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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之歡

第二十章 要不英雄救個美?

焰火之歡 韶添 4133 2020-03-08 09:17:10

  蕭瑾歡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拘禮節(jié),隨性灑脫的公主,因而并不覺得今日出行是有何不妥,一副十分熟悉此地的樣子,倒是讓靈兒有些許的著急。

  她出門之前就勸過公主,若是要去妙音間聽曲兒,何苦非要在此時伙同小國公一起來這地界啊,這樣一來,豈不是失了您的顏面?

  蕭瑾歡卻對此不以為然,甚至還苦心勸誘,“靈兒啊,你可知,本宮與那小國公是有著幾年同窗之情的?!?p>  “靈兒知曉?!彪m然她那是不過是公主身邊最不起眼的一個小宮女,但是那時候的事也是有些模糊印象,再說豫王殿下同公主殿下閑聊時也是提過的。

  “那你可知,他曾是琮兒的伴讀?”

  靈兒點點頭,這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小國公當年同琮兒感情十分要好,完全就是拿他當作大哥哥一般來看待的,這你可知?”

  這種關(guān)系的好壞,若是蕭瑾歡不提,她自然是不會知曉,更何況事關(guān)當今圣上。

  只是這跟她今日來此有什么直接的關(guān)系嗎?難不成是因為圣上同小國公關(guān)系很好,所以不會說出去?

  “那你是覺得聽學那么幾年,他不知道本宮是什么德行嗎?”

  “……”

  所以您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換了身男裝,浩浩蕩蕩的帶著人從豫王府來了這妙音閣?

  就因為您什么德行,小國公心里有數(shù),所以不覺得丟人?

  怎么說呢,殿下不愧是豫王殿下帶大的,將這份不要臉的精神,學的還真是爐火純青。

  要說今日蕭瑾歡是怎么想的來這妙音閣,無非是聽說那般若姑娘新練了手曲子,在王府也無聊,索性就拖著喻之燃來此聽曲了。

  不過她還真沒想到,喻之燃竟會應(yīng)了她。

  原以為勸服他來此地還要花費上些時辰,卻沒想到那家伙竟一口應(yīng)下了。

  不應(yīng)該啊,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將那禮義廉恥掛在嘴邊,并攔住她連她也不讓去才對的嗎?這喻之燃怎么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家伙差別如此大。

  以至于她真的問出了那句疑問,“你,真的是喻之燃嗎?”

  當然后續(xù)她就看見了喻之燃無奈的白眼,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蕭瑾歡只好打著馬哈,權(quán)當沒問過這個問題。

  別說,這換了身男子裝扮,蕭瑾歡坐的都更隨意了些,想來平日里那一身華服還真是束縛了她。

  喻之燃自己觀察了,坐在自己身側(cè)的這丫頭,她好像很是偏愛這一抹藍色,淺藍,深藍,寶藍,他見到的她的衣衫,基本上都是這個顏色,就連這身男裝,都是淺藍色的。

  跟他今日穿的這一身青色外衫相對,顯得倒是和諧。

  只是今日未施粉黛,顯得稍微的有些清淡,沒有昨日那一身寶藍來的驚艷。

  不過既是男裝,總不能太過女相,她這副樣子,倒還真像一位翩翩公子。

  妙音間的般若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嘈嘈切切,周遭的喧嘩暢聊聲,伴著樂聲,竟能不顯得風塵,倒是十分難得。

  他們今日特意挑了個開闊的陽臺位置,能將樓底走來走去的人群瞧個真切。

  蕭瑾歡搖著扇子,扇骨那是名貴的紫檀木,上面雕刻的花樣,倒是看不大真切,僅這扇骨就已經(jīng)足夠名貴了,扇面上畫的是幾朵木槿花。

  喻霖沒記錯的話,皇族蕭瑾歡這一輩中圣上給的字都是“瑾”字輩,聽父親說過,起因不過是因為這位公主殿下名中帶了這么一字,可見其多受寵愛。

  聽聞和安公主降落之日正巧是七夕佳節(jié),當時還是王爺?shù)南然始贝掖亿s到王妃院中,路過王府小花園,園中兩株木槿恰逢當日盛開,又生了女兒,當即決定命中要帶上這么一“槿”字。

  但當時的圣上覺得,木槿花朝開暮落,于新生而言總會有些不太吉利,怕再影響了小姑娘的壽命,故而將那“槿”字改為如今的“瑾”字。

  瑾為美玉也。

  這般以來,既不失了先皇的心思,不會給這位小公主帶來什么不吉,反而還平添了幾分美好的祝愿。

  又因著生于乞巧節(jié),取兩情合歡之美意,故而名為瑾歡。

  再比如當今圣上蕭琮,字為瑾珩,皆因著這位小公主的名字中帶了這么一字,也就這般延續(xù)了下來。

  總之,單單從蕭瑾歡的名字就能看的出來,二字皆有來意,二字皆有深意。她是這世間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就算是如今的圣上,都不比這位小公主受得疼愛之多。

  因而得聞,她曾經(jīng)犯錯,先皇貶她位分一事,他才會相當震驚。

  喻之燃還曾經(jīng)自己爺爺隱約提過一句,當年高祖將皇位如此堅定的傳給先皇的原因,也有幾分是因著當時不過兩歲不到的小公主的緣故。

  不過這話,喻之燃是不信的,且不說這事聽起來有多荒謬,高祖那般雄才偉略,斷不會因為這等原因而輕易傳位,那年蕭瑾歡那般年幼,就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也不可能因為那么小的一個奶娃娃這么輕易的做決定。

  這話,喻之燃不過就當作一閑談對待罷了。

  不過喻之燃這么一想,出生之日恰逢乞巧節(jié),當日又有木槿花開,蕭瑾歡還真是蠻受這上蒼眷顧的姑娘。

  喻之燃看著她今日似乎是蠻開心的,桌上的糕點都吃了好幾塊。

  “殿下前幾日剛經(jīng)過了刺殺,如今如此明目張膽的出門,不擔心再遇刺嗎?”喻之燃見她如此悠閑的樣子,哪有半分不日之前,差點連命都交代了的模樣。

  好歹仔細再當心一些啊!

  因而這也是為什么喻之燃一定要跟著她出來的緣故,這種情形,怎么敢放她一個人出門。

  要說蕭瑾歡為什么敢這么張揚,無非是因為周孚回來了唄。有周孚在身邊,她不信有誰能再傷的了她。

  那群人那日敢在王府直接行兇,無非是算準了周孚近些日子不在,她又難得出宮,這才直接選擇了在王府動手。

  至于為何不在她出宮自己獨自游玩的那段時間行刺,蕭瑾歡心知肚明,暗處的孤影一直未曾現(xiàn)身,她又是金倉親自護送出宮的,不確定自己周遭還有沒有別的高手,不敢貿(mào)然行動。

  直到到了王府,將眾人分散引開,確定她身邊沒什么人護著了,才動手。不得不說,蕭瑾歡覺得那些人還挺有耐心的。

  “你覺得呢?”蕭瑾歡搖著扇子,將問題拋還給了喻之燃。

  喻之燃低眉想了想,他怎么覺得,“殿下身邊有那么位高手,那些刺殺確實不足為懼?!?p>  那日的那箭射向蕭瑾歡的時候,速度極快,他都來不及反應(yīng),第一時間躲過后,再去伸手根本連箭尾都沒抓著,但那日那名黑衣男子瞬間出現(xiàn),不過拔劍一擋,便將那箭矢擋在了眼前。沒讓它傷著蕭瑾歡一絲一毫。

  慶幸吧,他是真的慶幸那日有他出現(xiàn)。

  蕭瑾歡但笑不語,喝了口茶水才繼續(xù)說道,“你可以多夸夸他,你別看他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其實他很喜歡別人夸他的?!?p>  暗處的周孚聽的仔細,腳下一滑,差點就從屋檐上滑了下去。

  他,什么時候喜歡別人夸他的。

  蕭瑾歡竟然不排斥他知道這個,倒是還挺令喻霖奇怪的。不管他是暗衛(wèi)還是什么,總之不會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就對了。

  那日注意到他的怕是一共沒幾個人,陸元明顯認識,知曉那位的存在。至于他,好像蕭瑾歡也不甚在意。

  皇家隱秘,這些年積攢的是越來越多,為人臣子,他本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只要不危及安全,其余的倒也無所謂。

  珠簾被掀開,喻之燃倒有些訝異,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喻之燃更是奇怪。

  “見過殿下?!?p>  此時的蕭瑾歡一身男裝,被他一眼看穿,也不覺有些什么不對。

  “你怎么在這?。俊?p>  林逸之也不等蕭瑾歡賜座,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笑得有些刻意。

  “逸之遠遠瞧見殿下在此,前來湊個熱鬧?!?p>  “呦,林逸之,你是不是忘了這地是何處了啊,就不怕本宮向綠染告狀?”蕭瑾歡笑得輕佻,說出來的確實威脅的話。

  喻之燃明顯看見那林逸之的嘴角僵了僵,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來,“殿下您這么做,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

  “有嗎?”蕭瑾歡疑問的望向喻之燃,后者觸及到她目光的一瞬間,淺笑著搖了搖頭,“是吧,本宮也沒覺得過分啊。”

  林逸之自知在這位殿下跟前討不著什么便宜,只能討好的替蕭瑾歡倒好茶水,恭敬的遞到面前。

  “殿下,小臣可什么都沒做,您看是不是沒必要為這些事而去打擾內(nèi)人呢?”

  “內(nèi)人?”喻之燃有些疑惑,“林兄竟已成婚了?”

  蕭瑾歡抬眼,“怎么,你還不知道?”

  喻之燃點頭,那當日豫王府設(shè)宴,他去湊個什么熱鬧啊。

  不等喻之燃問些什么,蕭瑾歡將他的疑問先給問了出來,“那天你去豫王府做什么?”

  林逸之見蕭瑾歡接過了他遞去的茶水,便知這事不會落進自己夫人的耳朵里,身上略微輕松了些。

  “想著豫王府設(shè)宴實屬難得,小臣便去湊個熱鬧,討口酒吃。”

  若是換了旁人,這話她信,但眼前這位,嘴里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可不敢信。

  輕輕笑了笑,搖著扇子的頻率慢了下來,“綠染讓你來的吧?”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殿下?!绷忠葜尚α藘陕?。

  “你這么一個人出來玩樂,丟綠染一個人在家看孩子,合適嗎?”

  “欸,內(nèi)人嫌棄小臣在家聒噪,特意將小臣趕出了家門,方可落個清靜?!绷忠葜χ忉尩?,絲毫看不見有一絲的尷尬之情。

  蕭瑾歡嗤笑了兩聲,“怎么,你們夫婦倆也對本宮的婚事感興趣?”

  “小臣不敢,只是夫人的命令,小臣也不好不從不是?!?p>  蕭瑾歡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喻之燃卻是從他們二人的談話中,得到了幾個他本不知的消息,一是這位年紀輕輕的林侍郎已經(jīng)成家,且夫人正是蕭瑾歡為數(shù)不多的知心好友,戶部尚書家的大小姐秦綠染。二是看樣子,他們二人刨除掉綠染的那層關(guān)系,也是有幾分交情的。

  喻之燃笑得有些陰冷,他剛剛想起,這位林侍郎雖未明言,但是模棱兩可的,也算是騙了他,這個仇他喻之燃記下了。

  品茶聽曲兒,本是樁淡雅之事,只是今日不知為何,這南陽街竟如此聒噪。

  蕭瑾歡順著目光看向樓下,發(fā)現(xiàn)此時正有一女子,衣衫襤褸正在遭受著一名壯漢的毒打。

  一邊打著一邊還罵著賠錢貨。

  蕭瑾歡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這副模樣,看樣子是這當?shù)南氚雅畠航o賣了,卻又沒能得償所愿,氣不過,當街就開始毆打。

  這拳打腳踢的模樣,蕭瑾歡猜測,大抵不是親生的。

  這光天化日的,為什么就非要她看見呢,難不成是希望她路見不平?

  算了吧,那壯漢看上去是她兩個大了,為了救人自己再傷著,豈不是虧了。

  蕭瑾歡將目光移向林逸之,林逸之巧妙的躲開,開玩笑,自己要是此時救了個姑娘回家,夫人定要不開心,他為什么要做讓夫人不開心之事呢。

  蕭瑾歡撇撇嘴,又將視線投向喻之燃,此時正輕輕的吹了吹浮在茶杯上的茶末,看起來對樓底下發(fā)生的事一點也不關(guān)心。

  蕭瑾歡不覺有些好笑,“沒成想今日坐在這的咱們?nèi)?,竟都是些冷情冷性之人啊?!?p>  林逸之隨即說道,“逸之已成婚,再怎么心慈,也不能惹夫人不快啊?!?p>  喻之燃對上蕭瑾歡的目光,“慈不從軍,義不經(jīng)商,之燃本就不是什么心慈之人?!?p>  還說的都有那么幾分道理,巧了,她也不是。

  “殿下想救她?”喻之燃觀察了蕭瑾歡的神情,近乎肯定的說道。

  蕭瑾歡愣了愣,“我可沒說?!?p>  喻之燃了然的笑笑,隨即翻過欄桿,落到地面接住了那壯漢揮舞向那姑娘的一雙拳頭,將他禁錮在原地。

  蕭瑾歡見他如此干凈利落,倒有些驚奇,哎不對啊,不是剛剛還說慈不從軍,不是什么心慈之人嗎,怎么這會兒就下去了。

  “你可知,此番舉動算是當街行兇?”

  喻之燃的聲音傳上來,蕭瑾歡扶著欄桿而立,打開了折扇,不覺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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