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有余,葉婉吟已是行動自如,恢復如常了。
這日,葉婉吟說在家里躺的時日太久,想上街走走,想請云澈作陪,云澈猶豫了一下。
“云公子是有所不便嗎?”葉婉吟問道。
也罷,這葉小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今日正好找機會與她說一說解除婚約的事,她如此通明事理,定能諒解。云澈心道。
“沒有,小姐邀約,云澈不勝榮幸?!痹瞥旱馈?p> 葉婉吟聞言含羞一笑。
平日有些冷清的街上,今日卻變得熱鬧非凡,到處有人在賣花燈。
“今日怎么如此熱鬧?”云澈有些疑惑道。
“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佳節(jié)了,難道公子不記得嗎?”葉婉吟笑道。
自己竟然忘了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節(jié)了,白弦月至今未歸,算算時日,便是二十日也該回來了。云澈心道。
“云公子,你在想什么呢?”葉婉吟見他有些失神,問道。
“無事,只是最近雜事繁多,竟忘了過幾日便是佳節(jié)了,讓葉小姐見笑了?!痹瞥夯剡^神來,微笑說道。
“云公子,我們也相識這些時日了,你以后能否不要再叫我葉小姐了,聽著甚是生疏?!比~婉吟看著他說道。
“那要如何稱呼葉小姐合適?”云澈道。
葉婉吟滿目含情的望著他,說道:“你今后同我家人一般喚我吟兒即可?!?p> 云澈似是感受到她眼中灼灼情意,微微避開她的眼神,道:“這個,在下還是不太習慣?!?p> “也罷?!比~婉吟想雖父母均已認可,但他二人畢竟還未成親,還是要避諱一些,“不知我以后可否喚公子名字。”
“葉小姐請便?!痹瞥旱?。
“云澈,我想買那個花燈?!比~婉吟指著一個畫著荷花的花燈說道。
“好。”云澈道,云澈將銀錢付給老板時,突然看到不遠處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月兒回來了!云澈心中一喜。
“月兒”云澈急急喚道,可是才一眨眼功夫,那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葉婉吟見他一直看著別處,問道:“云澈,你方才說什么?”云澈卻恍若未聞,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著。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方才那個身影分明是月兒,自己定然不會看錯。
此時有個挑著貨擔的貨郞走了過來,叫道:“讓一讓,讓一讓?!比~婉吟一直在云澈的身后看著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叫聲,貨郞路過時,貨擔不小心掃到了站在路旁的葉婉吟。葉婉吟“啊”的一聲,差點摔倒,云澈聽到她的叫聲,慌忙回過頭來扶住她。
“你沒事吧?”云澈緊張的看著葉婉吟。
“沒事,謝謝?!比~婉吟含羞道。
云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扶著她的肩,有些尷尬的輕輕放開,道:“沒事就好?!?p> “你方才是看到什么了人嗎?”葉婉吟問道。
云澈點點頭道:“不過,她看到我不會不理我的,也許是人太多,我眼花了吧?!?p> 不遠處的街角,一名白紗遮面的白衣女子看到這一幕,輕輕嘆了一口氣,便悄悄消失在人群中。
“云澈,我們?nèi)蚰沁吳魄瓶珊?,那里似乎有人在雜耍?!比~婉吟見橋那邊十分熱鬧,提議道。
云澈看了看那擁擠的人群,微微皺了皺眉,道:“那里人太多了,我怕呆會又會發(fā)生像方才那樣的事,實在是太不安全了?!?p> “哦”葉婉吟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要不我們到河邊走走吧?!?p> 云澈看了看月色,道:“葉小姐,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府吧。我今日還有點事,等改日再登門向葉小姐賠罪?!?p> “什么賠罪,云澈你言重了,你有事為何不早說,難怪你今日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無妨,那我便先回府吧。”葉婉吟笑道。
送葉婉吟回葉府后,云澈又折回賣花燈的攤位前。
“老板,你這里共有多少花燈?”云澈問道。
“約還有五六十個吧。”老板應(yīng)道。
“這些我全要了,不過要請老板幫我送下貨。”云澈拿出一大錠銀子說道。
“全要了?”那老板歡喜道,“沒問題,公子要送哪?”
山中別苑。
云澈興致勃勃的叫下人們把花燈全都掛起來,一時間,走廊、庭院、亭子全都掛上了各式各樣的花燈。
整下宅院頓時有了過節(jié)的氣氛,煞是好看。
待月兒回來看到定然十分歡喜。云澈想到這,不覺露出微笑。
“今日月兒總該回來了吧?!痹瞥嚎戳丝此闹?,本想親自去白爺爺處接白弦月回來,沒想到被葉婉吟的事情一耽擱就耽擱了這么久,后來又因不知她何時回來,怕走岔了,擔心月兒回來看不到他,便索性這里耐心等著,不想,這一等便等了整整二十日。
此刻白弦月已到山中別苑,悄悄的坐在“聽雨閣”的屋頂,當日云澈讓她給書房取名,她取了個“聽雨閣”,云澈覺得此名甚好,還特地叫人做了個牌匾掛了上去。
看著云澈忙里忙外,白弦月卻心潮翻涌、心緒難平。
方才在街上看到云澈與別的女子談笑風生,舉止甚是親呢,那女子看他的眼神,眼里全是滿滿的愛意,云澈對她似乎也是有求必應(yīng)??吹米约盒闹芯共挥傻蒙鲆唤z酸楚。
雖然早就做好十月期滿便即刻離開的打算,也常告訴自己云澈乃一介凡人,他終歸是要娶妻生子的,故而即便當日云之辛把秦楚兒送過來,想讓云澈收房時,自己也從不曾介意過??墒?,今日,自己怎么了,為何看到那名女子與云澈在一起時,卻莫名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當時甚至很沖動的想過去將他二人推開,質(zhì)問云澈,為何自己走了這么多日,他非但沒有想她,還跟別的女子牽扯不清。
在屋頂坐了良久,看著云澈一直朝門外望去,在亭子里坐一會又站起來,一會兒又踱步到門口看了看,如此這般來來回回了好幾趟。
“公子,要上酒菜了嗎?”湘竹問道,“菜都快涼了,白姑娘還沒回來嗎?白姑娘會不會不回來了?”
“不會的,今日是最后一日,她說過的,最遲二十日便會回來,月兒是不會騙我的?!痹瞥嚎隙ǖ溃跋茸屓税丫撇藬[上來吧?!?p> 聞言,白弦月輕嘆了口氣。
罷了,再過幾個月,自己便走了,多思無益。
不唱不舞
現(xiàn)在每天5點多自然醒來,便會想,趕快起床,而不是像以往在床上多賴一會兒,因為可以多些時間來碼文。而清晨也是最無人干擾的時刻,是完全屬于自己的時間,此時思維最為清晰。有點喜歡現(xiàn)在這種生活,每天準時起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生活過得充實而有規(guī)律??粗淖謴闹讣饬鞒觯鲿扯p快,實在是件愜意的事情。 喜歡的書友,記得幫忙投票和收藏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