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不解的道:“狗?”
寇天青此時才想明白,自己這個解釋人家肯定聽不懂,只得又道:“是,狗給我叼回來的。”說罷一指臺下趴著的六哥。
纖纖也看了看六哥,不敢相信的道:“它?它是從哪叼回來這個的?”
寇天青搖頭,纖纖將手套戴到手上笑道:“好,咱們算結帳了。”
寇天青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世間高人有的是啊,自己還以為自己的刀法很不錯呢,哪知道還差得遠呢,連這個好像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姑娘都不如。
可是他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干凈呢,只聽臺下有個大漢道:“這怎么行?他沒死,沒死就不算比完。”
又有一個男人道:“我們雇你是來殺人的,你想就這么走了可不行?!?p> 纖纖輕晃著發(fā)辮上的銀鈴呵呵笑道:“我殺不了他,大不了不要你們的定錢就是了嘛。”
一個大漢道:“不行,這不是要不要定錢的事,我們鎮(zhèn)上的女人連續(xù)被他們禍害了好幾年,這口氣不出我們誓不為人,回去再比,你們倆能下擂臺的只有一個?!?p> 纖纖冷笑道:“你們攔得住我?”
那漢子道:“你為魯瑪西尼的徒眾,難道魯瑪西尼的信條你也不遵守嗎?”
纖纖哼了一聲分開眾人走向外圈道:“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魯瑪西尼早就和我沒關系了。”
那大漢怒喝:“來人,將她圍了?!?p>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幾十個梅龍鎮(zhèn)的人拔刀將纖纖團團圍住,寇天青當即在臺上喊道:“哎,你們一群八尺高的漢子,就不嫌這么干丟人???她不比了你們換人來嘛,我吃點虧,不算你們車輪戰(zhàn)?!?p> 梅龍鎮(zhèn)的人臉上全都變色,生氣歸生氣,但上臺去送死他們可沒那個勇氣,一個梅龍鎮(zhèn)的漢子向他喝道:“你少管我們的閑事?!?p> 寇天青笑道:“這叫閑事?她剛才和誰比的武啊?哎哎,說你呢漢子,別在下頭人五人六的放嘴炮,你上來替她吧,我保證不一刀就砍死你?!?p> 那個漢子當即面色姜黃,手摸刀柄卻不敢往臺上走,梅花鎮(zhèn)的人得了便宜卻不想多生事,就有人湊過來悄聲道:“算啦,他們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置吧?!?p> 寇天青回頭對他笑道:“你是想讓我認輸?”
那漢子當時就驚道:“沒有啊,怎么會想讓你認輸?”
寇天青低聲道:“好不容易才打了個平局,你知不知道再把她逼上臺來我就只有認輸的份了?缺心眼兒?。窟€不想辦法幫忙?”
那漢子當時也臉色姜黃,想了想后拔出刀來道:“對面高鄰,咱們比武向來只是一場定輸贏,現在你們還想改了這規(guī)矩呀?憑什么讓我們聽你們的?”
寇天青暗笑,這漢子腦袋轉得挺快,有他這么一拱火兒,自己到真沒什么事了。
兩邊幾句爭吵之后,就變成了互相拔刀相向,但真出刀開砍的卻一個都沒有,看著下面這群人,寇天青不禁搖頭苦笑,清河公主卻在他身邊跺著腳笑道:“打呀打呀,光在那里罵算個什么?”
纖纖這個時候早就不見了,寇天青見她脫險后心情一松的道:“魯瑪西尼……你知道是什么嗎?”
清河公主在嘴里念了兩聲這個魯瑪西尼,才用有些吃不準的語氣對他道:“我好像還真聽過這個魯瑪西尼,有一回我那傻哥哥和一個內庭查子說話,那個查子說西域的魯瑪西尼教派出了問題,一個叫霍桑的叛門出教,領著不少人脫離了魯瑪西尼,但俱體是個怎么回事,我就說不上了?!?p> 寇天青挺意外的看了看她,自己本來是順嘴一問,沒想到她還真知道點消息,清河公主卻恍然道:“哦……,你是又掂計上那個扎小辮兒的野女人了?我就覺得你倆在臺上眉來眼去的不對勁,剛才你還替她解圍,快說,你到底和她干什么了?”
寇天青被氣得腦袋嗡嗡響,好幾百人在臺下看著,就算有這個心思也得有這么大的臉啊,清河公主也想了想道:“不對,你還沒這個色膽,說,下一回私下相會的時間地點都定在哪了?”
寇天青懶得理她了,返身回到自己的凉亭一坐,順手抓了塊肉餡胡餅塞進嘴里。
清河公主又在臺子上看了一陣,才掃興的回來道:“真沒意思,都是瞎嚷嚷不動手?!?p> 寇天青邊吃邊道:“麻桿兒打狼兩頭兒怕,還是想想晚上想吃什么吧。”
清河公主興奮的道:“哎,我還真沒想到,你的武功這么好啊,那刀讓你用的,不過你怎么總是讓著那個姑娘???她武功也好得很,你這么讓她,很容易被她一刀劈死的?!?p> 寇天青苦笑,外行看熱鬧,她哪里知道,自己有多少回都差點死在人家手里呢,反正和她解釋她也聽不懂,就仰身躺到厚氈上道:“累了累了,別打擾我啊,我得睡一覺了?!?p> 兩邊吵了一頓,就這么都打道回府了,得知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后,梅花鎮(zhèn)里的人全都如同過年一般的興奮,街道上張燈結彩,還一順水的擺下了百十張桌子的流水席,處處都椎牛宰羊的準備要大大慶賀一番。
寇天青卻沒他們這么高興,他正琢磨著要不要明天起程呢,這地方有點亂,還是早走早利落,算計著路程,最少也得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沙州呢。
那個穆師爺一死,梅花鎮(zhèn)上的領導權之爭也就起來了,晚上開席時有個老頭坐到了主位,但還沒等他把地方坐熱呼,就有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出來把他給罵走了。
這個漢子雖然對別人橫眉瞪眼的好不威風,但對寇天青卻非常恭敬,把他請到主位說了一大堆的恭維話,但在這些話的后頭,卻又若明若暗的問寇天青什么時候起程離開,到那時他要率全鎮(zhèn)子的人以重禮相送。
寇天青心中暗笑,知道這漢子是怕自己留下來威脅了他在鎮(zhèn)中的地位,但寇天青卻有些想不通,這個地方的首領有什么好當的?他就不怕各方勢力滅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