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從妖山上帶下來的女子也不知是什么妖孽,盡快讓她離開?!痹瞥旱母赣H云之辛怒喝道。
“父親,月兒是醫(yī)圣白齊的孫女,并非妖孽,還請父親明查。”云澈道。
“那妖山上能有什么好人?你沒聽到府里都傳成什么樣了,一個女子聲音如同老嫗一般,還醫(yī)圣的孫女,我看分明就是妖孽!”云之辛大喝道。
“父親,月兒決非妖孽,她是我心系之人,其實在峻茂山上我與她早已私訂終身,此次若非她相助,莫說順利除掉妖王,兒子都未必有命回來?!痹瞥簱?jù)理力爭。
“什么,你竟敢?你不是從小立志修道,如今竟被妖山上的女子迷了心志,還說她不是妖孽?”云之辛氣不打一處來,云澈乃家中獨子,因為云澈自小便立志修道的事他一直憂心忡忡,擔(dān)心云家無后,然則若是被妖孽迷了心志,那還不如去修道。
“不管父親同意與否,兒子此生只愿娶她一人,若非是她,那么兒子便去修道,終生不娶?!痹瞥簲嗳徽f道。
“你,你,你這是要氣死我??!”云之辛一口怒氣直沖腦門,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來,頓時暈厥了過去。
“老爺,老爺——”一旁的老管家黃巖大驚失色,連忙扶住云之辛。
云澈也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查看,見云之辛已然不醒人事,心下大驚,他對黃巖道:“你且速速叫人扶老爺回房,我即刻進宮去請?zhí)t(yī)過來?!?p> “我來試試吧?!贝藭r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知何時白弦月竟已來到身后,她上前查看了一番,道:“這是一時怒氣攻心,并無大礙。”
她從懷中取出一瓶藥,倒出一顆,迅速讓云之辛服下。
“服了藥,只需好好休息一下,再過一兩個時辰他就會醒了?!卑紫以碌馈?p> 未等云澈開口,管家黃巖便迅速讓下人們七手八腳將云之辛扶回房間了。
“你來了多久了?”云澈問道。
“沒多久?!卑紫以碌f道。
“方才,我們所說,你——,都聽到了?”云澈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弦月點點頭。
“父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莫要擔(dān)心?!痹瞥旱馈?p> “阿澈,你不是說你山中有一處宅院嗎,如若方便,我想去那里住?!卑紫以驴粗馈?p> “你——”云澈看著她的目光,實在無法拒絕,看來成婚的事只能先擱一擱了,到山中居住也好,那里沒人打擾。
“好吧。”云澈緩緩說道。
山中別苑本是皇家用來避暑的一處臨時居所,每年只有夏日,皇家子弟偶爾過來住個幾日,游玩幾日,但山中遠不比京城繁華,沒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那些個皇家子弟便也不愛來了,如此便閑置了下來。此次,皇帝將它賞給云澈,它便成了云澈的私人宅院,因原是皇家所用,屋內(nèi)擺設(shè)配備倒比云澈在城中的府邸要來得奢華。
“這間屋子你看看可喜歡?”
云澈帶白弦月來的這間屋子,是所有屋子中風(fēng)景最好的。
白弦月推開門,門外是一片花海,粉色的、紫色的、紅色的、白色的,各色的花爭奇斗艷,花海中間有一條石頭小道,沿著石頭小道下去,不遠處就是一股清泉,緩緩流淌。
“好美??!”白弦月欣喜的跑了出去,來到清泉邊,她用手掬起一捧水,嘗了一口,泉水清冽甘甜。
“這里真好!”白弦月滿臉笑容,由衷說道。
從峻茂山下來后,似乎就沒怎么見白弦月笑過了,云澈看著她的笑臉,也露出了微笑。
“你喜歡就好?!痹瞥盒χ鴨柕?,“要不要去看看書房?”
白弦月點點頭道:“好!”
書房就在他們二人的房間中間,房里靠墻的位置置放了成排的書架,書架上卻只放了數(shù)十本書,靠窗有一張偌大的書桌,桌上放置著筆墨紙硯還有幾本書,地上放著兩個蒲團。
“好大的書架。”白弦月走過去隨意取下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府中的書還來不及搬過來,過幾日等整理得差不多了,我再派人將我府中藏書搬過來?!痹瞥旱溃霸聝?,看到地上的蒲團了嗎?”
“看到了,為何有兩個蒲團?”白弦月疑惑問道。
“因為,我看書的時候,希望月兒能陪在我身邊?!痹瞥何⑿φf道,“可好?”
忽然聽他這般溫柔說話,白弦月一時竟不時如何回答,良久,點點頭。
“月兒,為我們的書房起個名吧?!痹瞥旱?。
“書房不就是書房,還要起名嗎?”白弦月不解道。
“因為這是我們共同的書房,單是想到你陪在我身邊看書的日子,就覺得十分美好,所以一定給它要取個特別美的名字?!痹瞥旱馈?p> 白弦月沉思片刻道:“叫‘聽雨閣’,你覺得如何?”
“聽雨閣?”
“小時候我最喜歡雨天,每當下雨的時候我喜歡呆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雨一滴滴落下,那種感覺好像整個世界很安靜,安靜得只剩下雨聲?!?p> 云澈點點頭,“不錯,那就叫‘聽雨閣’。月兒,過幾日我便找機會請皇上為我倆賜婚,到時我定八抬大轎,風(fēng)風(fēng)光光迎你入門?!?p> “這——,其實這里挺好,我并不想住到你府中去。”白弦月猶豫道。
“傻丫頭,你嫁給我,我們也可以住在這里?!痹瞥盒Φ?。
“可是——”白弦月有些遲疑道。
“難道,你不想嫁給我了嗎?”云澈眉頭微蹙道。
“你我二人早已是夫妻,只要我們兩情相悅即可,世俗那些禮節(jié)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況且你父親——,若是你強行請旨,他再怒氣攻心,怕是身體會受不了。”白弦月?lián)u搖頭道。
“雖說我二人已在峻茂山成婚,但旁人并不知曉,若沒有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怕是有損你的聲名?!痹瞥河行n心道。
“我并不在意那些,真的。”白弦月微笑道,“況且,若有一日,我在這里呆不下去,便隨時可以離開,也無須你的一紙休書,豈不是更為自在?!?p> “你?會離開嗎?”云澈聞言不覺眉頭緊皺。
“聚散有時,若有一日緣分盡了,總是要離開的?!卑紫以聦㈩^轉(zhuǎn)向別處,淡淡說道,“再說了,或許有一日你的心中不再有我,那時你也不會在意我離開與否了?!?p> “不會的,相信我?!痹瞥簩⑺龘нM懷里,喃喃說道,“也請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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