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今天您必須給我說清楚。”還疏公主甩開丫鬟的手,“不說清楚,我哪兒都不去?!?p> “呵呵,敬酒不吃吃罰酒?!焙尚姆蛉死淅涞男α耍凹热荒阋恍南胍?,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會后悔,我一定要搞清楚?!边€疏公主叫到。
“其實(shí),你是……”
“不可,夫人,不可啊……”一陣尖利顫抖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荷心夫人朝洞口看過去。
只見從洞口緩緩走過來一個(gè)人,滿目愁容,弱不禁風(fēng),她顫抖著走到荷心夫人身邊,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夫人,不可??!”
“呵呵,柳蘇,你也來了?!焙尚姆蛉死湫Φ?,“今天剛好湊齊了,那咱就好好說道說道。”
“夫人,我求您了。都怪我,都怪我。您就原諒公主吧!”柳蘇夫人哀求道。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替我求饒?!”還疏公主鄙視的看了一眼柳蘇夫人,“不需要你的假惺惺?!?p> “呵呵,瞧瞧?!焙尚姆蛉苏f道,“不是我不放過她,你看看她現(xiàn)在那樣子!”
“公主,公主?!绷K夫人又撲到還疏公主身邊,“您就給夫人忍個(gè)錯(cuò)吧,好嗎?!”
“我認(rèn)不認(rèn)錯(cuò)管你什么事!”還疏公主朝柳蘇夫人瞪了一眼,“娘,今天您一定要給我個(gè)交代,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有什么好交代的?你還嫌命不長嗎?”荷心夫人說道。
“如果您不給我說清楚,那可就別怪我了。”還疏公主恨恨的說道。
“痛,好痛!啊~”云溪公子突然抱著頭大喊道,“痛死了,痛死了?!敝灰娫葡幽樕钒祝~頭直冒冷汗,話音剛落就順地一躺打起滾來,嘴里不住的喊叫著。
“畜生,你給他吃了什么?”荷心夫人叫到。
“呵呵,娘,今天您不說清楚,就親眼看著他疼死吧!”還疏公主冷漠的說道。
“你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焙尚姆蛉撕藓薜牡芍€疏公主。
“娘,我是您的孩子。有您這樣對自己的孩子嗎?”還疏公主望著荷心夫人,一行熱淚順著眼睛落了下來,滾燙滾燙的。
“呸,我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女兒?!焙尚姆蛉朔銎鹪诘厣洗驖L的云溪公子,在他身上點(diǎn)了幾下。云溪公子就像睡著了一樣,安靜了下來。
“我惡毒?我的親娘對我不聞不問,卻對一個(gè)別人家的孩子噓寒問暖,您這樣子叫我怎么不惡毒?!”還疏公主喊道。
“公主,您就少說兩句吧!求您了!”柳蘇夫人說完又朝著荷心夫人說道,“夫人,您就饒了公主吧,我求求您了!”
“哼,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樣的蛇蝎心腸!”荷心夫人看著柳蘇夫人,冷冷的說道。
“什么母女?您說清楚,”還疏公主愣了一下,“到底我是誰的孩子?”她無助的問道。
“誰的孩子?去問問你那好心的娘吧!”荷心夫人說道。
“我娘?你說,到底誰才是我娘?”還疏公主撲向柳蘇夫人,雙手拽著她的肩膀使勁搖晃著。
“公主,我可憐的公主??!”柳蘇夫人雙手握住臉,痛聲哭道,“這叫我怎么說的出口?。 ?p> “哼,做得出來還有臉皮說自己說不說來,這臉皮真比城墻還厚??!”荷心夫人說道。
“你到是快說啊!”還疏公主喊道。
“事到如今,不說也由不得我了,我說。”柳蘇夫人坐在地上,看著面目猙獰的公主,喃喃說道……
二十年前,柳蘇夫人還是荷心公主身邊的丫鬟,那時(shí)大王剛和公主成親。但不知怎么回事,公主似乎不是那么喜歡大王。經(jīng)常和大王鬧一些別扭。但大王心里一直是愛重夫人的。
有一天,不知道夫人和大王因?yàn)槭裁词鲁沉似饋怼4笸鹾攘瞬簧倬?,夫人煩不勝煩。于是就讓柳蘇伺候大王。
柳蘇當(dāng)時(shí)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湯,看著一個(gè)勁坐那喝悶酒的大王,心里很可憐他。
她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安慰大王,于是就找來夫人的衣服,假扮成夫人。喝得醉醺醺的大王,把她當(dāng)成了夫人,他看著柳蘇過來開心的像個(gè)孩子一樣??粗敲撮_心,柳蘇夫人的心也蕩漾了起來。
這感情就像決堤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大王于是成天讓柳蘇夫人扮成夫人的模樣。
有一天,大王告訴柳蘇,夫人懷孕了,他開心的開懷大笑。柳蘇表面也很高興,可是心里卻有點(diǎn)點(diǎn)酸澀。她沒告訴大王,其實(shí)她也懷孕了。
有一天,柳蘇發(fā)現(xiàn)夫人在荷花池邊坐著喂魚。突然間,她心頭閃現(xiàn)出一個(gè)念頭。如果夫人沒了這個(gè)孩子,是不是她就可以替代她呢?這個(gè)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
她不由自主的輕輕走到夫人身后,伸出了手。
“撲通,”夫人連呼救的機(jī)會都沒有就掉進(jìn)了荷花池。那一刻,柳蘇開心極了。
后來,夫人被救了上來。當(dāng)然,那個(gè)孩子沒有保住。夫人憤怒的當(dāng)下就要柳蘇的命,她情急之下告訴夫人,她有了大王的孩子。
一時(shí)間,夫人再沒有言語,就那樣冷冰冰的看著柳蘇。她跪在地上不知道跪了多久,這時(shí)夫人問,大王知道這件事嗎?
她說,還沒告訴大王呢。夫人回頭吩咐她的丫鬟,讓把柳蘇帶下去看好,哪里也不能去。
柳蘇突然感覺有些害怕。如果夫人立即處罰她,她還到?jīng)]什么。可夫人什么多余的話都沒有說,柳蘇不知道夫人想干什么。她感到一陣恐懼。
就那樣,柳蘇被關(guān)了整整八個(gè)月。這八個(gè)月里她誰都沒有見過,陪伴她的只有她肚子里的那個(gè)孩子。
柳蘇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肚子里的孩子了。每天對著他說話、唱歌,生活好像也沒有那么難過。
那一天,她還像往常一樣站起身來,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剛一站起來,腹部一陣劇痛,她一下給慌了。肚子越來越痛。柳蘇咬著牙走到門邊,用力的拍打著門。
沒過多久屋子里就進(jìn)來好多人,她看見夫人也來了。柳蘇的肚子越來越痛。她大喊一聲,耳邊傳來一聲“哇”的嬰兒的啼哭上,她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柳蘇感覺好像有許多人在她身邊進(jìn)進(jìn)出出,她費(fèi)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柳蘇又一次失去了知覺。
當(dāng)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時(shí),周圍靜悄悄的。柳蘇抬眼看了看四周,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突然,她好像想起來了什么,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平平的。她又摸了摸,還是平平的。
孩子?我的孩子呢?柳蘇大叫一聲,從床上翻滾到了地上。她爬起來就往屋外沖,院子里一個(gè)人都沒有,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