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卻是擺了擺手道:“她都用了這個方法了,那就先讓她安生幾日,讓她以為我真的被她唬到了也不錯。正好蓮兒也要十五了,我也能靜下心來好好教導教導她,待過了生辰,也是時候帶著她參加一些宴會了?!?p> 萬氏的這番話讓戀兒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其實照著她看來,四小姐根本就不是唬人。
這兩日聽著小姐妹們的討論,她總覺得四小姐這次回來,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所以萬氏能歇了對付四小姐的心思,那對于她來說也算是一見好事兒,至少她不用擔心萬氏會因為吃癟,將氣發(fā)泄在她身上。
俞凌霜回到青蘭院不久,俞管家便尋了過來,不過俞管家并為見俞凌霜,只是將手里的一張?zhí)舆f到丫鬟手中,便匆匆離開了青蘭院。
“小姐,我怎么覺得俞管家今天有些怪怪的!”
紅燭看著俞管家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才將帖子遞到俞凌霜手中。
“姐姐,上面說的什么?”
沈墨坐在俞凌霜對面,好奇的問道。
俞凌霜打開帖子迅速看完上面的內容,這才回道:“是姨婆,她讓我去明日去侯府玩?!?p> “那你去嗎?”沈墨問。
俞凌霜點了點頭,先不說是侯老夫人叫她去的,就是忠勇侯府不下帖子,她本也打算找借口去一趟的。
…………
第二日,忠勇侯府的馬車早早的就到了俞府,親自來接俞凌霜。
出了俞府的大門,俞崇丘不放心的交代了俞凌霜一番,俞凌霜這才踏上馬車朝著侯府而去。
沈墨坐在馬車里,聽著車轱轆轉動的聲音,新奇的將車簾掀了起來,兩顆葡萄般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熱包子嘞,剛出鍋的熱包子!”
路邊小販的叫賣聲傳進耳中,沈墨聞言眼睛一亮看了看那包子鋪,對著俞凌霜說道:“姐姐,我想吃熱包子?!?p> “好,我讓車夫停下車替你去買?!?p> 俞凌霜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包子,寵溺的說道。
沈墨卻是搖了搖頭:“我想要自己去,姐姐放心我很快就回來?!?p> 沈墨說著不等俞凌霜開口,已經招呼了車夫停了車,自己則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馬車。
看著沈墨盯著包子的眼神,俞凌霜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
“小姐,奴婢覺得你不該帶上沈公子的,畢竟侯府不是俞府,萬一侯府的人見了他不高興怎么辦。”
紅燭見沈墨暫時離開,這才敢將這話說出來。
“放心吧,墨兒很懂事的,不會有什么問題?!?p> 見沈墨正拿著包子對她揮手,俞凌霜忙回了一個笑容,絲毫不將紅燭的擔憂放在心上。
“姐姐,這是你最喜歡的口味,我不知道紅燭姐姐喜歡什么樣的,就買了一個和你一樣的;至于車夫大叔,我就買了和我一樣的?!?p> 沈墨說著上了馬車,將包子遞到二人手中,他自己則第一個先咬了一口。
剛剛買包子到時候,他問過店家口味之后,不僅給俞凌霜買了她喜歡的,更是給紅燭和車夫一人也都買了一個。
看到沈墨如此懂事,俞凌霜莫名有種自豪感,回頭更是不著痕跡的對著紅燭挑了挑眉。
“真好吃,這還是我第一次吃自己用錢買的包子呢!”
沈墨拿著包子狠嗦了一口湯汁,隨即不由得驚嘆出聲。
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無意間,竟然說了這么一句實話,俞凌霜聞言當即收斂了笑意,隨即也一口咬在包子上。
“果然很好吃,不過我覺得比我做的還差那么一點?!?p> 俞凌霜看著包子,狀似感嘆的道。
沈墨問言卻是笑著捂了捂嘴道:“你做的那個哪里是包子,咬下去牙齒都差點兒磕掉,硬就不說了,還帶著一股子的酸味,叫狗不理還差不多,人家這個做得那才是包子好不好?!?p> “這么難吃?那誰當時還吃了一籠來著。”俞凌霜臉色一黑,面帶威脅的盯著沈墨。
“是我,是我好了吧!吃包子吃包子,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眼見俞凌霜就要翻臉,沈墨連忙岔開話題,大口咬在包子上,不過臉上卻仍帶著笑意。
俞凌霜見此繃著的臉瞬間一松,頓時也笑了起來,不過看著沈墨的目光,卻是帶了幾分憐惜。
紅燭聽不懂二人到底在說什么,只能默默的看著,不過有一點她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俞凌霜是故意提的這事,是希望沈墨不要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吃過了包子,幾人也終于到了侯府門外。
俞凌霜前腳剛一下馬車,便見侯老夫人已經等在了大門外,而她的身邊,似乎還站著一個威武高大的男子。
“姨婆,你怎么出來了?!?p> 俞凌霜連忙幾步走到侯老夫人跟前,看著她有些被冷風刮紅的臉頰,不由得忙握住她的手,一臉擔心的道。
“左右坐著也是坐著,多走幾步就當鍛煉身體了?!?p> 侯老夫人說著伸手拉過她身旁的高大男子,然后介紹道:“這是我兒子,小時候你也是見過的,只是這些年他一直待在邊疆,昨日剛回的侯府?!?p> 俞凌霜聞言看向男子,男子年紀差不多三十多歲,可因著相貌英俊挺拔,所以讓人一點都讓人看不出來真實的年齡,再配上他那古銅色的皮膚,倒是讓人看一眼就有種移不開眼的感覺。
“凌舅舅?!庇崃杷獨g快的叫了一聲。
凌淑白是忠勇侯府的嫡次子,也是侯老夫人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俞凌霜記得她剛出生的那幾年,凌淑白也會陪著老夫人一起去看她。
不過后來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凌淑白在她五歲那年便主動去了邊疆,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本來依著凌淑白的才學,在殷都參加科考然后入仕,是再好不過的。
可他偏偏在中舉后,卻選擇了武將的道路,她記得老夫人因此還曾受了極大的打擊,以至于凌淑白離開殷都后,老夫人差不多一年沒有看過她。
搴若凝塵
其實每段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件,都是一個鋪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