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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就穿了佛系少女照樣歡樂

第38章 野雞師父的師父

穿了就穿了佛系少女照樣歡樂 不靈丸 2047 2020-04-22 20:45:56

  但是今天的時間所限,她將土雞拌了去腥的調(diào)料煮熟后,直接放進涼水里浸涼,去掉雞骨,撕成雞絲,省去了前面繁瑣的步驟。

  椒麻香一出,云先生就坐不住了,縱然面前有著大廚房送來的滿桌佳肴,他還是提著海碗就去了后院尋段阿云。

  但是這道菜不是為他準備的,段阿云嚴詞拒絕了他嘗菜的請求。

  六皇子看著面前這道惹人流清口水的菜,不由得心里生出一點暖意。雖然之前沒有吃過這道菜,但是蜀地的確很好麻、辣這口。段阿云此舉,安慰了一個少年無根的心。

  隔著不知道多少個時空,段阿云和六皇子默契地感到一點鄉(xiāng)意,兩種完全不同的鄉(xiāng)愁,在這道菜里,味蕾里,找尋到共同的聯(lián)結(jié)。

  煞風景的云先生和七皇子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情緒,化身為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

  六皇子和段阿云只動了一兩下筷子,就放棄了加入那兩人碗筷間的戰(zhàn)斗。

  姜還是老的辣,臉還是老的厚,兩只竹筷而已,云先生卻使出了一套龍吟劍法,逼得七皇子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以七皇子筷子蹦落到地上而告終。

  也因為這道菜,七皇子內(nèi)心就原諒了段阿云之前暴揍他的行為,人是傻了點,脾氣是暴了點,終歸做菜好吃也算是個優(yōu)點,姑且算個朋友吧。

  傍晚,默完立德經(jīng)的第一篇,三人放了學。

  三個并不怎么熟的孩子,走在一路,總還是有一點點不自然。

  七皇子走在前面,六皇子亦步亦趨,段阿云落在后面自顧自地踢石頭。

  “喂!”七皇子突然轉(zhuǎn)身喊段阿云。

  段阿云抬一只眼看他們倆。

  “那天是我不對,不該叫你傻子?!逼呋首泳尤辉诤退狼浮?p>  “沒關(guān)系,反正我揍盡興了的?!倍伟⒃祁^一次覺得其實自己也挺像個棒槌的。

  “你比我小,我不計較?!逼呋首雍吆哌筮螅洲D(zhuǎn)身背著手朝前走去了。

  一直走到月江院,三人才分道揚鑣,七皇子依舊直行,六皇子左拐進了月江院,段阿云向右轉(zhuǎn)道蕉紅院,各自都沒有告別。

  “姑娘回來了?”雪爪一只胖手扒著門,沖她笑嘻嘻的。

  “回來了?!?p>  “聽說你和皇子一起學習,好厲害的?!毖┳谒磉叴蜣D(zhuǎn)。

  “有什么厲害的,雪爪,紅泥呢?”

  “唉,她去木槿院找小紅泥玩去了?!?p>  她原本叫紅泥這丫頭去外院聽故事,回來向她匯報,沒想到這丫頭玩性大,不知道有沒有把這兒當回事。

  在將軍府里住著,實在是太閉塞了,波瀾不驚,平淡無奇。

  而以段阿云目前的能力,不能出府,想聽聽外面的事,也只能靠四處打聽。

  她最想知道的,當然是中秋燈會的鬼盜子到底是不是江簡。

  直覺告訴她,那是江簡,但是她沒有任何證據(jù)。

  胡叔給她講過,人們將風六超稱為鬼盜,緣由之一就是此人過于神秘,人鬼莫辨,沒人見過他真面目。

  唯一確定的是,惡人榜上鬼盜已經(jīng)盤踞了數(shù)十年,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就這一條,表明鬼盜絕不可能是江簡,除非他在娘胎里就開始作妖了。

  可是,鬼盜做的那些事十分奇葩,偷的東西很雜:手、女妓、胡子、定情書、各種奇怪的寶物(比如會散發(fā)香味的夜壺),還會給人屁股上蓋章,不正經(jīng),卻很像江簡的風格。

  一般的盜賊,大多是謀財,沒有像江簡這種不務正業(yè)的。

  費心費力到將軍府里來偷桃,偷桃為了救人,救人是為了讓人殺了此人,此人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真是個小惡魔寶貝。

  如果鬼盜真的就是江簡,與她又何干呢?

  可能是說出去會比較長臉吧。我段阿云的師父乃是惡人榜上的釘子戶!

  鬼盜子的確是江簡,那日抓走段阿云的的確也是他。

  原本他是為了那盞寶燈,后來偶然看見對面欄桿處的段阿云,就突發(fā)奇想地想把她一路薅走了。

  在半道中聽見她問:“江簡嗎?”

  可惜他不能答,風六超是戴著面具的人,江簡是他自己。

  后面的虎嗔將軍追得也緊,他只好把她放回原來的生活里去。

  群山綿延,半山腰處一戶農(nóng)家,籬笆稀落,梅樹蜿蜒。

  兩間草屋,冒著青煙。

  “老頭子你又在放毒了?!”江簡落在屋頂,破口大罵。

  “嚎什么?這是制造美好的事?!?p>  江簡實在忍不住了,跳下草屋,沖進廚房,一盆水灌進他的鍋里,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原本在油里煎熬成黑色的菜終于得到了解脫,散成黑色的不明漂浮物,在鍋里徜徉。

  “師娘呢?”江簡松了一口氣。

  “哼,問她做什么?沒她我也能過?!崩项^子滿臉傲嬌。

  哦,又吵架了,又被拋棄了。

  江簡真是不明白了,一個曾經(jīng)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山先生,怎么老了如此沒出息。

  “行了,外面等著去?!?p>  山先生樂呵呵地出去了。

  一碟兒野菜,一碟兒花生米,一壺濁酒。

  梅樹下的石頭墩兒上一放,就是晚餐了。

  山先生并不挑食,一口酒一顆花生米,嚼得津津有味。

  “給你尋了鮫人燈來,晚上寫書不累眼睛?!?p>  “你奪燈了?”

  “沒,紅白獅奪的,我拿的。”

  山先生雖說年紀大了,但是老得也有一派的仙風道骨。

  花白的頭發(fā),嚴謹?shù)鼐性诤竽X,留了些許散在兩頰,在風中如同顫顫的枯草。

  瘦削的臉,劍眉有神,眼里也帶著光亮。

  一襲古舊的麻衣,干凈又一絲不茍。

  他撩起衣袖,為自己添滿酒。

  “你的事如何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幼徒喜歡漂泊和獨行,必定是心里有事,才會來這里。

  “他死了?!彼f的是他殺千刀的親爹。

  “你親手終結(jié)的?”

  “想過,但是又不甘心讓他死得如此簡單?!庇行┤?、有些事變成了魔障,堵在心間,就很難放過,不論是放過那人還是自己。

  他以為自己放浪形骸,漂泊萬里,總歸是和那個爛人脫了干系??墒窃诰┒寂既豢匆?,那人衣冠楚楚,沉醉歡樂場,他心中騰起一股怒火,憑什么。

不靈丸

不知道說什么,抄歌詞吧:我們也從沒有放棄過,追求方式的獨特,就算所有人都把一切不現(xiàn)實對你說,屋檐遮蔽的理想,從來都是抬頭望向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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