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了?娘子是記錯了吧?!?p> 顧夜塵繼續(xù)笑得眼帶寵溺,說著卻突然彎下腰附在了她耳邊,“在引兇手,悄悄不要說話,跟著走就行了?!?p> 夏青昔聽完這話只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對方也的確是沒有上鉤中計(jì)。
于是繼續(xù)跟著走,可沒一會,前面的顧夜塵卻突然停了下來。
“嗯?怎么了?”
夏青昔開口問,顧夜塵卻沒有回答,只從懷中拿出了包藥粉對著夏青昔輕輕一吹,頓時便是藥粉飛揚(yáng)。
夏青昔被弄了個措不及防,雖連忙避開,卻也吸了不少入口鼻。
眼前的所有幻象褪去,夏青昔才發(fā)現(xiàn)一直跟著的顧夜塵竟是那一真和尚!
而原本走著的京中小道,也不知是在何時變成了一片陰森森的林子。
“你!”
“娘子莫怕,為夫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一真雖說著流氓的話,樣子卻是極為認(rèn)真。
說完,還邁步朝夏青昔緩緩走去。
雖去了幻覺,可夏青昔卻是提不起半分力氣來,剛轉(zhuǎn)身手腳無力地跑了幾步,便被一真抓住,撕毀了身上穿著的紅嫁衣。
看著那湊得越來越近的臉,夏青昔急得一身冷汗,“喜鵲!喜鵲!”
一真卻仿佛未聞,只自顧地朝夏青昔親下去。
石子帶著十足的力道破空而來,一真險險避開,嘴角卻是勾起了抹會意的笑容。
官兵從四方擁來,將一真圍在里面。
顧夜塵脫了紅色外衣朝夏青昔扔去,臉上卻是滿滿的嫌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和赫連鈺有得一拼了?!?p> 夏青昔原本被嚇得有些委屈難受,此刻被顧夜塵一說便又只剩了惹得她跳腳的怒火,哪里還有個別的心情去多想。
一旁被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的一真卻是大笑起來。
“我果然沒有猜錯……找了這么多個,也總算是有這么一個是對的了。”
眾人以為一真也如楊大虎那般瘋?cè)?,下一刻他卻是直直地看向了夏青昔。
“幫我個忙好嗎?至少讓那群姑娘過得自在些。”
夏青昔聽得云里霧里,但等了官府審訊過后,也便明白了那番話的意思。
喜鵲某次去了萬民寺后,便對一真動了心。
只可惜為情所傷的一真哪里會再輕易動情,于是便一直拒絕著喜鵲。
可喜鵲也是個倔性子的,一次不行便日日上山入寺,到最后一真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喜鵲動了早就不該再有的心思。
于是本已心死的他決定為了喜鵲還俗,可等來的卻不是那個平日里活潑愛笑的喜鵲來找他,而是喜鵲的娘親來告訴他,喜鵲已嫁于了有錢人,勿擾。
一起一落,一真仿佛丟了魂,只剩了具整日念經(jīng)問佛的軀殼。
后來便是日日想,夜夜念。
看著一些來廟里或求姻緣或哭訴自己被迫嫁與不喜之人的姑娘,他便會在想,自己喜歡的姑娘,是否也這般可憐。
于是他像是瘋魔了般,劫走了近幾日聽著要嫁人的姑娘。
而他做這一切,只是想問問她們,是否要嫁之人,便是自己所喜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