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夭壽啊?。。。?p> 這世上萬物最絕在“反差”。同一件事物上反差越大,產(chǎn)生的效果就越強烈。所以當這種爛大街的撩妹情話從斯齊那張冷冰冰的臉上脫口而出,殺傷力不減反增,讓袁思危的心跳又一次亂了節(jié)奏。
袁思危趕緊用手撫了撫胸口,以防這顆無法自持的心突然出賣了她的感情。
從團建基地回溫泉酒店的大巴上,袁思危的心跳還在不規(guī)則跳動著,想起斯齊牽著她的樣子,附在她耳邊射箭的樣子,風輕云淡的叫她“御弟哥哥”的樣子,心跳的拍子又會亂七八糟。
她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甚至能聽到自己那如少女一般的心跳聲。她曾無數(shù)次為這種心跳聲感到膽怯和卑微,如今物事變遷,膽怯和卑微已經(jīng)漸漸隱去,多的是坦然和期待。
她打開手機相冊,看到騎馬場免費幫她拍的那張照片,她和斯齊共騎一馬,她側著頭一臉驚恐的看著身后的他,而他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帥氣的抓著韁繩,臉上的表情放大了看,竟然是明目張膽的……快樂。
大概《還珠格格》看多了的人是自己吧,所以她才會腦海里冒出那句“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p> 對酒當歌唱出人生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我們從小就看的愛情故事,為什么長大以后卻總是學不會呢。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斯齊發(fā)了微信過來。
“晚上八點半,南苑溫泉來找我?!?p> 袁思危的腦瓜子嗡嗡的,她差點把這事忘了,什么紅塵作伴,什么共享繁華,先想想怎么面對這男女共浴的畫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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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公司同事吃過晚飯,袁思危換了個衣服,做賊一樣的一路小跑,溜進南苑溫泉。
她打聽過,這家溫泉酒店的溫泉分為南北兩個苑,北苑主要是客用溫泉,主力的溫泉池為家庭池,集體池,和單人混合池。南苑主要供vip客人使用,很少對外開放,據(jù)說只有單獨地一眼溫泉,但卻是整個溫泉酒店的極品泉眼。
袁思危換好了泡溫泉的袍子,在服務生的引導下,穿過中國風院落的長廊,繞過一片人工造景的亭臺,就看到了竹簾環(huán)繞的那汪溫泉。
因溫泉周圍光線不足,袁思危的夜盲癥再次登場,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溫泉走過去,卻還是一不留神被什么東西絆了個跟頭,整個身體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袁思危趴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這已經(jīng)是她三十年來不知道第多少次因為夜盲癥摔跤了。聽說吃胡蘿卜可以改善夜盲癥,她這些年吃的胡蘿卜都快有一卡車了,該摔得跟頭還是一個沒少。
從地上爬起來,袁思危一瘸一拐的來的溫泉池邊。
水霧裊裊中,斯齊已經(jīng)泡在里面了,半截身子露在水面外,隨著水面的浮動,胸肌若隱若現(xiàn),被水打濕的頭發(fā)滴著水,有種凌亂不羈的美感。
好一副美男沐浴圖?。。。?!
袁思危正想掏出手機偷拍,畫中的美男已經(jīng)覺醒,對著她勾勾手,示意她過去。
袁思危搓著摔疼的手腕,屁顛屁顛的響應美男的召喚一瘸一拐的小跑過去。
“疼不疼?”看來剛才自己摔個狗吃屎他已經(jīng)看見了。
“還好,揉一揉就沒事了。”袁思危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眼神不受控制的在美男的身子上上下游走。
“那我?guī)湍闳嘁蝗?。”斯齊突然從池子里探出大半個身子,拉過袁思危的手。
袁思危剛想拒絕,卻發(fā)現(xiàn)眼前這幅美男圖尺度大開,單薄的布料濕漉漉的包裹在斯齊的身子上,胸肌以下,腹肌若隱若現(xiàn),完美的腰線一路向下,勾勒出男性內褲的邊緣……
袁思危感覺呼吸一緊,仿佛自己才是小說里那種被欲望支配了的男主角,下一秒就要一個餓虎撲食吃點眼前的小嬌妻。
斯齊全然不知剛才摔個狗吃屎的袁思危,這一秒已經(jīng)變成了小黃鴨,正在專注的幫袁思危揉著手腕。修長的手指帶著溫泉泡過的溫熱,細細柔柔的按摩著她的手,她甚至能感覺到熱量從他的指尖穿過皮膚,一路瘋狂擴散,將她整個人燒了起來。
袁思危悄咪咪的咽了一下口水,急匆匆抽回自己的手。
“可以了!好多了!”袁思危的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斯齊懷疑的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和耳朵,了然如心。
“那下來泡吧?!?p> “不是說不同池嗎?”袁思??戳丝此闹?,明明只有這一個池。
“我說過嗎?你記錯了?!贝罄习迦銎鹬e來也是面不改色。
袁思危沒辦法,只能慢悠悠的爬進池子里。
溫熱的水溫快速包裹著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發(fā)出驚嘆。
“啊~舒服?!?p> 斯齊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還說自己不是小黃鴨?!?p> 袁思危也不反駁,自己剛才確實想入非非了,但這一刻她只想舒舒服服的享受溫泉,那些非禮的念頭在她的腳趾頭被溫泉親吻的時候早就四散而去了。
因為池子格外的大,袁思危不想挨著斯齊這么近,就往另外一邊游了過去,覺得距離他足夠遠了,才找了個位置,舒服的靠在池子邊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什么時候學會游泳了?”還沒享受幾秒,斯齊的聲音就貼著耳朵傳過來。
袁思危睜開眼,斯齊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跟了過來,還靠在她旁邊了,距離近到只要袁思危一蹬腿,就能蹬到他的腳丫子。
“去英國學會的,卓一航家有個大泳池。”袁思危想起自己剛學游泳時天天嗆水的蠢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個笑讓斯齊有些吃味。
一直以來,他對所有英國的東西都有一股敵意,他不僅是吃人的醋,他甚至在吃整個大英帝國的醋。
“他們說你變了,跟三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了。”斯齊試試探探。
“大概心態(tài)不同了?異國他鄉(xiāng)感觸的多了,人會變得謹慎和自持?!?p> 斯齊看著袁思危的側臉,昏暗中她的眼睛明亮澄澈,隔著薄薄的水霧,透露出另一番美好。
他不忍打破這一刻屬于她的寧靜,所以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袁思危突然轉過臉,在他的詫異中,俯身吻上他的唇,一番匆忙的啄吻后,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嬉皮笑臉的說:
“怎么辦,貧僧破了色戒了?!?p> 吃完豆腐的袁思危正準備萌混過關及時開溜,卻被斯齊一把撈回按在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