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秦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水痕看在眼里,嘴角默默地彎了一道。
看完診,水痕又走了過來將她從凳子上一抱而起。
秦詩本想提醒某人自己傷在肩膀而不是在腿,但心里有小九九在作祟,愣是沒說。
下樓的時候,秦詩手里拎著藥膏袋子,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受傷的?”
水痕沒答,反問道:“我給你的鐲子怎么沒帶上?”
秦詩聽他一說,抬手看了一眼手脖子,這才想起出發(fā)前整理行李箱的時候好像給取了下來的,只得老實交代:“忘在家里了?!?p> 水痕臉上沒多大反應,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只囑咐了一句:“下次記得帶好?!?p> 兩人到了秦詩和同事之前訂的酒店房間后,水痕將秦詩輕輕放到床上坐好。秦詩正琢磨著要不要洗漱洗漱再睡,突然門鈴響了,是送外賣的。
水痕單手拎著便當袋子回來放在秦詩面前,“吃了再休息?!?p> 香味四溢。
雖然中午些許墊了一點肚子,但秦詩累了一天,肚子里早就空了。
秦詩說了聲謝謝,打開外賣袋子,是一盒鴨血粉絲,還有一罐Coco的中杯芋泥紅豆奶茶。
大快朵頤!
吃完秦詩眼皮已經(jīng)開始支撐不住了,也沒顧得上洗漱這檔子事,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又隨手將外賣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倒頭就去見了周公。
水痕從盥洗室忙完了出來的時候,看著秦詩已經(jīng)縮在床上睡著了。被子只略略的蓋了一個角落。她面色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在做噩夢還是怎么回事,一雙眉毛時不時地輕攏一下,嘴巴也不知在囁嚅什么。
水痕走過去,用手探秦詩的額頭。
發(fā)燙。
他又探了探她其他地方的肌膚,也像是火著了一樣。
水痕無奈的發(fā)出了一聲數(shù)落:“怎么又感冒了?!?p> 他將被子輕輕地拉上來替秦詩蓋好,秦詩好像被弄醒了一點,閉著眼睛軟軟的哼唧了幾下,手里抓著水痕剛提上來的被褥,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水痕不敢再動,等秦詩安靜下來,他下樓去服務臺要了點感冒藥和一個體溫計。
水痕下去一趟上來后,秦詩好像睡得更沉了。
水痕沖好感冒靈,走過去床邊,把被秦詩壓得死死的被子挪開,想要扶她起來先喝藥,但剛一挪開就又被小女人“呼”的一下給拽了回去。
水痕無奈的笑了好幾次,但也不敢弄出什么聲響,只得把笑憋悶在胸腔。
弄了半天,秦詩脖頸處的衣服松垮了些,露出了像白瓷一般軟嫩的肌膚,水痕的眼睛觸及那里,稍稍有一些移不開。
他輕咳了一聲,壓抑了下情緒。
不管怎樣,要先讓小丫頭把藥給喝了。
他沒了耐心,直接攔腰抱起床上的那攤爛泥巴靠在自己胸前,端著杯子一聲比一聲輕的哄著,一點一點喂下去,花了大半天才乖乖喝光。
迷迷糊糊的喝完了藥,小女人又是躺倒就睡,順便還迷迷糊糊揮了一道胳膊,一把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將他一起帶倒到床上。
面前這個小祖宗卻還在舒舒服服的囈語?!
水痕被秦詩強行抱著,低頭一看,小祖宗的一顆腦袋窩在他胸膛亂拱,小手也沒怎么歇著,聲音又嬌又糯還有些發(fā)燒后的喑啞,“要抱抱......”
要抱抱.....
他水痕不想做人了。
水痕低著頭滾喉結(jié),任由她抱著,緩慢將手挪動到秦詩的后背輕輕拍打起來。
一夜過去。
清晨秦詩醒過來的時候,只見水痕正坐在沙發(fā)上單臂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
秦詩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說了聲“早”。
水痕張嘴清了清嗓子回了她一句:“早什么早,快點收拾好去趕飛機?!?p> 秦詩看著水痕,水痕的眼神卻有點閃忽,怎么感覺這個人今天怪怪的?
秦詩聽話的迅速穿外套,蹬鞋子,收拾包裹。
水痕看著秦詩的身影,幽幽的開口:“昨天晚上......”
立馬被秦詩打斷:“昨天晚上的外賣好好吃!”
秦詩想起昨天的外賣,抽了一兩秒的空閑轉(zhuǎn)過來和水痕說著。
水痕扶額......
“我是說,昨天晚上你......”
你說夢話了!你還撒嬌要我抱!
秦詩不知所以:“昨天晚上怎么了?你說完?。俊?p> 水痕幽幽又悶悶:“你不記得了?”
秦詩艱難的回想:“記得什么?”
某個女人昨天賴著他抱了一個晚上,醒來卻什么都不記得了。
完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