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胡作非為
“公子呀?”林幼清酒窩甜甜的,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陸凌恒脾氣本來就不好,聞言放下手中的蝦,口吻冷淡“不吃算了?!?p> 林幼清沒吭聲,也沒主動去哄他。
她要陸凌恒感受她感受過的一切。
從蕭府出來,陸凌恒一臉陰沉的上了馬車。
林幼清踩著小板凳上去,下意識的離他坐的遠(yuǎn)一點。
陸凌恒耍脾氣,兩天沒跟她說話,林幼清樂的清閑,坐在房內(nèi)練字。
第三日她睡醒,瞧見陸凌恒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嚇得一哆嗦“你你......干什么?”
陸凌恒板著一張臉“舌頭捋直了再說話?!?p> 林幼清無語。
淡淡開口“麻煩三公子讓開一點,妾身要去換衣裳。”
陸凌恒從床頭柜子上掂了一個牛皮紙包給她“本公子不生你氣了,給你吃的。”
林幼清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宛若臘月吹雪,寒霜密布,哪里像是不生氣緋樣子,牛皮紙上印了圖樣,是軟酥閣的糕點。
林幼清打開一看,竟然是她最喜歡吃的杏仁酪,一塊一塊的,金黃糕面兒上沾染甜絲絲的杏仁碎和花生,賣相就很誘人。
那是常文淑跟了陸凌恒的第三日,馬車往齊國行駛,路程走了千里路,常文淑非要吃軟酥閣的杏仁烙酪,不然不肯走。
好不容易得了美人,陸凌恒二話不說親自回去買。
絲毫沒有顧及她急忙回母國給娘親慶祝生辰,到齊國的時候,娘親的生辰已經(jīng)過去了兩日。
她氣的哭起來,陸凌恒卻擁著常文淑在屋內(nèi)閑聊。
她在窗前站著,至今忘不了那一幕。
陸凌恒若是喜歡一個人,千方百計也要弄到手,捧在手心里寵著,寵上天的那種。
可是他不喜歡的人,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不會多看一眼。
他的本性便是如此冷漠無情。
那一大袋杏仁酪,常文淑吃不完,分給了下人,她一口也沒嘗,還是驚蟄偷偷將他的那一塊塞到她手里。
悄咪咪的說“屬下知道,姨娘最喜歡杏仁做的食物,對不對?”
她內(nèi)心充滿了感動,可是陸凌恒就是吝嗇多給她一些關(guān)愛。
這會兒擺放在她眼前的杏仁酪,觸手可及,她突然就不稀罕了。
她捏著一塊咬了一口,笑著詢問“哥哥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聽見她喊哥哥,陸凌恒心里總算沒有那么不舒服了,他牽起嘴角“秋葵說的?!?p> 林幼清笑著嗯了聲。
遞給他一塊“哥哥也嘗嘗,可好吃了?!?p> 陸凌恒對上她的眼睛,那眸光再也不似當(dāng)年清純,暗沉又凌厲,鋒芒必露又極力壓制。
陸凌恒握著她的手,遞到自己嘴邊,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杏仁味濃郁,含著淡淡的奶香,入口酥軟甜膩。
陸凌恒不喜甜食,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點頭“很好吃?!?p> 他俯身,那意味,挺明顯。
林幼清一偏頭,他溫?zé)岬拇剑湓谒浇巧稀?p> 長長的眼睫輕垂,落下一片青影。
陸凌恒退開一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林幼清洗漱完,瞧見陸凌恒換下朝服準(zhǔn)備出門,恍惚間想起陸凌恒和二皇子第一次合作就是在之后的半個月。
皇室如今分為兩黨派。
太子,四皇子,十二皇子一派,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一派。
二皇子和剩余的皇子沒站隊。
太子生母皇后娘娘和六皇子生母淑妃在宮中斗得勢如水活。
二皇子母妃容貴妃性格淡,一心禮佛,并不參與任何斗爭,且她母系一族身份不比皇后和淑妃,也不挨著別人的道。
若要問林幼清接下來如何行事,陰謀詭計她弄不來,計劃越是粗暴有力越好。
林幼清著急忙慌的跟上他,她嚷嚷著要跟著。
陸凌恒頓在原地,想到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道“我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無事可陪你閑逛?!?p> 林幼清知道他要去見二皇子,他的主意一向很難改變,可林幼清今天偏偏就想改變了,她干脆蹲下來抱住少年的大腿“可是我就想跟著你嘛!”
她的撒嬌聲嬌嬌軟軟的,還仰著那張白嫩的小臉蛋,一雙黑溜溜的杏眼望著他。
陸凌恒心臟仿佛在那一剎那間慢了半拍,然后急促的跳動起來。
“起來。”淡漠的嗓音似乎暗含著難以察覺的淡漠。
“不起不起!”林幼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陸凌恒一個彎腰,一只胳膊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掂起來。
林幼清的臉撲在他胸膛上,熱烘烘的還有些硬邦邦的觸感。
“哥哥,我臉疼!都是你硌得!”
林幼清站直了身子,少年的手還放在他腰上,她有些想躲,還是忍住了,一手捂著臉,信口胡謅一句。
陸凌恒瞧著她分外惹人憐愛的小模樣,嘴角扯出一絲淺淡的笑容,俯身,微微湊近她,“來,哥哥給你吹吹?!?p> 他身上帶著梅花和山水木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好聞的緊。
林幼清后退一步,耳根紅的滴血。
紅寶石垂珠耳墜掛在小巧白玉般的耳垂上,那一截細(xì)白的長頸沒入衣領(lǐng)中,引人產(chǎn)生無盡旖旎聯(lián)想。
陸凌恒喉結(jié)滾動,手?jǐn)堊∷募绨颉白甙?。?p> “不是不帶我去嗎?”林幼清小聲嘀咕。
……
馬車光明正大的停在二皇子府正門。
陸凌恒帶著她穿過庭院走廊,來到二皇子的客室內(nèi)。
林幼清坐在蒲團(tuán)上四處張望,這件屋子她來過無數(shù)次,甚至在陸凌恒把她送給二皇子那一晚的時候,謝煜寧就把她安放在這里,就是為了不毀壞她的清譽,可是早在她成為大涼皇宮質(zhì)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沒了所謂的清譽可言。
不管她是不是清白的,別人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她不是清白的,她走在哪里都會被指著罵不知廉恥,她去解釋也沒用,只會被罵的更狠!
就好像她無論做什么都是錯的......
“兩位請等一下,二皇子正在更衣?!?p> 陸凌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蹙眉“都怎么晚了,還沒起?”
管家臉色有些不太好“還不是那名新進(jìn)府的妾室,整天勾著二皇子在府中胡作非......”
對上陸凌恒的目光,他嚇得一哆嗦,不敢繼續(x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