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和宋瑞在城中村住了下來,想到上次宋瑞幫人治傷的事
“宋瑞,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今天回來嗎?”
“出遠門,可能要十天半月后來回來”
“不行,我要給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我不管,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行,走吧”
謝安帶著宋瑞來到了村長家,跟村長商量義診的事,希望村長幫忙通知一下,然后給安排個看診的房間。宋瑞全程懵逼,不是要出遠門嗎?聽這對話不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從村長家出來后,
“謝安安,你不是要出遠門嗎?這是怎么回事”
謝安一溜煙兒跑遠了,聲音從遠處傳來,
“當然是逗你的,哈哈哈哈,誰讓你那么宅”
“謝安安,你欠揍”
“來啊,打架啊”
他們倆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宋瑞只能氣呼呼的跟著謝安回去,回去就做自己的事也不理謝安。
“宋瑞”
“大哥”
“宋大哥”
“真生氣了,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你別生氣了,說了會帶著你就會帶著你,不會拋下你的。我怎么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我還要你給我做苦力呢。沒你在身邊我都不習慣了?!?p> “哼,我餓了”
“我馬上去做飯,客官您稍等”
這一茬總算是過去了,吃飯時
“宋瑞,以后你每天都要跟著我去義診,聽到沒”
“不去,我又不會看病”
“我教你,你會的東西那么多,很快就能學會,以后你就能靠這個謀生了?!?p> “本公子不靠這個,也能謀生”
“很有意思的,這個義診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p> “你就是自己嫌累,想使喚本公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哼。”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是為了你好,知道不,學了這個你到哪里都可以得到別人的尊重,哪怕是再窮的山村,你都可以活下去。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你就是懶。答應你就是了”
“你真好,愛你喲”
“你愛的人多了去了”
“世界那么美好,美人兒那么多,為什么不愛”
“我要睡覺去了,你自己玩兒吧”
說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步子都是懶洋洋的。和謝安一起后,宋瑞總是懶洋洋的,讓人覺得他隨時都可能睡過去。
“明天要早起哦,每天要義診滿四個時辰”
宋瑞腳步一頓,轉過頭來
“你是魔鬼嗎?我不早起,要早起你自己早起”
然后第二天一早,大清早的,謝安就做好了飯。特地端一份到他房間里放著,味道香濃,宋瑞睡不下去了。郁悶的爬起來。
“喲,起來啦,不是不早起嗎?我都沒打算叫你呢,還把飯給你端到房間里,怕你餓。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好”
“謝安安,你就是個魔鬼?!?p> “這些夸獎,把飯端過來一起吃吧”
宋瑞認命的吃完飯和她一起出門。義診第一天,只有幾個看熱鬧的人來鬧著玩兒。然而沒有哪個人是完全健康,經過謝安的一番嚇,那些人都乖乖的不敢鬧騰了。誰讓謝安完全說準了他們的癥狀,他們不敢不相信謝安的話。不僅如此,還回去大力為她宣傳。
“聽說義診的大夫,看著年輕得很,那么年輕能有什么本事”
“你懂什么,人家謝大夫出身醫(yī)藥世家,在娘胎里就在學醫(yī)了。醫(yī)術高明著呢,昨天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癥狀,她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呢,多虧了謝大夫,不然以后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能治。”
“真的,假的,有這么神”
“你不信,你去問昨天去的其他人。而且人家還是義診,不收錢的那種,人家是好心,不要不知好歹?!?p> “說得有道理,看看又不要錢。我也去看看”
剛開始的幾天來得人不多,謝安一邊看一邊給宋瑞解釋。偶爾還讓宋瑞上手試一試。反正來這兒看的都不是什么大病急病。宋瑞會的東西很多但是很雜,只是需要謝安帶著他理一理,他學的很快。謝安不禁感慨,多好的苗子啊,要是讓他爹遇到,指不定比教她還上心。
“這位夫人,請你把手伸出來”
“大夫我不是給我自己看的”
“看病的話還是親自來比較好哦”
“可是,”
那位夫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就有人替她解釋。
“她是給她丈夫看的吧”
“上個月摔斷了兩條腿,大夫說最少要養(yǎng)個三五年,還有可能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謝安聽了個大概,就對那夫人說
“您先回去等著,等我們這邊酉時結束,你再過來,我們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等那位夫人走后,謝安聽到其他人又在議論紛紛
“她男人傷成那樣,不僅要照顧她男人,還要照顧三個小的?!?p> “她當初也是被她父母賣到這家的,還不如趁這個機會走了。重新找個人,不用這么大一坨累贅”
“我前幾天看到她前面抱一個,后面背一個,手里還牽著一個,拿著自己繡的東西的去城里賣??粗祭邸?p> “也不知道她圖個什么”
“我聽說他男人還不肯治療,讓她滾,對她態(tài)度一點也不好”
“這樣的人守著他做什么,我要是她早就走了”
“可能是舍不得那幾個孩子吧”
“唉,慘哦”
謝安和宋瑞都沒說話,只是宋瑞不知道為何有點暴躁。下午結束的時候他也沒像往常那樣直接往回走,而是幫著謝安收拾東西,收拾完后自動朝著那位夫人走去。謝安也跟上。那位夫人面色平靜,沒有任何凄苦和抱怨。
“夫人久等了,咱們走吧”
“有勞二位了”
到了她家里,家里收拾得干凈整齊,三個孩子也很乖不哭不鬧??匆娔赣H回來都上前圍著她,她也一一抱一下就讓他們回房間玩兒了。到了丈夫的房間,他也不像謝安聽到的那般暴躁,神色平靜。只有看著夫人的眼神溫柔,后又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謝安嚴重懷疑他會接受她的看診,完全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看他眼里毫無波動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