,他的任務(wù)完成了。
想到這個,時睿笑了笑,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阿珩,我想去你的凌霄閣看看?!笨纯茨氵@些年的生活,看看我錯過了什么。
之前他一直在記錄著凌珩的消息,這些凌珩肯定是知道的,畢竟凌霄閣的閣主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年也是和時睿一樣優(yōu)秀的人啊。不同的是凌珩的張揚(yáng)與時睿的內(nèi)斂。
不過,沐冰嵐對時睿的評價是悶騷,不然怎么能培養(yǎng)出“彩虹殺手團(tuán)”來呢?想想就辣眼睛。
“去啊,閣主令牌都給你了,隨時都能去?!彪m然蓬萊閣的分閣是在青樓,那又怎樣,凌珩還是一點都不慫,凌霄閣是他給聶靖軒準(zhǔn)備的,時睿想去就去,青樓怎么了,凌珩從來都不帶怕的,他凌公子在江湖上也是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好不好。
不過,還真是把閣主令牌都給了,凌珩這個糊涂蛋。
“不過,我有個疑問,沐冰嵐那個丫頭你是從哪兒撿的?又倔又兇,一點都不善良,難得啊。”
……
白栩所說的東漓狩獵日確實快到了,就在十天后了,沐冰嵐這幾天得抓緊時間恢復(fù)身體還有練功了,這荒廢了這么多天,唉,她覺得自己都快成廢人了,而且總覺得最近身體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于是,沐冰嵐的屋頂生活又開始了。但是由于她真的好多天沒好好習(xí)武了,現(xiàn)在的身體機(jī)能又大幅下降了,本來她就對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不是很滿意,結(jié)果又屢次受傷,還能不能行了。
沒錯,沐冰嵐第一天開始恢復(fù)訓(xùn)練就把自己練殘廢了,她對自己從來都是很下得去手的,這一下子沒把握好力度,后果就是。。。渾身肌肉疼,每次都會這樣啊,真的是讓人懷疑人生了,唉,還是自己作死。
聶靖軒一個不注意,沐冰嵐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然后晚上。。。
“啊!”
事實證明,訓(xùn)練后的肌肉拉伸要比本身的疼痛劇烈十倍,沒錯,聶靖軒沒法阻止沐冰嵐的訓(xùn)練,但是也不會讓她就這么一直瞎折騰,于是晚上就幫她按摩來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疼的,我自己可以好的——沒有下次了!”聶靖軒你混蛋。沐冰嵐以前就有點害怕這按摩,不過她一般都是每天訓(xùn)練,很自律的,記憶中的恢復(fù)訓(xùn)練也就那么兩三次,不得不說,聶靖軒太狠了。
聶靖軒也是從小習(xí)武,自然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小時候他母親都會幫他按摩,任他怎么哭鬧也不會手下留情,第二天就會好多了,只是后來他母親就不在了。
所以現(xiàn)在不管沐冰嵐怎么吼,聶靖軒也沒有手下留情,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會有這一面,當(dāng)初蓬萊閣閣主選拔,沐冰嵐是那么的鎮(zhèn)定自若,氣場全開,墜崖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現(xiàn)在只是幫她按按腿而已,她居然一反常態(tài),哈,這樣的沐冰嵐才是真實的她吧,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啊。
“嵐兒,忍一下吧。”聶靖軒在一邊憋笑。
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圓,但是很亮,沐冰嵐終于知道古人坐在屋頂看月亮是什么心態(tài)了,不過這次她沒喝酒,她是真的不喜歡喝酒啊。夜色漸涼了,快要深秋了啊,這次她就一點都不冷了,可能是因為有人陪著吧。
聶靖軒陪她一起看月亮,為她披上衣衫,這樣簡單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就好了,但是天會亮,太陽會升起,他們也都還有未完成的事。
“時睿還好嗎?”
“他沒事了?!?p> 聶靖軒主動和她提起時睿,畢竟時睿是他的朋友,恩人,時睿出事了,他也不會真的無動于衷。上次阻止沐冰嵐實在是無奈之舉,他也知道時睿一直是沐冰嵐的一塊心病。
沐冰嵐輕輕靠在聶靖軒肩膀上,時睿啊,“凌珩也去了,他們和好了?!敝皇沁€有一點……她會盡快幫時睿解決心病的。
“那你都知道了?”
“他們倆的故事我差不多聽了,現(xiàn)在該你了?!币院笥袡C(jī)會,我也把我的故事講給你聽啊。
十幾天以后,大概就可以治好時睿和聶靖軒了吧,到時候,到時候?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根本就沒想過以后的生活吧。唉,借來的人生,終歸是要還的吧?,F(xiàn)在只希望這些只是她的猜測,沐冰嵐壓下心底的害怕,讓自己盡量鎮(zhèn)定一點,就算是最壞的結(jié)果,她也要把傷害降到最低。
“嵐兒,你去哪?”沐冰嵐的身體剛好點就又準(zhǔn)備往外跑了,而且正好被聶靖軒撞見。
“我去一下龍五宮,蓬萊閣的事還需要我這個閣主打理呢。”又不能真的一直和聶靖軒待在王府,她可是蓬萊閣閣主啊,貨真價實的。
陌枳應(yīng)該到了蓬萊閣了,唉,沐冰嵐覺得時機(jī)好像差不多了,到最后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
沐冰嵐一來就發(fā)現(xiàn)了最近的蓬萊閣有點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呢?知道了,時睿不一樣了,現(xiàn)在徹底成了風(fēng)度翩翩的時公子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那些凌厲的氣勢變得溫柔了,果然是因為凌珩嗎?唉,可憐她那么拼命,時睿還是因為凌珩改變了呀。
而且,沐冰嵐居然見到時睿從煙雨樓出來,這……這就被帶壞了?看來她需要找時間教育一下某凌閣主了。
陌枳那邊也是一切順利,沐冰嵐真的希望不要出岔子了。她一開始覺得自己沒拿到主角劇本,現(xiàn)在看來,劇本好像拿到了,光環(huán)還差點。
冰雨冰月也回來了,一切都步入正軌了,但是此時的東漓并不安定啊。
對了,聶靖軒的故事還沒講完,他的故事其實簡單多了,他出生在皇室,從小錦衣玉食,母親是貴妃,外公是大將軍,他母親無心皇后之位,也無心讓他去爭取太子之位,在宮里,他還有瓊妃和聶靖珉,穆清等親人,兒時的生活還算美好。他又是很有天分的人,文韜武略都勝過太子一籌,學(xué)得很快,經(jīng)常得到皇帝的夸獎。
后來他漸漸長大,母親卻被害死了,關(guān)于那天的記憶總是混亂的,再后來,他才知道兇手是皇帝皇后,他們之間有些什么奇妙的利益關(guān)系,母親和外公被害一定和他們有關(guān),但是他沒有證據(jù),他想給母親報仇,想為外公的軍隊鳴冤,這些只能等他強(qiáng)大了才行。
所以他十七歲上戰(zhàn)場,立下戰(zhàn)功,成了東漓國的弋王殿下,所以他讓皇帝忌憚,太子嫉妒,因為他們怕他強(qiáng)大起來向他們復(fù)仇。他們親眼見證了聶靖軒的成長,從一個十歲稚童成長為東漓的弋王,他們親手培養(yǎng)了聶靖軒,以復(fù)仇為信念,現(xiàn)在的聶靖軒他們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不過,他們之前應(yīng)該沒有預(yù)料到,沐冰嵐也是個變數(shù)吧。
所以,聶靖軒總感覺現(xiàn)在一切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就差一點點了。
“嵐兒,對不起,那天我……”
“我沒有怪你啊,為我好,我知道。”只是,軒,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結(jié)局可能不是你預(yù)想的那樣,“朝堂中的事我?guī)筒簧厦Γ罱乙ゾo時間拿到解藥救時睿了,你自己小心,蓬萊閣和凌霄閣都會支持你的?!?p> 還有,狩獵就要開始了,她總擔(dān)心會出點什么事,希望只是她杞人憂天吧。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沐冰嵐就在弋王府和龍五宮來回跑,要不是偶然遇上了沐靈兒,她都忘了還有個娘家。
沐冰嵐遇上沐靈兒的第一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躲,怕是不可能的,就是這個女人太麻煩了。
“沐冰嵐,終于找到你了,怎么,當(dāng)上王妃了,架子這么大呢,爹爹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呢,派人去請了你多少次都見不著人呢,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沐靈兒一見到她,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教訓(xùn),沐冰嵐就很莫名其妙,她這都好久沒去招惹過他們了吧,自從嫁人回門之后就沒有交集了吧,還來找她麻煩,還以家人自居?要臉嗎?看來之前都是聶靖軒幫她攔下來了,也沒告訴她,唉,之前那么多事呢,誰顧得上管丞相府的破事兒???
直接懟回去還是示弱,這是個問題,雖然她今天也沒什么急事兒吧,沐冰嵐想了想,還是去丞相府一趟吧,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招,而且最近她似乎感覺東漓國不太平,丞相府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還是去看看為好。
“是姐姐啊,真對不住,妹妹我最近懷了弋王的骨肉了,王爺這不是不讓我勞累啊,就原諒妹妹吧。我這就隨姐姐回府拜見爹爹。”
然后,沐靈兒就趾高氣昂的帶沐冰嵐回去了。哼,弋王是不可能登基的,她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也是她沐冰嵐能比的,沐冰嵐算什么東西,神氣什么?
沐冰嵐還是妥協(xié)了,這沐靈兒的段位根本不行,遇上穆清還能舞一下,要是遇上寧澤這樣段位的,直接被秒成渣渣。
說曹操曹操就到,沐冰嵐剛想到寧澤,這不就遇上寧澤了。
“弋王妃,你這是去哪兒啊?”
“寧澤公主,這是家姐沐靈兒,我隨姐姐回去拜見爹爹?!?p> 看見了沒,人家寧澤公子擺的了架子,也放得下身份,出個門而已,都沒有沐靈兒一半浮夸,但就是各方面都甩她一大截。
“那我可以一同去拜訪嗎?”
“當(dāng)然。”這種時候,沐靈兒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了。不過也知道,寧澤是來和親的,她傾心的人是弋王聶靖軒,哼,反正不是跟他搶太子的就行。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個都喜歡弋王,他不就長得好看了些,有什么用?太子之位還是聶靖宇的。
她當(dāng)然樂意看到寧澤和沐冰嵐斗,她又不虧。
不過呢,此時,沐靈兒肯定不愿意承認(rèn),三個人之中,她才是段位最低的那個。
沐冰嵐倒是沒想通寧澤跟她去丞相府干什么,想查她的底細(xì)?之前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得很清楚了才對,還是有什么計劃。
寧澤確實是臨時起意的,不過是想去看看,這沐冰嵐為什么和之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相差這么大,說不定會有什么有趣的事,她也能深入了解一下在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