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我不該管閑事!”
“我更不該裝逼!”
“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美女,我錯了?!?p> 周三垂頭喪氣,
這一幕徹底給松江一中的學(xué)生們看傻了。
這還是傳說中的三哥么?
這還是能一口吃個雞,不對,稱霸東門橋一帶的大哥大么?
這個轉(zhuǎn)校生到底什么來頭?一句話,就讓三哥屁滾尿流了?
“王,王哥,夠了吧?!敝苋箴?。
讓他道歉容易,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總比挨揍沒處說理強(qiáng)多了。
但讓他找出十條犯錯的理由,這就有點(diǎn)強(qiáng)人所難了。他一個高中肄業(yè),上哪湊這么多詞去?
小王沒吱聲,看了眼旁邊的老李。
老李搖搖頭:“十條理由,一條都不能少?,F(xiàn)在是才兩條?!?p> 小王就立刻明白了,這是不滿意啊。當(dāng)下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曹尼瑪?shù)?,沒詞了是吧。裝逼的時候想啥了?少一個理由,我就抽你們一巴掌。不想挨揍就給我想,還差八條,聽見沒”小王罵道。
他大名王磊,五年前在松江酒吧街做保安經(jīng)理,名頭很亮。后來轉(zhuǎn)型做沙土生意,賺了個滿盆。
再后來搭上了馬建國的線,說啥要給他開車。
這一開就是三年。
說是司機(jī),其實(shí)是半個秘書。管生活,也管集團(tuán)的臟活。
王磊不親自動手,但傳說一直都在。
實(shí)力就不說了,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論資排輩,他還是周三的師爺,所以打的周三敢怒不敢言,哭咧的說我想,我這就想。
“我錯在不該聽信郭龍的謠言,不問青紅皂白就替人出頭?!?p> “我錯在這么大個人了,還跟高中生講數(shù)?!?p> “我錯在,我錯在就不應(yīng)該開什么酒吧?!?p> “我錯在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不學(xué)習(xí),當(dāng)什么社會人。要是當(dāng)年好好學(xué)習(xí),我說不定也是個大學(xué)生……”
“行了,停吧?!崩侠钚睦锊橹鴶?shù),擺擺手讓他停了。
周三忙的站起來,老臉陪笑跟老李道謝:“謝謝老弟,那啥,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樣,東門橋酒吧我安排,咱們不醉不歸。”
說完看向王磊:“王哥,給個面子,晚上一起去。我這就給刀哥打電話,請他作陪?!?p> 周三在東門橋一帶有個小酒吧,武力入股,給人看場子拿紅利。
請客吃飯是常事,他還琢磨,要不要找?guī)讉€漂亮妞陪酒。
這前后的反差,讓高永祥等人是跌破眼鏡,誰也沒想到,傳說中的周三,竟是這樣一個貨色。
“吃飯就免了,我還有事?!崩侠顡u搖頭,拉著李萱萱就走了。
事結(jié)了,大家就散了??粗h(yuǎn)去的攬勝,周三終于松了口氣。
可隨后,他這面皮就黑了起來。
“好你個郭龍,故意整老子是吧。你也給我道歉,十條,不,三十條,少一條我就抽你一巴掌,現(xiàn)在就說!”周三怒道。
今天這面子算丟盡了,不出一個晚上,整個松江的人都會知道,他東門橋三哥,讓高中生給拿了,還認(rèn)了十條錯,絕逼笑掉大牙。
再說老李等人。
他讓小王開車把高永祥送醫(yī)院,女兒李萱萱說啥也要跟著。她說這事因她而起,走了就太不仗義了。
高永祥說自己沒事,皮肉傷,就是被推了一下。
老李說還是檢查一下,留了一萬塊錢,然后跟馬建國走了。
臨走的時候,李萱萱破天荒的說了聲謝謝。
老李撓撓頭,想說你跟你爸提啥謝。但轉(zhuǎn)念一想,我現(xiàn)在是她堂哥。點(diǎn)點(diǎn)頭,裝酷道:“小事,回去給叔叔和嬸嬸帶個好?!?p> “那你住哪?”李萱萱問道。
老李說有地放,擺擺手,上了車。
看著攬勝漸漸消失的車尾燈,高永祥摸著腦袋道:“你堂哥到底什么來頭啊。我今天都以為要死這了,沒想到他找的人這么豪橫?!?p> “我哪知道?我倆也是第一天認(rèn)識。你怎么樣,死不了吧?!崩钶孑娴?,說你可真傻,打不過還往上沖。
高永祥嘿嘿笑了兩聲,說為了你我就是死也愿意。
“少貧嘴。”
“對了,萱萱,那咱倆的事……”高永祥臉一紅。
李萱萱板著臉:“實(shí)話告訴你,我高中根本不想談戀愛,最起碼要上了大學(xué)才行。”
“你想考哪個大學(xué)?!毙「呙Φ淖穯?。
李萱萱沉吟片刻說道:“清華北大吧……估計(jì)上不去,就算考上我媽也不一定讓我去。咱們省最牛的是哪所學(xué)校?”
“松江工大?!?p> “那就考松江工大,我要學(xué)航空航天?!崩钶孑嬲f道。
高永祥嘴里嘟嘟幾句松江工大,心底暗下決心,他一定要和萱萱上一所大學(xué)!
花開兩朵,話分兩邊。
馬建國想請老李吃飯,說是安排好了。
老李沒拒絕,他明白馬建國的意思。車?yán)镞€有個小王,不好講,想單獨(dú)再聊聊。
馬建國提議,老李拍板,看的王磊一愣一愣,心說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連董事長都這么小心相處。
他慶幸自己今天漏了一手,估摸著能結(jié)個善緣。把車停在江畔一號會所門口,目送兩位大佬上樓。
江畔一號,松江第一會所。
其實(shí)是個酒店,門臉不大,但逼格高。房子蓋在松江邊上,曲徑通幽以后,才是別有洞天的大場面。
小橋流水,鄉(xiāng)間庭院。庭院四周種滿不屬于松江產(chǎn)物的竹子,一年一批,就要意境。
竹林之間,還養(yǎng)著珍奇鳥獸。夏天的時候,竹林中夾雜著鮮花,宛如世外桃源。
這里配備的服務(wù)員全是一水的美女,本科學(xué)歷,普通話甲等,體重高于105斤,身高低于一米六五的一概不錄用。
當(dāng)然薪資也高的嚇人,比空姐只高不低。
江畔一號采用會員制,年消費(fèi)至少一百萬才有資格拿個銅卡。馬建國拿的是黑金,至少每年扔出去一千萬。
“早就聽說江畔一號牛逼,今天一看,確實(shí)豪橫?!崩侠铑l頻點(diǎn)頭。
江畔一號的大名,他是如雷貫耳。但沒辦法,錢包不充裕,根本消費(fèi)不起。
“您喜歡?那我送您一張卡吧?!瘪R建國有眼力價,抬手手就要簽單辦卡。
話剛落,就見一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老馬,來我的地盤還哪能讓你花錢?這位就是李神醫(yī)吧。歡迎,歡迎啊?!?p> 老李面帶狐疑,看了馬建國一眼。
馬建國忙的解釋:“這位是我摯友,天元宗常務(wù)長老郭寧,和我一樣都是金丹境。”
“天元宗?”老李愣了一下。
他對修真界的宗門派系是一點(diǎn)不了解,先有個器元宗,這怎么又冒出個天元宗。
重點(diǎn)是,手術(shù)這事不是講究低調(diào)么。怎么還有人來?
馬建國見老李臉色微變,忙的解釋:“還請李神醫(yī)贖罪,郭長老和我一樣,都是金丹出了問題。所以,他也想找您給做個手術(shù)?!?p> “唐突了李神醫(yī),這是鄙人的一點(diǎn)心意,還請神醫(yī)贖罪?!惫鶎幰矔鋈耍鍪忠查煔?。兩張千萬級的黑金卡就拿出來了,一張署了老李的名,一張空白。
卡老李沒收。他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孩,他的心理年齡早就四十多了。這上來就是兩千多萬的禮,他完全不敢收。
在心里偷偷道了句,這修真界的人,都這么闊氣么。先是潤禾集團(tuán)的老總,又是江畔一號的幕后老板。
難不成自家侄子也有這么多的產(chǎn)業(yè)?
“卡的事回頭再說,咱們先聊聊病情吧。二位誰先開始,跟我詳細(xì)說說癥狀?!崩侠钫f道。