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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癭

第106章 昭君出塞

唐癭 懟王 2120 2020-05-28 00:02:00

    絕對的不公平!

  絕對的不公正!

  看臺上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吶喊!

  連昏昏欲睡的武三思都被驚醒,聽得身邊伺候的親信貼心解釋之后,他又看了看比分,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便沒有理會此事。

  長寧公主從小就喜歡打馬球,此生不會女紅,沒有文采,只會擊鞠和斂財。

  她見到安林罰下了一名盛世隊的隊員,心中再也想不明白妹妹安樂公主的心思。

  如果安樂公主下注盛世隊,怎么能將盛世隊的隊員罰下去呢?

  如果安樂公主安排唱籌安林故意罰下盛世隊,怎么會押盛世隊生出呢?

  長寧公主用圓扇遮住自己的貪財痣,只露出兩只眼睛,緊盯著賽場,想要看出個究竟。

  遺憾的是,長寧公主第一次在馬球上栽了跟頭,沒有搞明白這場比賽究竟唱得哪出戲。

  即便是得了“不偏袒不舒服的安林”多事的判罰便宜,吐蕃隊仍像是夢游一樣,最終輸?shù)袅吮荣悺?p>  安樂公主、武崇訓、武延秀等人目瞪口呆。

  三個人都在想,吐蕃隊得了什么好處,竟然拱手讓人,輸?shù)舯荣悺?p>  即便他們下注盛世隊,也只是認為隊伍有后招,聘請更加強悍的打球高手出場,從沒想過吐蕃隊主動繳械投降。

  要知道,這可是事關兩國政治。

  如果吐蕃隊輸?shù)舯荣?,意味著他們將無法迎娶西城縣主。

  那么,大唐方面也會失去一次與吐蕃和親的機會。

  武三思倒是沒有什么想法,即便吐蕃隊輸?shù)暨@個場次,只要圣上李顯下一道旨意,為了兩國邦交,西城縣主仍會被安排去和親。

  這樣,大唐還能落得一個人情,釋放出友好的信號。

  政治就是這樣,誰會在乎一個女子的幸福?

  王昭君出塞時的悲涼,皇帝會在乎嗎?

  邊疆安穩(wěn)和一個女人的安危,哪一個更重要?

  帝王有情,江山有恙。

  帝王無情,江山無恙。

  用一個女人換來邊疆的安穩(wěn),換來無數(shù)將士無需流血,無需家破人亡,這“合理劃算”嗎?

  守真躲在武崇敏的包廂里,左手流珠飛速轉動,掩飾著心中的激動,他終于能為小金仙做些什么了。

  只是,這一切有用嗎?

  后面場次的比賽繼續(xù),但熱度明顯不如這場盛世隊戰(zhàn)勝吐蕃隊,許多人仍在議論著這個話題。

  許多人猜不透吐蕃隊的表現(xiàn)與平時判若兩人。

  許多人看不慣唱籌安林的判罰。

  許多人看好盛世隊接下來的表現(xiàn),準備繼續(xù)下注,下一次還押盛世隊勝出。

  球場生分出勝負,但朝廷上卻是暗流涌動,數(shù)次人事任命,朝局里“車”別住了“馬”腿,“炮”打掉了“象”,棋子更換,有人輸?shù)袅瞬季忠丫玫钠遄樱粸榍驁錾系膭儇撡I單。

  只有天下最頂層的那幾個人心里才知曉這場球賽誰是真正的贏家。

  四月二十五,皇帝李顯任命魏元忠為兵部尚書,韋安石為吏部尚書,李懷遠為右散騎常侍,唐休璟為輔國大將軍,崔玄暐為檢校益府長史,楊再思為檢校楊府長史,祝欽明為刑部尚書。

  上述人等都同時兼任“同中書門下三品”,即都為宰相。

  這些人都是由于曾在皇帝李顯作太子時作過東宮僚屬的緣故,例如說,大都曾做過東宮左庶子。

  四月二十六,皇帝李顯任命張柬之為中書令。

  中書令意味著對于群相制的中央機構而言,就是首席宰相。

  前任中書令是袁恕己。

  袁恕己是相王李旦的人,可憐他在三月初十被認命為中書令,僅隔不到五十天就被排擠掉。

  有人曾說過,皇宮是天下最現(xiàn)實最殘酷也是最齷蹉的地方。

  皇帝李顯讓秘書監(jiān)鄭普思放出風去,說是安撫了吐蕃使團,即便是輸?shù)魮艟洗筚?,大唐仍會與吐蕃和親結盟。

  到時候,與突厥公主下嫁衛(wèi)王李重俊的皇家婚禮同時慶祝。

  放風是放給目標之人聽的。

  其他人聽了沒有意義。

  這個人就是安國相王李旦。

  安國相王李旦連忙找上了皇帝李顯。

  在政治面前,兄弟二人相互試探之后,相王李旦終于讓出了中書令的位置,同時,皇帝李顯也撤回了讓西城縣主遠嫁吐蕃的旨意。

  從兄弟二人聯(lián)手兵諫太后,到皇帝李顯冊封相王李旦為皇太弟,再到如今的更換中書令,也僅僅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撤走相王李旦的最后一枚棋子袁恕己,皇帝李顯終于掌握了朝廷上下所有的政權。

  是否犧牲了西城縣主的幸福,是否真的讓西城縣主遠嫁吐蕃,都不是皇帝李顯考慮的事情,他只是借用這件事來逼迫相王李旦退出朝政。

  在西城縣主和親的這件事上,相王李旦表現(xiàn)得越緊張和在意,皇帝李顯就越有把握,即便相王李旦不上鉤,他也會用其他辦法來換相王李旦的這枚“車”。

  守真連續(xù)高興了幾日,有時也會半夜從密道去找梵音寺的石秀和尚,分享著自己的快樂,卻沒有說出為何而高興。

  直到張柬之代替袁恕己成為中書令,他才恍然大悟。

  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孩子炫耀著新得來的風箏,風箏的主人根本不在意風箏在誰的手里,隨時都可以收回。

  好在他察覺出了朝局的變化,也算是后知后覺,總比處于不知不覺中好一些。

  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為張?zhí)珡埣碇吲d,還是為自己徒勞的奮斗而悲哀。

  這一日,愁云慘淡的他索性大擺宴席,宴請了衛(wèi)國公薛崇胤、郢國公薛崇簡、三郎武崇敏、桓國公武延秀等人。

  這兩日,桓國公武延秀、三郎武崇敏一直在追問守真,盛世隊為何能夠戰(zhàn)勝吐蕃隊,守真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半點信息。

  兩個人好奇地抓心撓肺。

  酒局上,守真笑曰:“此事你們還得問衛(wèi)國公薛崇胤?!?p>  衛(wèi)國公薛崇胤少有的尷尬:“此事還是由天師解惑吧,我雖是當事人,但自己講出來還是有些不妥?!?p>  “貧道也只是事后風聞,當事人在場,必須由當事人來講才有說服力。要不,先喝三杯酒,用酒水來助興?”守真托詞道。

  薛崇簡等三人很是詫異,這里面居然有薛崇胤的功勞!

  衛(wèi)國公薛崇胤在眾人的眼里只是一個每天尋花問柳的敗家子,除了花錢就是花錢。

  但這一次,薛崇胤花錢花對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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