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默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對方在暗,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來歷,又有多少人混入了其中,封默快步地走在小道上。腦中在思考著他們?nèi)绾涡袆樱F(xiàn)在的情況看來,對方的修為應(yīng)該不高,既然能在虛丹乃至金丹修士地眼皮低下動手,那也不會太低。如果真到緊要關(guān)頭,封默一定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封默的眼眸,打斷了腦中的思路。往后倒退了幾步,迎上光線的源頭。
是草叢中的一塊銀幣,上面刻畫了一條栩栩如生的蛟龍。頂端還有一個小孔,在沒有其他的修飾,應(yīng)該是某些掛墜。
封默捏在手中把玩著,并沒有什么其他的玄機,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銀幣,轉(zhuǎn)手又仍在了草叢中。
張遠行動很迅速,他們那組的守衛(wèi)都在陸陸續(xù)續(xù)的向后院集合。封默并沒有再回到會場之中,而是到了其他的地方,反正剛剛的管事又沒有說去哪里。
“拍賣會馬上結(jié)束了,現(xiàn)在讓你們這組所有的守衛(wèi)全部到后院集合。”封默把孟金枝帶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孟金枝疑惑的看著封默:“拍賣會結(jié)束,不正是我們排上用場的時候么,為什么要全部撤走?!?p> 封默并不打算過多解釋:“剛剛那三位管事通知的,他們應(yīng)該有他們的安排。我們這些外人照做即可?!?p> 孟金枝也沒了辦法,的確,說到底,他們只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家說什么照做就行了。點了點頭:“嗯,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p> 這個明心會場的守衛(wèi)大概有著五百多人,想要不打草驚蛇,一批一批的通知,得需要很多時間,不過只要把自己得工作做到位就行了。
一組十人,封默才撤到第三組,場內(nèi)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很多的腳步聲。閣樓前的一位管事,臉色已經(jīng)綠了,向旁邊人附耳說些什么。
當場內(nèi)踏出第一個人時,從屋內(nèi),樓上……出現(xiàn)了很多的布衣平民向著中間大道聚集而來。
這應(yīng)該就是那些所謂的暗衛(wèi),相比修為,的確比那些普通守衛(wèi)高過太多,粗略一掃,氣息都很濃厚,沒有一個修為低于筑基的,虛丹境界的守衛(wèi)也有十名,看來闊天商會是下了真功夫。封默站在遠方,忍不住的咽了咽干渴的嗓子。不知這出好戲要如何上演,要知道會場中不乏有金丹修士。
太陽高照,地面之上的熱氣蒸蒸直上,鳥兒也停止了鳴叫,表面上水波不驚,可是背地里早已暗流洶涌。
終于開始變得喧嘩吵鬧,像是說好一般,來自天圓地方的修士一涌而出,有些愁眉苦臉,低頭嘆氣,有些興高采烈,高談闊論……都并沒有意識到情況的不對,一些急忙忙出來的人面容嚴肅,緊握手里的武器,臂膀緊緊貼著自己的儲物袋。
普通守衛(wèi)一如平常的管理著秩序,身后遠處站著的暗衛(wèi)實在太少,根本盯不過來。三位金丹的管事也加入了其中,盯著人流目不轉(zhuǎn)睛,只希望他們趕緊出了這座府邸。
怕什么來什么,在每個人都在提心吊膽地時候,中堂位置出現(xiàn)了激烈的爭吵聲,其中一位管事急忙地趕去,周圍圍著很多人,一個碧云門弟子緊緊地攥著賈汪地衣領(lǐng)大聲道:“你們明心會場就是這番欺負人的,見我是一個人,就把給我的天山雪蓮調(diào)了包???是不是覺得我碧云門好欺負?!?p> 賈汪額頭淌著粗汗,他也不希望此時發(fā)生爭吵,可是麻煩還是找上了門,連忙解釋道:“這位公子,剛剛我們在臺上就有說明,這只雪蓮是一年前的東西,外貌當然有些變化。”
“你不要信口雌黃,之前在臺上可是這番模樣?大家都不要走,你們都來仔細看看明心會場的嘴臉,說不定所有的東西都帶有水分。莫要被騙了。”
一些沒拍到東西的修士紛紛響起了指責的聲音:“對呀,臺上的那番模樣可是比現(xiàn)在的好看太多?!?p> “這會場也太會摻假了吧,幸好我沒有拍到東西?!?p> “這明心會場莫不是太欺負人了些。兩者相差實在太多了。”
聽到周圍的聲音,賈汪心中有萬分苦都說不清了,雪蓮雖然珍貴,但是會場不可能就就為了一朵雪蓮自砸招牌的?!斑@位公子,我們之前交予你的雪蓮不是這番模樣,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們還想狡辯,這不過是前后腳的關(guān)系,你說是一樣?xùn)|西?”
管事終于到來,拉開了兩人道歉道:“這位公子,這是我們會場的疏忽,你且留下來,待到送走所有客人,我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p> 碧云門的公子滿臉怒容:“等所有人走后,嘴長你們身上,還不是隨你們說,就現(xiàn)在,你們立刻給我說清楚!”
“好,那麻煩公子雪蓮給我看一下”
眾目睽睽這下,碧云門弟子也不怕對方耍什么花招,剛剛接過雪蓮,場外的院落響起劇烈的爆炸聲,賈汪身體一震:“吳管事,后面出事了?!?p>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吳管事也無法脫身:“你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有曹西和周文在,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p> 賈汪喘著肥嘟嘟的身軀向會場方向直奔而去。
是烈火宗的房子炎與金光堡的向危樓兩個不知為何原因斗在了一起,磅礴的靈力迸發(fā)開來,靈氣浩蕩,院子的各個角落都焦黑無比,地上的青磚也是坑坑洼洼,周邊躺著許多會場的守衛(wèi),亦還有幾件布衣。
賈汪剛到,只見曹管事與周管事在兩人的斗爭中來回周旋,想要使二人停下來,隨便扯過一位守衛(wèi):“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周圍似被剛剛的斗爭震驚的才反應(yīng)過來:“屬下也不知,兩人剛剛在會場之中就有了摩擦,好像是因為那件火云衣起了爭斗?!?p> 遠處看去,兩人還在爭鋒相對,不肯相讓,兩人都是大衍城周邊赫赫有名的存在,賈汪撓破額頭,也無法能想到二人竟能為一件衣服打了起來。雖說火云衣也不是平常之物。
都在興致昂昂的觀看著激烈的爭斗,一個守衛(wèi)跑到賈汪的身旁氣喘吁吁道:“賈管事,不好了,不好了,前廳打起來了!”
賈汪怒目看著眼前人:“這又是怎么回事,誰打起來了?難道都不知道我明心會場的規(guī)矩么!”
“不是~是我們會場的守衛(wèi)和那些客賓打起來了~”
賈汪猶如雷轟,愣在當場,誰下的命令,難道不知道主家和客家起了爭斗,無論放在哪里都是大忌。
“快快~集合所有守衛(wèi)去前廳。”看到曹西和周文正忙于那兩人之間的爭斗,無暇顧及這邊的情況,賈汪只好匆匆丟下幾句吩咐,向前廳趕去。
身后糾集著大批守衛(wèi),封默也跟在了其中,這幾件看似正常的情況現(xiàn)在發(fā)生在這關(guān)鍵時刻,一切顯得無比奇怪。
路過中堂,并沒有再看見吳管事的身影,只不過剛剛踏入前廳。不知從何處響起了聲音:“明心會場的援兵來了,不能讓他們得逞!”
“對!他們會場狼子野心,想要把我們所有人的東西都給吞掉?!?p> “剛剛那位碧云門的公子被他們管事帶去之后,就在也沒了身影?!?p> 幾位血性修士率先向賈汪襲來,賈汪已經(jīng)徹底呆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聲旁的暗衛(wèi)見修士襲來,也拿出了匕首迎了上去,守衛(wèi)之中也響起咆哮的聲音:“這些人膽敢在我們會場之內(nèi)造反!大家保護賈管事!”
開始只是幾個守衛(wèi)向前迎去,隨后聽不到賈汪的命令,全部都沖了出去,一些大家族大門派,面對人勢眾多的守衛(wèi),也紛紛把主要人物護在中央。在起了爭斗之時,會場的大陣早已打開,想要逃脫離去是萬分不可能。
賈汪根本沒有想要兩方爭斗,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了聲音,背后插著一把白閃閃的匕首,染紅了層層內(nèi)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