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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草莽

第一百二十五章 床頭吵架床尾和

金屋藏草莽 佩戟 2367 2020-07-25 23:05:07

  就在薛問荊覺得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男人的身形忽然一晃。薛問荊咬牙拔下左肩上的匕首用力向他擲過去,男人雖躲開了,動作卻明顯遲鈍了不少。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趁這個機會拉開了和男人之間的距離,這才看見那男子的背上不知何時中了一支箭。

  一個人沖過來和他纏斗在一起,薛問荊認(rèn)出那是蘇月。江煥大步跑過來扶住她,“沒事吧?”

  薛問荊擺了擺手,看她這樣子像沒事嗎?江煥蹲下身,“上來,我們?nèi)フ掖蠓??!?p>  蘇月身手很好,那男子又受了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薛問荊看到江煥來的方向地上扔著一副弓箭,趴在他背上問:“剛才那一箭是殿下射的?”

  江煥背起她,嗯了一聲。薛問荊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左肩的傷口還在流血,卻還是強撐著笑道:“殿下的弓術(shù)果然厲害?!?p>  “別說話?!苯瓱牭剿⑷醯穆曇?,微微皺了皺眉。

  薛問荊沒再說話,江煥每走一步都會牽扯到她的傷口,疼得她連叫痛的力氣都沒有。明明是他自己讓她別說話,才走了沒幾步卻又開口問:“傷到哪了?”

  薛問荊沒回答他,他就反復(fù)地問。最后薛問荊煩了,氣息奄奄地問:“怎么還沒到?”

  江煥默默地把腳步加快了些?;氐娇宛^后他立刻讓人去請大夫,自己將她背回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她這次傷得不輕,除了左肩中的那刀外還傷到了內(nèi)里,暫時是不能下床了。江煥背她回來的時候進的是他們倆共同的房間,薛問荊本提議分房睡,可江煥自己在地上鋪了被褥守在她旁邊。

  薛問荊故意道:“不生氣了?”

  “生氣。”江煥沉著臉說,“你出門怎么也不帶個人?今日要不是我在那你就沒命了!”

  薛問荊不好意思說她是在生他的氣,敷衍道:“沒想到我這么好的人緣也會有仇家。殿下這幾天不都在忙公務(wù)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今天結(jié)束得早,我就想到處去轉(zhuǎn)轉(zhuǎn)。”其實他是回來之后聽說她一個人出了客館,不放心才帶著蘇月去找,沒想到正好遇見這樣的事。好在她呼救時他就在附近,一聽見就循著聲音尋了過去。

  他的目光觸及到她的左肩時還覺得心驚,若他稍晚一步恐怕就要和她從此天人兩隔。薛問荊倒是一臉無所謂,“傷我的那人抓到了嗎?他為什么要襲擊我?”

  “正在審?!苯瓱ù鸬?。薛問荊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房間內(nèi)一時陷入沉默。半晌,江煥開口道:“昨天……是我不對。我看見你端著碗,還以為你要親自喂他喝藥。”

  薛問荊又哦了一聲,問:“殿下不生氣了?”

  江煥看了看她的傷處,點了點頭。

  “那殿下來哄哄我吧,我還在生氣?!毖柷G本來想語氣平淡地說出這句話,可一開口不知為何就有點委屈,“我知道殿下這幾日公務(wù)繁忙勞累,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我發(fā)脾氣啊,我心里在意的是誰殿下難道不知道嗎?”

  江煥皺著眉問:“難道你不是因為他才同意來益南?”

  薛問荊簡直要被他氣笑了,“誰告訴你的?不是,我和許大人還沒和宋禛毓熟,你怎么不說我是為了宋禛毓來的?。俊?p>  江煥道:“那你為什么要借他的衣服,我沒有衣服嗎?”

  “是阿陸穿又不是我穿,借誰的不是借?再說了,你自己數(shù)數(shù)你這次帶了多少袍服來,我借走了你穿什么?”和許芝借的衣袍薛問荊讓阿陸洗干凈了再還回去,這兩天正在院子里曬著呢。也不知道是誰和江煥說的這件事,還說話只說一半,簡直缺心眼。

  她氣得胸口疼,江煥愣在原地,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立刻道:“我還以為……是我誤會了,是我不好,我向你賠罪。”

  薛問荊別過臉去不理他,江煥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都是我的錯。你想吃什么?或者別的東西只要你看得上眼的都可以。要不然你罵我?guī)拙浒?,只要你能消氣怎么都行,你身上還有傷,別氣壞了身子?!?p>  “這都幾點了還吃東西?”薛問荊抽回手道,“我困了,想睡覺。”

  第二天早上許芝來看她,他還很虛弱,由兩個小廝左右攙扶著,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薛問荊見他能下床走動了,提議道:“許大人若身子好些了不如就傳魯大娘一見,這兩天時機最為合適?!?p>  未免將病氣傳給她,許芝坐得離她遠遠的。小廝張張嘴正想說什么就被他抬手阻止,他咳了幾聲,道:“許某也正想說呢,此事趁這兩日料理了,娘子也可以放心養(yǎng)傷?!?p>  薛問荊象征性地客套了一句,“許大人還是以身體為重,莫要強撐著?!?p>  “許某沒事。”許芝虛弱地笑了笑,扶著小廝的手起身,行禮道,“許某此來,還要向娘子賠罪?!?p>  薛問荊不解,忙示意阿陸去扶。許芝執(zhí)著地說:“昨日行刺娘子的是濟生幫的余孽,是許某清繳濟生幫時抓捕不力,害娘子受此一劫?!?p>  “許大人這說的是哪里的話?”薛問荊道,“這漏網(wǎng)之魚的事誰又說得清?許大人若心里實在過不去,正好我也欠許大人一個人情,不如就此相抵豈不正好?”

  許芝點了點頭,“有理?!?p>  薛問荊沒想到他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不過仔細想想,無論他答不答應(yīng),只要她還有把柄在他手上她就不會放心。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不過大人怎么知道那是濟生幫的余孽?”

  許芝垂眸淺笑,小廝在一旁替他答道:“昨兒大人聽聞娘子遇刺后連夜審了刺客,統(tǒng)共就休息了兩個時辰?!?p>  薛問荊有些驚訝,就算他在意刺客的身份也犯不著連夜提審,更何況他身子這樣差,就是休養(yǎng)幾日等身子好些了再去問過情況也不遲。難怪她見他眼下發(fā)青,還以為純是因病導(dǎo)致。

  見他這樣造作自己的身子她不由得皺眉,倒也不是擔(dān)心他,只是若等到她都能走動了他的病還沒好,她是要先啟程回京呢還是留在這等他?若她先回了京城,不知宋禛毓那邊會不會說什么;可若是留在益南等著吧,又不知要耗到什么時候,旁的不說,江煥肯定不樂意。

  想到這她勸道:“許大人還是多注意休養(yǎng)的好,此處自有人掌審訊之職?!?p>  許芝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娘子是覺得我多管閑事了?”

  “不不不。”薛問荊連忙賠笑道,“只是許大人貴為明鏡臺右掌鏡御史,國之棟梁,更要愛惜身體,若是為這么一個刺客加重了大人的病情那多不好?!?p>  許芝看著她,雙眼微瞇,片刻后道:“許某只是想著娘子也會想快點知道是誰想對娘子不利?!?p>  薛問荊聽著這句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又不好細想,只一笑帶過,道:“這幾日我怕是都沒法走動,好在陸大亭已經(jīng)找到了,大人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阿陸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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