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著案子的事情逃了許久的課業(yè)。
今日本該去學(xué)習(xí)的夏青昔,憑著在秦老爺子面前撒嬌的本事,就又多得了一天的玩法。
晨起,看著像只花蝴蝶在自己院里種了各種藥草,并且四處停留查看記錄著的阿尋,夏青昔才想起自己的賞金還沒拿到手。
但是想從顧夜塵手里討東西又怎會容易。
明面上是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著,可眼尖的夏青昔自是聽出了話里威脅的意味。
于是只能乖乖認命,夏青昔便面上裝著十分樂意的樣子同意了顧夜塵提出的要求。
要用錢時再去他那里取。
這就仿佛是回到了小時候一般,才拿到手里還沒捂熱和的壓歲錢,轉(zhuǎn)眼就被爹娘誆騙去管著了。
然而最可憐的是,夏青昔連摸都還沒摸到過她的賞金。
到了第二日,夏青昔故意起得早早地想去擾顧夜塵的美夢。
可等到了地方后,她才發(fā)現(xiàn)顧夜塵人雖住在自己府邸里,過的卻是廟里的作息生活。
若非要說有什么不同的,那便是人家和尚講究的是早睡早起,而他顧夜塵,卻是晚睡早起。
最主要的是,他在這樣的作息下,也還能一天下來都精神滿滿,不會犯困的樣子。
心里暗嘆一聲佩服,夏青昔雖最后未達到來這的目的,但順口撈些錢來用也是可以的??!
“大人!今日小人便需要用到錢了!”
一聲大人喊得那是叫一個親熱狗腿,顧夜塵卻充耳不聞,依舊認真地看書。
見此,夏青昔也算是明白了,立刻便跑上前去替他添茶加水,順帶著機靈地磨起了桌上的墨來。
回想起自己那身被潑滿了墨的衣服,顧夜塵未動卻開了口,“好好放桌上磨,不許抬起。”
“好的好的!小的明白!”
也回憶起了以前自己干的丑事,夏青昔點頭點得那叫一個爽快。
用上好的白瓷蓋抹了下茶沫,顧夜塵輕呷后開口,“拿去如何?”
“這不是要上學(xué)嘛!放學(xué)后去和花孔雀們玩自是要錢的嘛!大人你說對不對?。俊?p> “嗯。”
嗯?!這理由很合情合理?。≡趺淳鸵粋€嗯字?。?p> 夏青昔在風(fēng)中有些凌亂,“顧夜塵!你給不給到是說句話??!”
合上手里文書,顧夜塵抬眼看向氣急敗壞的夏青昔,雙唇上翹彎出了個弧度,“既然如此,那便走吧?!?p> “嗯?去哪?”雖然早就知道了顧夜塵說話凈是些沒頭沒尾的,可如此跳躍之下,她一時也不知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我自是去秋毫司,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賴在我顧府了?”
起身撫平坐起褶皺的衣裳,顧夜塵挑眉看向夏青昔,一副戲謔的表情。
率先走出房門,夏青昔見顧夜塵已離開,再想著自己也差不多要上學(xué)了,來不及多想也就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衣裳打扮雖不顯奢麗,但也皆屬精致上乘,于是一路走來到引了不少矚目。
突然想起顧夜塵每日便是這般走著到秋毫司的。
于是夏青昔也靜了心去聽這亂哄哄的晨日,去看這熱熱鬧鬧的人們。
這樣一路走來,夏青昔的心情也已好了許多。
可當她拖著口大箱子到學(xué)堂時,她就已經(jīng)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特別是在見著夫子那可以吃人的眼光時,夏青昔笑得更加地顫兮兮。
“夫子!你聽我說!我助人為樂,所以才會遲到的!這東西……也是人家送我的!”
“這個說法……夫子您,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