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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如歌之風(fēng)蕭離離

第三十四章 舊識

往昔如歌之風(fēng)蕭離離 小洛與小波 6070 2020-02-25 10:17:46

  二人又戰(zhàn)了幾個回合,可天凌卻無心再戰(zhàn),于是虛晃一招便與尚花語拉開了距離,然后對尚花語說道:“尚將軍好功夫啊,不知你可否還記得我了。”

  說完天凌便揭開了自己的面罩。

  尚花語看見了這刺客的真面目后,頓時微微一怔,隨后開口道:“天凌,是你!”

  天凌則微微一笑道:“沒錯,是我,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吧,怎么樣,想我了沒?!?p>  尚花語聞言神態(tài)沒有絲毫的緩和,她逼問天凌道:“你為什么要來殺白皓,誰派你來的?”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就這樣,恕難奉告?!?p>  隨后天凌又一臉嘲諷的抱怨道:“你如今可是統(tǒng)領(lǐng)大軍的將軍了,不像我這種游走底層的人,每天都必須要為了生計(jì)而拼著命,真羨慕你啊?!?p>  “如果你想從軍,那我歡迎你的加入?!鄙谢ㄕZ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就不必了,畢竟自由自在慣了,對了夜魅,我們好歹是相識一場,曾經(jīng)也是并肩搏過命的伙伴,如今哥哥我要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混口飯吃,你不會想趕我走吧?!?p>  “不要再叫我曾經(jīng)的代號了!”尚花語突然無比嚴(yán)肅了起來,就連聲音都似乎夾雜著一絲威嚴(yán)與命令的味道。

  天凌見狀便笑著問尚花語道:“喲!將軍就是將軍,到底就是和我們這些小嘍咯不一樣,說話都這么威風(fēng)。我想問一句,是不是當(dāng)官的都像你這樣啊?”

  隨后他又突然怒吼道:“你有什么資格沖我甩臉色!你別忘了,當(dāng)年可是你背叛了我們,你可害慘我們了你知道嗎!要不是你這突然的背叛,我們靈陽宗就不會死那么多人,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嗎,啊?殺手夜魅!”

  “所以說你們就加入了墨衣,成為了三宗之一?你別忘了,梁國可是我們晉國的宿敵。”尚花語沒有回答天凌的問題,而是冷冷的問他道。

  “這是大勢所趨,如果不加入他們,我們就無法生存。再說墨衣就是一個殺手組織,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不管目標(biāo)是哪個國家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殺無赦,這很符合我們的宗旨。”

  隨后天凌微微癲狂的接著說道:“你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自顧自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管不顧,你當(dāng)然覺得無所謂了,我們所承受的,你難道就當(dāng)真想不到嗎!”

  尚花語卻無情的答道:“那已經(jīng)和我無關(guān)了,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要?dú)尊俏腋嬖V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得逞?!?p>  天凌聞言只是冷哼一聲,并沒有說話。

  此時尚花語也想起來這些年在戰(zhàn)場上與將士們并肩殺敵的往事了,也親眼目睹了無數(shù)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對于天凌的咄咄逼人,尚花語沒有爭辯,她只是釋然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承認(rèn)你們教會了我很多,也容忍了我很多,但是離開你們之后的這些年,我在戰(zhàn)場上學(xué)到了更多,敵人也好,伙伴也罷,那是一些和你們在一起永遠(yuǎn)都接觸不了的東西?,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我了,我改變了許多,現(xiàn)在,我在反過來看你們,你知道你們像什么嗎?”

  “什么?”天凌皺著眉頭謹(jǐn)慎的問道。

  尚花語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你們就像是陰暗角落里的老鼠一般,骯臟,自私自利,讓人討厭?!?p>  天凌聽后便捂著臉笑了出來,“哈哈哈,老鼠……那這么說,我們之間也算是到這里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墨衣接下的的任務(wù)從來就不能失敗,白皓今晚必須死!我說的!如果你還要阻攔我執(zhí)行任務(wù)的話,那接下來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尚花語,沒想到你如此的絕情,這么多年來,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對你也就可以下得去手了?!?p>  就當(dāng)天凌要上前攻擊尚花語之時,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的一聲斷喝阻止了他,“天凌,住手!”

  只見范昱來到了尚花語的身后,天凌見狀不解的問道:“宗主,剛才我們的對話你也聽到了,夜魅她不會再對我們留有一絲的感情了。”

  此時尚花語回過頭,當(dāng)她看到了范昱,表情頓時就有了一絲驚訝。

  而范昱只是背著手,嘆了口氣道:“天凌啊,你們曾經(jīng)都是我最看好的,也是最有天賦做刺客的料,而且又是并肩戰(zhàn)斗過的伙伴,實(shí)在不應(yīng)該刀劍相向。”

  “夜魅我可以放過她,可任務(wù)怎么辦?”天凌問道。

  “天凌你不要急,我還有話要對花語說,她不是不喜歡你喊她曾經(jīng)的代號嗎,那就不要再喊了,從今以后,誰都不要再提起?!?p>  然后范昱便走到了尚花語的跟前,并且語重心長的說道:“花語啊,你說的不錯,我們就是讓人討厭的老鼠,可這么多年來我和靈陽宗的人從來沒找過你一次,也沒有給你制造過任何的麻煩,因?yàn)槲覀冎?,你想與我們斷絕關(guān)系?!?p>  尚花語聽后微微有些動容,隨后無比生疏的拜道:“閣主,我剛才失禮了,還望您老人家恕罪。”

  見尚花語居然還叫自己為閣主,范昱頓時就欣慰的說道:“花語啊,不管曾經(jīng)是誰錯誰對,都讓它過去吧??扇缃?,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殺了白皓,這任務(wù)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失敗?!?p>  他頓了頓,隨后又接著說道:“可我也沒想到在這兒居然會碰上了你,也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個不相干的人而和天凌拼命?!?p>  尚花語仗著劍,斬釘截鐵的道:“白將軍不是不相干的人,他對這個國家,對將士們,都付出太多了,我絕不能讓他死。閣主,你若要是覺得為難的話,就和天凌一起上吧,白皓我保定了,你們今晚要是想要?dú)⒘税尊?,就得先跨過我的尸體?!?p>  尚花語話音剛落,在不遠(yuǎn)處就跑出來幾百名士卒,他們個個舉著火把,不一會兒,就將這一片房屋都給圍了起來。

  然后其中一校尉走上前來,對屋頂上正與天凌二人對峙的尚花語道:“將軍,屬下見到這里有動靜便立刻率人馬來了,請問現(xiàn)在是否要擒拿這兩個刺客?!?p>  尚花語則緊盯著范昱說道:“不用了,你們就待在下面侯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擅自出手。”

  “遵命。”

  此時天凌惡狠狠對尚花語道:“尚花語!你以為你叫來這么多手下就能怎么樣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范昱見狀況已經(jīng)僵持住了,于是便對尚花語道:“花語啊,許多年不見,你確實(shí)變了,變得成熟了許多。這樣吧,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各自退一步,如何?”

  尚花語問道:“怎么個退法?”

  “我不出手,你和天凌比斗,若是你勝了他,我們從此以后不會再動白皓分毫。可若是他勝了,白皓的性命我便直接就去取走,如何?”

  尚花語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后答道:“好,我接受?!?p>  天凌一邊撫摸著手里的劍,一邊自信的笑著對尚花語道:“尚花語,我現(xiàn)在是墨衣地級四等的刺客,可不是以前,你要小心了?!?p>  “盡管放馬過來吧!”尚花語嚴(yán)肅的提起劍說道。

  隨后二人便戰(zhàn)在了一起,而范昱也自覺的退到了不遠(yuǎn)處觀戰(zhàn)。

  打了十幾個回合后,尚花語就漸漸落了下風(fēng),因?yàn)樘炝璧膭Ψㄌ^毒辣,這時間一長,她就漸漸的難已招架的住了。尚花語其實(shí)也和天凌打過,只是那是很多年的事情了,那時她和天凌還是同伴,雙方都只是切磋,并沒有太過認(rèn)真。尚花語憑借著自己身體的敏捷與劍法上的技巧,是和年輕力壯的天凌打成了平手,可如今的她已是征戰(zhàn)沙場已久的將軍了,曾經(jīng)做殺手用的那一套早就生疏了,身體和劍法也不再靈活,耿不如眼前這個一直做著刺客的天凌。

  當(dāng)雙方都是全力以赴,并且又打了幾回合之后,此時的天凌一劍將尚花語擊退,氣喘吁吁的看著她說道:“尚花語,你一直都被我壓在下風(fēng),可為什么我還是贏不了你?!?p>  而尚花語也早已是滿頭大汗,她看著天凌一臉不解的樣子答道:“天凌,你確實(shí)很強(qiáng),而且比以前強(qiáng)了很多,但是,比起梁國千軍萬馬給我的壓力,你這點(diǎn)什么都不算?!?p>  “是嗎?”天凌聞言冷冷的答道。

  說完天凌一個跳躍,瞬間就來到了尚花語的面前,緊接著便是一道劍氣劈來,尚花語連忙抬起劍去抵擋,可這一擊根本就是假動作。只見天凌在空中一個翻滾便跳到了尚花語的身后,而尚花語也不給他機(jī)會,回身就是一劍,而天凌似乎早已料到,他著地后的一瞬間便背對著尚花語彎下了腰,正好躲過了她的這一劍。

  緊接著,天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身刺向尚花語的腹部,他本就離尚花語很近了,而且出手也極快,所以尚花語頓時就被天凌突如其來的這一招給驚到了,她閃身想躲過,可已來不及了,天凌的劍還是割到了她的腰。

  尚花語見自己受了傷,她征戰(zhàn)沙場的野性頓時就被激發(fā)了出來,她大喊一聲,不顧自己的傷勢,直接就砍向天凌,而天凌也沒料到尚花語居然會這樣的拼命,于是連忙收回劍抵擋她的攻擊。

  可尚花語接下來的這幾記重?fù)?,讓天凌頓時難以招架,直到砍下最后一劍的時候,他的劍直接就被尚花語給砍斷了。隨后還沒等天凌做出任何動作的時候,尚花語便已經(jīng)將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此時尚花語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腰,一只手拿著劍,表情痛苦的說道:“天凌,你輸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會重傷之下還能贏你?那我就告訴你,一對一,拼的是技巧,而一對萬,拼的是堅(jiān)定的信念!按照剛才的約定,你們從此以后都不得再動白皓一下?!?p>  天凌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輸,他不想承認(rèn)這是事實(shí),于是他惱羞成怒的用手里的斷劍一把隔開了尚花語的劍,并且一腳踢倒尚花語,而尚花語手里的劍也因此從屋頂上掉了下去,隨后他直接就拿著斷劍刺向了尚花語。

  可尚花語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而天凌見尚花語口中吐著鮮血,并且倒在屋頂一動不動的可憐樣子,表情莫名的有了些變化。隨后當(dāng)他手里的劍本該直接刺中尚花語胸膛的時候,卻有意的刺歪了,劍直接就定在了尚花語一旁的磚瓦上。

  尚花語見狀便語氣微弱的問道:“怎么不直接殺了我?”

  天凌聞言便紅著雙眼拎著她的衣襟,對她怒吼道:“尚花語,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自從你離開我的那個時候開始!”

  這一刻,二人就這么對視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突然,就在這時,下面的一些士卒拿著弓箭就朝天凌射了過去,天凌見下面有箭射向自己,連忙就放開了尚花語往別處逃去,可由于之前的分神,他還是慢了一步,背部中了兩箭。

  天凌受了傷,又再次落在了房頂上,此時范昱突然飛躍了過來,一把摟住天凌,并且對尚花語說道:“花語,以后我保證再也不會對白皓動手了,只是你要小心雇傭我們的人,那些人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后會有期了?!?p>  范昱說完便又有數(shù)十支箭矢朝他射了過來,他立刻拿出了自己的佩劍青霜,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揮,本應(yīng)該射中他的十幾只箭頓時就應(yīng)聲而斷。隨后他帶著受傷的天凌,回身一個跳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許久后,尚花語捂著傷口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天凌他們消失的地方,她那張絕美的面容漸漸的有了一絲失落。隨后她又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那輪明月,月亮依舊還是如往常一般,可是人,卻不再是當(dāng)初了。不知不覺中,尚花語便被月亮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柔柔的光輝給吸引住了,于是她輕聲喃喃道:“今晚的月亮,還真是好看呢。”

  尚花語此時的狀態(tài)非常奇妙,是她回想到了從前,那時候的自己也經(jīng)常和天凌一起賞月,可惜現(xiàn)在成了敵人,成了對手,或許以后……

  而房屋下的一眾士卒們看著明月下的尚花語微微蜷縮的背影,頓時都不再言語,一個個都站著不再動了,就那樣靜靜的仰望著她。

  此時那校尉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著身旁的士卒們大喊道:“快快快,都別發(fā)愣了,趕快去拿梯子上去把將軍扶下來?!?p>  士卒們也跟著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答道:“遵命”

  說完這一大群士卒便都跑去找梯子了。

  這天,三日之限已過,可早埋伏在扶風(fēng)縣城的潘二并沒有打聽到有關(guān)白皓任何的消息,無奈之下,他便氣憤的從暫住的旅店回到了樂陽城。

  潘二回到樂陽之后,他并沒有急著回府,因?yàn)樗溃尊┈F(xiàn)在沒有死,若是自己貿(mào)然回去,潘福一定會懲罰自己泄憤的。畢竟之前第一次刺殺白皓失敗的事就是砸在自己手里的,現(xiàn)在如果還是砸在自己手里的話,那就真完蛋了。同時他也想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起碼可以回去有個交代,于是他還是找到了當(dāng)初介紹范昱給他的張全。

  隨后潘二一路小心謹(jǐn)慎的來到了張全的府里,在客堂等待了片刻,他才等來張全。

  “張全,我在扶風(fēng)縣城呆了三天了,這約定好的期限已經(jīng)過了,可為什么還沒傳來白皓的死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二見到張全后,連忙帶著一絲責(zé)問的口氣道。

  “二爺你別急,你跑來問我,我又能知道什么呢,我又不是墨衣的人?!睆埲B忙一臉不關(guān)自己事的推脫道。

  見張全要推脫責(zé)任,潘二連忙問道:“可這個范昱不是你介紹給我的嗎,這這這……怎么如此不堪啊,他不是手持神兵的天級殺手嗎,怎么連個重傷的白皓都?xì)⒉涣?,還白白拿了我三千兩銀票作為訂金。張全,這事你得管啊,不然若是我家老爺發(fā)火了,我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潘二心想自己現(xiàn)在自身難保,怎么說也要拉著張全一起死,因?yàn)槿羰沁@樣的話,張全也就是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了,他就會不得不替自己想想辦法。

  張全見潘二這般嘴臉,頓時窩火了起來,心想自己好心幫他,這事情沒辦成,他倒反而怪起自己了,可自己又不能和他翻臉,因?yàn)樽约弘m和潘福沒什么交集,但平日里也是受到潘福照顧的,潘二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但他畢竟是潘福的下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張全心里盤算了一番,于是只得賠笑著對潘二道:“二爺,這樣吧,我派人幫你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這兒稍等一會兒?!?p>  “好吧?!迸硕姀埲蠋退?,頓時得意了應(yīng)了一聲。

  張全隨后背過身,頓時冷下了臉,并且對一旁的下人道:“快去醉仙樓,找那兒的掌柜的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遵命?!闭f完這下人便快步走了。

  張全然后又轉(zhuǎn)過身賠笑著對坐在椅子上的潘二道:“二爺別急,要不先喝口茶?”

  說完他便端著一杯茶遞給了潘二,潘二也不客氣,接過茶便喝了起來。

  沒過多久,這下人便回來了,潘二比張全還急,還沒等張全問呢,他就先問下人道:“怎么樣了,那些人怎么說的?”

  “回潘二爺,回老爺,小人去醉仙樓了,那里的掌柜的也沒和小的多說什么,就是說刺殺白皓的任務(wù)他們完成不了,隨后就將這六千兩的銀票交給了我,其中三千兩是潘二爺?shù)?,還有三千兩算是失信的補(bǔ)償。”

  “什么!連墨衣靈陽宗都?xì)⒉涣税尊??”潘二頓時就泄了氣。

  “二爺啊,他們不是還賠了你三千兩嗎,你白白得的,不要白不要啊?!睆埲参克?。

  “你懂什么,這白皓若是不死,就算他們補(bǔ)償我三萬兩,三十萬兩,也無濟(jì)于事?!?p>  “可事已至此,二爺作何打算?”張全試探的問道。

  “唉,算我倒霉,只得回去挨罰了,放心吧,我不會扯上你的。只是這次沒殺了他,以后再想殺他就難了?!?p>  說完潘二便失落的走了。

  “二爺,要不要我派馬車送你?”見潘二要走,張全連忙客氣道。

  潘二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之后潘二便回到了潘福的府中,見到潘福后,潘二直接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并且什么都不說,就把頭埋在下面。

  潘福見潘二這個樣子,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問道:“潘二,是不是刺殺白皓又失敗了?”

  “老爺,對不起,潘二又讓您失望了?!迸硕穆曇舳加行╊澏读似饋?。

  “你查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為什么明明一個重傷的白皓,墨衣那種最強(qiáng)的刺客組織卻殺不了他?你不是說過去刺殺白皓的是范昱嗎?他會殺不了白皓?”

  “小的也不知道,他們只是說完成不了任務(wù),其他的什么都沒告訴小的,之前給他們的三千兩銀票訂金,他們現(xiàn)在雙倍的返還給小的了?!?p>  潘福聽后就怒道:“這些江湖中人真是靠不住,哼,其實(shí)我也沒指望靠這些小嘍啰能除掉白皓,還得我親自出馬。”

  潘福說完便看向了伏在地上身體不停的在顫抖著的潘二,并且殘忍的笑了笑。

  “潘二,你可是連續(xù)辦壞了我交給你的兩件大事,你辜負(fù)了我對你的期望,你該當(dāng)何罪!”潘福隨后惡狠狠的瞪著潘二道。

  “老爺,潘二真的盡力了,求老爺別懲罰潘二,潘二從此以后給您做牛做馬……”潘二已嚇得口齒不清了。

  “哼,真是廢物,你和墨衣那些人都一樣,我留你有什么用。來人啊,把潘二拖出去砍了?!迸烁埲痰男χ馈?p>  “老爺,求求你放過潘二吧,老爺!”潘二跪著一路爬到潘福的腳下,抓著他的褲腳哭喊道。

  此時屋外的武士走了進(jìn)來,連拖帶拽的將潘二拖了出去,沒一會兒,屋外便傳來了潘二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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