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鈺哈著搶糕點時被夏青昔被撅得發(fā)紅的食指,贊嘆不已地嘖嘖了半天。
“要是真能讓那廝換上女裝,別的不說,我認你做大哥好不好!”
赫連鈺抖著腿,空閑的那只手拍得大腿直作響。
“我只要那種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結拜?!?p> 因為即便到時候被顧夜塵那廝弄死了,黃泉路上也好有人陪!
訕訕一笑,赫連鈺得意地從袖中又摸出了塊糕點吃起來,“還是算了吧,青昔兄,我會替你照顧好家人的!”
“你什么時候藏的!你這個花孔雀耍賴皮!”
夏青昔看著赫連鈺吃得香,只覺得口水流了個滿嘴。
“哈哈,反正你馬上也要離開了,吃了也是浪費?!?p> 夏青昔聽完氣得腦門發(fā)黑,丟了個白眼給他就要走。
“吃撐死你算了,我去想辦法讓顧夜塵穿裙子去了!”
說得咬牙切齒。
赫連鈺望著夏青昔走去的背影,只覺得有股“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
“槿云,我們一會要去給青昔收個尸嘛?好歹她和我也是兄弟一場。”
“沒個正形!乖乖吃你點心!”
“沒了,還要!”
“你這樣吃……算了,先消消食,一會再給你弄……”
“好!那我去打會拳!”
夏青昔不知道在自己走后赫連鈺又混了疊如意糕吃,不然真的就要氣得跳墻了。
夏青昔去到顧府的時候,管家說顧夜塵在書房。
聽完,提了兩壇子酒的夏青昔有點進退兩難。
人家在認真辦案,她卻一門心思地想要哄騙人家穿女裝。
正為自己這點小心思而感到羞恥的時候,夏青昔卻想到了那似流水的金錢嘩嘩朝自己涌過來的場景,還有安淇笑得甜甜的,叫自己阿姐的樣子。
“不怕!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條好漢!”
一鼓作氣,夏青昔想著,提著那酒跑得飛快,踩得石階噔噔作響。
“咳咳……”夏青昔放下壇酒在地上,隨后伸手去敲了敲門,“顧大人,我是夏青昔,嗯……我是來給你道謝的……那天你……”
“嘭!”
原本放著的那壇酒碎了一地,夏青昔看著,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收不回來了。
“我……”
這可是她忍痛花了二十文錢買來的!
原本就指望著能用它把顧夜塵放到,可現在……
看著夏青昔那驚得丑呼呼的臉,顧夜塵皺眉。
“去地窖取瓶賠她。”
隨手指了個門外守著的丫鬟,顧夜塵說完又回去繼續(xù)處理案子。
“哈哈……上次被打,多虧了大人及時出現……”
提著僅剩的酒跟著進了書房,夏青昔盡量讓自己笑得有誠意一點。
“要謝找秦老?!?p> 很顯然,此笑容并未打動忙于工作的顧夜塵。
“咳,這就是老爺子讓我來的!”
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夏青昔已利落地放下了酒壇。
“你是真的沒聞到那股豆渣味?”
“嗯?”
豆渣?
“大人是想喝豆汁?”
“我是指你的腦袋?!?p> 什么玩意!居然罵自己腦袋里是豆渣!
剛要開口,那丫鬟便送來了瓶酒放在夏青昔那瓶的旁邊。
嗯……
看著那兩瓶酒,夏青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