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箱不是,這箱是喜鵲的?!?p> 夏青昔翻來覆去扒拉了半天,已經看了個大概后還暗暗贊嘆了句這姑娘不僅繡工好而且還有著巧思妙想后,身旁的小廝才突然想起來然后提醒。
“額……”
夏青昔有些無奈,但看著那小廝一臉歉意的表情,于是也不好說些什么,便只能繼續(xù)翻看著下一箱,然后企圖能找出點什么線索來。
但是結果很明顯,這些失蹤的女子并無什么共通點。
“啊!真難?。 ?p> 頹然地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
黑亮如綢的發(fā)靜靜地披散在銀紅的紗衣羅裙之上。
晨曦被雕刻過的檀木窗隔開,洋洋灑灑地細碎著落在夏青昔白皙的肌膚上。
睫毛被微風吹得輕顫著,宛若一只隨時就要飛走的蝶。
顧夜塵才剛踏進物證室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艷得有些微微愣神。
凝神看了會才用力地推開門,將正閉目養(yǎng)神的夏青昔給嚇了一跳。
“有刀傷的男子已經基本確定了?!?p> “什么?走走走!”
剛剛看完所有信息和物品,現在大腦正混亂成一片。
顧夜塵的這句話無疑將夏青昔給解救了出來,連被嚇了一跳也沒生氣,起身便急不可耐地跟著顧夜塵過去,仿佛是在奔向一堆黃燦燦的金子。
不管是多大的傷口,受了多少道刀傷,也不管是新傷還是舊傷。凡是手臂上有傷的男子無論年紀,此時都被集中到了秋毫司里。
看著烏泱泱站著的一群人,夏青昔險些沒一個腿軟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老天爺!這么多!我們得找到什么時候???”
陽光正好,照在園里花葉的露水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夏青昔卻只覺得腦袋一陣發(fā)暈。
“不,是你一個人,我跟那人不熟?!?p> 下人搬來桌椅放上應季的瓜果和茶水糕點。
屋檐下有侍女剛剛掃灑過,看起來格外涼快。
此時顧夜塵正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微微吹了口氣,朝夏青昔一笑后拋去這句話,然后便觀察起了一院子神色各異的人。
“你奶奶個天殺的!該死!”
夏青昔氣得牙癢癢,卻也只能認命地去一個個查看起來。
畢竟該認慫的時候還是得認慫。
在花名冊上圈了幾個重點觀察的人后才讓他們散去。
夏青昔累得直往地上癱去。
“要死了……”雙頰發(fā)紅,夏青昔只覺得此時渾身無力,再也動不了。
顧夜塵看著躺在走廊上要死不活的夏青昔,絲毫沒有人性地就伸腿輕踢上去。
“要死回去再死。”
“你個天殺的!我頭昏!”
雖然仿佛只剩了半條命吊著,但夏青昔吼起顧夜塵來依舊中氣十足。
“還罵得動人,那就是死不了。”
顧夜塵見夏青昔雖然已經熱得神志不清,可罵起人來卻依舊那樣利索,于是只挑眉,沒再打算管她。
夏青昔躺著,最后卻是兩眼一閉,就中暑到昏了過去。
顧夜塵蹙眉看著夏青昔那臉頰脂墊上的兩團紅,轉身讓葉文將人先帶去休息后,便拿了那花名冊走了。
獨留下葉文一人在后面被弄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